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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兔子也没让他们失望,在对着雪里红绕了几圈后,它终于低下头嗅了几嗅。胤禟眯起眼,胤禩也拉开了弓,眼看小兔子就要成了盘中餐,从容心里发软,毫不大意地对着胤禟的后颈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啊哟,”胤禟手一抖,回过了头。胤禩射出了箭,只可惜兔子听到响动,跳起来飞跑的速度比箭快得多,几个拐弯就不见了踪影。胤礻我跟着从容打了个大大的喷嚏,拧着鼻道:“哎,跑了。”
胤禟皱眉撇嘴,从容低垂下头,“奴才,奴才憋了半天,实在忍不住,求爷恕罪。”
“算了,再等罢。”胤禟没生气,大度地道:“这兔子不够大,留它条小命再长长罢。”
从容点头称是,一边又将两只射出的箭捡起,交还给它们的主人。
过了很久,雪地里又传出“簌簌”的声响,两只长长的耳朵从树墩子后探了出来。胤禟本已等得心焦,见此情景立刻来了精神,垂下的弓箭重又撘了起来,“小瞎子,瞧着,是只大兔子。”“嗯。”从容点了点头,看着那只灰兔子拖着肥肥的身躯往雪里红那边走。
兔子大了,胆子似乎也大了,这只肥兔子不像前一只那么小心,只转了一圈后就低下了头。胤禟兴奋不已,直接拉开了弓,从容这回捂住了嘴,虽打不成喷嚏却是咳嗽连连,直到胤禩、胤禟都放弃了兔子看着她时,她才红着脸、喘着气道:“奴才……奴才喉咙痒痒……”
胤禩、胤禟交换了一个眼神,各自收起了弓,胤礻我还在那蹲着,不明所以道:“怎么?不打了?”
胤禟看他道:“你老拧鼻涕,兔子都给你吓跑了。”
“谁说的,我哪儿拧了?”说着胤礻我又拧了一回。
胤禩摇摇头道:“走罢,下回再来。”说完他又回头看一眼从容道:“不能带他了。”
胤禟重重点头,“不带他了。”
从容一脸无辜,“奴才下回一定不这样了,一定忍住。”
胤禟将弓箭交给她道:“下回你就等着吃吧,也别咳嗽喷嚏的,都打我身上了。”
从容直到他看穿了她的把戏,垂目不好意思道:“奴才见不得血。”
胤禟一撇嘴角,“你怎么这么没用。”
胤礻我过来反驳道:“谁说小瞎子没用的,他给我擦鼻子来着。”
从容听胤禟的前一句有些委屈,听胤礻我的后一句又不禁一笑。
胤禟瞪了胤礻我一眼,“你也没用,就是来拧鼻子的。”
“哼!”胤礻我一拉从容的手,神气活现道:“你没兔子给小瞎子吃,可我有。额娘说给我留着狍子肉呢,小瞎子,八哥,咱们走,吃狍子肉去。”
胤禟气歪了嘴,拉起从容另一只手道:“我也去吃。”
“不行,不给你吃,你老欺负我。”
“我哪儿欺负你了?你看,我不找别人,专带着你来打兔子。”
“因为我能弄到雪里红。”
“胡说,因为你是我的好弟弟,”胤禟听见有狍子肉吃,嘴上就像抹了蜜似的,“我专爱同你玩。是不是啊,八哥?”
胤禩隔岸观火,“我不知道,我是去吃狍子肉的。”
胤禟扁了嘴,从容好笑地将他和胤礻我的手拉在了一起,“依奴才看,两位爷是秤不离砣,谁也少不了谁。”胤禟、胤礻我互看了一眼,“哼”地一声一齐别过了头,不过他们的手却还是抓的牢牢的,谁也没有松开……
32跑冰
从容在答应胤礻我晚上一起吃袍子肉后才得以脱身。她一路笼着手走回原处,却发现诺大的冰面上已空无一人,除了冰面上的划痕以及雪地上散乱的脚印,留下的就只有玉树琼枝,和一两声悲凄的鸟鸣。从容闷闷地转身往回走,要不是怕四魔王责怪,刚才她就跟着胤禟他们一起回营地了,现在可好,两头落空,还得多走一段回去挨他的批。
因为一路上就只有从容一人,“咔咔”的踩雪声显得特别的清晰,一下、两下、三下……踩进拔出,没走上多少路,从容就已觉得疲累。她停下刚喘了几口气,远处就传来急促的马蹄声响,她抬起头,皑皑白雪中有一匹红马正向她迅速驰来,还没到她跟前,马上就有人招手道:“小白。”
从容眯起了眼,这一片白色刺得她有些眼盲,而十三阿哥身后所坐之人,更令她有些心惊肉跳,“奴才给四爷、十三爷请安。”马儿还没停住,从容就先行了礼,胤禛“吁”地一声勒住马,垂目往下看她道:“你是哪个宫的奴才?”
从容心跳更烈,苦着脸还没答话,胤祥已回头道:“这不是小白么,四哥怎么不认识了?”
“是么?我记得小白是我的跟班,怎么跟着别人去了?”
从容就知道胤禛不会放她过门,只能低眉顺眼道:“刚才九爷叫奴才伺候来着,四爷那时候在场上玩,奴才就只能先过去,这不,一完事就回来找四爷了。”
胤禛冷哼了一声,胤祥毫不在意,笑嘻嘻道:“小白,你别怕。刚才我们遇见九哥来着,他都说了,还说你非要一个人回冰场,四哥这才带着我骑马来找你的。”
从容愣了愣,胤禛却道:“我怎么会来寻她这个奴才?我是出来教你跑冰的。”
胤祥眨眨眼,“可四哥你先还说明儿再教我呢。”
胤禛的脸颊有些发红,胤祥看看他,又看看从容道:“小白,你会跑冰不?”
