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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朝旧事之山河寂廖-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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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我仍旧慢慢地点头着。
一个响亮的耳光打在了我的脸上,剧痛迅速的传来,一瞬间,我的眼前金星乱晃,似乎看不清东西。有人打了我——是斯蒂文打了我?
“你做什么?”用力扶住身后的栏杆,我憎恨自己是那么的软弱。
“我没想到你是这样卑鄙的一个女人!”他对我怒斥:“丹青,你马上给我下船!我不想再见到你这样蛇蝎心肠的女人,枉我对你那样爱护,枉我在所有元人面前要求大家要象尊重我那样尊重你!”
我几乎没听清他的话,只是用力地感知着脸上火辣辣的钝痛。斯蒂文·冯·亚谢巴哈,他居然敢打我!!!而且,他居然还指责我是一个蛇蝎心肠的女人!被误解与被侮辱的强烈感情立刻充上我的脑际,那一瞬间我对他的憎恨,超过了误认为我是露克莱齐亚的凯撒,超过了曾经鞭打我的修女。
“斯蒂文·冯·亚谢巴哈,你要为这一耳光付出代价,我要你以双倍来偿还!”抚着我发烫的右颊,我一字一句说出冰冷的话语。
“代价?真是笑话!”费尔南德接过话,脸上满是恶毒的笑容:“首领不让你为伤害罗伦佐大公付出代价就算是仁慈的了。你现在不如求求我们,让我们别把你扔到海里去淹死……”
我不屑地看着他:“你以为你稳获全胜了么,下一分钟,我就要你死。”
他似是被我的阴冷吓住,不由得往后退了一步。
“费拉拉候爵,我要你们全族来为对我的侮辱负责!“
解开领口,我轻轻取出多年来一直悬在我颈中的绿色玉璧,那是父母留给我唯一的东西,也是十年来我从不离身的挚爱。火光之下,它晶莹剔透,青翠欲滴,古罗马钱币大小的玉身上,翡翠精镂嵌金,图作天龙地凤交汇之形,一粒米粒大小的琥珀镶在顶端,正是布伦瑞克家代代相传的珍藏。
“镇魂玉佩!“眼尖的人,已是一口叫出。“她有镇魂玉佩!阔阔真公主的镇魂玉佩!”
在场之人,又有谁会认不出呢?毕竟这图形,在他们每个人出生之时,便已深深地烙印在右肩之上。
只听“扑嗵”一声,已有数人跪在了地上,向我不停地顶礼膜拜,受到他们的感召,其余人等也都纷纷跪下,只有斯蒂文与费尔南德两人仍然立在当场。她是震惊得不能自已,而他,却是惊愕无言。
“你认得这枚玉佩么?西多长老。”我的语声轻而柔。
他吃惊地睁大了昏花的老眼,战战巍巍地走上前来,接过了玉佩,放在手中不停地摩挲。
“你们祖先守护的蒙古公主,叫做阔阔真,而她的贴身侍女,叫做德里玛,我说得对不对?”
那只拿着玉佩的,青筋毕露的老迈手臂,剧烈地颤动起来。
“难道你是……阔阔真公主的后人?”他终于又惊又喜地问。
我不语,只是微微地颔首。
离我们站得比较近的几人,听到对话,已然轻呼出声。斯蒂文震惊的眼光,更是紧紧地锁住我。
“那你有没有……”
“你是想问我有没有这个胎记是吗?”我撩起长发,让颈根处那枚弯月形的朱砂痣。暴露在明灭的火光之中。
“祖先们故老相传,说阔阔真公主的母亲来自东海异国王族,有其血统之人,每人颈上都有弯月形的朱砂痣……”西多长老在飞快地喃喃自语。
我微笑:“你的知识,倒算是渊博了,没错,这就是确认布伦瑞克家每代家主的证据。”
只听“扑通”一声,西多长老已经双膝着地,跪在了我的面前,他一面重重磕头,一面老泪纵横:“请公主愿谅老臣有眼无珠,有眼无珠!老臣竟然不识公主真面目,实在罪该万死!”
费尔南道一脸惊惧地看着我,他完全不能相信,这一切怎么可能在这一瞬之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
“长老!”他扑嗵一身在西多长老前跪下:“您不能受她所骗,她是奸细,怎么会是什么公主?”
“你这奸人,胡说些什么!”西多向她怒喝:“这是忽必烈大帝的镇魂玉佩,我们祖先所守护的阔阔真公主的信物!!!而且还有朱砂痣为证,你怎么能肆意置疑公主的身份?之前你对她多方怀疑,已然是大罪,若再对她不敬,我就要以长老之名,将你重罚!。”
“你看。”我慢慢地走下阶来,走近斯蒂文:“所谓错与对,就是如此的简单,一分钟之前,我是别人赠你的礼物,因此便是所有人的眼中之钉。一分钟之后,就因为我有这么一枚小小的玉佩,瞬间之后,我便变了万人之上。”
我在他身边站定,“现在,我就要你付出双倍的代价。”语音未落,向着他的面上就是啪啪两掌,他的双颊上,立刻肿起高高的红痕。
“你敢不服么?”我问他。
他单膝跪下,没有惊怒的表示,没有说话,只是深黑的眸子锁住我,似是若有所思。
“斯蒂文,你会是一名好的兄长,却并不是一名好的领袖。因为,你连谁忠谁奸都分不清楚,宁愿不断找我的麻烦,也不愿多张开眼睛看一看,在你的身边,究竟藏着多少真正奸细。如果你真是传说中的那么英明神武,那么你至少应当听得出来,这个叫费尔南德的人,还带着一口改不掉的加泰罗尼亚口音!”
