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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此时的不甘与沮丧。
而在她离开后不久,邢潼庆进来了。
今晚丁如君理都不理他,他觉得好闷,也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
他开始怀疑起自己的味觉。
再说,连皇上都说好吃的东西,不可能到他的口中就不好吃才是。
所以,他觉得自己有必要再鼓起勇气尝试一次。
好在他住的地方离御膳房不远,到这儿也没有惊动任何人,他打
开柜子,拿起一块糕点放人口中,脸色悚地一变,开始在一边的桶子
呕吐起来;
天!怎么君君碰到的人心地都如此善良?!连皇上也是!
而由于丁如君是皇上御赐的一代糕饼大师,所以她做的糕点皇上
没下令,御腾房的人就算流口水也没人敢吃上一口,结果,一天放过
一天,直到有怪味飘出后,才有人请示皇上可否丢掉。
“夷?你们没吃吗?朕是特意留给你们的。”
皇上如此说,让那些流了好几天口水的人差点想撞死自己!
好在,姚芝莹离开后,皇上另外挑了三名御厨跟丁如君学习,御
膳房里常常是香味四溢,他们也有多次一饱口福的机会。
不过,对邢潼庆而言,他还是谨守一个原则只闻不食。
日子一天天过,丁如君总算教会了三个年纪约四、五十的“老徒
弟”,在皇上的允许下,顶着御赐一代糕饼大师的光环,风风光光的
返乡了。
不过,邢潼庆跟她一路上都不再交谈,不是他不想,而是傻姑娘
不想。
他很清楚她还在生气,而这一次他也没有把握她会不会消气…
寿神坐在一朵祥云上,看着在官道上行进的一小条密密麻麻的人、
轿子及马儿。
那自然就是邢潼庆跟丁如君一行返乡的队伍了。
“寿老头,怎么了?瞧禄神的白眉儿就要打结了。”
他回头看,瘦高的禄神也乘了一朵祥云到自己身边,“我在想小
俩口的事怎么老是凑不好?”
“有什么好想的?我挑中的那个女娃儿吴祥安跟常天竟,还不是
一样一大堆问题。”
“那福神呢?”
“都一样,还有喜神也是,其实咱们这四方之神都不是月下老人,
穷担心也凑不合。”禄神抚着长须说。
“也对,人间有句话叫‘儿孙自有儿孙福’,我得捺着性子。”
“哈哈哈……这句话我喜欢,但我还想再去看看我那个女娃儿,
我先走了。”
“嗯。”
寿神以手肘支撑着头继续看着官道上那条返乡队伍。唉,说是一
回事,做又是一回事,说不担心烦恼都是骗人的。
只是他当初找女娃儿充当他这个寿神的神之手时,可没想到她长
大后,居然得这么烦恼她的终身大事呢!
第9 章
丁如君光荣返乡,夹道欢迎的民众是满坑满谷,鞭炮声不断,锣
鼓喧天。
而在皇上亲笔御赐的“一代糕饼大师”的匾额,高高挂在丁家糕
饼店的大门上方时,众人的欢呼及鼓掌声更是响彻云霄!
丁家人好客、惜福也懂得感恩,所以还特地摆了流水席宴请乡亲
父老们,感谢他们的糕饼店能开到现在,君君能有今天的成就,都是
大家的福气。
但对左右邻里乡亲们来说,丁如君就是大家的骄傲,他们是与有
荣焉。
所以这次流水席,桌上吃的、喝的,都是许多人从家里拿出来的
陈年好酒、好茶,还煮些好菜来共襄盛举,一整天下来表江街上好不
热闹!
丁家人对邢潼庆来回护送丁如君也相当感激,频频跟他道谢敬酒,
也有不少民众跟他喝酒,后来邢潼庆有些招架不住,只得以茶代酒。
但大家还是喝得很开心,不久,倒的倒,醉的醉,回家的回家,
一会儿过后,就只剩邢家潘曼风、邢世鹏夫妇,及庄宇志、左珊妃、
右南山和萧盈那一桌。
这一桌的人聊得多,喝得少,脑袋都较清醒,因此,早早就看出
邢潼庆跟丁如君不对劲。
第一,两人的眼神从没对上,第二,两人一个走右,一个走左,
就算有机会坐在同桌,也不会交谈,还有,从不喝酒的君君好像也喝
了好几杯呢!
瞧她的眼神已有些醉蒙蒙了。
右南山这次再回镇江,是来跟左珊妃提亲的,他已得到父母的允
许,想跟未来的丈人挑个好日子前来迎亲,不过,他将这事告诉邢潼
庆,却发现他好像没听见,一双眼睛只盯着丁如君看。
但丁如君的眼神一转向他,他又很快的将视线移开了。
所以大家以眼神交流,都在传递一个讯患,这两人肯定吵架了!
丁家人当然也看出两人的不对劲,尤其丁如君的表情与平常不一
样。
在潘曼风的示意下,庄宇志将邢潼庆拉到她的右手边坐下,萧盈
则将丁如君拉到她的左手边坐下。
“好吧,你们两人到底怎么回事?我以认这一趟回来,我可以跟
丁老们办喜事了。”
“办喜事?老太君,你要我嫁给他?不,我不要!”丁如君真的
有些醉了,也因为醉的关系,她才愿意再直视这个讨人厌的邢潼庆。
邢潼庆却不知该说什么,但他为点也不意外她会这么回答。
“我家的庆儿对你不好吗?君君。”潘曼风再问。
“他?”她傻呼呼的笑了起来,“之前是很好的,我觉得他好好,
有他在身边……我、我就很安心,不会怕,可是……”她的小脸儿一
下子皱成一团。
“可是什么?”
