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需的一种职业——与内科学和外科学有着同样的价值。通过分析,我认为,用我已经概括的一些方法,对人格截面进行研究,将与诊断法等值。与此结合的先是无条件反射,然后是条件反射。这些将构成治疗的一部分。没有价值的分析——便没有治疗的价值。新的习惯、言语、动作和内脏等等,将会成为精神病理学家所开的处方。
是否存在像精神病一类的疾病?
我了解所有这些围绕着分析学家而展开的或多或少有点模糊的争论和内科医生提出的一些明确的问题:是否存在像精神病一类的疾病?如果存在,那么它是怎样表现的?你怎样来治愈这种疾病?
当传说中存在一种像精神一类的错误概念时,我就假设会有精神病、精神症状和精神治疗。我从另一角度来看待整个问题。我只能粗略地概括我自己的观点。人格疾病,或行为疾病、行为障碍、习惯冲突等等,是我用来取代精神障碍、精神疾病的术语。在许多所谓精神病理的障碍中'“官能性精神病”(functional psychoses)、“官能性神经病”(functional neurosis)等等',不存在引起人格障碍的器质性障碍(organic disturb…ances),不可能传染,不存在身体上的损害,不缺乏生理性反射(犹如器质性疾病经常表现的)。然而,个体有着一种病态人格,他的行为可能受到严重的障碍,或者陷入一种我们所谓的精神错乱(insane)(一种纯粹的社会分类),甚至不得不暂时或永远地将他监禁。
目前,无人能对我们社会结构中存在的各类行为障碍给予一个合理的分类。我听说过早发性痴呆(dementia praecox)、躁狂抑郁型精神错乱(manic depressive insanity)、焦虑型神经症(anxiety neuroses),偏执狂(paranoia)、精神分裂症(schizophrenia)等等。对于我这个门外汉,这些分类毫无意义。我只是一般地知道什么是阑尾炎、乳房癌、胆结石、伤寒热、扁桃体炎、肺结核、瘫痪、脑瘤、机能不全等。一般说来,我知道有机体发生的情况,比如一种受到损害的组织,某种疾病的一般疗程。我能够理解内科医生告诉我的病情。但当精神病理学家试图告诉我一种“精神分裂症”,或一种“杀人性躁狂症”(homicidal mania),或一种“歇斯底里”(hys…terical)发作时,我有一种感觉,也即他不知道自己正在谈论什么。这一感觉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强烈。我想,他不知道自己在谈论什么的原因在于他总是从“心灵”(现在通行的概念)的观点来看待病人,而不是从整个身体行为(body behaves)的方式和行为的遗传原因出发。毫无疑问,在过去的几年里,这方面有了很大的进步。
为了表明在所谓精神病中无须引入“心灵的概念”,我给你们提供一幅从一只精神变态狗想象出来的图景(我用狗为例是因为我不是一个内科医生,没有权力用人来作例子——我希望兽医能原谅我)。假设我曾经训练过一条狗,它能离开一个令人愉快的、置有汉堡牛排的地方,而去吃已经腐烂的鱼(我现在就可以提供这个真实的例子)。我训练它(用电击的方法)避免在犬行的路上去闻雌性狗——它将围着雌狗走,但不会靠近雌狗十英尺以内'摩根(J。 J。 B。 Morgan)在老鼠身上已经做过类似的实验'。另外,让它只与雄性小狗和大狗玩,当它想与雌狗交配时就惩罚它,我为它安排了一只同性恋的狗'莫斯(F。 A。 Moss)在老鼠身上也已做过类似的实验'。这样当我早晨走近它的时候,它不是舔我的手,变得可爱和顽皮,而是躲起来或畏缩、打哆嗦,发出哀呜声,露出它的牙齿。它不是去追逐老鼠和其他小动物,而是逃避它们,发出害怕的声音。它睡在垃圾筒里——它弄脏自己的床,它每隔半小时就到处撒尿。它不是去闻每一株树干,而是在地上咆哮、打斗、抓扒,但不会离树2英尺近。它每天只睡2小时,在这2小时中,它倚着墙睡,而不是使头与臀部接触地面躺着睡。它很瘦,很憔悴,因为它不吃脂肪类食物。它不停地流涎(因为我规定它对几百种物体过量分泌唾液),这些阻碍了它的消化作用的发挥。然后,我带它到治疗狗的精神病理学家那里去。它的生理反应是正常的,没有发现任何器官损伤。所以,精神病理学家宣布,这条狗患有精神病,确切地说是精神错乱;它的精神状况已经导致了各种器官障碍,如消化作用的丧失;这种消化作用的丧失已经引起了它的不良身体状况。一只狗应该做的每一件事情——比较同类狗经常做的事情——它却一点不会,而与一只狗无关的其他事情,它却做了。精神病理学家说,我必须把这只狗送进专治精神错乱狗的医院去;如果它得不到及时的抑制,它将会从十层高的大楼上跳下来,或者毫不犹豫地走进火堆。
