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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肆非只是轻笑,见她这模样火气已经去了一半。
「为什么又跑到八卦阵里去?」他闭上眼以下巴摩挲她的发顶。
他居然莫名的眷恋这种软软的、暖暖的、安安静静的感觉。
莫字儿的眼神迷迷蒙蒙,却下意识的把真正答案避开。「想回去找姥姥。」
「为什么要这么急?」
「不知道,想起来的时候就去了。」真正的答案是一想起他,本能的就拔腿狂奔。
「妳可以先问我,光明正大的让人带妳出去。」让他光明正大带她出去,否则这样躲躲藏藏的像什么样子?
「你不会。」
「妳怎么晓得我不会?」原肆非大掌开始在她胸线下缘揉捏着。
「就是不会,我晓得。」声音小小的,却很坚持。在他的逼问之下,莫字儿逐渐清醒。
原肆非皱眉。没错,她说得没错。他的确莫名其妙的不想让她出去,至少在这一段时间之内,他不会。
但她怎么会知道?
莫字儿的手脚慢慢的恢复力气,于是她轻推他。「我没事了,你可以放开我了。」
原肆非挑眉,表情显得有些不悦。「为什么要放开妳?」
她就是不要他碰她,不然她又会在他的强势之下没了自己。「你就先放开我吧!」
因为她不想再这样下去。他可以强迫她的人留下来,但强迫不了她的心。
「妳还在躲我?」原肆非的声音微见冷意。
莫字儿看着他冷漠的表情闭上眼。就是这样!她怕的就是这样!他总是这么固执,连给她一点空间都不愿意!她会怕啊!
「不是。」她并不是故意躲他,只是还不能心甘情愿。
「妳好象学会说谎了。」原肆非在她耳畔低吟,引发她一阵战栗。
「我没有。」真的不是,因为这些都是出自本能,她根本不能控制,她就是会害怕。
在她的逃避之中,原肆非猛然发现一个事实。
「我还以为过了那一夜,妳就不会再躲我。」还以为解开了她的心结。
他的贴近和意有所指的话惹得莫字儿不由自主一阵轻颤。
「原来妳不是要回去看姥姥,妳是在躲我。」他猛地双臂箝紧她的细腰,几欲截断。「嗯?对不对?」他自后头靠上,舔舐她白嫩耳垂。
莫字儿不停发抖,终于哭了。「对……」
听到这个答案,他大手粗暴的将她身子一翻,转瞬间就把她压在身下怒目瞪视她。
她抖着身体把头别开,故意不看他的眼睛,他还是如往常一样,用力抓住她的下巴转回。
「为什么?」
「我不知道,我怕。」莫字儿颤抖的说。
「为什么不知道?还要等多久才会知道?」他齿缝间隐隐逸出浓重火药味。
他已经给了她很多时间,他自以为是最极限,不能再多了!但为什么到了这种时候她还躲他?
「妳怕什么?怕我?」原肆非狠狠逼问。
「对。」她哭着点头。
可恶!
他真的第一次体会到什叫无能为力。他能帮她挡掉任何她害怕的事物,却不能帮她挡掉他自己。他抢过那么多的东西,却抢不到一尊瓷娃娃的心甘情愿!
他是不是做错了?
什么是对?什么又是错?
他还以为就算他不懂至少也比她懂。他在沙漠之中纵横十多年,现在竟为了这种可笑的事没把握!
「为什么怕我?」声音愈来愈森冷。
「我不知道。」莫字儿摇头,只是发抖。
原肆非恨恨咬牙。她不知道?为了什么莫名其妙的理由她居然不知道?她如果可以把他看得那么透彻,为什么不能把她自己也看得同样透彻?
「我不管妳到底在想些什么鬼东西!但妳既然已经是我的妻子,就不许再逃走!」
「我从来就没有打算要当任何人的妻子。」她早说过很多次,是他一直不听她说的,总是固执的自说自话,从没用心体会过别人的心意。
「到现在还说这种话!」原肆非用力咆哮,几乎火大到想把她一掌捏死。「妳的身体已经是我的,妳的心也就应该是我的!」
他好固执、真的好固执!为什么不可以再多给她一点时间?再多一点就好啊!
「如果妳不是心甘情愿,为什么要把妳自己给我?」原肆非的脸色愈来愈阴沉。
「我不能不给。」当时的她和当时的他,不得不给啊!
「什么意思?」他眯起阴冷鹰眼。
莫字儿只是哭着摇头,却不回答,惹得他怒火更盛,一把捉住她的下巴,贴着她嘴唇逼视。「那现在呢?」
他狠狠以庞然身躯摩挲她的娇弱。
「你想干什么?」她哭得更厉害。
「妳会不晓得?」原肆非浅浅一笑,眼神之中满是残酷。
「你不要这样!」她好怕,真的好怕!
「不管妳再怎么哭,我这一次不会再放过妳,不会再听妳的了。」冷酷的声音滑过她耳际,像在宣判死罪。
莫字儿剧烈踢动双脚,使尽全力挣扎。「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她不断哭喊。
为什么?他比她更想知道,为什么她会怕他?