不等费尔南德起身逃窜,靳光已经飞脚将他绊倒,只消反手一扭,已是将他压制在脚下不能动弹。我赞赏地看了他一眼,没想到这个笨小子,此时倒是出乎意料地反应灵光。
“告诉我,是谁派你来的?”我俯□子,将蔻丹纤指在他喉上轻轻拂过:“如果说了,我就放你走。”
他丑恶的眼中发出强烈的求生欲望,迟疑了半晌,终于结结巴巴地吐出:“是胡安二世,他说我是印度人的后代,混到元人中间没问题……“
我笑了笑,让靳光放开他,费尔南德立刻就挣扎着向船边跑去,但仅仅跑开不到十步,脚步就开始踉跄,随后便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口吐白沫,开始抽搐了起来……
“你毒死了他?!”最先悟过来的,还是斯蒂文。
“那又如何?”我正眼也不看他一眼,径直扶着楼梯上了船楼:“我已警告过他。惹恼我的人,都逃不脱一个死字。反正你们都说我是博尔吉亚家的毒女了,到底我有多毒,索性就让你们看看。”
“为什么你不先问过我?这样做也太过于毒辣了!”他震怒地看着我。
我却回头嫣然一笑:“难道我没有这个资格吗?请记住,现在这赤云号上,我才是最权利的那一个人。”
言毕,我就在一片静默之中,曼身转回了舱房。

(二)
船由南折向西去,很快就到了撒丁岛的海域。远处那著名的灯塔灯光,将雪白的一缕光明,四散转动着投射出来,偶尔有一抹投射到船员的脸上,便仿佛天使温柔的手指,拂过他们漂泊沧桑的面容。
在这中间,船停靠了几个大的港口,把船上载的花粉与橄榄油卖给当地的商人,换来大量的白兰地,据说非洲沿岸的国家特别爱这种商品。元人们虽然身上有着蒙古人的血脉,却也承袭了费拉拉人精于海上贸易的天性,就算是东归途中,也不愿意放弃挣钱的机会。当我看到搬运工们忙碌地上下宝船,一边惊叹宝船的巨大,一边搬着成箱的货物之时,却有一点些微的担心:候爵明知道东归会受到西班牙人的阻拦,为什么仍然如此张扬地出没于海上和各港口,难道,他真以为赤云号的坚甲利炮,能让西班牙人不堪一击?
但这一切,都已不是我关心的问题。距离那一次奸细的闹剧,已然有几天的时间。这段时间内,我无论昼夜,只是蜗居于舱室之内,不愿见到任何人。连每日的餐食,也都是由人以托盘送至门边便静静退下。
虽然海上有诸多不便,但每日的菜肴,却也精致异常:新鲜的海草湃了盐,同着湛青的龙虾与雪白的牡蛎盛在粉红的扇贝中送上来,连所饮之水,也是加了蜂蜜。这番作派,在远征的海船上自是非同小可,看得出来,他们是费了一番心思的。
后来,我请克林特让西多长老来见我,这垂垂的老人,进得门来,便不住地行礼,显然是对往日对我的猜忌抱歉以极,又说了许多希望我勉力带领船队早日回到东土之类的话。他还交给我阔阔真公主的骨灰,说是元人一族两百年尽心保存的结果。我待他讲得累了,这才慢慢告知,我并不愿意与他们一起东归,希望他们途经葡萄牙时,便将我放在里斯本。在那里,有布伦瑞克家购买的一块领地,不想再回意大利的我,此生便居于彼处终老。
当长老听到这一消息时,他的震惊,已无言语可以形容。当然,他又老泪纵横地说了许多劝慰的话,但春风化雨,又如何抵得过三尺冰寒,在我的坚持面前,他也只能无奈叹息而去。临行只是悲泣不已,说是他们一族元人,代代守护着阔阔真公主的骨灰,以回归中国为已念。这一次好不容易寻到了公主的后代,原以为我能带着他们同心协力,早日东归,却原来只是一场幻梦,不过是徒然空欢喜罢了。
“公主,你难道不为阔阔真公主完成遗愿,将她的骨灰带回中国吗?”他失望地问我。
“两百年前的誓言,遵不遵从有什么必要呢?”我回答:”再说,我还真不希望自己是她的子孙,否则,就不用受那诅咒日夜的折磨。我可以给元人解放的权利,你们不必遵从誓言,将骨灰带回中国了。”
他摇着一脸雪白的胡须:“不行,公主,我们还是要回去,我们还是要回去。”
夜深的时分,斯蒂文·冯·亚谢巴哈也来了,带着一身剑拔驽张的怒气。
“丹青,你为什么要走?”他一拳捶在门上,那可怜的木板几乎成为碎片:”如果你是生我那天赶你下船的气,那我向你道歉,要杀要剐都可以,只求你不要离开赤云号。”
我摇摇头:“这不是生不生气的问题。候爵,现在我告诉你事情的真相。那天,凯撒的确和我联络过,只不过,他要我做的,是这件事。“
我将那张已经被泪水模糊的羊皮纸递给他,那上面,隐约还有让我心痛的字句。他接过,一言不发地看了,好半天,才沉默的放下,然后将巨大的手掌,紧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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