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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年头,银子不好赚啊!
、九十、顺水人情
作者有话要说:花花要明玉公子做什么,下一章揭晓,噗,花花被我越写越腹黑越恶趣味了,亲妈已哭瞎
明天开新坑啊,希望大家支持新坑哦,这边还有大约十章左右的内容,外加4篇番外,虽然作者君尝试日更万字,无奈老板时刻在身后顶着,唉:东篱的新坑
穿过一条覆满青藤的长廊,转眼来到八角亭处。
亭内的青石桌上,早已整整齐齐地摆放了几盘瓜果与糕点,还有,一壶酒,三个杯子,不多不少。
“咦……”花重舞诧异地叫了一声,这才想起来自己此行的目的,目光从桌子上收回,赤/裸/裸地盯着正在抚琴的白影。
明玉公子着一袭淡雅的白色绸衣,淡淡的月光下,他就那样坐在石凳上,专注地拨弄着一把古朴典雅的七弦琴,悠扬的琴声响彻夜空,将小小的八角亭包裹在一片绵延不绝的哀婉之中。
琴声醉人,醉人的又不止是琴声。
明玉公子的相貌可谓惊为天人,媚眼妩媚却不觉得轻佻,面容清秀却不显女气,嘴角笑意浅浅,漾着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风流韵致,长发随意地披散在肩上,只用了一根墨绿色的丝带束在脑后,微风浮动,如丝般倾泻于夜风之中,竟是与淡淡的夜色融为一体,而他,也成了夜里最耀眼的风景。
花重舞见过美人,但一时却找不到合适的词语来形容他的美貌,只觉得他妖媚胜过薛若碧,清雅胜过南宫羽凌,淡漠又有几分鹤沧澜的韵味,集各家之长于一身,一颦一笑间,他竟是可以变幻出完全不同的姿态,让人难以捉摸。
只觉得心神一滞,花重舞不觉地看得如痴如醉,一旁的鹤沧澜不悦地挑挑眉,佯作了咳嗽一声,借此将神游太虚的花重舞拉回来。
“咳咳……”
闻声,花重舞这才回过神来,痴迷地迈步走到明玉公子身边,望着明玉公子的目光,如遭遇了灾荒的难民,见到了香喷喷的烤鸡。
恰在此时,明玉公子止了琴声,慢慢地抬起头来,冲着花重舞璀然一笑,他的笑容明艳而不失柔和,花重舞只觉得心神一荡,连呼吸都变得沉重,三魂拼命地拉住七魄,防止它们离家出走。
“美人……”花重舞默默地呢喃着,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明玉公子。
“明玉在此,恭候二位多时了。”明玉公子缓缓起身,步调优雅地走到石桌旁。
“你早知道我们要来?”鹤沧澜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石桌上的三个杯子,在心中暗暗思忖,这个明玉公子看起来是个娇柔的美人,这些应该不过都是表象罢了,就凭他方才的谈吐与镇定,鹤沧澜暗自将他归纳为不好对付的类型。
“也是,也不是。”明玉公子举起酒壶,将三个空荡荡的杯子斟满了酒,酒香四溢,与夜风吹来的花香交融在一起,竟是越发浓烈。
这个回答,暧昧不清至极,但鹤沧澜却丝毫不觉得敷衍。
“哦,这是为何?”鹤沧澜忍不住挑挑眉,好整以暇地看着明玉公子。
明玉公子的嘴巴微微开启,正待回答鹤沧澜的问题,花重舞忽然凑了过来,抢着开口道:“莫非是美人仰慕我很久了,所以日日在此,对我翘首以待?”
“那为何有三个杯子?”鹤沧澜对于花重舞的自作多情,表示相当不屑,于是忙趁机泼冷水。
明玉公子倒是很新奇花重舞的解释,满是期待地看着她。
“相公,你没听李太黑说过么,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美人一定是为了排解相思之苦,所以才摆了三个杯子。”
“李太黑是谁?”
这句话,鹤沧澜用嘴巴问的,明玉公子用心问的。
“就是李白啊,夫子说他字太白,可是我觉得这句话有问题,一直以来,我只听说过白纸黑字,却没听说过黑纸白字,所以我估摸着,他的字一定是太黑了,而又被后人将话说反了,所以他才那么出名。”
明玉公子在心里偷偷地替这位盛唐的诗人默哀了一番,这才收回心思,复又将注意力倾注在两人身上。
早就习惯了花重舞那些听起来似乎很有道理实际上却狗屁不通的歪理邪说,鹤沧澜也懒得再与她纠结。
“还请明玉公子回答我方才的问题。”
面对鹤沧澜的锲而不舍,明玉公子淡然一笑,自顾自地端起其中一只酒杯,仰头一饮而尽,望着漫天璀璨的星辉,嘴角露出几分不可捉摸的笑意。
“不知追风使为何来到千金坊?”
“为了看美人。”花重舞抢答的速度越来越快,这一次,又顺利地从鹤沧澜那里接过话茬。
瞥见鹤沧澜越来越冷的脸色,花重舞知道什么叫适可而止,忙补充道:“顺便把冲虚那个牛鼻子老道士救出来。”
早就听闻了关于花重舞的种种传言,今天终于如愿以偿地见到了本尊,明玉公子不得不在心中暗暗感叹了一番,在见到花重舞之前,他一直都觉得所谓的江湖传言很不靠谱,此时此刻,他彻底颠覆了自己从前的想法,看来他是误会江湖传言了。
“两位既然是来营救冲虚道长的,却为何不去办正事,反而来到这里见我一个身份卑微的小/倌?”
