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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岳斌看她一本正经的模样,微微牵了牵嘴角,放缓了神色,“回去睡吧。”
顿了顿,他又加了一句,“好好想想怎么跟我解释今天的事。”
“知道了,师兄。”景双拖长了声音不情愿地答应,肩膀垮下来,回到自己住的客房。
方家这会儿闹将起来,很多人出来看热闹,他们师兄妹混进人群,倒不是很显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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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擂台
第二天一大早景双跟着秦岳斌一起去看人打擂台。
这方大小姐比武招亲的擂台已经摆了半年,无数青年才俊聚集在方家。
方家财大气粗,又好客,准备了大量的客院让这些少侠们白吃白住。如今里三层外三层的人围观,上去挑战的人却不多。
如今守擂的是个五大三粗的汉子,用一把九环大砍刀,满身肌肉纠结,壮实的让人有点不忍看。
这汉子力气非常大,一力破十巧,有两个武功比他强的人上去挑战,最后都被他扔了下来。
景双顿时觉得比武招亲十分的不靠谱,若是这汉子坚持到最后,方大小姐难道真打算嫁他?方大小姐那仿大家闺秀的闺房杵进去这样一个汉子,真是太违和太不相配了。
偏偏后面看热闹的少侠言谈间似乎还对那汉子的一身腱子肉十分羡慕,打算回去好生练练外功,向那个目标进发。
景双不由的伸手摸了一把秦岳斌的腰。
秦岳斌转眸看向她,等她解释。
“唔,师兄,你以后还是别练武了,不然练成那种青蛙样子就糟糕了。”
秦岳斌额头血管跳了跳,转过头去继续看擂台。
后来那壮汉被打下了擂台,在那身露胳膊的短打衣服外面套了件长衫。
景双忽然发觉那壮汉长得眉目倒还算周正,遮住了那身可怖的肌肉之后,看起来还不错。
“穿上衣服之后看起来倒像是个正常人似的。”景双一边评价,一边不放心的伸手摸了摸秦岳斌的背,生怕他这衣服底下,也藏了那样一身虬结的肌肉。
秦岳斌忍了忍,最后还是忍不了,“景双,你已经十三岁了!”
景双于是抱着他胳膊,眨巴着眼睛很期待的看着他,“师兄,你终于发觉我已经是大姑娘了么?那以后别把我当小孩子对待了吧!”
对着这样的牛皮糖,秦岳斌实在没办法,打又下不去手,骂也张不开嘴,最后他也只能盯着擂台,眼不见为净。
景双跟秦岳斌在擂台下看了一上午,只看到小猫三两只,功夫相当的不怎么样。景双昨晚没睡好,不停的打哈欠,秦岳斌倒是始终看的很认真的样子。
中午两人去方家饭堂蹭饭。方家的伙食很好,厨子是从南方请来的,酸甜口味,十分符合景双的心意。自从来到方家,她都胖了好几斤了。
景双很怀疑方家之所以聚集了这么多少侠,得有一半是因为方家有个好厨子。
景双十分开心的啃着糖醋排骨,心里盘算着离开方家的时候一定要把他们家的厨子挖到神医谷去。
景双啃完了糖醋排骨,已经很饱了。转头一看,发觉那厨子竟然上了红烧肉!这厨子做红烧肉是一绝,肥而不腻,入口即化。刚来方家的时候景双赶上了一次,念念不忘至今。
她不由的两眼放光,摸了摸肚子,估摸着还能吃下一些,立刻伸手打算叫一份。
秦岳斌闭了闭眼。神医谷从来不缺钱,师父经常不在谷中,把师弟师妹托付给他照顾,他自认从未亏待过他们,怎么出来了,就这么没出息!
“你昨晚是怎么回事?”
“啊?”突然被兴师问罪,想要叫红烧肉的景双僵住,瞪大了眼睛,眼珠乱转的想理由,“昨晚啊,我睡不着,就四处溜达……”
秦岳斌淡淡的扫了她一眼,说:“给了你一晚上时间还没编好理由么?”
景双撅了撅嘴,“呃,师兄。这不是睡一晚上忘了么。”
秦岳斌有点无语,“那就直接说实话。”
“实话啊……”景双想了想,“其实就是夜黑风高,对方家不熟悉,然后,呃,走错房了。”
秦岳斌皱了皱眉。
秦岳斌严肃起来,景双还是有些怕的,怯怯的看着他,犹豫说:“师兄,我就是好奇方大小姐长什么样子而已。”
“那怎么招惹上历岁寒了?”
“呃。”景双硬着头皮说,“他去劫方大小姐,然后把我劫走了。”
这实话简直比编的还不靠谱。
秦岳斌有点头疼,“你觉得我会相信吗?”
景双怯怯的看着他,想了半天,最后弱弱地说:“师兄,可是这是真的啊。”
“不知天高地厚。”
天高地厚?从来只有别人求神医谷的,没见过神医谷的人求别人,在这样的环境长大,景双一直都是天不怕地不怕的。
其实她一直很奇怪,同样的环境,师兄怎么就养成这样谨慎的性子?
