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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2012。”
“这里是北京?”
“北京,首都。”
“那么……是中国?”
年轻人被她问得莫名奇妙,“是中国阿,不然是哪儿?”
从容一片混乱,一样是2012,一样是北京,她怎么就觉得那么不对劲呢?
突然间,从容想到一个问题,连忙问那年轻人道:“你知不知道雍正皇帝?”
年轻人一脸茫然,“什么雍正?康熙到是知道。”
既然知道康熙,怎么会不知道雍正?从容的脑袋嗡嗡作响,“那么康熙之后是谁继位的?”
年轻人笑嘻嘻道:“哟,小美女,你在考我历史啊?康熙之后不就是那个……那个嘉乾帝嘛。”
从容脸色一白,几乎晕倒在地,好么,这全乱了!
49归去来
从容恢复过来后,先是问年轻人借了点钱,然后急急忙忙地去买了三套衣物。回来刚打开门,胤祥就是一声怪叫,“小白,你怎么又变了?还穿了这身怪衣服。”从容吓了一跳,低头看看身上的卡通衫和牛仔裤,“哪里怪了?我还想让你们都换成这身呢。”
胤祥一扭头,“不换。”
这时正站在窗口看人头的胤禛回过身来,先对着从容身上的修身牛仔裤皱一皱眉,再看她递过去的衣物,也是一扭头道:“这样的货色,怎么能上身?”
从容气不打一出来,他这什么眼光,以为她穿的是抹布阿?“我家乡就是穿这个,你们不穿也得穿,穿也得穿。”
胤禛与胤祥对视一眼,异口同声道:“不穿!”
从容气得半死,好心却当驴肝肺,到时候他们俩若穿着长袍马褂大摇大摆地出去,还不得造成交通堵塞?从容想来想去,决定先从小的开始,“十三爷,想不想出去玩儿?”
“有什么好玩的?”
“儿童乐园。”
“儿童乐园是什么?”
“就是给小孩子玩的,里面有跷跷板、滑滑梯,还有碰碰……”
“什么东西,我不要玩。”胤祥看着从容,眨巴着眼道,“我就爱骑马。”
从容迅速转移话题,“那么咱们就去吃好吃的。”
“不要!你家乡的东西一点都不好吃,难吃的要命!”
从容想起昨晚上,胤祥吃一样吐一样的情景,脸有菜色道:“昨晚上的不算,今天吃的肯定好吃。”
“比百花鸭舌,水晶梅花包还要好吃?”
从容心虚地点头,胤祥想了想,终于也点了点头,“好,那我就去。”
从容舒出一口长气,替胤祥换了里外衣物后,又小心地将他的长辫子藏在帽中。等她再看向胤禛时,胤禛倒也干脆,“你替我换,我就换。”从容红了脸,他就这么喜欢让她看么,当着他弟弟的面也毫不介意?
收拾妥当后,从容带着兄弟俩匆匆出了门,一路走一路打听,从容越来越确定她是回到了2012,可这时的2012已不是她那时的2012。历史已给改变,而改变的根源,正同他弟弟一起站在街头,伴着风吃着芝麻火烧。
图书馆里,从容眯着眼,盯着嘉乾帝的画像直看。胤禛凑过去,眉心蹙拢,“十四弟?”
从容点一点头,胤禛看不懂简体字,只看着胤祯身上的龙袍道:“这画像是不是错了?”
“没错,他是皇帝,自然穿龙袍。”
“不是二哥么,怎么会是胤祯?”胤禛十分不信,“这谁写的书?乱弹琴!”
从容回头看他,“有凭有据的,人家怎么乱写?”
胤禛不说话。
从容道:“你想知道为什么是他继位么?”
胤禛没有回答,依然看着书页。
从容露出一脸诚挚,循循善诱,“回去,回去你就知道了。”
胤禛没有回去,非但没有回去,还在享受了一顿名叫麦当劳的西洋大餐后吃起了蛋筒。从容坐在他边上,继续之前的问题,“你究竟回不回去?”
胤禛侧首,“你回去我就回去。”
“你看看这儿的人,我和他们是一路的,和你又不是一路……”
从容话到此地,忽然就有些结舌。此刻落日夕阳犹灿,坐在长椅上的胤禛恰似笼在一片金芒之中,他舔一口手上的蛋筒,看向从容道:“我和你已有了肌肤之亲,怎么不是一路的?”
从容垂首,羞愧难当,他用不用的着在儿童乐园里,把“肌肤之亲”这四个字说得这么大声阿!过了好半响,从容看看四周没人再注意他们,才又卷土重来道:“你不想知道你弟弟是怎么继得位么?”
“想。”
“想就回去。”
“不想了。”
“为什么?”
胤禛看胤祥坐在旋转木马上,大笑着跟着马儿忽上忽下,“不好受。”
从容听见有门,深吸一口气,用她最真诚的语调道:“你不回去,才会不好受呢。”
“怎么说?”
“反正你回去就知道了,你回去肯定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
从容正思付着该怎么说时,胤祥已笑眯眯地跑过来道:“小白,木马真好玩,不如我们回去把皇阿玛、还有额娘都接来一起玩吧。”什么?这两个已让她回不了家,再来两个,岂不是要天下大乱?从容刚要摇头,胤祥又添了一句,“还要把御膳房的人都给带来,什么西洋菜,和昨晚上的一样难吃!”
