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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声称,他所作出的这些大量的解释几乎永远不会有误。在讲座结束时,我谦虚地问了他一个问题,也即他是否同意如果我带6个16岁的人到他的办公室里去,他能否挑选出3个“低能”的人和3个正常的人。我没有要求他告诉我他们适合于做什么,也没有要求他为我提供有关他们性格与人格的确切要点。我只是要求他明确一个残酷的事实——是否每个人都是“头脑清醒”的或是“低能”的。无疑,做到这一点是解释性格和选择人格的第一步。这个问题原本不在于侮辱这位“科学家”,但是他非常生气,脸涨得通红,手开始颤抖,并表示我在那儿的目的是为了对他发出诘难。
我与另一位先生有类似的经历。我曾经十分坦率地试图揭露那些能够从照片上看出性格的人。在那篇文章中,我暗示了那些声称能从照片上看出性格的人是错误的。其中一个好像受到了伤害,他写了一篇很长的论文来解释不是每个人都能做到这一点的,但是在他的机构里,有一些文科硕士毕业生愿意拿出1000美元来资助这样的研究:
(1)从一个“无助之家”中挑选出一群从婴儿时期就成为乞丐和无用的人,他们的经历大家都已经知道;
(2)从监狱中挑选出一群从少年期到成年期就犯罪的人;
(3)挑选出一群著名的、博学的人,他们在工作领域声誉极佳,他们的照片不断地刊登在我们的日报上。
此外,我们给所有这三组人(包括大学教授)剃须洗澡,全部穿上夜礼服,拍标准照。当然,这些条件是公平的。但这受到了那些自以为善解照片的所谓的照片性格分析家们的反对,所以实验停止了。
第三种骗子是借助普通的身体特征来作为他的指导。虽然事实上我们常把肤色、指形、眼睛和头发的颜色、发质等等与某种类型的行为和个体的总体成就联系起来,但我们永远不能很肯定地证明这样的关联是存在的。可是,这些没有受过科学的心理学训练,没有给心理学实验任何帮助的人却仍然声称他们能挑选出总经理、销售人员,而且自认为判断的准确度特别高。尽管这样一些声称值得怀疑,有趣的是我们的一些很有威望的杂志多年来一直刊登他们的广告。同样是那些杂志,在刊登某一杂货店和药品的广告来装饰他们的版面时,就会十分仔细地详读每一条说明——实际上,他们将在自己的厨房和自己的实验室里对所有值得怀疑的广告词予以最严格的检查。
心理学家认为,在任何一种简单的身体特征或一组身体特征与任何一种能力或几种能力之间难以得出简单的关联。通过观看一张照片,或对处在静止状态的一个人进行静态的观察,我们最多能说的是,他看上去身体很健全,他有两条手臂、两条腿,他可能不是一个白痴或傻瓜。我当然不想再进一步地说他是否是一个“低能的人”。甚至一小时的访谈有时也会使我们在最简单的事情上误入歧途。就像下面这个例子:不久以前,我曾经与一个人交谈过,先是20分钟的电话交谈,随后又通过半小时的会面。他是一个受过良好教育、能力很强的人。看上去他有一点压力,但我们中的许多人都处在压力之下,特别是第一次会面。他起身离开之前2分钟,抽出一张1000美元的支票,并告诉我他是修理缝纫机的,每天赚1000美元。所以,在50分钟访谈结束时,我不得不改变了自己的判断,并得出结论认为这个人是精神错乱的。随后,我查阅了他的经历,更确信了这一结论。
我认为心理学骗子所造成的危害(以及大量的经济浪费)在于阻碍科学方法的建立和科学方法的传播。老板总认为对人才的选择、安置和提升应该依靠某种戏法或通过某些神奇的方法。最终,却是他们自己干扰了人才。我不能告诉你们有多少人因为他们的职业受到严重干扰而跑到我这里来。他们工作都很出色,但一些性格学家(characterologist)告诉他们,他们在将来应该从事歌剧工作、外交工作,或进入比他们现在的工作更广的领域,所以他们感到应该放弃现在的工作而去追逐这一未知的、未经证实的美好前景。
我希望在这里能有时间再告诉你们其他各种骗子所惯用的伎俩。我仅列举一些不同类型的骗子。颅相学家(phrenologist)是另一类快速的人格阅读者。触碰一下你的头,他就会说已经了解了一切;触碰意味着脑子中某一部分的展开,在这一部分中存在着某种能力或职业归属。通过把触碰绘制成图表,他能标出一个人的能力。但触碰头颅与脑的形状或大小无关。实际上,在头盖骨上碰一下可能就是头盖骨或脑室的一次轻微的按压,因为一次触碰有时造成两种情况——推进和推出。一般说来,脑是平滑的几乎就像在一种液体中漂浮。此外,我们已经放弃了脑的“官能”(faculties),正如我在早先讲座中所提到的那样,我们已经放弃了脑的定位(localization)。颅相学家早在几十年前就因科学的影响而消失。神经病学已经成为一门科学,而且它不仅仅关注心理学范畴。
