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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毕竟是宫里,不比宫外,以后万不可弄错称号。”陈朔玄从腰间取下一块儿腰牌,“以后蓝泉殿的大小事情就由你来打理。”“谢六皇子。”玉贝跪受令牌。
陈朔玄猛然想起那日的事情,嘴角溢出笑容,紧紧抱住怀中的人,“唉这不知道是该夸你聪明好,还是说你狡诈?”
“有区别吗?”纪涵无所谓地答了一句,两人相视一笑。
半晌,纪涵正色看着他,说:“玄,你写封书信加急回京,让父皇将王侍卫拨给你。”
“怎么了?”陈朔玄刚问出口,又突然想到王勇看玉贝的样子,心中了然,“我知道了!”纪涵点点头,“还有一件事。你可记得我提过的那个督邮。”陈朔玄点头,“你让人把他抓来。”纪涵气得身体直发抖,“那可恶的东西,就连我的侍女也敢抓,真是无法无天了,如果不是他把玉贝劫出宫,玉贝就……”她说着说着,眼泪不可抑制的流出来了,纪涵和玉贝之间不仅仅只有主仆的情分,那更是姐妹之间的情谊,发生这种事,纪涵能不心疼吗?
“放心,我一定会惩治那个狗奴才的!”陈朔玄安抚着她,眼中闪现出暗芒。
而在另一边,王勇无意中听到六皇子“愤怒”的话之后,心中一直忐忑不安,不知不觉逛到了玉贝住的小院里。玉贝正在庭院里晾衣服,王勇想叫她,却生怕把她吓着,只能远远地看着。
77。柒捌
白雪冬季,刚才还有暖暖的天瞬间失了颜色,黑沉沉的乌云压过来,鹅毛般得大雪洒落,刚刚晒好的衣服,这会儿不得不马上收起来了。玉贝踮着脚尖,艰难的把衣服扯下来。一个高大的身影出现在她身后,宽阔的肩膀遮住了明亮,浓厚的男性气息将玉贝包围,玉贝愣了一下,当做不知,继续与衣服对抗。王勇抬了一下手,轻而易举地把衣服拿了下来,他把衣服递给玉贝,玉贝不领情,抱着怀里的衣服,绕开他,往自己的房里走去。王勇拽着手中的衣服似要把它撕烂,他眼神中充满了受伤。
“你还站在外面干什么?要当雪人吗?”屋子里传来玉贝闷闷的声音。王勇心中大喜,快步朝屋里走去。
“水!”玉贝重重地将一碗热腾腾的开水扔在台上,滚烫的水溅出来,落在玉贝的手背,白皙的皮肤瞬间就红了,她皱了皱眉头,搓着被烫到的地方。王勇放下衣服,走到她面前,半跪下,将她被烫到的手放在自己手心中,轻轻吹着气,柔声问道:“好疼吗!”玉贝下意识的抽回手,淡淡地回嘴:“不关你事!”王勇受伤地看着她,半晌,起身坐到了她对面。
那碗水还是热的,王勇喝到嘴里却觉得比外面的雪还要凉。玉贝没有管她,自顾自地整理衣物,完全把他当成了空气。
“玉贝……”王勇忍不住,唤了她一声。玉贝回过头,满是不耐烦,“有什么事快说,我没有时间给你耽误。”王勇盯着她,半天说不出话,玉贝愈发恼火,干脆拿衣服撒气,刚刚叠好的衣物又被她弄乱了。“王侍卫!”玉贝的声音出奇的冷,“水,您已经喝过了,请回吧!”王勇看了看她,还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重重地叹了口气,王勇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玉贝终于抑制不住自己的感情,扑在床上嚎啕大哭。王勇根本没有走,他躲在门后,听着屋子里的人的哭声,心被撕成一片一片的。
长公主府的这个小院就在一种压抑的气氛中度过了新年的头几天。不知道是何旭远的医术高明,还是彤儿照顾周到,亦或是纪涵的恢复好,总之三天之后纪涵已经可以下床了。
炭火在炉中烧得正旺,香炉中飘出徐徐暖香。纪涵坐在炕头上,手拿针线,细细的刺绣。玉贝倒了杯茶过来给她,“小姐,喝口茶,歇会儿吧!”毕竟不是在宫里,纪涵也不喜欢玉贝整天娘娘长,娘娘短的叫自己,六皇子也就准许玉贝像以前一样称呼纪涵。纪涵放下针线,揉了揉发酸的手,喝了一口茶,细细打量着玉贝。玉贝被她看得有些发毛,忙说:“小姐歇会儿在干吧,这些针线活也不忙,奴婢还有事情要做,先把这茶拿下去,小姐再要喝奴婢就端新的上来。”说着就要端着茶杯离开。
“玉贝!”纪涵抓住她,眉头微皱,“什么时候开始你这么怕我了?”玉贝的笑容有些僵,“小姐这是说的什么话呢?玉贝还是像从前一样啊!”不知道是自己说出哪句话刺激到了自己,玉贝突然低垂着头,默不作声。
唉纪涵轻轻叹息着,拉着玉贝的手往自己身边扯了扯,“坐下,我有话要说。”玉贝答应着,坐在纪涵面前的脚踏板上。“以后这些活不用你干了。”纪涵淡淡地说着。
“小姐!”玉贝惊恐地看着纪涵,跪在地上,泣不成声,“小姐,你不要玉贝了吗?玉贝知错,小姐,你原谅玉贝吧!”她苦苦哀求着,抱着纪涵的大腿,不肯放手。
“你先起来!”纪涵慌忙去扶她,玉贝死活不肯起来,“小姐,玉贝无父无母,只有小姐一个亲人,小姐看在玉贝服侍您多年份上请您不要赶玉贝走,只要能够留在小姐身边,就算让玉贝当粗使丫鬟也行,小姐千万不要赶玉贝走啊!”
