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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妹鲜少睡懒觉,我去瞧瞧她。”秦岳斌十分坦荡,一边说,一边推开了景双的门。刚才他敲了半天的门都没人应,他有点担心。
神医谷一贯秉持养生之道,大家都是早睡早起,按时吃饭的好习惯。前些天景双活蹦乱跳的,他还以为自家师妹果然不同凡响,如今这是,累着了?
秦岳斌对景双的习惯十分了解,小心的避过门前倒插的毒针,又撒了药粉驱散迷香。
身后历岁寒急急跟进来要拉他,“喂,女孩子的闺房也是随便进的么?”
手指还没触到秦岳斌衣角,历岁寒就“嗷”的一声叫,抱着脚往回跳,“什么玩意儿!”
厉小爷坐在地上,从鞋底拔下钢针,看着针尖黑色的血,心中悲愤无比。撬门入室的人没被暗算,他这个见义勇为的反倒遭了秧!这还有没有天理?
不过呼吸间的功夫,一条腿都木了。
秦岳斌没料到他会突然蹿进来拉自己,愣了愣,放下食盒,返身从随身药囊里找出药丸递给他,“快把解药吃了。”
历岁寒想要有骨气的拒绝,奈何这解药他虽会配,却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等他找齐了药配好,他估计也一命归西了。
历岁寒咬牙接了解药吞下。就听秦岳斌一脸风光霁月地教训,“师妹的房间诸多毒药机关,历兄你还是不要乱闯的好。”
这不是贼喊捉贼么?!历岁寒强忍着胸口一口老血喷出,辩解,“我是来阻止你的。”
“我?”秦岳斌微笑着挑了挑眉,“历公子多虑了。”
解释呢?被抓现行都不用解释的么?历岁寒简直想跳起来抓着他咆哮了。奈何解药永远没有毒药见效快,他如今腰部以下都是麻的,坐在地上连站都站不起来。
而房中的第三人却始终没有动静,床帏低垂,寂静无声。
秦岳斌心中不安,不理会历岁寒,上前两步一把掀开了床帏,只见景双摊开四肢,穿着白色的寝衣,睡得人事不知。
他看着她寝衣领口露出的肌肤,才发觉不妥。景双一贯调皮,喜欢四处跑,脸上皮肤不似寻常女子那般白,只是这身上平日里被衣服遮住的地方,却当真如雪腻白。天气热,她睡觉也不老实,领口被扯的散开,几乎能看到里面鹅黄色的肚兜,而袖子更是被她撸到肩头,露出整只手臂。
神医谷谷主舒天心和景山青经常不在谷中,景双和景泽几乎都是他一手拉扯大的,在一起时间久了,很容易忽略年华的增长,何况为医者,男女之别看的比旁人淡许多。他们师兄妹之间,从不避讳。
景双十二岁那年,秦岳斌出谷历练,景双与景泽还扯了他,师兄妹三人连榻夜谈,一直到天明。
可是,如今看到薄被下少女起伏的曲线,秦岳斌终于意识到十二岁和十四岁的差距。
不过是刚刚过了两年而已。她还不到十五岁及笄之年,他却已经要开始避讳了么?
秦岳斌微微别开了眼,用身子挡住身后历岁寒的视线,放下了床帏。
虽然意识到不妥,但既然都已经进来了,他也不打算躲躲闪闪的出去。正巧方文端听到这边热闹,在门外探头探脑,秦岳斌就十分客气的请方文端将历岁寒扶回房间了。
历岁寒气急,却也不能真说什么难听的话,毕竟事关景双,名声这东西,总是女孩子吃亏。
十四岁,尚未及笄,秦岳斌作为师兄,此举也算不上过分。但圣人也说过“男女七岁不同席”啊!
中了毒半身不遂的历岁寒气得毒血攻心,被好心的方文端搀回房间,只觉得自己生生要被这一口气憋死。
好容易等解药起了效果,历岁寒脚步僵硬地从房里冲出来,冲进景双房里,就瞧见人家师兄妹友爱地正坐在桌边吃小笼包。
景双披散着一头乌黑的长发,脸颊上还印着藤席印子,一脸睡意未消,连吃东西都恹恹的。
秦岳斌给她夹了些腌菜配白粥,“吃完再回去睡。我们多休息几天再走。”
景双正打算扯着师兄的袖子撒娇,忽然听到房门打开,转过头去就瞧见历岁寒一瘸一拐十分狼狈地进来,一张英俊的脸上都是汗,还不知道在哪儿蹭了一抹白灰。
“站住!不许动!”景双指着他,一扫刚才的睡眼惺忪,十分精神地大喝一声。
历岁寒立刻僵住,看向安然坐在景双身边的秦岳斌,心里忽然有种说不出的滋味。
这些日子他与景双形影不离,景双对他亦师亦友,两人无比投契。可是这一瞬,他忽然觉得自己被隔绝在外,终究是个外人。
秦岳斌旁若无人的进出她的房间,知道她睡觉时习惯布下的机关,有她布置机关的解药,而她在师兄面前,晨睡初醒,不修边幅。
历岁寒的唇角微微上扬,想挤出一个玩世不恭风流倜傥的微笑,却觉得有点困难,抿着唇站在那里,有些无措。
“脚下,脚下。”景双才意识不到厉小爷难得千回百转的忧伤心事,伸手在他脚下指指点点,“十八根钢针,找仔细了。别扎着了有毒。”
历岁寒被她一语惊醒,低头看阳光下隐隐显出寒光的钢针,不由地出了一身冷汗。
厉小爷一边拔着倒插的钢针,一边有点郁闷地说:“十七根,有一根已经扎在我脚上了。”
“唔……滋味很销魂吧?”景双同情地看着他,又觉得自己不能担这个责任,“我昨天不是跟你说了我要睡懒觉,你没事进我房间做什么?”