鹤沧澜愣了一下,终于明白了事情的不寻常之处,按理说,就算千金坊是被人暗中操控的势力,但也不可能所有人都是被人操控的棋子,能够清楚地了解其中利害关系的人,肯定为数不多,这样一想,也便能解释为何明玉公子会提前知道他们会来了。
只是,另一个问题却突然困扰了他,为何花重舞会知道明玉公子是对方的人呢?
“这千金坊里的美人固然多,但除了明玉公子之外,还真没有谁值得人一掷千金。”千金坊在此地落脚,也不过三四年的时间,却网罗了方圆百里的桃色生意,并且不断做大。花重舞一直怀疑,有人在繁花宫附近安插了据点,对千金坊另眼相看,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自然早就知道这千金坊的老板不过是一个摆设,在这里真正做主的人,正是这里的头牌明玉公子。
闻言,明玉公子脸上的笑容竟有些僵硬,望着花重舞的目光,也饱含了几分耐人寻味的深邃与探究,看来,江湖传言还是不怎么可靠,至少此时此刻,花重舞在他心中的形象,已经不是初见时的那个白痴了,反而多了几分莫测高深的意味。
“花宫主的意思……”
“我的意思很明显,你才是这里的头,说吧,你到底把冲虚道长藏到哪里去了,趁早把他放出来,老人家吃得多,免得浪费你们的粮食。”花重舞充分发挥着自己的善解人意,替明玉公子分析其中的利弊。
这貌似不是粮食的问题吧?鹤沧澜在心中暗自腹诽,却全然没有打断他们的意思,他倒是十分好奇,花重舞究竟要玩弄出什么鬼花样。
“花宫主多虑了,千金坊还不缺这点银子。早就听说追风使功夫了得,但留守在千金坊的高手,却也不是吃干饭长大的,自古道‘双拳难敌四手’,若是真得动起手来,只怕二位也不一定能占得上风。”
说到这里,明玉公子刻意顿了顿,察觉花重舞的情绪并没有太大的变化,竟是丝毫没有被自己的虚张声势糊弄到的样子,于是有些自嘲地笑笑,接着道:“花宫主为何如此断定我们会放人呢?”
“因为美人你没得选择啊。”花重舞一脸轻松地说。
明玉公子彻底呆住了,显然未曾料到花重舞会丢出这样一个答案。
鹤沧澜终于明白了其中的缘故,不由得摇摇头,这一次,倒是他疏忽了,既然薛若碧早就查探到了冲虚道长的所在,自然就有能力营救冲虚道长出来,望了一眼若有所思的花重舞,鹤沧澜不禁觉得自己的师弟竟然十分懂得体贴人。
“阿碧既然知道冲虚道长被关在这里,就一定有本事将他救出来,根本就没必要让我和相公动手,我想,阿碧这么做的理由,一定是因为……他嫌弃冲虚道长又老又丑,怕影响自己的食欲,所以才把这个苦差事丢给我和相公。”
明玉公子惊讶地瞪着眼睛,花重舞睁眼说瞎话的本事,那叫一个炉火纯青啊。早在三日前,千金坊就被魔教控制了,他们这些被安插在千金坊的眼线,自然无一幸免地暴露了身份,本以为就算能侥幸逃过一死,也免不得遭受严刑逼供的厄运。可谁曾料想,薛若碧竟然告诉他们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去吧,如没事人一般地离开了。
当然,此时的千金坊,早已布满了魔教的眼线,若是他们有丝毫异动,只怕会立即身首异处,所以他才会乖乖地呆着这里,听从薛若碧的吩咐,等待鹤沧澜与花重舞的到来。
一开始,他还觉得薛若碧行为让人难以理解,此时他才深刻地明白了薛若碧的深意,竟是想卖人情给繁花宫。毕竟,他们被安插在这里,就是为了刺探繁花宫的消息,若是将他们交给繁花宫,岂不是平白送了繁花宫好大一个人情。
早就听所御风使为人十分精明,现在看来,所言非虚。
“花宫主若是这么想,也无妨,如今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自然是一切都听凭花宫主处置了。”明玉公子见花重舞早已将千金坊目前的形势看穿,便不再与她打马虎眼,索性直接将话挑明,左右不过是一个死字,只要看开了,便没什么可以害怕的了。
“真的,一切都听我的?”花重舞一下子兴奋起来,满是期待地望着明玉公子。
明玉公子被花重舞看得有些莫名其妙,但还是认真地点了点头。
“放了冲虚道长。”
“好。”如今,他连自保都成问题,哪里还有本事继续囚禁冲虚道长啊。
“解散千金坊,做皮肉生意始终不太好。”
“这个没问题。”
“你跟我走。”
“这个……”这个问题很大,明玉公子忙收住口,向鹤沧澜投去一抹求助的目光。
鹤沧澜耸耸肩,表示自己爱莫能助。
见鹤沧澜没有反对,花重舞不禁雀跃道:“相公,你同意我坐享齐人之福了?”
“哼,想都别想。”鹤沧澜斩钉截铁地否决了花重舞的提议。
“可是相公……”花重舞似乎还想争辩些什么,但对上鹤沧澜冷漠的目光,只好识趣地收口。
明玉公子:“……”
他总觉得他现在不像是阶下囚,倒像是第三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