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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朝旧事之山河寂廖-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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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公爵那边接到他妹妹的通知,我们早已远航出海。亲爱的丹青,我想,你是再也见不到你亲爱的凯撒了!”




、第三章 镇魂玉佩

第三章 镇魂玉佩
(一)
赤云号出了普克利尔港,将船首向着东方驶去。这时正是日出时分,在东方地平线的青碧波涛上,慢慢显出一条绯红色的轻纱。接着,些微的光芒开始映出翻腾的白沫。当一道尖利的光线,如天使之剑般划开迅速移动的云幕时,海面上跳跃的白色浪尖立刻被染成了金黄色。
天亮了。
我站在船首,默默的目送“罗马的维纳斯”号远离我们而去,那是费拉拉大公与露克莱齐亚的座船,看得出来,他确是深爱着她的,否则,也不会把这么一条美丽的巨轮,以她流传于民间的昵称来命名。
昨夜,我是与她一起度过的。刚见面的时候,我俩默然无语,只是看着费拉拉大公兄弟两人紧紧拥抱。后来,在她的坚持之下,我来到“罗马的维纳斯”与她共眠。
银河溢彩的夏夜星光很美,但我们躺在睡榻上,久久不能入眠。
我们只能玩起了很久之前就玩过的游戏,来到甲板之上,我轻轻撮唇,发出海妖式的长鸣。过得不久,便有数条白腹的海豚浮出水面,随着我的哨声长短,时而跃出海面,时而如人立般直于海面。
看到这灵性的动物活泼在我的指挥下活泼嬉戏,她眼中的忧愁渐渐散去:“你小时候就是被海豚救过么?罗伦佐的宫殿中,也养有几只海狮海豹,但没有这一群这样听话。”
“你爱他吗?”我问露克莱齐亚。
“嗯 。”她点头:“他其实还是一个单纯的大男孩,像我原来的皮亚托哥哥——丹青,你这次下的毒药,是多长时间的?”
“半年,前五个月,都不会有任何的症状。要到了最后一个月,才开始头晕,发烧,出疹,然后象天花一样死去。”
这样的话题,如果在任何两个不到二十岁的女子之间出现,也许,都会是天下最奇怪的事情。但我和露克莱齐亚不同,我们都是把死亡和谋杀看得与呼吸和睡眠一样自然的女子,因为我们命运的细线,都牢牢由一个叫做凯撒·博尔吉亚的黑天使控制。
“露克莱齐亚,我不能再帮你爱他了。”靠在窗边,我苦涩地对她说:“现在我已经身不由己。斯蒂文·冯·亚谢巴哈明天就要带我启程,几天后,我都不知身在何处,也许咱们一辈子都不能见面了。”
“不会的!“她不可置信地摇着头:“哥哥那么需要你,他一定会派人来找你的。你只需要等待机会,就一定能回罗马……”
微微地叹了一口气,我看着窗外的星光:“回罗马做什么呢?继续为他杀人,再被他送给别的王公贵族,又重新做第二个你?!”
她默然听着,似是明白了什么,终于忍不住扑倒在我怀中,嘤嘤地哭泣起来。“丹青,丹青,离开哥哥吧,走得越远越好。让候爵带你走得远远的,永远不要回来!”
我没有回答,只是凝望着天际的浮云流转。
不久之后,露克莱齐亚睡着了,我想把她抱回船舱,以免体弱的她为夜风所凉,却没有足够的力气。正在发愁之际,一双大手伸了过来,轻轻抱起她娇小的身体。
“我来帮你。”他简略地说,黑夜中的眸子,亮得有如晨星。
放下露克莱齐亚后,我问他:“你是来监视我们吗?怕我们还会商量什么秘计?”
他走到上风处,挡住已经微凉的夜风:“你以为我会那么小心眼吗?我只是害怕你知道了我们东归的计划,不跟我走了而已。”
这算是对我的牵挂吗?我的心里,有一点莫名的微动。
“候爵。”我问他:“你让我和女大公见面,你要东归的消息肯定不久就会让凯撒知道。你离开了费拉拉,他也不需要对你有所避忌,我这个人质也就没有了什么作用,你何不放我走?”
“我舍不得。”黑夜中,他似乎在微笑:“你走了,我到哪里找你这样好的礼物?”接着,温暖的躯体包围了我:“只要我活着,就永远不会放你走的。”

清晨,我们在赤云号上做最后的道别。我和露克莱齐亚互相亲吻着对方的前额,她特意穿了我最爱的祖母绿色礼服出来,胸前挂着那只装着救命之药的玫瑰石坠子。
“如果出现症状,立刻开始服用,每天三次,要用葡萄酒。”我作着最后的叮嘱。她默默地点着头,眼神,却有些呆滞。
“拿上来吧。”她转身向身后的侍卫说,立刻,就有一位穿着黑衣的男子躬身而上,他手戴皮套,一只雪白的隼鹰,正停在他的右手之上。
“海迪斯!”我轻呼,那是凯撒最心爱的宠鹰,以死神之名命名。不仅凶猛凌厉,还兼信使之职,我常见它为凯撒传递与英国国王的消息。
“丹青,我们谊属姐妹,以后可能天南海北无法相逢。这只隼鹰,就作为我的最后赠礼,愿你一路顺风。”她的表情僵硬不堪。
我让眼中充满感动的泪水,再次过去拥抱她,乘势在她耳边相询:“是凯撒派人送来的?”
“嗯。”她微微点头:“昨天晚上你回去后,他派人由飞艇送来的。” 
我失神地松开她,站在了候爵的旁边——凯撒还是没有放过我,我是应当高兴,还是应当悲伤?他到底是对我仍有牵挂,还是只是不甘心失去我这只人偶,又要重新通过海迪斯对我加以控制?
两船分开的那一刹那, 露克莱齐亚扑在栏杆上,高声叫着我的名字。初时,我还可以看到她脸上那琥珀般晶莹的泪水,接着,她的身影,就慢慢消失成天际那看不清的一缕白影。

