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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双有些疑惑地摸了摸自己的头发,雷振生最近好像有点躲着她。
“他怎么了?”
历岁寒无辜地摇了摇头,“我哪儿知道。”
景双看了他一眼,虽说这次去肯定没什么危险,但沙漠上赶路辛苦,她其实有心想让他留下。
不过……把他留在这里她也不放心,还是带着一起吧。
“喂,妖女。”坐在骆驼上的历岁寒忽然开口,“以后不许再让雷振生给你画眉!”
她也就是偶尔臭美一下而已,说的好像多经常似的。景双皱了皱眉,“管得好宽。”
“只有你的夫君才能给你画眉。”历岁寒哼了声,“再让我看见他给你画眉,我就把你眉毛剃掉。”
没武功了还敢这么凶!景双瞪了他一眼,想撂狠话,最后还是忍住了,闷闷地驱着骆驼出发。
历岁寒勾起嘴角笑,驱着骆驼与她并肩前行。
67灭天业教
景双到天业教几乎没遇到什么像样的抵抗;内应将天业教里里外外都摸透了。
寻了个好时机;下了毒,接下来也只剩收割人命了。
维心宫的人先行一步,带了些蛇过来,因为气候的原因,数量不多;但也足以侵占国师府了。
曾经让他们六人难以匹敌只能仓皇逃窜的的十二银鹰,再次见到的时候;景双发觉他们也没那么强。
景双与雷振生两人联手,阻挡护着国师杀出来的十二银鹰。
“是你们?”国师震惊地看着景双。
整个国师府里到处都是蛇,他们人人都中了毒;勉强压制住一路冲出来,连一个敌人的面都没见到;人手就折损了大半。
如今国师可远没有曾经高高在上宛若谪仙一样的风姿,白衣上沾了血,发丝散乱,只是景双还是看不清他的相貌,只见他双眸漆黑,仿佛黑色的湖面,一圈一圈的涟漪吸引着人往下落。
“别看他的眼睛。”景山青负手在一旁提醒。
景双一愣,回过神来,反手一鞭抽在国师脸上。
她出手利索又凌厉,鞭稍仿佛撕裂了风。十二银鹰援手不及,而国师虽然旁门左道的手段多,武功却平平,勉强躲了一下,仍被鞭子打伤了左眼。
国师惨叫一声,有殷红的血从他眼里流出来,滴滴答答的顺着脸往下滴,像是血泪一般。
景双恨他邪术害人,又一鞭抽过去,他避无可避,双眼都废了。
待他双眼被废,景双终于看清了这个国师的面貌。他大约三十多岁,五官还算周正,不过就算再好的相貌在如今狼狈的境况下也看不出什么了。曾经高高在上喜欢装神弄鬼的国师被打落凡尘,也不过是个手段高明些的江湖骗子罢了。
如此轻易地破了他的术,景双微微愣了愣,简直不明白当初这样一个人怎么就会给自己那么大的心理压力。
“他用的是惑心之术,功夫全在一双眼睛上。”景山青在旁边淡淡开口,“不过他显然没练到家,学的都是些皮毛。”
“敢伤国师!”十二银鹰冲破了蛇群的阻碍,终于冲到景双与雷振生面前。
景双与雷振生已经远非当年吴下阿蒙,见他们冲过来一点也不慌乱,背靠着背结阵,沉着应对。
两人一攻一守配合默契,十二银鹰人数虽多,却无法奈何他们,反而稍不留神就被两人抓住可趁之机。
历岁寒站在景山青身边,有点遗憾自己不能参与进去,于是闲着没事捡了一堆小石子往那边扔。
他手上无力,但眼力和准头都在,每一击无不砸在十二银鹰的弱点之处,虽然无甚威力,却也扰得他们连连失误。
景山青勾了勾唇,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
果然,只是片刻,那十二银鹰便分出两人朝这边攻击过来。
他们久战不下,反而损失了几个人,被历岁寒时不时的骚扰,便想抓了历岁寒做人质要挟。
历岁寒机敏无比,立刻往景山青身后躲去。
景山青才不会当他的挡箭牌,“自己把人惹来,就自己收拾。”
历岁寒大惊,“景伯父救命啊。”
景山青扯着想帮忙的舒天心向后急退,历岁寒身无内力,自然是追不上他们的,跑的太急了还差点摔一跤。
这时,身后追来那两人忽然两声惨叫,一边跳脚一边还想抓历岁寒。
历岁寒抹了一把汗,一边往后退一边心道好险,幸好运气好。
他一点武功也没有,处在这里,自然也要有所防备,于是刚才扔石子的时候,就在自己周围倒着插了不少的钢针。没想到景山青靠不住,这钢针还真派上用场了。
这十二银鹰的人本来就已经中了毒,一时不慎踩上他的毒针,立刻引的毒发。他们毒发后动作僵硬,总算让历岁寒避过。
舒天心也是一头的冷汗,埋怨地看了景山青一眼,转而安抚历岁寒,“你景伯父他就是这么个脾气。”
景山青笑如春风,伸手拍了拍历岁寒,“干的不错。”
历岁寒抖了抖,自然是不敢抱怨的。
“小寒,你练功很努力啊。”景山青却仿佛忽然有了聊兴,拍了拍他的肩,“每天寅时初起,练半个时辰的内力,然后练剑法?”