“玉贝……”纪涵不知该怎么跟她说,门突然被打开了,陈朔玄风尘仆仆的走进来,边走边弹掉衣服上的雪花,满屋的悲哀让他有点不适应。“这是怎么了?”陈朔玄皱着眉坐到纪涵对面,拿起茶几上纪涵刚喝过的茶,就着喝了下去,“玉贝怎么跪在地上呀?”
话音刚落,陈朔玄就看见玉贝像他扑过来,在他面前猛磕头。陈朔玄诧异,一使劲,便把她提了起来。玉贝瘫软在地上,双眼无神,是那样的无助。
唉纪涵叹了口气,扶着腰肢站起身走到她面前,想把她扶起来,玉贝却没有动弹,又是一阵叹息。纪涵缓缓开口,“玉贝,你是怀有身孕的人了,怎么可以这么激动呢?”
“小姐,只要小姐不赶玉贝走,玉贝就不要这个孩子了。”此话一出,就连陈朔玄也愣了一下。纪涵扬起手,“啪”一巴掌扇在玉贝脸上。“糊涂!”她怒不可遏地吼道,“你要是打掉这个孩子,以后就不要出现在我面前!”“小姐……”玉贝愣愣地看着她,说不出一句话。
“你先起来吧!”纪涵按住心中的怒火,语气不善。知道小姐真的生气了,玉贝不敢再忤逆,答应了一声,乖乖站了起来。“玉贝,”纪涵握住她的手,“我没有要赶你走的意思。你服侍了我这么多年,换一个人我还真是不习惯。”
“小姐……”玉贝眼中又充满了泪水。
“你如今也是有身孕的人了,我这不缺人手,那些杂活交给彤儿和底下的人去做就可以了,你以后就每天陪我做做针线,聊聊天,不要管这么多事,可好?”纪涵真诚地看着她,明眸透出不可拒绝的光芒,“以后不允许在说出不要孩子这种话,孩子是无辜,就算……”她不想揭玉贝的伤疤,说到这里就止住了。玉贝又岂会不知,她跪下,“小姐的大恩大德玉贝无以回报,从今以后,玉贝和肚子里的孩子一定竭尽全能保护小姐,直到生命尽头。”
“这些话你不用说我也知道,起来吧!”纪涵转过身,看向在一旁看戏的六皇子,戏谑道,“大雪天的怎么还出去,难道要在外面偶遇佳人。”
陈朔玄笑笑,走到她身边,搂住她,轻咬着她的耳垂,“天下佳人何及你一根发丝,我出去办正事。”
“什么正事!”
“我让人把那位督邮抓来了!”
78。柒玖
“我让人把那个督邮抓来了!”陈朔玄的话让主仆二人瞬间变色,“怎么了?”他眉头紧蹙,突然间,他像是想到了什么,目光投向玉贝的腹部,难道……
“六皇子,这个孩子不关督邮的事。”光是看他的眼神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了,玉贝急忙解释。纪涵瞪了陈朔玄一眼,示意他不要乱想这些有的没的。
“是我多想了!”陈朔玄向他亲爱的六皇子妃道歉,“他就在正堂里,涵儿要不要过去审审?”
“当然!”纪涵扶着腰走在前面,陈朔玄赶紧跟在她后面,走到门口时,纪涵停了停,问道,“玉贝要不要也去?”此时的玉贝早已紧张到几点,哪里还敢跟着去,可是心中又放心不下,王勇在官船的作为督邮是不可能不知道的,说不定督邮就是帮凶,如果他说出来,那……玉贝捂住嘴,不敢往下想。
“玉贝?你家小姐叫你呢,怎么不回答?”陈朔玄不满地转回头,看到玉贝脸色苍白,知道纪涵疼爱这个丫鬟,陈朔玄也不太为难她,“你没事吧?要是不舒服赶紧下去找大夫瞧瞧。”
“谢六皇子关心!”玉贝福了福身,“奴婢只是想起督邮大人将奴婢绑走那天的事情,有些后怕。”陈朔玄和纪涵当然知道玉贝在撒谎,他们也不点破。纪涵定定看着她,眼神中充满了危险,她的语气带着强硬,“若是不舒服休息一会儿再去也无妨。”
“是!”玉贝退到一边,恭送二人出去。
正堂上,督邮惴惴不安地捧着茶杯,惶恐地看着小威子,谄媚地问道:“威公公,您说六皇子宣我来有什么事要吩咐呢?”小威子扫了他一眼,看着屋上的横梁,“哼!咱家怎么知道主子们的想法,六皇子让人把你带来自然是有事要吩咐,你只管等着就是了。”
“威公公!”督邮走到小威子面前,做了一个揖,“威公公,小小心意不成敬意。”说着,督邮从衣袖中取出一锭金子,放到小威子手里。小威子接过金子,放入衣袖中,正眼对着督邮,“督邮大人客气了。”督邮赶紧附和,“孝敬公公是应该的,还劳烦公公给在下一点提示。”
“这个呀……”其实小威子也不知道自家主子宣督邮来干什么,尽管如此,他面上还装着一副天机不可泄露的样子。
“六皇子、六皇子妃到”等不及威公公给自己提示,外面德公公的声音就带来了惊恐的消息。督邮双腿发软跪到地上,双手伏地,不敢抬头,只见蓝袍飘过,行动之间夹着一双紫色的绣花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