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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微微鞠躬。空云师傅睁开眼睛,站起身来,慈爱地看着纪涵,“涵,坐吧。”纪涵很顺从的做到了旁边的椅子上。
“想来你是有什么疑难需要老衲为你解答。”空云师傅捋着胡子一副了然。
微微一笑,纪涵站起身,恭敬地对空云大师说:“听闻家父说,涵出生时大师曾为涵卜过一卦,卦象上说,涵如果不是人中龙凤,便是山野隐士,可是这样?”
“出家人不打诳语,确实如此。”空云大师慈爱不减。
“那涵有一事想请教大师。”纪涵又坐下,“城中有一河,河中有一蛟和锦鲤,试问大师,是蛟幻化成龙还是锦鲤跃龙门?”
空云大师眼神黯了黯,思索一会儿回答道:“龙生九子,子子不同。天地万物,皆有定数。蛟与锦鲤皆是不凡之物,但凡想得道均需一神物。龙凤相配,试问凤意如何?”说完哈哈一笑。
龙凤相配,凤意如何。纪涵咀嚼着这句话,在屋中来回踌躇,抬头看向空云大师,空云大师依旧是笑意吟吟,“自古祸水是红颜,今昔红颜非祸水。心胸既可容百川,何苦踌躇情事中?去吧去吧,随着心意走。”听完,纪涵豁然开朗,福了福身,“多谢空云师傅指点。”语落,快步走了出去。
手不断绞着手帕,纪涵坐在轿中,脸上一片平静却遮掩不住眼底的焦急。小姐这是怎么了?从来没有见过她这般。玉贝看在眼里,急在心上,表现在行动上。“你们快点啊!”玉贝催促着。抬轿的家丁不明所以,疑惑归疑惑,还是加快了速度,毕竟这个小姐他们可惹不起。
纪府守门的家丁见到纪涵的轿子急忙跑进去通报。轿子还未停稳便见纪涵掀开轿帘钻了出来,她也顾不得玉贝过来搀扶,急匆匆的直奔书房。
“爹,爹,爹……”纪涵有生以来第一次这么大大咧咧地闯进去,但是里面却空无一人。她撇撇嘴退出来,正好看见娘亲和二夫人、纪浅在丫鬟地搀扶下匆忙赶过来。
“涵,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吗?”纪夫人着急地问,她的女儿从来都是无论遇到什么事都很镇静的呀,今天这是……
“娘、二夫人。”纪涵福了福身,“爹在哪?我有急事要跟他说。”
“爹他上朝还没有回来。”纪浅抢着回答,二夫人瞪了她一眼,她噤声。
纪夫人拉过纪涵的手,温柔地说:“涵,怎么了吗?是不是有什么急事?你可以先跟娘商量。”
摇摇头,纪涵反握住纪夫人的手,淡淡地安慰着说:“娘,我没事,你放心吧!”说是这样说,纪夫人还是不放心,她很想细问,但想到女儿的性格又只能作罢,弄不明白,女儿明明是自己生的,却和父亲那么亲,想到这,她眉头紧皱,叹了口气。纪涵没有发现娘亲的异常,她迷茫地看着若隐若现的缈沁亭。“娘,今天有谁来?”纪涵没来由地问。纪夫人一愣,“没有。”她顺着女儿的目光看去,“至少在我的眼底没有人来。”
思忖了一下,纪涵兀自走了几步,然后转身,“娘,二夫人,涵先告退了。”她看向一旁的玉贝,“玉贝,准备茶水、点心送到缈沁亭。”在众人的差异中,纪涵走开了。
水波粼粼,缈沁亭里,陈朔玄一袭白色锦袍,上官庭岸一身黑色劲装,一白一黑,相应成趣。“哥哥经常翻墙进来也就算了,怎么现在还拉了一个垫背,小心我告诉爹爹和干爹看他怎么罚你!”身后传来俏皮的声音,陈朔玄心中一喜急忙转过头,正好看到了纪涵。
“涵儿!”陈朔玄急忙上前,握住她的手。纪涵脸霎时红了,急忙抽回手,“六皇子!”陈朔玄知是自己忘形了,忙抽回手,“失礼了。”好一阵尴尬,纪涵看向一旁的上官庭岸,“哥哥也真是的,把客人带回来起码吩咐下人准备点茶点呀。还有,大门不是开着吗?为何要这样进来呢?”
无语。上官庭岸对这个妹妹一向是没有办法,唯一的办法就是逃。上官庭岸和往常一般走开。“哥哥!”纪涵拦住他,“你是不是每天都带着六皇子偷溜进来?”上官庭岸看了看陈朔玄,又看了看纪涵,唉他认命地点点头。世上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得罪了六皇子顶多就是正面战争,得罪了这个小祖宗,后果……想着想着,他也不知道是什么回事打了个大大的冷颤。
果然!纪涵脸上扬起了一个大大的笑容,就是这一刻,世间万物黯然失色,“坐吧!”纪涵做了个请的手势,底下的丫鬟把茶水点心果盘摆到了石桌上。
三次见她,她给人的感觉都不同,第一次清清冷冷,宛若九天仙女不能亵渎;第二次高高在上,不畏权势;这一次,调皮可爱,就像一个小妖精。无论是哪一个都让人不能自拔。陈朔玄心里很明白,他的目光再也离不开她了。
三人闲聊着,有一些东西在悄然发生变化。
6。陆
皇宫,御书房
上完早朝之后,纪丞相被皇上叫到了御书房。纪丞相琢磨着皇上想要说些什么?眼下国泰民安,并没有什么是需要劳心,再者说,皇上已经三年没有单独召见过臣子了……正想着,听见皇上的召唤。
“丞相,你看眼下什么事是应该决策的大事?”
