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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岁寒本就防备着雷振生,退的已经极快,但雷振生这些年轻功进步着实快。电光火石间,两人迅速地过了几招,都为对方的武功而有些心惊。
士别三日,刮目相看。昔日半桶水的少年,如今都已经踏入高手之列。
历岁寒抱着景双,又见维心宫的人已经要围上来了,他不欲与雷振生纠缠,看准雷振生一剑刺来的时机,几乎妙到巅峰地在他剑尖一点,借势跃出。
而杜十他们也终于反应过来援手。
杜十他们人数远远比维心宫要多,一缠上来,雷振生就没办法再追历岁寒。
“诸位朋友,以和为贵,再会!”历岁寒丢下这句话,如一抹青烟一般,迅速地带着景双走了。
直气的雷振生脸色铁青,恨不能追上他扒了他的皮!
作者有话要说:中秋快乐么么哒。
接下来要大桶大桶地洒狗血了……
55内容提要只是标题党
历岁寒虽然带着景双跑了;但往哪里跑却是个问题。
秦岳斌出手伤景二姑娘;阻维心宫脚步于蜀中。
江湖上有人说这不过是时无英雄;竖子成名;也有人对他此举赞誉有加,认为他有方子白遗风,将来必定是武林执牛耳者。
原本各门派都已经闻风而动要捡便宜了,又听说南医历岁寒假意投诚;以身作饵;擒了景二姑娘。
这消息让一些大门派都开始蠢蠢欲动的对维心宫围追堵截了。
于是历岁寒便带着景双,在各门派的围追堵截;以及雷振生召集的维心宫诸人的追杀之中,艰难地躲避着。
蜀中多山,原本想要逃开那些人并不是什么难事,只不过,无论到哪儿,都有一大群毒蛇跟着,如果这样那些门派还会追丢人,那也就太蠢了些。
历岁寒无奈,只得带着景双上了船,顺着嘉陵江往下游漂。
“你身上到底有什么?”小小的乌篷船飘在江心,船舱里历岁寒皱着眉看着被制住的景双,“你再不说,我就脱你衣服了啊!”
他无论如何都摆脱不了蛇群的跟随,问题只能出在景双身上。
景双依然被制住穴道,躺在那里,嘴角噙着一抹冷笑,“你倒来脱脱试试?”
想当年,他调戏她,她也是这样对他说的。历岁寒忽然一点脾气都没了,揉了揉眉梢,叹了口气握着她的手,有些讨好地用鼻尖蹭了蹭她的手心,语气软了下来,“妖女,别生气。”
“少装可爱。”景双没好气地哼了声,表情缓和了许多,但语气还有些冷,“我如果是你,现在就立刻把我放开。”
“然后让你去找雷振生吗?”历岁寒俯身看着她。
软硬兼施,她都不为所动,他有些挫败地问:“他哪点比我好?你是生气我这四年没有陪在你身边吗?”
他干净的男子气息扑面而来,让景双有几分乱了呼吸,“历……岁寒,你也一把年纪了,别这么任性。你看看雷振生,现在被外面传的多难听?他因为家仇,同我一起屠灭云华,注定不能再中原武林立足。你呢?你也要跟他一样吗?”
历岁寒看出了她的局促,故意凑的更近,鼻尖几乎碰到她柔软的耳廓,声音低沉地在她耳边絮语,“外人如何说,与我何干?景双,我只喜欢你,我要和你在一起。”
她的劝说,给了他一些信心,他漆黑的眸子里带着隐隐的欢喜,坦白而热烈的表白,一如当初少年。
一念喜,一念悲。这些年他在江湖上历练的沉稳练达,然而到她面前时,却还如当年一般轻易的被搅乱了心思。
景双恍惚想起自己曾经也对师兄说过同样的话,却终究时过境迁。
她敛了神色,严肃地看着他,“历岁寒,你放不放我?”
“我放了你,你又要与我划清界限了。”历岁寒苦笑,“哪怕让我同雷振生一样守在你身边呢?”
“不可能!”景双想也不想地断然拒绝,然后仍然试图劝说他,“历岁寒,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喜欢我。但我想,这份喜欢对于你来说,大约也没有那么难以放下。我们四年没有见,你看,大家依然过得很好。那么四年之后再四年,一生也就过了。何必执着呢?”
这语气,真不像当初骄傲跋扈的小妖女。历岁寒怜惜地抚了抚她的发,“你只知我与你四年没有见,你可知这四年,日日夜夜我没有一刻不在想你?”
她显然不信,“是吗?”
他无奈地解释,“我是真的在赚钱还债。欠了好大一笔债,我总不好去伸手问你要钱,太不男人了。偏你又跑去苗疆那么偏的地方,送信的沙鼠也不肯给我一只,我实在是……没办法。你不知道,前两年,我穷的简直想当裤子了。”
他苦着脸,故意逗景双笑。
然后又弱弱地抱怨了一句,“你找我却很容易,可是你只给我送过一封信,便音信渺渺了。景双,你都不知道我有多伤心。”
景双没笑,但被他说的有些愧疚,低声解释,“我养了蛇,不能再用沙鼠传信。我……邀你一起商议灭天业教的事,你独自去文昌国谈判,却不肯来维心宫。我以为,你是不愿意与我为伍。”
他听了她这句话,眼睛亮了亮,唇角微勾的看着她,只是沉默。景双也不说话。
周围寂静下来,却仿佛有黏稠的暧昧在两人之间发酵。
景双忽然觉得不对。不能再跟历岁寒这么扯下去了,这家伙的本事,能把话题扯偏到八千里以外,然后绕着绕着,就掉进了他的陷阱。
明明她想跟他谈的,是很严肃的问题,一步走错,他今后的人生整个都不一样了。如今被他引着,怎么像是小情人在耍花腔?