「因为妳想要从我的身边逃走。」
然后就如他所说的,这次,没有丝毫的手下留情。
原肆非撕毁了她全部的衣裙,以极具威胁的身躯入侵她,刻意避开任何无意义的挑逗,就是要她感到害怕。
她不断战栗、不停抽搐,害怕自己连续被他猛烈侵占的事实。
啊……就像那个夜晚一样。
不论是她和他在一起的夜晚,还是她独自一人的夜晚,都是一样。
发热的身躯、澎湃的欲念,他狂乱的眼神、他火热的气息。即使他再如何粗暴、再如何毫不留情,却还是打不散如此热烈的情绪。
「不要、不要──」她疯狂哭喊。
他却紧紧贴住莫字儿弱小身躯,以脸庞疼惜的摩挲她汗湿的双颊,怎么都不肯放松。
原肆非擒住她的左手腕,摸索着自己亲手扣上的莲花锁。
那是他见到她的第一天就扣上的,却怎么会只扣住人却没扣住心?
他很用力、很用力的摩挲,想要把她融了似的火热纠缠。「字儿、字儿……」他意乱情迷的低喊。
他一直在找一种完整的感觉,在她的身上他好象就有这样的感觉。但他现在感受到的,她都感受不到吗?
他伸出大掌捉住她小脸细细吻着,却在迷乱之际微微愕然。
她的额头也有伤,就盖在厚重的刘海底下。
于是原肆非延着她滑腻大腿往下,仔细摸索她的脚踝,摸到了另一个莲花锁。
他低笑。他怎么会没发现?那个夜晚,他没有脱去她的裙,也没有特别去注意。
原来是她。
原来他一直在找的人,就是她。
第六章
这热烈的一夜之后,莫字儿就发起高烧,连延请来的多位大夫都束手无策,原肆非只能寸步不离的守着。
然而她已深陷梦魇之中。
我好痛!姥姥,我好痛呀!
站起来,不许停!
为什么要逼我?很痛、很痛呀!
拿起剑继续练,不许停下,直到妳打败我的那一天!
可是我不想打败妳,一点都不想打败妳啊!
无情的刀刃却依然划在她身上,没有停止迹象。
别逼我、别逼我!
于是她挥剑,狠狠刺了姥姥一刀。
不要!
他炽热的视线正在逼近,几欲将她焚尽。
不要!
他热烫的身体压制住她,沉重到让她无法呼吸。
不要──
他灼热的欲望强烈挺进,贯穿了她的身躯!
不要、不要──
她全身抽搐不停,尖声狂喊,连原肆非都让她吓了一跳。
他心疼的压住她狂乱扭动的身躯。
是他吗?是他把她逼成这样?
但他只是,想留下她。
但你伤人的时候别人会痛。
他原以为他不会痛的,但现在呢?原来他也会痛,为了她痛。
原肆非脑中思考着她曾经对他说过的,晦暗的眼眸里情绪难辨。
三日之后,她醒了过来,却每天每天更拚命的躲他。
她经常逃出自己的房间,四处躲藏,就为了避开他。
「字儿。」他的声音传了进来,让莫字儿又吓得发抖。
原肆非叹了口气,大脚一跨就进了厅堂里。
「字儿,快出来。」他刻意压下语气里的不悦。
她却像是听见了地狱使者在召唤,小小的身体在桌子底下缩得更紧。
「妳爱玩捉迷藏是吧?那我就陪妳玩!」
原肆非故意在桌子附近来回踱步,加深她的恐惧。
「妳现在快出来,我就饶了妳。」他可以考虑处罚轻一点。
她拚命摇头,才不出去!
「快出来。」声音已经变冷,显然他失去了耐心。
看着他的脚离她好近好近,莫字儿更往另一头缩。
「啊──」她突然尖叫,因为看见了他阴森的脸近在咫尺。
「妳怎么这么不听话?」
原肆非伸出大掌,猛力一拖,就把她从桌底下拖了出来。
「妳喜欢玩捉迷藏,妳喜欢人家这样抱妳,那我就陪妳玩!」他记得她以前说过的,她们家隔壁有个混蛋就是这样对她!他用力环抱住她的腰,然后低下头啃咬她雪白颈项。
在他热烈进攻之下莫字儿仰起头抽息,快要不能承受。
他总是这样,把她捉得好紧、好紧!
原肆非接着又是一阵火热纠缠。
莫字儿闭上眼,快要掉眼泪。他总是这样,总是如此笨拙。不能诉诸言语的,他就以身体来表达。
除了那一夜的温柔以外,他还有没有?还有没有更多的温柔、更多的在意可以多给她一点?她替他想了,可是他呢?他也替她想了吗?
她不禁掩面哭泣。
慢慢的,莫字儿不再跨出房门,只是呆呆的留在房里,不知在想些什么。
原肆非也明白,他们的关系平衡得如此危险、如此脆弱易碎,却也无能为力。
只是偶尔,她还是会躲进房间里的桌子底下,故意让原肆非把她揪出来,然后再轻轻对他微笑。
她逃,他就追;她躲,他就找。
日复一日,似乎两人都固执得不肯退让,却也没有任何人厌烦。
这一日,她又轻轻笑着躲进桌底下,等他来找她。
但这一回,找到她的却不是原肆非,而是军师流央。
「妳躲在底下干什么?」流央笑眼弯弯,觉得她很可爱。
「喔!」原来不是他。「我在等人来找我。」
「那妳等到妳要的人了吗?」他又笑着问。
莫字儿睁着圆圆的眼睛看他,觉得他明知故问。「我等的不是你啊!」
「啊?」他假装惊讶的瞪大眼,然后以扇子掩住嘴。「那真是对不起。」接着眯了眼笑,「但没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