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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云若素-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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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釉身子见好后就搬出了归翊的寝室改住到偏阁去,她本以为这样才合礼数,却殊不知这不过是换汤不换药而已。
丫头锦绣正取了衣裳来给她换上,与皇帝的冕服相比普通女眷的衣服就显得简单多了,但穿戴起来仍是要花一番功夫。她穿戴完毕后,锦绣等在一边要给她上妆。
青釉不喜浓妆艳抹,但庆典又不能打扮的太素净,只吩咐她着一点胭脂香粉就好,花黄之类的就一律免了。
锦绣在宫中多年,心思灵巧又懂变通,见她不喜重妆就在其他地方下了工夫,她手极巧,帮她梳了个轻巧精致的发式,又搭配了与衣裳相称的簪佩,最后在她颈上挂上归翊昨晚叫人送来的那串珠链,那珠链上坠着七颗龙眼大小的东珠,用孔雀的翎羽裹了细丝穿着。
归翊果然是极了解她的脾性,这串珠链配她今日这身素雅的装扮再好不过,带上之后整个人立即增色不少。
待打扮完毕已经到了晌午,归翊要先携百官向太后请安,还要经过一系列文典礼仪,等到宴席真正开始大概要到,但蓉妃差遣来的人已经早早等在外头,他们抬了一顶轿子,预备抬着她往设宴的院子去。
锦绣见了他们就笑说:“还是蓉妃娘娘想的周到,见宇姑娘身子不便就遣了轿子来,我们都没想到呢。”
青釉听了心中也是感激,只是又想到一事,就问:“只我一人坐轿……太后会不会不高兴?”
“姑娘尽管放心,太后她老人家今天一整天都有陛下寸步不离的陪着,哪有闲暇来管我们,姑娘只管放心坐就好。”
青釉细一想也觉得在理,顿时觉得是自己多心了,这才肯上轿。
她被那些人抬着,透过轿上的窗子看了一路,只觉得四处丹楹刻桷、铺陈列锦,别有一番景象。很快到了设宴的园子,她从轿上下来,左右环顾了一下,见蓉妃正坐在那里和人交谈,显然也很快看见了她,对身边的人说了些什么就起身迎过来。
她今日穿了一件水红色的衣裳,挽了一个较平时隆重些的飞花髻,鬓边簪了一串碎银搭子,走起路来好像铃铛一样的叮铃作响。
蓉妃人一过来就盯着她打量了一番,啧啧笑说:“我刚才还说怎么宇姑娘还不来,原来是躲在屋里悄悄打扮呢,今天这满园都争奇斗艳的,可我看是没人能比的过你了。”
青釉知道她是说客套话,但仍免不了面上一红,蓉妃见她脸皮薄也没再开她玩笑,指了指她刚才坐着的地方说:“来,我带你认识认识这宫里的姐妹们。”
青釉被她领着过去,见椅子上坐着好些个雍容华贵的宫装丽人,见了她都是淡淡的点头,算是打了个招呼。
“这是李妃,也是我姑母家的表姐、这是梁妃、这是裕嫔、这是陛下的妹妹长安公主。”蓉妃对着她一一介绍。
那长安公主是先帝最小的女儿,看起来不过十四五岁的样子,模样却生的极好,一头秀发乌黑发亮,到底是个美人胚子。
其他几个妃嫔虽也都是各式各样的美丽女子,只是比起长安公主和蓉妃就差了许多,不知是不是青釉多心,总觉得她们的目光似乎若有若无的在她身上某处打着转。
那长安公主还是心直口快的年纪,瞅着她看了一会儿就惊讶的说:“我说皇兄把这串链子弄到哪儿去了,原来是送给了你啊。”
李妃一听接道:“我刚才乍一看也觉得眼熟,还当是看错了呢。”
青釉低头看了颈上的珠链一眼,看她们的反应只知道这串珠子来历应该不一般,但又不明白她们话里的意思,顿时有些莫名和尴尬。
蓉妃笑着说:“宇姑娘大概不知道这串珠子的来历,当年陛下微服到宁城那边体察民情,曾亲自跟着当地的渔民出海采珠,恰那回收获颇丰,陛下就取了其中七颗最大的亲手编了这串珠子,不过后来给太后知道了这件事,直怪陛下不该涉险,生了很久的气,陛下因此就再没做过这些事,所以这串珠子可是这世上独一无二的宝贝。”说罢她扭头看了长安公主一眼,掩嘴笑起来,“咱们长安妹妹可是惦记很久了呢。”
长安公主一听心事被拆穿,一张小脸涨得通红,却还不忘幽怨的盯着青釉的脖子看了一眼。她这个年纪原本就是少女怀春的时候,然而却也不知是幸还是不幸,有了归翊那样的哥哥在前头,也怪不得她对他的一切都比旁人感兴趣。
青釉只觉得自己颈子上那链子乍然变得千钧重,暗自下了决定,今天典礼结束一定要去还给归翊。
忽的四周响起一串炮丈声,大家纷纷回头张望了一阵,远远瞧见许多人朝这边过来,最前头的自然是归翊和太后。
由于要吃饭看戏,归翊换下了冗重的冕服改着一身较轻便的衣服,但仍是极正式的服饰,使他整个人无形中少了丝玩世不恭样子,而多了几分不一样的气势。
满坐的人纷纷起来请安,直到他和太后坐好,太后赦了一声,大家才又坐下,这时青釉才知道她们现在的位置算是主席位。