“奴才不会。”
“那正好,”胤祥拍手笑道:“四哥今儿教我,顺带把你也教了。”
“不用。”“不行。”
从容和胤禛同时开口,互看了一眼后,胤禛低头对胤祥道:“她笨手笨脚的,估计学个十次也学不会。”
“那四哥就教他个十次,”胤祥晃着脑袋,好不开心的样子,“看看他究竟学不学的会。”
胤禛下马后将胤祥抱了下来,双脚刚一沾地,胤祥便拉住从容的手道:“小白,刚才那场比试,你是不是没看完?”
从容点头,胤祥道:“后头可好看了,四哥和二哥玩了很多花活出来呢。”
这时胤禛正从马鞍边上的包袱里取出两双冰鞋,听见如此说,便回头瞥一眼从容道:“她不要看,她跟着人打兔子去了。”
从容十分郁闷,她其实很想看,不过他是爷,九爷也是爷,她这个苦命的小跟班哪头都不能得罪呀。胤禛为胤祥绑上冰鞋后,便做大爷状道:“小瞎子。”从容听话地接过冰鞋,为他绑紧后道:“四爷,你试试。”胤禛“嗯”了一声,下到冰面上转了两圈,“还行。”胤祥却不敢试,只眼巴巴地看着胤禛道:“四哥。”胤禛拉着他的手,一边教他动作,一边慢慢地带他往中心走。
胤祥先还战战兢兢地不敢松开分毫,后来胤禛对他说了几句什么,胤祥便松开了手,自己滑行。胤禛跟在边上看着,一见他摇晃欲倒,他就会出手相扶,有几次摔得急了,胤禛也未及动作,胤祥便“咕咚”一声趴在冰面上。他也不哭,只是可怜兮兮地望着从容,从容自然不能坐视不理,每次都是急匆匆地赶过去将他抱起,随后又是一番好言安慰,胤祥这才肯重新学习。
就这么摔了几次后,胤祥似已掌握了法门,前行、转弯、立停都已难不倒他。胤禛的视线渐渐从他身上转到了从容的身上,“小瞎子。”
“四爷,有什么吩咐?”从容立时看向他。
“胤祥不是说让你跟我学么?”
从容惊了一惊,往后倒退一步道:“奴才……奴才苯,学不会。”
“你还没学呢,就学不会?”
“奴才怕疼。”
“摔几次就不疼了。”
“奴才……奴才没有冰鞋。”
从容说出这个理由时,自以为胤禛再没法逼着她学,哪知胤禛指一指马上斜挂着的包袱道:“里头还有一双。”
从容瞪大了眼,四魔王真是个妖怪,没事带三双鞋做什么?
胤禛看着从容不情不愿地过去,慢吞吞地取出冰鞋,好不容易绑好了之后,她又坐在地上不肯起来。
“你磨蹭个什么劲。”胤禛滑了过去。
从容抬头道:“站不起来。”
“怎么站不起来?”
“就是站不起来。”
胤禛蹙紧眉头,伸手拉她胳膊道:“起来。”
借着他这一拽之力,从容终于晃晃悠悠地站起了身,还没站稳,她眼见着胤禛要松手,急忙一把抱住他胳膊道:“四爷。”
胤禛侧首看她,“你抱着我,怎么学得会?”
从容的脸就像熟透的苹果,“奴才一松手就会摔的。”
“你看胤祥,摔个几下不就学会了?”
从容看向一边滑行自如的胤祥,“奴才的伤还没好透呢,经不得摔。”
胤禛不听,直视前方道:“松手。”
从容咬住下唇,尝试着松开手,还未动得一动,心里发虚,脚下就开始打滑,眼见着整个人就要仰面朝天地往后倒时,胤禛一把拉住她惊惶乱舞的手,带她向前道:“你就是麻烦。”
从容的耳边满是风声,还有就是冰刀划过冰面时发出的“唰叻唰一一一”声,她想对胤禛说,不是她想麻烦他,可一张嘴,冷风就“嗖嗖”地倒灌入喉;她想抽出手,证明自己也能行,胤禛的手却又拉得她很紧,很紧……
胤禛一直带着从容来到整个冰场的中心,像教胤祥一样,手把手的教她。胤祥此时已练得颇为纯熟,看见从容畏畏缩缩的表现,便滑过去笑嘻嘻道:“小白,你胆子大些,就算摔也有我和四哥接着你呢,怕什么。”
从容百忙之中瞅了他一眼,这么个小不点,她还能指望他么?回头再瞅瞅胤禛,从容更坚定了一个信念,往冰山上倒还不如直接摔冰上呢。
胤禛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索性带着胤祥滑开道:“我们在反而不成事,留着她自个慢慢磨吧。”从容冲着胤禛的背影做了个鬼脸,又不是她想学,逼着她学了之后,又把她一个人撂在这儿,想看她的独角好戏么?她偏不给他看!
从容决不想让胤禛看到自己摔跟头的模样,可越是这样想,重心不稳的状况就越容易发生。在又一次四仰八叉地摔倒之后,胤禛和胤祥不知何时又滑了回来,一人对着她笑,一人对着她皱眉,
“胤祥,你有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