一连几日,胤禛和胤祥都沉浸在对现代物品的开发之中。电灯终于不是机关了;电视也不是什么妖术了,胤祥还与那个借他们钱的年轻人打得火热,一起玩起了游戏机。可怜从容求爷爷、告奶奶,这两个却是越待越舒服,完全没有走的意思。
这天胤祥又下去玩了,胤禛靠在床头,听着电视中的人讲清史。说到胤祯治国、三王听政、从而导致朝政大乱的那一段时,胤禛重重哼了一声;待又说到从此后朝局动荡,各路洋人盘踞,而皇帝只能做为傀儡、任人摆布时,从容看他脸色铁青,一手抓住床头烟缸十分想砸的模样,忙“啪”地一声关了电视。
胤禛松开手,“怎么灭了?”
“真给你砸了,我可没钱赔给他们。”
从容说着就要走开,胤禛沉了沉气,过去一把拉住她道:“容容,还是不想回去么?”
从容怔了怔,微微摇一摇头,“为什么要回去?这儿才是我的家。”
胤禛手上用力,迫她看他道:“你该和我一起待在永和宫,而不是留在这儿。”
从容咬一咬牙,强硬道:“可我不喜欢永和宫,什么宫都不喜欢,你硬是要让我回去,只会让我很难受,和你待在这儿一样难受。”
胤禛唇角微抿,“待在我身边也会很难受么?”
从容垂下了眼帘,她的手不可自制地有些发抖。
胤禛紧住她的手,拉她入怀道:“容容,究竟要怎样,你才会跟我回去?”
要怎样……从容抬头看着胤禛,她想要一生一世一双人,可偏偏,他给不了她,所以她选择回来,回到一个能留下曾经美梦的地方。谁想到,他会追过来,更有谁想到,追过来的同时也改变了历史……
胤禛看她一直无言,抚一抚从容的秀发,“你想要什么,都可以说出来。”
“一夫一妻,”从容对着他的眼,终于开了口,“没有别的妻妾,只有我一个,你能做到么?”
胤禛的眸子乌黑而又幽深,她是他第一个女人,他喜欢她,想要她留在身边,可是,他不能骗她……
“不能。”
纵然心中已知答案,可亲耳听见,从容仍然觉得心如锥刺。胤禛抱紧簌簌发抖的她,沉沉道:“不是我不想,是不能。”
不能?从容想笑,可又笑不出来,“不能……”
“什么?”
从容用力推开了胤禛,“跟你回去,不是我不想,是不能!”
胤禛长久地看着从容,“你想好了?”
“想好了。”
从容声音冷淡,胤禛向她伸出手,“给我。”
“什么?”
“那只盒子,”胤禛看着从容倔强的眼,“你给我,我带胤祥回去。”
从容回身拿出布包,翻出盒子后反手递给了他,胤禛接过后没有停留,拉开门径直走了出去。
一直到他的脚步声消失许久,从容才慢慢回过头。门开着,房间里冷冷清清,只余她一人,没有胤祥的欢声笑语,也不再有他长久注视的目光……从容站起身拉上了窗帘,一定是阳光太刺眼,才使得她眼睛发酸、想要流泪的,一定不是他,不是因为他!
从容使劲揉着眼去关门,走道上传来几声脚步轻响,因为安静,所以显得格外的清晰。从容心跳骤如疾雨,在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时,她已经探出了脑袋,向外望去。透过揉得模糊的双眼,她似乎看见一个白衣少年正向她走来,高瘦的身形,迅疾的脚步……是胤禛?
“胤禛!”
从容唤出了口,那人却只是在她身前稍顿,转而步入对过的房间,“砰”地一声关上了门。
她真是傻,以他的脾性,又怎么会再回来?从容低下了头,眼中晶莹终止不住地掉落而下。原先她以为她能放下,她以为她最怕的是与人分享,可现在,她忽然明白她最怕的不是这些,而是从此失去,再也不见……从容将头埋入枕中,瞬间打湿了一片,那个说不抱着她睡不着的少年已经走了,再也不会回来,不会知道其实不在他的怀抱,她也难以入睡……
从容蒙头而泣,正无声抽咽时,有人轻轻推了推她,“容容。”
从容身子一僵,她不敢抬头,强抑住心情道:“你怎么回来了?”
“你还没说这盒子怎么用,我自然得回来。”
从容本来隐隐有些欣喜,听见他这么说,兜头凉水就浇得她透心凉,“你打开来,对着它说1691,然后……”
胤禛不知她对着枕头在说些什么,一把拽起她道:“你说什么,糊里糊涂的。”
从容继续用手遮眼,低垂着头道:“你把它打开,对……”
胤禛拉开了她的手,“容容,你哭了?”
“没有,我眼睛疼。”
从容躲闪他的目光,胤禛半是好气,半是好笑,将她的手抵在了他的心口,低沉道:“我心疼。”
从容咬紧下唇,他的手很暖,他的心也很热。胤禛轻抚她的脸庞,“还要一个人留下么?”从容偎入他怀,胤禛抱住了她,“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