“君君,我们之间有误会,我们私下再谈好不好?”邢直庆不想
在这种情形下谈论两人的婚事,而且听到她刚刚的那一席话,他觉得
两个人更需要在她清醒时,好好的坦承对彼此的感觉。
“我没有误会,我知道你认为我在皇上面前做的糕点根本就是在
献丑!”她说到这儿,很难过想哭,但头却开始疼了起来。
“献丑?!”在座的除了邢潼庆外,没人听明白她在说什么。
“没错!”她揉着发疼的翼边,意有所指的看着邢潼庆。“他还
说我做的糕点咽不下口!”她的眼眶红了。
“什么?!”众人哗然。
邢潼庆仰头翻翻白眼,惨了!
“他还说我的手艺难登大雅之堂。”她哽咽的看着他,泪眼充满
控诉,邢潼庆只得低头。
“他还批评你们,说家乡的乡亲父老是习惯我的口味,没吃过别
的地方的糕点,所以不知道什么东西好吃,什么东西不好吃!”
他的头垂得更低了。
“他说我只是浪得虚名,没有真材实料,说我的东西难吃死了…
…呜呜呜……”
说完这些放在心中煎熬了好久的话,她趴在桌上痛哭失声。
邢潼庆感觉到每个人带着怒火的目光全瞪着自己,包括他亲爱的
老奶奶和家人在内。
“邢少主,那些话全是你说的?”萧盈一张粉脸气得铁青,若不
是邢家几个长辈都在这儿,她绝对先开口骂他个没完没了!
“呃——其实、其实……”叫他怎么说?说他吃了她的糕点两次,
一次差点翘掉,一次吐到虚脱?
“你真的有这么说?”庄宇志看到好友的表情,不怕死的以肯定
的语气道。
闻言,萧盈可忍不了,她用力的拍了桌面一下,怒不可遏的道:
“邢少主,你的舌头是被馊水漫过,还是你身体哪里生浓发烂长疮发
臭,影响了你的味觉!”
“萧盈!”庄宇志没想到潘曼风在这儿,她也骂得出口。
不过,更令人意外的是,潘曼风并没有生气,反而大声的说:
“骂得好!”
“老奶奶!”邢潼庆错愕的抬起头采,看着也一脸怒火的奶奶。
“跟君君道歉!”
“可我——”
“不用了,她睡着了。”左珊妃摇摇头,指指哭到睡着的丁如君。
“对不起,事情很难解释,不过,找机会我会跟你们解释清楚的。”
邢潼庆很无力,因为他没有撒谎。
他走到丁如君的身边想抱她回房,却让萧盈给阻止了,“不用你
抱她。”
他压抑住怒火,冷冷的定视着她,“我知道你是心疼君君,所以
我可以不理会你那一席乱七八槽的话,但那并不代表你可以阻止我做
任何事。”
“你——”
“庄宇志,管好你的娘子!”他突地转头嘱人。
“我——”被点名的庄宇志愣了愣,简直呆了了。
“莫名其妙,谁是你的娘子?!你有病吗?不要脸……”萧盈立
即转移目标,大声辱骂!
可怜的庄宇志。
邢潼庆抱着丁如君回房去,看着她沉睡的脸庞上还有泪水,他也
很难过,但说出去的话该怎么收回呢?
而且更恼人的是它还是实话!
江南春天一到,百花绽放,群蝶飞舞,举目望去,都是风光明媚
的美丽景致。
介寿茶楼在邢澶庆的经营下,也有了一番新气象,二楼有专门表
演江南戏曲、二胡、古筝琵琶等的表演厅。
茶的香气依然诱人,但茶点的供应却有了变化。
因为丁如君不肯再供应糕点,还说担心他咽不下去的糕点会坏了
他的生意,所以不给了。
邢潼庆相信那些话一定是萧盈教她说的,不供给糕点肯定也是她
教她的,但他能怎么办?
丁如君当家的糕饼店已今非昔比,有了皇上御赐的名号跟匾额,
天天门庭若市,她已忙得不可开交,所以他也不好强迫她一定得供应
货源。
不过,只要有空,他就去找她,但她就是不理他!
他真的不明白一个傻憨憨的俏佳人,怎么变得那么拗了?
“个性的另一面被激出来后,就会时常出现。”一个熟悉苍劲的
声音响起。
坐在茶楼里的邢潼庆愣了一下,随即回头笑着许久不见的寿先觉,
“太好了,我真的需要老先觉指点迷津呢。”
他点点头,“很简单,你只需要朋友。”
“朋友——”讲到这两个字,他就无力,庄宇志被他害得三不五
时就让萧盈出言炮轰,这阵子看到他,他的脸色也欠佳。
“说得白一点,你先帮忙成就一件喜事,你的喜事也就不远了。”
他皱眉,但随即笑了,“我明白了,我先走了。”
果然是个聪明的小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