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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了,便够用了,用不着那么多精明伶俐人。”
董琳面上无表露,心里却不住为苏珞叹气。一个深闺小姐,也过于劳心劳力了。
料到苏江瑞如此说,苏珞便不再征询他的意见,免了雁儿礼,叫葡萄把她带下去,此刻不用她在跟前伺候。
作者有话要说: 我写这东西不图钱,现在也不指望有人喜欢有人看了,就图自己乐呵,虽然不敢说呕心沥血增删数次,但也费了不少心神,我就不信一直坚持下去写不好!
☆、第二十章
苏江瑞又问:“刚才我们在商议去那边菊花园看看,你待如何?”
苏珞连忙道:“自然不妥。刚才雁儿说了,那边有两位公子,三哥你是可以过去的,我们姐妹三人只有回避的理。”说着忽然觉得浑身发冷,似乎寒毛都竖起来了。
苏珞搓着手臂,站起身,也不知为什么心口慌得很。催促道:“时辰不早了,我们还是回去吧,今日是赏不成菊花了,明日另择地方吧。”
樱桃赶紧给苏珞披上斗篷,又塞了个手炉到她怀里。
董琳笑道:“莫非这京城的水土能将人的脾气秉性掉个个儿不成?你遇到这种事,向来是不管不顾往前冲,拉都拉不住的,今儿是怎么了?”
怎么了?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提起这事苏珞就满肚子怨气,只是不敢说出来,免得家人为她伤心。
“长大了呗。以前我六七岁,正是人讨狗嫌混不吝的时候,今年我都十一了,自然不同了。”
董琳又笑个不停,苏珞直催大家快走,正乱着,忽有丫鬟来报,说有人往亭子这边来了。
苏珞抬头望去,整个身子瞬时绷紧了。苏柳小声“啊”了一声,悄悄躲到了苏江瑞身后。苏江瑞眉头拧成个疙瘩,眯起眼睛,看着渐渐走近的云昕几人。
董琳诧异于几人的变化,亦抬头望去,只见两位公子翩翩走来,后头跟着几个小厮。
左边那位像是用整块羊脂白玉精雕细琢而成,面容精致得天怒人怨,金色的阳光投在他身上,让他越发勾人心魂。他手中握着一管洞箫缓缓走来,气势惊人,似是踏在乾坤上。
右边那位年纪略长些,面容清俊,形容端贵,行动间洒脱飘逸。他的眼睛宝石一般温润清亮,金尊玉贵的气势从举手投足间流露出来。
董琳对京城中人并不了解,却隐约猜出他二人身份。五脏间仿佛有一口油锅在沸腾,泼一瓢水上去,油锅不熄反涨。疯狂燃烧着,把董琳的脖根都烧红了。
董琳微微垂首,随着众人一同上前行礼,云昕面带微笑免了礼。
云珣自大老远处就开始分辨哪个是苏珞,两年未见,估摸着应该长高了不少。等走到近前,只见苏珞深深低着头,穿着一条大红石榴裙,外头又罩着一件大红猩猩毡斗篷,裙子上用金线绣的菊花,斗篷亦是金线勾边。
“她这么喜欢穿大红色,我日后定不负她此意。”云珣心里想着,笑意从心底溢出来,上翘的嘴角压都压不住。
“苏珞你……”苏珞闻声抬起头,云珣看到她的脸,笑弯的眼珠子登时瞪圆了,脱口而出道:“怎么胖成两个人了!”
苏珞完全抬起脸,一双眼睛大逆不道瞪着他,牙齿咬的嘎吱作响。
董琳完全惊住了:这就是名动天下的怡亲王?!珞儿信里说的竟是事实……
云昕瞬时发现云珣多长了张嘴。
明明答应他只打声招呼,其余事都由他来做,万万没想到,一句招呼就足以毁掉他所有计划。
云昕今日接到信儿时正在顺天府办事,担心云珣将事情搞砸,匆匆将手头事情了了,又交代顺天府尹几句,便追了上来。匆忙之间,只来得及带了一管箫。好在苏珞她们走的慢,云珣也不敢走快了,只远远缀在后头,云昕赶上云珣的时候,还没有到凌云峰。
在一系列周详计划后,他们终于借口相遇。本是一出偶遇知音、冰释前嫌、相谈甚欢的好戏,谁承想,谁承想……!
云昕以手握拳抵在唇边轻声咳了咳,仿佛什么破坏和谐的事也没发生,微笑问道:“冒昧叨扰了,刚才是你们在鼓瑟吗?”
苏珞只顾着瞪云珣也不说话;苏江瑞双手紧紧握成拳头,竭力克制自己不要冲动,忍耐再忍耐;苏柳躲在苏江瑞身后,似乎想把头埋进地里。
董琳不知何时面色恢复如常,此时再看云珣,尊贵清逸半点不剩,纨绔倒是十成十。云昕虽谦和客气,也让人觉得他是刻意如此,实则满肚子坏水,没安好心。
董琳深深一福,恭谨回话:“回睿亲王的话,刚才是苏四小姐在弹奏,不过雕虫小技,献丑了。若是扰了二位王爷清净,万望见谅。”
云昕握着折扇缓缓扇着,姿态极其风雅。略显夸张地大笑道:“如果能日日被这等仙乐打扰,要本王把饭戒了也行!”
