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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双总算是见到这火烧眉毛也不忘讨价还价的人了,无语了片刻,很讲道理的点头,“好吧一百两就一百两。”
景双从随身的药囊里找出药膏给他,看他涂完之后把剩下的收进怀里,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历岁寒解了痒,乖乖的将钱袋拿出来,再一次翻空了钱袋凑齐了一百两。
“说起来你也是官家子弟,怎么总是这么寒酸。”景双索性连他的钱袋都收了,一边在手里抛玩,一边抱怨。
历岁寒离得她远远的,“说起来你也是大夫,不济世度人也就罢了,怎么总用这不入流的手段敛财。也不怕坏了神医谷的名声!”
景双饶有兴趣的反问:“神医谷有什么名声?”
历岁寒被问住,吭吭哧哧说不出话来。神医谷传承几百年,江湖上历史最悠久的世家都难以与之比肩,名声最盛时,是先代文谷主执掌神医谷的时候。听说当时神医谷广施恩德,发出的江湖追杀令几乎可以号令半个武林的豪杰为之奔命。
不过传承到如今的谷主舒天心手上,便渐渐没落。江湖上无论什么人去求医,都不讲情面,银货两讫。神医谷又跟如今江湖上风头最盛的方义门不睦,公然立下规矩,方义门门下去神医谷求医,则诊金翻倍。
还有那些影影绰绰的传言,说舒天心的丈夫便是苗疆那位曾荼毒中原武林的维心宫宫主。
神医谷如今,着实没什么名声可败坏的。
两人正在这斗嘴,就瞧见一男一女打打闹闹的向水阁走来。
“咦,那男的不是这两天的擂主么?”景双有点讶异的看着当先的那个男人,她对这个肌肉男擂主印象很深。与他追打的那女子跟他很有夫妻相,身材敦实,十分壮实。
“你这个负心汉,陈世美!”那女子一边追打,一边哭哭啼啼的,离水阁越发的近了。
景双与历岁寒对视一眼,两人都是闲极无聊的人,俱都存了看热闹的心思,心有灵犀的一同上了房梁。
“嘿,你这功夫是跟谁学的?你爹么?”历岁寒看了她的轻功,更是觉得这丫头片子功夫实在俊,忍不住压低声音问。
景双自然明白他在想什么,“我这是自学成才。我爹不可能是维心宫宫主,别瞎打听。”
历岁寒想问她何以如此笃定,但看那追打的男女进了水阁,便悻悻的闭了嘴。
只见那女子狠狠地殴打肌肉男。
那肌肉男始终制不住她,见这样闹下去也不成体统,便任她打也不还手。
后来那女子终究心软,停了手,一边哭一边叫骂,“你这个混蛋!当初对我信誓旦旦地说喜欢,还跟我爹保证会照顾我一辈子。我爹把武馆传给你,你又守不住。我也不在乎跟你过苦日子,但你怎么能瞒着我去打人家比武招亲的擂台?你这样,对得起我吗?”
肌肉男辩解,“我这不是切磋武艺么!这擂台都摆了半年了,你去打听打听,谁还提什么比武招亲的事啊!”
女子愣了愣,将信将疑的看他。
肌肉男于是底气十足的训斥,“我为什么不告诉你?还不是你这副带不出门的模样!不问青红皂白就闹,让我在江湖同道面前还怎么抬得起头来!”
肌肉男越发的理直气壮,“我这么拼死拼活,还不是为了在江湖上扬名立万,让你和城儿过好日子!妇道人家头发长见识短!”
那女子被他训的一愣一愣的,低头思量了片刻,迟疑的说:“可是……可是这比武招亲……”
“比武招亲怎么了?”肌肉男不以为然,“这住在方家的青年才俊少说也有几百人,都是想要娶方家大小姐的?”
如是三番,那女子终究被他说服,觉得自己有些无理取闹,愧疚的低头,怯怯的承认错误,“这次是我鲁莽了。以后我都听你的。那,我接下来该如何?”
“如何?脸都被你丢尽了!给我立刻回老家好好照顾城儿,别再添乱我就谢天谢地了。”
梁上的景双与历岁寒俱都不屑的撇嘴,暗叹一句人渣!
待那肌肉男连哄带吓的将他妻子劝的要立时离开方家,历岁寒终于忍不住,想要跳下去主持公道。他自诩风流不下流,从来一副怜香惜玉的心思,最是看不惯这种抛弃妻子的男人。
景双伸手拉住了他。
如今他对景双十分惧怕,以为她又想使坏,惊得差点叫出来。
幸好景双早有准备,一手拉着他胳膊,一手捂住他嘴,看他那一副惊怖的模样,不厚道的笑。
两人这一瞬离得极近,历岁寒看着景双,她睫毛纤长,瞳仁澄澈,微微上挑的凤眼里却带着促狭的笑意,让他莫名想到一句词——有女妖且丽。
历岁寒回过神来甩开了她的手,躲得远远的,忍不住挠了两下她碰过的地方,这次她没下药,他也心有余悸的觉得痒。
景双也不以为意,梨涡浅现,伸手捻了些粉末弹下去。
粉末轻盈,无色无味,随风便散了。
等那对夫妻离开了水阁,历岁寒才问:“那什么东西?”
“我早看他那一身跟青蛙似的肌肉不顺眼了,过两天看好戏。”景双丢了丸药给他,“虽然你身无二两肉,但还是把解药吃了吧。”
“什么叫身无二两肉!”历岁寒忍不住摸了摸自己臂上的肌肉,一边狐疑的看着她,“你该不会又想害我吧?”
