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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之计,也只能是注意提防了。三个男人,青筋暴起,气氛愈加烦闷。
95。玖伍
谁都不愿意这样的事再发生一次,陈朔玄当即重新安排主船上的人员,不认识的通通换掉,只留下一些心腹,船上进入高级戒备状态。明知道自己这辈子是没有可能和纪涵在一起了,但是能看着心爱的人幸福,不让她受到伤害那也是一种甜蜜。何旭远清楚现在孩子就是纪涵的命,他同时也深知有很多人伺机而动,而他能做的便是严把食物关,凡是要送给纪涵吃的东西,无一不经过他的手。
午间小憩片刻之后,纪涵便让玉贝去把荷花叫过来。
“参见六皇子妃!”荷花一点惊异之色也没有,似乎早就预料到六皇子妃会再次宣她过来一样。纪涵倚在榻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苏嬷嬷服毒自尽了,你可知道?”
“奴婢听说了。”她的声音淡淡地,听不出感情。
“这样的结果,你能接受?”
荷花没有再说话,低垂着头,静静地。玉贝扶着纪涵坐起来,送上了杭白菊泡的花茶。纪涵饮下一口,眼神变得犀利,“荷花,你可知罪?”不仅是荷花,连玉贝也愣了一下。这罪从何来而来?“大胆宫女,竟然敢当着本皇子妃的面耍手段,你认不认?”荷花猛地抬起头,眼神复杂。纪涵放下茶杯,慢慢道来,“不要以为你能瞒天过海。今天早上你是故意犯错将糕点端进来的,目的就是为了让本皇子妃注意到你。莲儿确实是你的妹妹没错,你的本意也是想要为妹妹报仇的,但是,你故意将本皇子妃的习惯说出来,难道不是趁机表现自己,然后脱离厨房,一跃成为本皇子妃身边的侍女?”
“六皇子妃英明!”荷花没有反驳,恭敬的磕了一个头,“奴婢确实有这样的想法,求六皇子妃成全!”玉贝再次被荷花的魄力所震撼,要知道宫女做这样的事按照宫制是要被廷杖的,她……
精明的神色闪过纪涵眼底,她果然没有看错人,只是荷花光芒太甚,得找机会好好地打击她,免得以后给自己招来非议。“你起来吧!”一瞬间,纪涵敛去了威严之气,脸部线条柔和了不少,荷花以为是自己的错觉,六皇子妃变得太快了。“荷花这个名字是谁帮你取的?”纪涵问道。
“奴婢父母早逝,和莲儿一起十岁进宫,荷花这个名字是入宫时教导礼仪的姑姑帮我取的。”荷花如实答道。
也就只有那些嬷嬷才会取这样的名字了。纪涵哂笑,“荷花倒也不符你,以后你跟在我身边在用这样的名字,我势必会招人笑话,以后你就叫菡萏,‘九龙吐水浴身胎,八部神光曜殿台,希奇瑞相头中现,菡萏莲花足下开。’菡萏既是荷花,如何?”
“谢六皇子妃赐名!”菡萏脸上浮现出不可抑制的骄傲神色。
“玉贝,你先带她下去收拾东西,顺便告诉她以后要做什么,别到时手忙脚乱的。”
“是,小姐!”玉贝福了福身,然后对菡萏说,“跟我来吧!”菡萏没有搭理玉贝,朝纪涵福了福身,率先走了出去。
“菡萏!”没走几步纪涵就叫住了她,“明白的告诉你,本皇子妃不喜欢锋芒太甚的人,玉贝是我的贴身大丫鬟,这点谁都没有办法撼动她的地位。你的品阶和彤儿一样,你可明白!”她的言语犀利,说得菡萏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不知如何反应。
“菡萏,跟我来吧!”玉贝适时为她解了围。
纪涵看着菡萏走出去的姿态,眼睛微眯,心中暗暗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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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经过整编后,船上隐藏的危险人物被遣走了,亦或是那些人见风声正紧不敢行动,也可能就只有苏嬷嬷一个人。不过最后一个可以排除,因为苏嬷嬷年迈,而杀死莲儿的凶手是活活把莲儿掐死的,试问,一个老太婆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大的劲儿?总之,陈朔玄一行人算是平平安安的到达了离京城不远的渔镇,故地重游,给陈朔玄和纪涵很大的触动啊!