景双抿了抿唇,再次找回最初的话题,“放不放我?”
“你答应我留在你身边,我就放开你。”又绕回来了,他眼神黯了黯,却也狡猾,不见兔子不撒鹰。
景双不再跟她啰嗦,忽然嘬唇吹了声口哨。
然后就有一条手掌长的小青蛇,突然从她袖子里窜了出来,飞快地游走,最后盘着尾巴立在她胸口,昂起头充满敌意地对着历岁寒吐芯子。
青蛇的颜色翠的仿佛春天最柔嫩的绿竹,头上蛇冠却殷红如血,带着王者的骄傲。
历岁寒离的近,那蛇芯子几乎蹿到他脸上。他一时不防,惊了一下。
景双叹了口气,“我融合了御蛇之术和苗疆蛊术养的蛇王,剧毒无比。你若是不放我……”
景双威胁的话还没说完,历岁寒不管不顾地伸手拥住她,让她紧紧贴在他胸膛之上。幸亏那小蛇机敏,迅速地游走了,不然就被夹在两人中间压成饼了。
小蛇没得到攻击的命令,盘在景双肩头,焦躁地吐芯子,冰冷的瞳死死的盯着历岁寒。
景双大怒,奈何如今被封了穴道,只能眼睛喷火地瞪他,“历岁寒,你不想活了?”
他眼里终于露出几分悲哀,伸手抚过她脸颊,“说翻脸就翻脸,我就算捂块石头,也该捂热了吧?无论我说了什么,哄你多久,你就只想跟我划清关系。”
“景双,你到底把我当什么?你当妖女就好好当妖女,做什么还要装出一副为我考虑的圣人样子?我待你的心,你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
景双别过脸,“真不懂。”
他气的咬牙,低头恶狠狠地吻上她的唇,辗转噬咬,恨不能将她拆吃入腹。
“历岁寒!你只会趁人之危吗?”景双好不容易缓过来一口气,脸色涨红地呸了他一口。
历岁寒抹了抹脸上的吐沫,简直恨不得把她给撕了。他知道她吃软不吃硬,所以一直在她面前伏低做小,但他历小爷也是有脾气的!
他沉着脸,突然伸手解了她的穴道,“我就是趁人之危!景双,你今天给个痛快吧。要么就从了我,要么就让蛇或者用其他什么毒药把我弄死算了。”
他不管不顾地按着她亲,手还不老实地伸进她衣襟。
“混蛋,你发什么疯!”景双睁大眼,挣扎着推他。
但是她受伤之后无力,何况他这些年武功与当年不可同日而语,她在他手下竟无反抗之力。
她顺手撒了些以前捉弄人的药粉,他却摸出药糖含在嘴里继续吻她。
药糖在两人舌尖翻卷,甜中带苦。
他微微喘息着剥她的衣服,自暴自弃地说:“别弄这些不入流的东西,有本事下剧毒!”
景双咬牙,指挥那小青蛇爬上了他的胳膊,顺着他宽大的衣袖就游进了他衣服里。
四年前那些荒唐已经是错了,岂能一错再错?
他却不管不顾,只顾着将她剥个精光,又解了自己的衣服,捞起她的双腿就想往里进。
无赖!只会这样!景双简直快被他气晕过去,被他激怒之下,狠了狠心,让那蓄势待发的小青蛇一口咬在了他肩上。
历岁寒僵了僵,不敢置信地看着景双,脸色灰败若死。
四年前他趁人之危,他总觉得就算是药性使然,她一直叫着他的名字,总不是对他真的无心。
如今看来,她当初真的是无力反抗。
他有点失魂落魄地看着她,回想当年之事,只觉得心灰意冷。
她其实是不愿意的啊!
一直都是他在一厢情愿。
他行医多年,清楚这毒性有多烈,不过片刻,他便全身僵冷麻木。再回想她极力撇清关系的态度,他再也没有办法嬉皮笑脸地假装不在乎,死皮赖脸地缠着她。
景双看他不动了,于是迅速地爬起来穿衣服,一边穿一边警告,“再有下次,我一定不饶你。”
“对不起,景双。”他失落的,低低的道歉。无数的回忆蜂拥而来,以前心怀希望,而如今知道都只是虚妄,他简直无地自容。
他起身,无法忍受自己与她呆在同一个空间里。
那毒蛇毒性颇为厉害,景双不敢耽搁久了,连忙翻药囊找解药给他,一回头,却见他衣衫不整地出了船舱。
然后就听“噗通”一声,她追出去就看水面涟漪荡漾,却不见人影了。
“靠!”景双忍不住骂了一声,“你就算是生无可恋,也先把衣服穿上啊!”
她却是一点也不敢耽搁了,握着药瓶就跟着跳了下去。再磨蹭下去,就算是有解药,她也没把握能不能救回来。
都一把年纪了,这是在做什么!
她一边往历岁寒那里游,一边觉得只要碰上历岁寒,她脑子就变得笨的可怕。
一下水景双就发现一个问题,那药瓶不防水!
“历岁寒你这头莫名其妙的猪!”她狠狠骂了句,打开药瓶将药含在嘴里,迅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