还有那些通过我们的书写便能告诉我们潜能和性格的笔迹学家(gra…phologist)。我们一笔一画的习惯,我们是否马虎潦草,我们书写时笔迹的倾斜,都是人格的明确提示。让我们不要太相信它们。这种靠笔迹来了解人格的方法是一种业余爱好。当然,我们能从一个人的书写当中了解一些东西——他是否相当粗心以至于不能把字写正确,他是否写得很快等等。由于书写,我们总会留下一个明确的作品,因此这一作品能为我们提供一些有关一个人人格的线索。有些心理学家仔细地对它进行了研究,现在仍在研究它。但迄今为止,他们已经发现,某种笔迹与某种能力之间存在关联的说法有点牵强附会,而且根据很不可靠。人们期望笔迹学家至少能辨别出一个男人与一个女人的笔迹,但甚至这一点也是一项相当困难的任务。不久以前,我翻阅了一大批签名,那里只提供了姓而没有名字,我认为这些笔迹出自男子的手笔,所以我写信去询问。结果发现,大约80%的姓名,我判断是男人的手笔,事实却是女性所为。
小结
对所谓正常人格的研究,应该使我们确信,长时期地对行为进行密切的观察是我们对人格作出结论的唯一方法。短时期的观察和私人访谈揭示了一些问题,职业测试和智力测试也揭示了另外一些问题,但只有持之以恒地对工作、生活在复杂情境中的个体进行观察,才能获得一般的工作习惯的资料(整洁、勤奋、只能承受暂时的负荷等等),道德习惯的资料(诚实、忠诚、从暴行中解脱出来等等)以及情感习惯的资料(脾气、敏感、孤傲、害羞、善于表演、自卑等等)。
事实上,如果不是白痴,任何一个人都能收集其他人的人格资料,但受到良好培训的心理学观察家和从他自己的人格框框中解脱出来的人,他们的观察更可靠。
你也许会对我所选取的例子都涉及职业方面提出质疑。这不错,但事实上,这些明白无误的方法同样适用于选择朋友、妻子和丈夫。现代生活的可怕悲剧之一就是青年男子与女子相遇、相交的快速性。在内脏刺激(性的)的支配下,不明智的观察是可能的。结婚之后,人格碰撞,如果你有勇气面对它,最后就是去法院离婚。我不想得出什么解决的办法,可以说这是我们生活的一大悲剧。没有一种真正的方法能够测试出两种人格在婚姻的密切结合下怎样一起生存——只有先结婚,随后才能发现。在我的咨询工作中,我所发现的最大问题出自性顺应(sexadjustment)的重大失败。生活在这样一个紧闭而又狭窄范围内的两个人,没有一个真实而又坦率的性顺应是不能共同生活得很幸福的。人格的另外一些成分没有机会在这一十分需要的地方发挥作用(有80%的妻子如此)。在过去的两年里,我先后25次对年轻的已婚夫妇进行了访谈,我发现只有一对做到了真正的性顺应。几乎每一案例的困难都是一种或另外一种行为困难,而不是丈夫或妻子任何一方身体上的毛病。不良的教养和性组织的毛病是矛盾的主要原因。在每一案例中,明智的指导带来了顺应。当今社会所能做的是给这些有希望的年轻夫妇在结婚之前就提供适当的指导,但要给出适当的指导是困难的。家庭医生和父母通常不幸地成为指导的最大危害。我碰到过一个普通医生或我认为有希望的夫妇对我孩子的指导。
我提及这些事情是因为,首先,我想发现人格的所有方面能有机会在婚姻关系中发挥作用。如果到场的是性饥饿者,这种期待就落空了。其次,如果不是年轻一代面临这样的问题,那么这个从来没有真正为社会所试验过的婚姻制度(我在这里的意思是指男人和女人没有关于婚姻的组织机构,他们总是在试图学会怎样在结婚后糟蹋婚姻),将在今后的几年里遭受到严重的攻击,特别是在我们这样的大城市里。
再回到我们的人格概念中来。当我们一旦有了人格的判断时,我们应该怎么办?我们以它们为依据来雇佣或解雇行业中的人员——我们也用它们来作为人员提升或降级的指导。它也是我们的朋友关系、生产关系、社交关系的基础。它是把碰撞的人格结合在一起的“勇士”。我们根据它选择同伴或离开他们,除此之外,再也没有其他的依据了。
在某种意义上说,我们在头脑中形成了有关我们每一个朋友和伙伴的复式簿记(double bookkeeping)。在用黑墨水的一页上,我们对每个人的资产(assets)进行制表;在用红墨水的一页上,我们记下了每个人的债务。当交往关系继续着的时候,我们一直在这两页上填写,不时地,我们会平衡这个数目。当红墨水一页上的数字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