历岁寒恭谨回答,“是的。”
景山青眯了眯眼,“坚持多久了?”
“从十岁开始,如今已经有十三年。不过最开始的时候练武不得法,进境缓慢。”
“现在重头开始了?”
历岁寒点头,“习惯了,到寅时就差不多醒了。不练武倒觉得浑身难受。”
“已经有一个月了吧?可有进展?”景山青握住历岁寒的腕脉,探进去一股内力查探,以他内力的强大敏锐,也察觉不到他体内经脉有什么变化。这偏门传承不下去,果然有其缺陷存在的。就算能忍住那经脉碾碎之痛,又有谁能忍受这无望的坚持呢?
历岁寒苦笑,放松了任他查探。其实最绝望的,不是练内力有多难有多痛苦,而是承受了那么多的痛苦,却始终看不到进步,看不到希望。
“准备多久放弃?”景山青问。人之常情,当努力得不到回报,难免就会给自己一个期限放弃。
历岁寒想了想,“坚持一天是一天吧。”
景山青不赞同地摇头,“不觉得这样是一种偏执?”
“我会注意其中的度的。总要有一个努力的方向。又不耽误什么。”历岁寒态度恭敬,不卑不亢。
景山青笑了笑,心里对他极为赞赏,但面上并不显。
这边景双与雷振生已经解决了十二银鹰。
他们在成长,或许还不够强,但曾经挡在面前的高山已经变成了小土包。
景双活捉了那国师,制住他的穴道,又用神医谷的秘法再次封了一遍他的内力,然后五花大绑,慎之又慎。
景双这才开始问话,“当初你抓我,到底是为了什么?”
国师苦笑,“我武功平平,你不必如此忌惮。”
当初的一念之差,竟然招致灭顶之祸,国师也很郁闷。文昌国天业教一直凌驾于政体之上,连国主继任都需要天业教认可,没想到文昌国国主对他不满已久,竟然联合外人一起算计他。
“少废话,问你什么就答什么。”
那国师却闭口不言了。
历岁寒慢悠悠地过来,伸手拍了拍国师的脸,“这就是那个混蛋神棍啊?不想说?还指望着那个秘密让天业教东山再起吗?”
国师面色不动。
景山青笑了笑,“他练的惑心之术,本来就是玩弄人心的高手,你这样是诈不出来的。不过我猜也是宝藏什么的秘密。这秘密总不至于只有他一人知晓,想知道就拷问十二银鹰。反正他说的话,也不能信。”
国师费尽心机地捉了景双,跟信徒关在一起却不杀她,明摆就是要收服她。景双当时能让人看重的有什么?也不过是解毒的本事。
当时景双答应了交出菩提谷毒雾的解法,他也不罢休,也没有透露出别的目的。他并非是要给某一个人解毒,或者解某一样毒,只是想收服一个解毒高手。那么最大的可能,就是他要去一个有很多毒的地方,需要这样一个完全忠于自己的解毒高手。
景山青对此并不多在乎,文昌国弹丸之地,如果真有宝藏,还是比较好找的。而且跟毒有关,很容易便让人想起那个毒雾遍地无法靠近的菩提谷。
真找不着,他其实也不在乎那些宝藏。
景双也不怎么在乎,只是心中好奇,想了想觉得景山青说的有道理,历岁寒和他都猜测是宝藏,那估计就八九不离十了。
那边文昌国国主派来的人来要人,天业教在文昌国深入人心,如今国主要将之连根拔起,自然要将这国师握在手里,这也是当初景双获得文昌国国主支持的一个条件。
景双知这国师到了文昌国国主手里,必然极惨,何况仇恨渐渐淡去,现在她也不执著于要亲手将国师碎尸万段了。
景双想了想,明知道这国师说话不可信,还是忍不住问:“当日你让我师兄引我再来,究竟用的什么办法?你还对我师兄做了什么?”
国师眼角的血覆在脸上,看上去有些狰狞诡异,“你放了我,我就告诉你。否则,你一辈子也不会知道答案。”
他是玩弄人心的高手,善于揪住人心的弱点。见景双执着于此,以为可以靠这个周旋。
没想到景双想了想,摇了摇头,“算了,其实也没那么重要。”
国师愕然。
文昌国国主派来的人抓起他带他回去复命,景双拿起一个药丸,塞进他嘴里,逼他咽了下去。
“我不要你的命,但是以血还血以牙还牙,我也不会饶了你。”这几乎是景双做过的最恶毒最折磨人的毒药了。
景双呼了口气,她一直没觉得自己这些年变强了多少,身边的人一直在成长,她不是最有天赋的一个,也不是最努力的一个,几乎快要泯然于众了。然而当从前山一样压在头上的敌人被轻易地踩在脚下,她才意识到自己其实也一直在变强。
老一代渐渐老去,新一代江湖儿女渐渐成长,他们再不是当年无知无畏到处乱闯,惹了祸回家求父母的小虾米了。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天业教一直都不是大BOSS,少年们真正的敌人是自己。
68如此良材,可以为婿。
唐季枫被景双打发到文昌国;等了快两个月;还以为自己被耍了!听说天业教被灭才联系上景双这个师父。
景双原本是想好好教这徒弟呢,结果被历岁寒拿天业教的藏书引开了注意力,就让历岁寒丢给唐季枫一本药理大典让他自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