已经是暮春,但是京城比较靠北,河道的冰还未完全融化,因为陈朔玄他们是临时起意回宫的,所以景明帝仓促之间就派了大船给他们,大船吃水很深,还不能进入京城附近的河道,只能在渔镇靠岸,然后陆路返回京城。
比起第一次偷偷摸摸的在这里,这回他们可是风光极了。渔镇的知县带着整个衙门的在码头迎接,渔镇是难得平静的地方,陈朔玄和纪涵不想破坏这样的宁静,谢绝了知县大张旗鼓的宣传,也谢绝了住进知县衙门,他们依然住在去杭州时住的那个客栈。
客栈老板对他们的印象极深,渔镇来来往往那么多客人,能像他们这样高贵的少之又少,当他知道这对夫妇就是六皇子和六皇子妃时不免感叹,人中龙凤,玉中翡翠。
要做到真正的不扰民,根本就不可能。明枪易当,暗箭难防。陈朔玄大张旗鼓的回京本来就是为了防止有人暗杀,但是还是发生了像汤里有红花的事,现在就更不可能放松防卫了。他用足以买下整个客栈的钱把客栈包了下来,有又让羽林军穿上便服守在客栈门口,凡是出入者皆要盘问。京城那边,景明帝命上官庭岸率一千禁卫精兵到渔镇去与陈朔玄会和,军队明天早上便会到达。
是夜,陈朔玄想着明天就可回宫了,今夜他定要将调查沿途水路的所掌握的资料整理,上呈给父皇。自从发生了那件事之后,涵儿嘴上没说什么,但是,一到晚上总会心神不宁,得要自己陪在她身边她才睡得着。好不容易哄着她睡着了,陈朔玄蹑手蹑脚地从床上爬下来,因为担心翻弄纸张的声音吵醒她,又害怕会有人在自己离开后进来伤害她,陈朔玄不敢走太远,就在隔壁的房间内办公。
台上的蜡烛被吹灭,开门,关门,陈朔玄离开了房间。四周黑漆漆的一片,纪涵嚯地睁开眼睛,她一直没有睡着,她不想因为自己而影响到陈朔玄。
房间中静悄悄的,偶尔能听到一丝奇异的声音,纪涵紧紧的抱住被子,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她闭上眼睛,一丝困意也没有,黑暗中,她能感觉到,有一双眼睛盯着她。那双眼睛不满了血丝,眼神充满了恨意,纪涵不敢再睁开眼睛了。寒光闪过,纪涵的心跳漏掉了半拍,玄,你快回来吧!
隔壁房间的陈朔玄正在埋首处理公务,忽然听到渔镇的知县前来求见,有些纳闷,知县为何要在三更半夜来呢?本想不见的,忽想起一些有关渔镇的事情,便让人让知县在楼下的大厅等着,整理了一下,放好台上的东西,陈朔玄也就下楼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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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厅之中,灯火明亮,知县正襟危坐地坐在桌边,心中很是忐忑,看见陈朔玄从楼上下来,急忙迎上去。
“臣参见六皇子,六皇子千岁千岁千千岁。”
“起来吧!”陈朔玄坐下,“不知县令深夜到访有何要事?”
“臣惶恐,深夜打扰六皇子实在是不得已,还望六皇子恕罪。”县令磕了一个头,一副认真的样子。陈朔玄被他的态度感染,也变得严肃,“无妨,县令先起来,有什么事我们坐着说。”
“谢六皇子!”县令坐在自己原来的位置上,开口便问,“不知六皇子觉得渔镇如何?”
陈朔玄不懂县令为何有这一问,但看他忧虑地神色不像是普通地询问,他思索片刻答道:“渔镇很繁荣,是不是因为过客多的原因,这里物品的价格比其它的地方要高出许多。”
“六皇子所言甚是!”知县站起来,向陈朔玄打恭,“臣在渔镇已经当了十年知县了,渔镇物品的价格,尤其是百姓的生活必需品的价钱更是比邻镇的要高出二到五倍。”
虽然注意到这里的价格有些偏高,但是没想到会高成这样,陈朔玄皱眉思索,“知县大人可否和我说一下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必需品的价格偏高不会影响到百姓的生活吗?”
知县心中大为震撼,多年来,有不少官员经过这里,知县不知说了多少遍,能像六皇子这样真正认真听取这里情况的十年来也就只有他一人了。知县心中感慨,不禁滔滔不绝起来。
房间内安静得可怕,纪涵也希望这是自己的幻觉,可是,突兀的呼吸声近在耳边,她不可能忽视。手心里渗出了汗,眼泪悄然从眼角滑落。玄,你快回来啊。
空荡荡的大街,除了打更的人,便不见任何身影。何旭远独自一人走在街上,心中苦闷不已,每逢夜晚,他的心中总是一阵一阵的泛酸,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站在客栈门前,他习惯性的往纪涵房间的窗户望去,哪怕是一种奢求也好。窗户大开着,何旭远心中恼火,陈朔玄太不像话了,更深露重,怎么可以将窗户大敞?涵着凉了怎么办?想想他又觉得自己太傻,人家是夫妻,想怎么样不行。收回目光,正打算往里走,突然眼前银光杀过,再看向纪涵的房间,居然有人,而且那人的身影绝对不是陈朔玄。何旭远心中一紧,顾不得许多,纵身跳上去。
站在纪涵床边的人眼里充满恨意,他举起匕首,奋力地刺下去,就在要伤到纪涵时窗外飞进一个身影,一脚就将他踹离床边。房间中烛光大亮,何旭远紧张地抱起纪涵,“涵,你没事吧!涵!”此时,何旭远知道,自己再也不可能掩埋对纪涵的感情了,她就是自己的生命,放弃了她便是放弃了自己,纵然今生今世与她无份,他也要守在她身边。
打斗声传到了下面,陈朔玄心中一沉,丢下还在讲得忘乎所以的县令,奔上楼。“涵儿!”他一脚踹开门,看到的居然是何旭远紧紧抱着泪流满面的纪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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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中烛光大亮,强光刺激着纪涵的双眼,极度的紧张一下子松弛,她不可遏制地呜咽起来,她分不清抱着自己的是谁,带着哭音的嗓音一直不停地念叨着:“玄,玄,玄……”
就算在危险的时候你也只会想着那个将你独自留下的他吗?何旭远的心被狠狠抽了一下,愈发紧搂着纪涵,似要将她揉入骨髓;他的下巴抵在纪涵的头上,贪婪地汲取她身上的馨香。
“嘭”房门被粗鲁地踹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