我告诉治狗的精神病理学家,他对我的狗不了解;从养狗(我训练它的方法)的环境观点出发,它是一只世界上最正常的狗;他之所以称这只狗为“精神错乱”或精神病,是因为他自己荒唐的分类体系所造成的。
我试图让精神病理学家接受我的观点。结果,他厌恶地说,“既然你已经提出了这样一种论点,你自己去治疗吧”。于是,我试图矫正我的狗的行为困难,至少能达到这一点,即它能够开始与邻居的漂亮狗交朋友。如果它非常老,我就让它闭门不出;但是如果它非常年轻,它很容易学会,我就保证让它记住。我运用了所有的方法,这些方法你们十分熟悉,我先用无条件反射训练它,然后用条件反射训练它。之后不久,我让它在饥饿的时候去吃新鲜的肉,堵塞它的鼻子,在黑暗中喂它。这给了我一个很好的开端。它使我今天从事更深入的研究有了一定的基础。我让它保持饥饿,在早晨打开笼子时喂它;不再使用抽打或电击的方法;不久,它听到我的脚步声会快活地跳过来。几个月之后,我不仅把旧的行为加以消除,而且建立了新的行为。接着,它成了一只值得骄傲的狗。它的一般行为表现为打扮得很整洁,漂亮的身体上扎着蓝色的缎带。
所有这些都是夸张的——近乎于亵渎!确实,这与我们在每所医院的精神病区里看到的病人毫无联系!是的,我承认这是言过其实,但我这里研究的是基本原理。在构建我们的行为科学基础时,我力求简明和朴实。我试图通过这一朴实的例子来说明你们能够被条件化,不仅建立起病态人格中行为的复杂性、行为的模式和行为的冲突,而且通过同样的过程为最终导致传染和损害的器质性病变打下了基础——所有这些无须引进“心一身”(mind…body)关系的概念(心理对身体的影响),甚至无须离开自然科学的王国。换言之,作为行为主义者,我们在处理“精神病”时,运用的是与神经病学家和生理学家一样的材料和规则。
怎样改变人格
改变病态个体——精神变态者——的人格是内科医生的工作。无论他目前处理工作的能力如何之差,我们都必须在一种习惯发生障碍时去找他。如果我不能拿刀叉,如果一只手臂变得麻木,或者如果我不能对我的妻子、孩子作出形象化的反应,况且身体检查表明我没有任何器官的损伤,我会赶紧到我的精神分析的朋友那里,并说:“尽管我告诉你的是那么糟,但请你帮助我摆脱这一困境。”
甚至,对于我们“正常人”来说,在检查了我们自己并决定抛弃一些不好的遗留物之后,也发现要改变我们的人格是件不容易的工作。你能一夜之间就学会化学吗?你能在一年的时间里就成为最优秀的音乐家和艺术家吗?仅仅做到上述这些事情已经是相当困难的了,而当你在形成新的行为之前要拋弃大量的已经组织好的旧的习惯系统时,便有双倍的困难。但这是一个人想要获得一种新人格时所需面临的问题。没有一个骗子能为你做到,没有一所学校能保证为你指导。几乎每一个事件都可能是一种改变的开始;一场洪水,家庭中的一个噩耗,一次地震,宗教信仰的改变,健康状况的下降,一场搏斗——任何一个使现存习惯模式崩溃的事件都会打破你的常规,使你陷入一种境地,促使你必须学会不同于过去的对物体和情境的反应——这种情况对你来说可能会启动重建一个新人格的过程。在新的习惯系统形成的过程中,旧的习惯系统开始废弃,直至消失——也就是说,原来保持的习惯的丧失,个体受到旧的习惯系统的支配会越来越少。
我们怎样做才能改变人格呢?这里有两类东西可资利用:一类东西是我们已经讲过的“非习得”东西(它们可以是一种积极的“无条件反射”过程),另一类东西是新习得的东西。它始终是一个积极的过程。所以,彻底改变人格的唯一途径就是通过改变个体环境来重塑个体,用此方法使新的习惯加以形成。他们改变环境越彻底,人格也就改变得越多。很少有人能独立地做到这些。这就是为什么我们始终有相同的旧的人格。将来,我们应该有能够帮助改变我们人格的医院,这样我们改变人格就会像改变我们鼻子的形状一样容易,只不过它需要更长的时间。
语言是改变人格的一个困难
迄今为止,很少想到的一点是,在靠改变环境来改变人格中存在一个困难。它发生在我们试图通过改变个体的外部环境来改变人格的时候。我们不能禁止他以言语和手势的形式来使用他的旧的内部环境。如果你能选择一个从来没有工作过的人,一个一直受到其母亲宠爱的人,一个专司模特儿的侍从,一个城市最好酒店的资助人,一个服饰用品商店的老板,把他送到刚果自由区(Congo Free States),并把他放在一个能使他成为一个“边缘人”(frontier individual)的情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