再明显的溢美之词到了仇人耳里都是逆耳的。苏珞一听这话心想:怎么着,什么意思,要我去你家当乐伎,天天给你吹拉弹唱!气得咬牙切齿身子都开始打颤。
云珣自知理亏,见她这样以为“单单”因为自己那句话,略尴尬地移开眼,看着远方。
云昕又和董琳寒暄了几句,便主动提出要和他们共赏雅乐,董琳再不愿意也不敢推辞,于是两拨人一同坐进亭子。
坐到一处又怎样呢?原本该做主角的人,一个坐在亭子边低着头一声不吭,另一个像是打酱油的群众演员,一会看看云,一会听听风,就是不说话。难为了来做和平使者的云昕,为了圆场不停和董琳、苏江瑞没话找话。
董琳还好,随意中不失恭谨。因肚子里有几百本书,凡是云昕说的大都知道一点,实在不知道的也不妄言,只含笑听着云昕侃侃而谈。不时问两个问题,既不浅薄也不过于深奥,让人觉得她确实在认真听。苏江瑞就差得多了,除非云昕点名问到他,否则绝不开口。
云昕和董琳正正经经说了半日闲话,眼见天色渐暗,再不放人走实在有些说不过去了。抬眼看了某二人一眼,一个已经把裙子上有多少根丝线数清楚了,一个数清了亭子外有多少棵树……
云昕暗自叹了声气,心想只能等下次了。或者下次他独自来,不让云珣露面?
云昕笑容越发柔和,笑道:“天色不早了,你们这么多女眷,天黑了不好下山,也该回去了。”说着站起身。
董琳心想终于解放了,赶紧站起来。一旁苏珞像是坐傻了,动也不动,董琳顺势把她拉起来,笑着问苏珞:“近日你是怎么了,也不爱走动,也不说话。”
云珣眼珠终于动了,视线落在苏珞身上。苏珞木偶似的站起身,仍垂着头不吭声。
董琳又说了几句客套话,便要告辞。苏家几个人都站起身准备走了,云珣像突然回魂了似的,猛地站起来,命令道:“你们都先回去吧,苏珞留下。”
苏珞瞬间恶灵附体,也不发呆了,也不自闭了,两手叉腰瞪着云珣,几乎是要吼了:“你要做什么给个痛快话!或者直接拿根绳子勒死我!”
云昕面色平静无波,淡淡看了苏珞一眼,苏珞心脏不自禁瑟缩了一下,气焰顿时消减大半。一大波泪水迅速汇聚到她眼眶中,苏珞深深埋着头,委屈得想大哭一场。
苏珞与云珣的纠葛董琳一清二楚,她以前还以为是苏珞夸大其词,今日方知她受了许多委屈。要知道,她俩是因云珣的诗才相识的。如今忆起往昔的交口称赞,再比照眼前之人,真真是闻名不如见面。
董琳执着苏珞的手,像是责备又像是解释,“你这丫头是怎么了,这两日身上不好,火气这么重,刚才还冲我吼了一通,如今又对怡亲王这般失礼。我今日回去告诉世伯,世伯准要请出家法来。”
两滴眼泪滑过苏珞脸庞坠落下来,湿了一小片地面。很快地,阴湿的圆圈扩大了数倍,并在以极快的速度增长着。
董琳还要继续周旋,见此无论如何也说不下去了。执着苏珞的手,心知她委屈的厉害,不由跟着心酸,哽咽起来。
“……你这丫头。”
云珣扎着两只手,想安慰苏珞两句,想到自己开口必错,不敢轻易说话了,求救地看着云昕。云昕神色淡淡的,没有责怪他,而是觉得苏珞不识大体。
云昕对苏珞今日表现十分不满,示意云珣打道回府,云珣也不理会,强自挣扎着,用自己的法子补救。
他勉强镇定心神,对苏珞说道:“你不愿独自留下就算了,你跟我来,我跟你说几句话。”
苏江瑞愤怒看着云珣,随意拱拱手,断然拒绝道:“请怡亲王恕罪,家妹乃是深闺小姐,万万不能孤男寡女与您独处。若此事传出去成何体统?家妹不必做人了。”
云昕修养再高,再友爱云珣,此时也气得想一棒子敲晕他拖走。正欲说话,却见苏珞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重重磕了三个响头,“咚咚咚”的相撞声,听得人忍不住心发颤。
苏珞哭着哀求道:“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我罪该万死,不该出门,不该鼓瑟,求怡亲王再饶我这一回。我现在就把瑟砸了,再不敢了。”
苏珞抬起头,额上滚滚溢出血来,血珠顺着眉眼直往下淌。鲜红的血液流到脸上,混着满面泪水,就连云昕这个外人看了也不忍于心。
云珣心疼得难以自已,像是被人死死握住了心尖,用钢针戳碎了。他喉头艰难动了动,伸手去扶苏珞,苏珞惊惧地看着他,跪着后退了几步。
云珣双手尴尬又无措地悬在半空中,拳头握紧了,似乎不知道往哪儿放,口气异常凌乱说道:“你快起来,我没那个意思,我走了,我知道了,”说着大步后退着,又挥手招呼苏江瑞等,“快把她扶起来。”
董琳赶紧将苏珞扶起来,又忙着叫丫鬟端水送药,没想到云珣走了没两步又倒了回来。董琳以为他反悔了,吓得扶着苏珞连连后退,苏江瑞大跨步站在二人前面,气势汹汹瞪视云珣。
云珣思来想去无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