一直到费拉拉大公的船已经看不到踪影,我仍然如一座雪花石膏雕像般伫立在船首。不知何时,斯蒂文·冯·亚谢巴哈已经走近我,脸上的表情,既不是前日初见的纵容宠溺,也不是上船之时的嘲讽提防。呵,他一定是在发怒了,长发在强劲的海风中烈烈地飘着,就像是狂狮的鬃毛。眼神中那种凛冽的杀气,足以将方圆三米内的闲杂人等冻成冰块。
“你刚才跟露克莱齐亚那个毒女人在说什么?什么叫做‘每天三次,要用葡萄酒’服用?还有,那只鹰是不是你的范伦提诺公爵派人送来的?!”他喝问。
我理都没理他,转身就向自己的舱房走去,候爵大人还是非常恩典的,他让我与他一起住在首层甲板上的第三层船楼上,不至于在甲板之下过着黑暗的日子。
“你回答!”他拉住我,向我怒吼。
那一天,我是因为事发突然,才被他占了上风。可今天的我,怎么可能继续雌伏?
“你想听答案吗?首先,露克莱齐亚不是‘那个毒女人’,一般来说,毒女人指的都是我。再次,如果你仍认为自己是费拉拉人,那么,你就理应对她尊敬一点,毕竟她马上就是费拉拉大公夫人,您的弟媳。在您回到蒙古草原后,如果你弟弟死亡,她还有绝对的继承权;第三……”我好笑地看着他:“我记得您说,我是您的女人,不是博尔吉亚家的人,那么,又何来‘我的范伦提诺公爵’一说?”
他几乎气晕了。
“大人。”我仰脸看着他,一脸的诚挚与羸弱:“从现在起,在这茫茫的大海上,我就只有你一个亲人了。你要学会保护我,而不是怀疑我。”
温暖的阳光慢慢地照在了我们身上,我的长发飘拂,轻抚着他那张英俊的、怒气勃发的脸。
“那么……”他已是放缓了语气:“到底,你那句话说的是什么意思?”
忘了说明,除了下毒,说谎是我最高明的本事之一。
“博尔吉亚家的人,每天都要服用一定量的毒药,以防有人用毒药害他们。现在露克莱齐亚嫁到了费拉拉,就不需要再继续服毒。但体内的毒素始终还沉积着,我是在教她如何解毒。”这一番话,我说得天衣无缝。
“那么鹰是怎么回事?”他似乎信了大半成。
“我毕竟曾是凯撒旗下的得力之人,他怎么可能这样简单就放我离开?这鹰,是他连夜派人送来的。但是……”我依入了他的怀中:“候爵大人,说真心话,任何一个凯撒·博尔吉亚所利用的人,都不会太快乐,就连露克莱齐亚也如此。可是现在,你已经带我离开罗马了,你以为我还会傻到继续忠心耿耿地听从他的指挥吗?”
怒狮在不知不觉之间,已经化为温驯的大猫。
“叫我斯蒂文。”他搂着我说,声音柔宠之极,就像抱着我共骑的那夜。
唉,男人啊男人,纵是英雄万种,也挡不住温柔几许。
我微笑着,轻轻地呼唤着他的名字:“斯蒂文。这鹰,我收下,因为它的确是一只很不错的宠物。但是,要不要送信,或是送什么信给凯撒,就由我来决定了。”
言毕,我轻轻地向停在栏杆上的海迪斯打了个呼哨,再向远处正在监督船员升帆的一个男人头上一指。海迪斯立刻就腾身而走,在空中打了个漂亮的回旋后,如坠星之势一般冲向那男子,叼住了他的羽毛帽子,接着向我们飞来。眨眼之间,它已经停在了斯蒂文肩上,得意的把那只帽子递给我。
丢了帽子的男人,正是那次骂我除了使毒什么也不会的武将,他被这天降之灾惊呆了,只是站在原处,怔怔地看着我们这边。
“如果在战场之上,海迪斯叼回来的,就不仅仅是敌人的帽子,而是敌人的眼球,你说,它是不是很管用?”我笑靥如花。
“我发现,你是一个睚眦必报的女人。”他痛得咬牙切齿——海迪斯就那么随随便便地停在他只穿了一身薄衫的肩头,那些弯钩似的利爪,自然会不小心地抓住些什么。
我耸了耸肩,挥手让海迪斯离开:“候爵,我看海迪斯很喜欢你,建议你以后常穿带着皮肩的上衣。”
“叫我斯蒂文。”他再次纠正,一副拿我无可奈何的样子:“靳光!你过来!”他扬声招呼那呆立的武将。
那男子走过来,在他面前躬身为礼,但看着我的眼神中,却仍然充满着戒备与提防。
“靳光。”斯蒂文笑着说:“我要你正式拜见你的主母,丹青小姐,你可以不称她为夫人,但是你要记住,从今天起,你要对她像对我那样尊敬,不得无礼!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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