历岁寒看着一脸事不关己的秦岳斌,只觉得脑门上青筋直跳。他真冤!
作者有话要说:墨阙扔了一个地雷投掷时间:20130807 14:33:21
感谢妹纸的地雷(^o^)/~
这些意气风发的骚年们呀……
周四啦,来更新么么哒。大家有木有想我呦(^o^)/~
、屁股引发的争执
傍晚的时候,几位少侠才懒懒的出门四处逛。
景双拿着零食,一边吃一边跟历岁寒闲聊。
历岁寒却仿佛有心事的模样,心不在焉地帮她拿着零食,她一句话说了好几遍他都没有答。
景双不高兴的踮脚拎起他的耳朵,“历岁寒,我看你是皮痒了!”
“凶什么。”历岁寒从她手里抢回自己的耳朵,伸手揉着,“走了下神而已,你刚才说什么?”
景双不答反问:“你刚才在想什么?”
历岁寒有些迟疑,“在想……你师兄这样随便撬门进你房间是不是不太合适?”
景双的眼睛亮了起来,“是么是么?真的不合适么?我师兄是不是应该对我负责?”
历岁寒皱眉,咬牙回答,“想得美!”
景双有点失望,“那你说这些是什么意思?”
历岁寒尤自愤愤,“少爷我还跟你滚过床单呢,是不是也要负责啊?”
“呃……”景双看着他,有点纠结地问:“你打算因为那事赖上我?”
历岁寒看着她的表情,十分郁闷,“想什么美事呢?”
景双大松了口气的样子,“那就好。”
“景双,你故意的是不是?”夕阳下,风流潇洒的厉小爷紧绷着俊脸,有点烦躁。
“好了好了,有什么大不了的。你怎么也像我师兄一样爱说教啦?”景双笑的眉眼弯弯,心情很愉快地拍了拍他,“色#即是空#空即是色。仁者见仁智者见智,色者见色,历岁寒,你心思不正呦。”
历岁寒瞥了她一眼,莫名有些心虚,于是一脸正气地哼了声,“歪理。”
景双走在前面伸了个懒腰,“赶路太辛苦了,回头买辆马车,你跟师兄轮流给我赶车怎么样?”
轻薄的夏衫勾勒出少女纤细柔软的腰身,历岁寒的目光不由自主的被吸引过去,隐隐觉得有什么他不可控制的事情在发生,心里对这种变化既无能为力,又微微的甜蜜。
他并不觉得为她赶车有什么不好,脸上却做出一副骄傲的样子,“你看我历小爷长得像车夫么?”
景双回头看他,漆黑的眸子在夕阳的映照下带着瑰丽的神彩。
“不像。”她摇头,又补充一句,“你比较像拉车的那匹马。”
历岁寒立起眉,“景双!”
景双就很开心的笑了起来,少女的笑容清澈而明媚。
厉小爷眸子微暗,别开眼哼了一声,满脸都写着“我不高兴”!
“要不要这么幼稚啊。”景双瞥他,有点困惑,“历岁寒,我怎么觉得你越来越幼稚了?脑子都用来背药方了?”
少年的心里有些许的慌乱,伸手把怀里的零食全塞进景双怀里,“你才幼稚,这么大了还爱吃这些小孩儿的玩意儿。自己拿着。”
景双抱着零食嘟囔,“还越来越长脾气了。”
历岁寒大步走在前面,景双磨磨蹭蹭的走在后面。历岁寒没有回头,但听着身后人的脚步声,知道她一直跟着,便莫名的觉得心安。
两人走了一段路,正巧有家车行还没关门。
历岁寒有点别扭地回头说:“走吧,去问问。”
“算啦算啦。”景双摇头,“到时候还要跟方念珠挤一辆车,讨厌死了。我可不想让你和师兄给她赶车。”
历岁寒自从忽略了“和师兄”三个字,嘴角微微上翘地看了她一眼,“我还以为你跟方念珠和好了。”
昨晚他收到景双送的垫子,今天下午就兴冲冲的去装在马鞍上尝试,正巧看到方念珠拿着同款的东西也在那儿试。
他才知道这东西,并不是景双专门去给他买的。
“什么和好啊,气场不和,这辈子我跟她也不可能和平相处。”
历岁寒狐疑地看着她,“你给她的垫子上不会动手脚了吧?”
景双一脸无辜地跟他对视,“亏我还当你是知己,我有那么阴险么?”
历岁寒忍住笑,认真地点了点头。
景双手里抱着零食,也没法打他,索性伸腿踢了他一下,“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这是顾全大局懂不懂?”
历岁寒躲了一下,看她重心不稳,又伸手扶住她。少年温热的手掌隔着薄薄的夏衫握住她的手臂,一双桃花眼蕴着说不出的风流韵致,似笑非笑地瞧着她,“那送我的那个呢?也是为了顾全大局?”
可惜碰上个不懂风情的,媚眼全抛给了瞎子看。景双站稳了便嫌弃地甩开他的手,“热死人了,别靠这么近。”
不过她下一句话就让历岁寒的心又暖起来,“咱们俩什么交情,好东西当然紧着你啊。我之前还以为你们男的都皮糙肉厚,不需要呢。大热天的,垫那么厚的垫子,说实话也不怎么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