师兄妹两人对视片刻,景双一直睁大双眼妄图来表现自己的无辜。
最后秦岳斌败下阵来,叹了口气警告,“下不为例。”
景双如蒙大赦,拉着他的袖子十分高兴,已经忘记了要吃红烧肉的事了。
秦岳斌嘴角微微翘了翘又压下去,淡淡道:“走吧,继续看人打擂去。”
景双顿时没了精神,“啊?还要看人打擂啊。天好热,太阳好晒啊,师兄。”
秦岳斌不理她,径自向前走。
景双想了想,没奈何慢吞吞的跟着他一起过去了。
方盟主总是在午后到擂台下瞧瞧,这个时候挑战的少侠就格外踊跃。
说起武林盟主方子白,那真是他们这一代人的全民偶像。
方子白二十岁便接任了方家家主之位,并开山立派创立方义门,二十五岁的时候与维心宫宫主景山青一战,将维心宫彻底赶出中原武林,被推举为武林盟主。
虽然方子白因与维心宫宫主一战而经脉尽毁武功全失,但他依然在盟主位子上稳稳坐了十六年,是真正以德服人的大侠。
他膝下只有方念珠一女,没有收徒弟。
所以如今来打擂台的少年,也并非只是冲着当他的乘龙快婿来的,更多的人,是希望能拜入他门墙。
听说这擂台初初摆下的时候,上去的人十个有七八个都表示自己打擂并非是想要娶方大小姐,气的方大小姐再也不肯来这擂台。
方子白自擂台下慢慢走过,围观的少年们很自觉地给他让路。
他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要老些,没什么架子,十分平易近人。
方子白体虚,不耐久站。有人帮他搬了个椅子,他便坐在树荫下微笑的看擂台上的比试。
此时擂台上的少侠们仿佛打了鸡血一般上蹿下跳,打完之后请他指点,方子白也会很好脾气的给与鼓励。
秦岳斌的目光从擂台上移到方子白身上,不动声色的走过去。
“方盟主,在下略通医术,不知可否让在下看一看脉象?”
方子白看了他一眼,有些意外,然后目光停在他身后心不在焉的景双身上,顿了片刻,伸出手,手心朝上露出枯瘦的手腕,同时问秦岳斌,“小兄弟贵姓?”
秦岳斌在他身边蹲下,伸手搭在他腕脉上,礼貌的回答,“在下秦岳斌,与师妹一起离开师门在江湖上历练。师门规矩,历练期间不能打师门旗号。恕在下不便告知。”
“姓秦啊。”方子白若有所思。
秦岳斌目中有锐光闪过,“方盟主可想起了什么故人么?”
方子白看着眼前的少年,蓦地笑了起来,似有深意的回答,“年轻人,要沉得住气。”
秦岳斌垂眸,掩去眼里的情绪,认认真真地思考他的脉象。方子白武功全失十几年,江湖上不知有多少名医给他瞧过,若是轻易能治好,也不会蹉跎至今。
方子白不理会皱眉思考的秦岳斌,抬眸看向他身后的景双,嘴角的笑意深了几分,“小姑娘,你父母可好?”
“我父母跟你很熟吗?”景双撇了撇嘴,有点防备的看着他。神医谷有一条规矩,方义门门下求医,则诊金翻倍收取,傻子也知道两个门派不太和睦。
江湖传言说方子白当初是打败了维心宫宫主景山青才被推举为盟主的。她爹就叫景山青啊!不过她以前跑去问她爹是不是就是传言里的维心宫宫主,她爹总是顾左右而言他。
她私下猜测了许久,总觉得不太像。不过即使如此,方子白打败了跟她爹同名同姓的魔宫宫主,她依然觉得不爽。
方子白的笑容带了丝涩意,并没有在意小姑娘的顶撞,温言说:“不熟,不过我跟你们商师伯很熟,他每年来给我瞧病,赚了我不少钱去。他跟我提起过你。景双,好事成双,你还有个哥哥名字叫景泽。我都知道。”
伸手不打笑脸人,景双出言不逊,这武林盟主却大度的不计较,于是景双有些讪讪地说:“哦,商师伯和乐师伯不常在谷里的。”
“在方家住的可习惯?”
景双不明白方子白怎么就找上了她聊天,她自觉跟这种大人物没什么话题,只是如实答,“很好,方家厨子做的饭很好吃。”
话音刚落,就遭了她师兄一记眼刀。
方子白却不在意的笑了笑,“唔,南方菜小姑娘都喜欢。当年我闯荡江湖的时候时常餐风露宿,那个时候我就想,将来我出人头地了,就建一所大庄子,专门招待来来往往的少侠。要布置最好的客房,找最好的厨子。”
他自己说的饶有趣味,景双却搜肠刮肚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了。
方子白看出她的不耐,无奈地笑,“真是老了。想当年……”
他微微张着嘴,终究没说出当年怎样,看着眼前青葱一样的垂鬟少女,他只是似遗憾似叹息的感慨了一句,“你还是像你爹多一些。”
秦岳斌搭在方子白手腕上的手指微颤,然后面无表情的收回了手,“盟主,能否容我给你扎一次针试试?”
方子白的目光还带着几分停留在景双身上时的温柔,看了秦岳斌片刻,并没有质疑这个年轻人的医术,点头,“你明日午后来我书房吧。”
方子白看了看日影,离去前又和蔼地拍了拍景双的肩,“遇到难题,随时来找我。”
景双有些莫名其妙,“师兄,他该不会是拖欠咱们神医谷的诊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