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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式开始不受控制地放慢。
高手过招,想来是此消彼长,诛英阁阁主这边却是越发得心应手,再一次出掌袭向秦劲风胸前几处大穴,秦劲风躲闪不及,一下子被打中肩井穴,身子被震出老远。
砰地一声,秦劲风狼狈地坠落在地面上,嘴角竟是挂满了鲜红的血液,只得拼命地保持着组后一丝风度,徒手支撑在地面上,强迫自己不要倒下。
“秦盟主——”鹤沧澜眼里不免闪过一丝惊愕,心中暗暗为自己方才的失误而懊恼,见秦劲风与阮流沙纷纷伤在诛英阁阁主手中,好胜心顿时开始在内心深处叫嚣。
“哼,你们三个一起出手我都未曾放在眼里,何况如今只剩下你一个人。”见鹤沧澜的招式越发凌厉狠绝,诛英阁阁主不但未曾表现出丝毫慌乱,反而越发镇定起来,与鹤沧澜有条不紊地见招拆招,还不忘出言挖苦鹤沧澜。
鹤沧澜也不答话,出手的速度却是越来越快,只见两道人影翩跹飞舞,交织成一片错乱的天地,两人打得难分难舍,一时倒也无法分辨哪一方占得上风。
头顶的日头正在一点一点的偏西移动,忽然,诛英阁阁主发出一声沉闷的呻/吟,身体笔直地栽倒在地上,哄得一声,双手慢慢地垂下,竟是一下也没有动弹。
鹤沧澜潇洒地甩了一下衣袖,上身后仰,在空中一个翻身,落脚在诛英阁阁主身旁。俯身试探了一下诛英阁阁主的脉搏,直到确定了诛英阁阁主已经死翘翘了,鹤沧澜才慢悠悠地站起身来。
“啊……”一口鲜红的血液如绽放的红梅,星星点点地坠落在碧幽幽的草坪上,鹤沧澜刚刚站起的身体,竟是摇摇欲坠地在半空中飘荡,如风中的浮萍,随着暴风骤雨左右摇曳。
“鹤公子!”秦劲风发出一声惊呼,方才见鹤沧澜神色自若地俯身查看诛英阁阁主的情况,并未看出他有任何异样,却不想他竟是在硬撑着伤势,极力做出若无其事的样子。
身体再也无法支撑,鹤沧澜只觉得身子一软,无力地摊坐在诛英阁阁主的尸体旁,嘴角的笑意亦是充满了无奈的苦楚,道:“能将他击毙于掌下,我的状况又能好到哪里去。不过,总算是除掉了他这个祸害,日后,总算是可以还武林一个清静了。”
“若是再将你顺便除去,武林才算是真正清静了呢!”冰冷的声音自不远处的回廊里传来,声音由远及近,只见一个高大魁梧的青衣男子缓缓向着他们走来,脸上带着一张黑色的鬼面具,比起诛英阁阁主的银色面具,更添几分狰狞。
“你是什么人?”闻声,鹤沧澜强忍着身体的不适,强打精神将头抬起来,目光不偏不倚地看着来人,冷声问道。
“奇怪,你们不是一直在找我吗?”鬼面人不答反问,见鹤沧澜脸上早已被错愕覆盖,不由得仰头大笑起来,他的笑声透着森然与诡异,给人一种头皮发麻的感觉。
“莫非,你就是挑拨魔教与繁花宫关系的幕后黑手?”心里早已有了计较,鹤沧澜一边不动声色地问着,一边偷偷打量着周围的情况,秦劲风与阮流沙的状况,不见得比自己好过多少,那七名弟子,一个个都是一副惊惶无措的样子,显然是指望不上了,看来,鬼脸人早就来到这里了,只是他方才一直将注意力放在诛英阁阁主身上,竟是没有注意到他的存在。
如今,他们于诛英阁阁主鹬蚌相争,他反倒成了坐享齐人之福的渔翁。
、九十六、决战(大结局2)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一个将死之人,有必要知道这么多吗?”鬼面人阴测测地笑笑,一抹树影恰巧遮住了他头上的阳光,阴影下他那乌黑的面具显得更加狰狞恐怖,像地狱里窜出来的鬼魅,散发着嗜血的欲/望。
“你不敢说,不如我来替你说吧!”不远处一颗海棠树后,忽然掠出一抹淡蓝色的倩影,一扫往日的玩世不恭与荒诞,花重舞眸中盈溢着满满的痛苦,连说话的声音也是泛着嘶哑。讲话的对象虽然是鬼面人,但她的目光,却一顺不顺地盯着仍旧捂着胸口摊在地上的秦劲风。
一向以淡然自处,秦劲风也不由得被花重舞犀利的目光给吓到,头竟是不自觉地低下了几许,似是在极力掩藏着自己的情绪。
“又来了一个,正好将你们一网打尽,也免得我再费周折。”鬼面人丝毫没有被花重舞的忽然出现给吓到,言辞间仍旧嚣张至极,仿佛眼前的众人都不过是一件摆设,与院中任人生杀予夺的花花草草没有丝毫分别。
“你就那么自信,能杀了我们,我亲爱的秦——叔——叔——”最后三个字,花重舞几乎是咬着牙齿说出来的,不屑地瞥了一眼犹自摊在地上的“秦劲风”,花重舞用手指了指他,道:“这个冒牌货还真是不争气,才多大的功夫就露出了马脚,秦叔叔,你选人的眼光,可不是一点两点的差啊!”