那戏台搭建的极高,所有人都面对戏台坐着,她们坐在正中偏西一点的地方,离归翊和太后的位置不过几尺的距离。
归翊和太后两边各坐着两位宫装女子,青釉都不认得,蓉妃就对她解释:“陛下身边的那位是薰陶公主,这回的寿宴就是她主事的,太后身边那位是余妃,太后是她的姑母。”
她这么一说,青釉不觉就盯着太后身边那女子多看了几眼,原来那就是余妃。
这余妃一看便是精心打扮过的,她着了一件藕荷色的裙装,袖子和下摆都罩着一层轻纱,看来朦胧如雾,秀发全用一件珍珠的发饰挽住,旒穗从额头两边垂下来,在眉心的位置点缀了一粒淡粉色的泪滴小坠,她本就生的国色天香,再这样一打扮,直叫六宫粉黛都失了颜色。
只是不知是先入为主还是怎的,青釉还是觉得蓉妃更好看些。
那位熏陶公主是归翊唯一的胞妹,身份自然尊贵,她大约与青釉同岁,人却显得成熟干练一些,她不知正跟归翊说起什么好笑的事,归翊笑堆了满脸。
青釉东张西望的空当台上已经开唱,她也朝那戏台上看过去,发现登台的竟是那位有过一面之缘的凤歌儿姑娘。
她原本不喜听戏,对那凤歌儿又全无好感,听了一阵就觉得枯燥,开始东张西望。
这戏台搭在皇宫后院的正南边,靠近一处池塘,两边各栽着一片山茶,正值当季,花色雪白、枝高傲物,池塘后头是一座青顶红廊的钟楼,楼分三层,攒顶高耸,最顶一层开了四个扇状的门洞,正午的阳光打在琉璃顶上,整座楼金灿灿的耀目。
青釉看了许久才收回目光,无意间扫过园中一处,依稀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她猛然一愣,以为是自己眼花,然而再看过去,那里果然空无一人了,心中忽的就是一阵失落。
蓉妃见她精神不好,就问:“怎么了?人哪里不舒服吗?”她问的急,声音蓦的高了几分,引得归翊和太后那边也回了头。
青釉心神恍惚,只是摇头,却听见人说,“这宇姑娘到底是比常人娇贵,这才坐了没一会儿功夫呢就这儿疼那儿痒了。”
说话的是余妃,有太后这个大靠山在座,她态度自是更加嚣张,一时就连蓉妃也不敢多话,尴尬的停在那里,青釉不想大家为难,只低了头当作没听见。
余妃得了甜头还想再说什么,却被归翊打断,“若是人不舒服也别硬撑着,先让云溪送你回去,再叫李太医去一趟。”
心知他们误会了,青釉也不知该怎么解释,正当尴尬,戏台上却忽的起了一阵骚动,只听到几声惊叫,紧接着就是砰地一声。
原来是那凤歌儿正唱着,整个人不知怎的一头从台上栽了下来,整个院子顿时起了骚动,班主和其他戏子连忙围上去。
归翊叫侍卫们将人抬了下去,又宣太医过来,太后和公主嫔妃们都多少受了些惊吓,登时场面有些混乱。
混乱中青釉只觉得有人扯了她一下,回头见是一个眼生的小太监,不由分说往她手里塞了一张字条,扭脸就走。青釉心中疑惑,来回看了看,见四下无人注意她才打开那字条,然而脑中嗡的就是一响。
纸上只有两个字——钟楼。
那样熟悉的笔迹她绝对不会认错,刚才她没有眼花,是岚蔚,一定是岚蔚来了!
园子里过了好一阵子才平复下来,屏棠班到底是大班子,班主临危不乱,立即趁隙更换戏码,很快就又唱起来。
青釉对身边的蓉妃说她闷得慌想出去透透气,蓉妃也没有起疑,只是说要找人跟着,青釉跟她打了个马虎眼就从席上出来,绕着小路直奔钟楼而去。
一路上她心中既是忐忑又是狂喜,思索着他是怎么混进宫来的,又担心他这样大胆与自己传信会不会被人发现,可是却按捺不住那种迫切想要见他的心情,只觉得这一段路竟是走的那样的长,直到终于看见钟楼的匾额,她的脚步更加的快了。
钟楼的一层是没有人的,她上了石级直到了二楼,二楼的边垣是外凸的露台,没有遮顶的瓦檐,终日暴晒的地面起了一圈圈干燥的纹路,好像碎裂的年轮,青釉迈上露台,迎面而来的是刺目的阳光,那样灼目的光线下,一个人的身影却是那样的熟悉。
 
 
她只觉得脑中如那几乎要致盲的阳光一样一片的空白,等她反应过来,整个人已经扑到他怀里。 
岚蔚先是抱住她,又想着要伸手推开她,无奈她两只手像箍子一样将他锁得死死的,他从不知道她竟有这样大的力气,可又不敢用力怕伤了她,只能任由她那样抱着。 
她在他怀里拼命的哭,好一阵子才含着泪抬头,抽抽搭搭的问:“你是怎么进来的?” 
岚蔚这才有机会去打量她,几天下来发觉她瘦了不少,显得有些憔悴,刚才抱在怀里也轻飘飘的,眉心不由一皱,问:“伤在哪儿了?” 
他虽没有亲耳听到事情经过,但也猜了个大概。 
青釉有些不好意思,别了头去,嗫嚅着说:“都已经好了。”说罢鼻子又是一酸,控制不住的就将这些日子以来的事一一说给他听了。 
岚蔚的表情始终阴沉着,她说到后来就犹豫起来,却也不敢停下,待她刚一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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