景双抛着他的钱袋,不屑的瞥了他一眼,“害你做什么?你又没有钱了。”
历岁寒摸了摸鼻子,放心的将解药吃下,“刚才那女子呢?总不至于连她一起害了吧。”
景双又打量了历岁寒一眼,心想这纨绔子弟本性还不错,挺为人着想。嘴上却不客气,“不如将你这颗解药让给她?”
历岁寒二话不说,抻着脖子就硬将那颗药丸给咽下去了。
“没出息。”景双背着手,老气横秋的鄙视了他。
作者有话要说:看大家猜男主猜的很嗨皮啊。
我要憋住不告诉你们真相!
、方大小姐
历岁寒大约是闲着无聊,最近经常来找景双。总是一副翩翩佳公子模样的来,然后被景双捉弄的灰头土脸的回去。却也乐此不疲。
景双也一样无聊,便随着心情应付他,几乎把他的零用钱都诈了过来。
捉弄人太容易,景双就觉得没意思了,也不稀罕捉弄他了。
这一日景双早晨起来,打开窗户看见秦岳斌在窗外练武,便有一搭没一搭的跟他聊天,“师兄,你说我爹是不是传言的那个维心宫宫主?历岁寒总不至于闲着没事缠着我找虐吧?总打听神医谷的事,他这是打什么主意呢?”
秦岳斌心想这丫头总被历岁寒那小子纠缠着总算没昏了头,一套剑法练完,终于开口接话,“是又如何?你还打算大义灭亲不成?”
维心宫十几年前荼毒中原武林,据说杀人灭门不计其数,穷凶极恶。
“跟我有什么关系。”景双想都不想的接话。
秦岳斌摇了摇头,便重新开始练剑。人和人不能比,师兄妹三人从小在一起,他比他们俩大三岁,可是练武的天分却远远不及那两人。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勤能补拙。
“我觉得不像。我爹天天笑眯眯的,对谁都和气的很。”景双托着腮想了片刻,终究还是否定了,“如果我爹真那么厉害,一定会把一身武艺都传给师兄的。也不用师兄这么辛苦练武了。再说了,我爹若真是维心宫宫主,中原武林这么多年都任由他逍遥自在,中原武林也太逊了。还有方盟主的态度,也不像跟我爹是死敌的样子。”
秦岳斌充耳不闻,只是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练剑。太阳渐渐升起,暑气开始蒸腾,他额头上沁出汗水,最后连身上的白衣都浸透。
景双摸了摸肚子,巴巴的看着他,“师兄,我们什么时候去吃饭啊。”
秦岳斌收了剑势,气息甫定,淡淡地说:“我去换了衣服就去。”
景双打了个哈欠,“师兄,你如果学医有这么刻苦,我娘做梦都会笑醒的。”
她是不懂男人的好武之心,明明是个学医的天才,偏偏对练武如此执着。夏练三伏,冬练三九,不知吃了多少苦。可是她与景泽随便练练,就比他强。
看师兄那么刻苦,她与景泽都不怎么好意思在他面前动武了。
秦岳斌换了衣服,两人一起去方家饭堂吃了早饭,秦岳斌就又去看人打擂台了。
景双对此很腻歪,要不是方家大厨着实手艺不错,她真想弃师兄而去了。她景二姑娘出来闯荡江湖,可不是为了看另一个女人比武招亲的!
擂台下,历岁寒凑过来跟她聊天,“喂,你师兄天天来瞧人打擂台,又跑去给方盟主瞧病,莫非是打算给方盟主当女婿?”
这话景双不乐意听,一个眼刀扫过去,历岁寒就立刻闭嘴了。有个人怕的感觉还是挺好的,怪不得她家师兄有事没事总喜欢吓唬她。
景双如此想着,又觉得这历岁寒有几分可爱,冲他招了招手,“你还打算劫方念珠不?这次我帮你放风啊。”
历岁寒挑了挑眉,并不避讳的实话实说,“我爹知道我认识了你,给我改任务了。”
这是打算走哀兵政策?景双也不问他如今的任务是什么,只是饶有趣味的问:“之前你爹打算让你娶了方念珠么?你们官宦之家不是很看重门第么?”
朝廷重文轻武,以至于如今的门第之分,繁文缛节多到了可怕的地步。
历岁寒也懒得跟她说自己家那些腌臜事,但一时间心情也不大好,闷闷的没说话。
到底这些天混的比较熟了,景双看踩到历岁寒的痛脚,也有点不好意思,伸手戳了戳他,“怎么回事啊,说说呗。”
“有什么可说的。”历岁寒摇了摇头,收起了平日里玩世不恭的模样,淡淡地说,“不喜欢读书,不被家族看重呗。”
在官宦子弟人人挤破了头去考科举,走仕途的大环境之下,他喜练武,不喜读书,可以说是大逆不道。
景双笑了笑,安慰他,“没什么大不了的,生错地方了而已。我娘还希望我们师兄妹三个都好好学医呢。可惜我和景泽都没天分,我师兄有天分却又没兴趣。人活一世,总要做些自己高兴的事。没必要为环境所困。既然你喜欢练武,不如投身江湖,我罩你啊。”
“罩我?”历岁寒挑了挑眉,“不如先做出一副对我此情不渝的模样,帮我应付了我爹再说。”
景双瞪他,“我才十三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