纪丞相揣摩着皇上的心思,要说眼下的大事……他倒是有了些眉目。“皇上,臣以为现世天下太平,百姓安居乐业,皇上应当早日立下太子。”
不愧是丞相,景明帝赞赏地点点头,“丞相以为哪位皇子最适合担重任?”朝中大臣多分为两派,以御史大夫为首的半数官员支持朔萧,另一部分则是支持朔玄,照目前的情况朔萧可以说是众望所归,然还有三省六部的多数人没有表态,三省六部是丞相管辖,丞相至今对太子一事并没有别态。
“立太子乃是大事,臣不敢妄下断语。皇子是天之骄子,无论是哪位,臣都会尽心扶持。”纪丞相如实答上。
“听闻丞相有一女,名涵,倾国倾城,似乎还没有许配人家。”景明帝抿下一口茶水,饶有深意的看向丞相。“不知丞相可有心送她入宫?”纪丞相惊出了一身冷汗,慌忙跪下,“多谢皇上厚爱,小女粗鄙,恐有伤皇家尊严。”景明帝拧了一下眉毛,而后恍然大悟,看来是自己说话过于暧昧了。想了一会儿,“丞相你觉得朔萧和朔玄如何?”
难怪今天出门总是七上八下的,原本那天女儿从宫中回来说了这件事他还当是皇上的玩笑,没想到是真的。“二位皇子都是人中之龙,臣不敢妄自评判。”
这话怎么听着这么熟悉?景明帝脑中突然浮现出纪涵的影子,不着痕迹的笑了笑,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女,丞相果然教女有方。“丞相起来吧!不必如此多礼。丞相之女乃金枝玉叶,岂是一般人家可以高攀,据朕了解,汝女尚未婚嫁,不如朕赐婚如何?”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纪丞相再次跪下,“谢皇上厚爱。臣不敢欺瞒,小女确实没有婚嫁,也没有许配人家,至于原因,小女不仅是纪府的小姐,也是上官府的小姐。上官太尉只有一子,当年见小女聪明伶俐,便认为义女,所以婚姻大事须得上官太尉也同意方可。”
“胡闹!”景明帝一掌拍在桌子上,仅剩半杯的茶水溅了出来。身边的宫女太监跪了一地。“难道我皇家的子孙还配不上你纪府的小姐吗?”
“皇上息怒!”纪丞相异常冷静,“皇上您刚才并没有说是赐婚给谁。”纪丞相瞄了一眼景明帝,见他怒火慢慢消了下来,又道,“皇上有所不知,小女性子烈,若是勉强,恐香消玉殒。”
“那日,朕召见涵,问过她的意思,到未见她有什么反映。只听她说,自古婚配均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不知丞相如何想?”景明帝叹了口气。
“请皇上下旨。”丞相倒是爽快,若是涵真说了这句话,相信她心中已经有了主意。
景明帝走到丞相面前,把他扶起,“若是能下旨,朕就不会把你找来了。”他叹了口气,“花朝节那日,朔萧、朔玄偶遇涵,回宫后,朔萧抢先让朕下旨赐婚,朔玄虽没有明说,朕也看得出他的心思。”
说到这,纪丞相总算是明白皇帝的意思了,皇上是想从大皇子和六皇子中选出太子。纪丞相往日除和上官走得比较近之外,并没有拉帮结派,皇上这样问想必是想让自己辅佐其中一位。“皇上,臣毕生忠心与您。此事皇上不必忧心,不知大皇子可有指明是娶微臣的第几女?”
这话让景明帝好一阵玩味,“朕记得朔萧所说的是纪丞相的第二女儿,名字他没有说。”
纪丞相拱了拱身,“皇上,臣有二女,涵是微臣次女,却是嫡长女;微臣还有一女名浅,虽是长女却是庶出。”
沉思片刻,景明帝到底是听出了其中韵味,“丞相放心,朕也觉得涵喜人,朔萧、朔玄那边朕会处理,只管让涵调自己喜欢的。”
“谢皇上!”纪丞相谢礼退下。走出御书房时,他明显双腿虚弱,差点跌倒,涵为父只能这样帮你了。
三日后
景明帝封礼部尚书为赞礼大臣,赞礼大臣纪丞相到乾玄武门东阶下,纪丞相面北而跪,赞礼大臣面西站立宣读圣旨:“有旨,今以纪氏庶女作配大皇子陈朔萧为皇子妃。另有旨,以纪氏嫡长女作配六皇子陈朔玄为皇子妃。”纪丞相承旨,行三跪九叩礼后退出。拿着两道圣旨,纪丞相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回到纪府。
皇上将纪府两位小姐赐婚皇子的事在一日之内不胫而走,前来恭贺的人络绎不绝。这天晚上,纪府的晚饭吃得特别沉闷。晚饭过后,纪涵、纪浅告退回房休息,大堂中仅剩下纪丞相、上官太尉、纪夫人、二夫人。四人各怀心思地喝着天,几人当中除二夫人喜形于色之外其余均是眉头紧锁。
沉默了好一阵,纪丞相才开口,“上官兄,涵也是你的女儿,本来六皇子也该向你行礼的,但是……”到底是读书人,比不上武夫的爽朗,上官太尉不以为然,“上官平日最烦这些条条框框,省了倒好。从今日开始我亲自给你看好后院,免得出什么岔子。圣上的难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