被称为冒牌货的“秦劲风”怒气冲冲地瞪着花重舞,敛容道:“花宫主,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一抹墨绿色的身影从不远处掠身而至,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原本艳丽的面容被衬托得越发流光旖旎。薛若碧笑眯眯地微微弯了弯腰,出手如电地在“秦劲风”脸上抹了一下,一张薄薄的人皮面具自“秦劲风”脸上滑落下来,落在薛若碧的手中。
陌生的脸孔,五官倒是十分周正,眉目清朗,看起来神采奕奕,却哪里能看到半分秦劲风的影子。
假秦劲风见身份被拆穿,索性左手拍地,借力弹身从地上跃起,飞快地向后掠出一大段路,与薛若碧保持着他所认为的安全距离,他的眼里满是轻蔑,一副有恃无恐的架势道:“就凭你们几个小鬼,也想阻止我们吗?”
“不要告诉我,你们想一统江湖?”薛若碧瞪着眼睛,讥笑道。
“有何不可?正与邪,黑与白,不过都是一群江湖草莽罢了,各自为政,又能做出什么大事,倒不如将他们合并一处,成就一番经天纬地的事业,有何不可?”憧憬着想象中的画面变成现实的样子,假秦劲风眼里的光芒也不禁变得灼热,近乎痴狂地望着前方枝繁叶茂的树木。
“哼,不要把自己说得那么伟大,说什么成就一番事业,却要害那么多人妄送性命,终究只是满足了自己的野心罢了。”薛若碧平素最讨厌听到那些道貌岸然的伪君子讲话,不由得开始有些不耐烦,忍不住挖苦对方道。
“你懂什么,成王败寇,自古皆然,要想做一番轰轰烈烈的事业,牺牲总是在所难免,大丈夫当有所为有所不为,若都如你这般妇人之仁,还如何安身立命!待我们将你们三个一网打尽,把你们的死推到诛英阁阁主身上,只怕魔教也会找白道武林拼命,到时候江湖一定大乱,我们就可以……”
“阿福,不要与他们逞口舌之利!”鬼面人冰冷地打断道。
假秦劲风,也就是被鬼面人唤做阿福的男子,闻言立马闭上了嘴巴,对着薛若碧怒目而视。
薛若碧也不再理会他,慢悠悠地走到鹤沧澜身边,望着瘫坐在地上的鹤沧澜道:“师兄,你没事吧?”
鹤沧澜摇摇头,露出了这一个月来最由衷的笑容,这一刻,他再也不用掩饰自己真实的想法,再也不用对着魔教的兄弟姐妹佯作厌恶,抬眼望着伫立在不远处的鬼面人,鹤沧澜慢慢地起身,走到薛若碧与花重舞前面,冲着鬼面人道:“你觉得,我现在像是受了重伤的人么?”
“那又如何,你们是三个,我们也是三个,传闻中花宫主不会武功,也不知道真的假的。”一直沉默的阮流沙忽然开口道,身体不由得向着阿福靠拢。
“三对三么,有意思?”薛若碧的嘴角不由得挂起一丝嘲弄,继而璀然一笑,道:“花宫主毕竟是女孩子,不适合舞刀弄剑,看来我们需要换人了。”、
“对啊,我手无缚鸡之力,还是躲在一旁看热闹稳妥一些。”花重舞与薛若碧配合得倒是天衣无缝,薛若碧的话刚一说完,她就自动向后退了十几步。
“换人?”一直未曾将花重舞放在眼里,阮流沙根本就没有理会花重舞的举动,目光漫不经意地向着四周扫视,却未曾发现任何掩藏行迹的人,心里忍不住泛起了嘀咕,薛若碧他们目前除了花重舞之外,还有第三个人能动手么?
“哎呦,躺了这么久,我的腰都酸了。”被当成尸体处理的诛英阁阁主,懒洋洋地从地上爬起来,打着哈欠道。
阮流沙:“你不是死了吗?”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眼前的情况再明显不过看,他们根本就是一伙的,既然鹤沧澜的伤是假的,那么诛英阁阁主炸死,也就没有丝毫悬念了。
“阎王觉得我坏事还没有做绝,所以把我放回来,继续为祸人间了。”诛英阁阁主用手揉了揉自己的腰,耐着性子解释道。
“你……”阮流沙气得直咬牙,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任人做梦也想不到,繁花宫,魔教,诛英阁,竟然勾结在了一处。”沉默了半响的鬼面人,见状不由得发出一阵冷笑,“有意思,这出戏,竟是越来越精彩了呢!”
“什么叫勾结,我们明明是联姻。”说着,诛英阁阁主状若无意地看了薛若碧一眼。
薛若碧还了他一记流光肆意的白眼,鹤沧澜也跟着发出一阵冷哼。
该死,在他毫不知情的情况下,薛若碧竟然把他卖给了花重舞,这笔账,等了结了眼前这些人之后,他一定要仔仔细细和薛若碧清算,当然,也不能放过花重舞这个同谋。
一旁的诛英阁阁主忽然发出一声讪笑,望着鬼面人的目光泛着刺骨的阴寒,“当年我一直觉得父亲行踪诡异,似是刻意在隐藏什么秘密,问了他好多次,他也只是说与一个德高望重的朋友商谈一些秘事。后来父亲单枪匹马潜入魔教,将追风使生擒并关押到繁花宫地牢之中,我虽然觉得古怪,可是并没有多做计较。谁曾想,一年之后,一向武学天赋异禀的父亲,竟然忽然走火入魔,惨死于练功房之中。无论别人信与不信,至少我与妹妹是绝对不会相信父亲会走火入魔的。 父亲那段时间的行动,牵扯最多的人就是他口中那个德高望重的前辈,所以我就想,这个德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