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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赤/裸/裸的挑拨离间,高立恨得直咬牙。
“宫主这么说,未免有失偏颇。”
“那就是说,阿幽他们待阿琴才是亲如兄弟了?”花重舞眨巴着眼睛问道。
高立生怕她后面再说出什么不中听的话,于是赶忙接口道:“那是自然。”
花重舞终于点点头,脸上露出了满意的微笑,那笑容看在高立眼里,竟然慎得慌。
“我就说嘛,你待阿琴,自是与别人不同的。”
“难怪他都快三十了,还没有成亲!”鹤沧澜了然地看着高立。
高立在花重舞和鹤沧澜的双重夹击下,丢盔卸甲地奔逃了,他发誓,日后一定要勤修武艺,特别是轻功,在繁花宫,再能打也打不过鹤沧澜,但是,打不过他可以跑啊!
不知是谁走漏了消息,至晚间,繁花宫早已流言四起,盘踞在繁花宫的白道人士,纷纷得知了一个骇人听闻的消息,他们刚刚选举出来的头领被人投毒,至今仍然处于昏迷之中,而凶徒的身份,则更是让人骇然不已。
南宫羽凌推开窗,就瞥见与自己住在一处的昆仑、崆峒派弟子,一个个手持长剑,在院中走来走去,目光骇然地望向自己的房间。
嘴角不觉抹过一丝讥诮的笑,这些人出门居然不带脑子的,如此明显的挑拨之计居然都看不出来,真是不可救药。
傍晚,夏末的鸣蝉显得异常聒噪,时不时地传来尖锐的叫声,在院中徘徊不定的昆仑弟子心情也是越发烦躁不安,脚步变得慌乱而没有节奏,正透露着主人此刻纷乱躁动的内心。
踏着青石小径徐徐走来,鹤沧澜目光漫不经心扫过一张张满怀敌意的面容,粗暴地踢开南宫羽凌的房门。
砰……
南宫羽凌被鹤沧澜忽如其来的举动搞得有些摸不着头脑,见鹤沧澜脸上带着淡淡的敌意,哭笑不得地站起身来迎了过去。
“想不到追风使也相信那些小人的话。”南宫羽凌淡淡道,说不清是嘲讽还是无奈,当初,他答应薛若碧要配合花重舞在繁花宫的一切行动,却不想太过锋芒毕露,以至于今日惹火烧身,此事若是不能妥善解决,他的名声是小,连累无忧山庄平白担了骂名,他岂不是成了不孝之徒。
“事实摆在眼前,你还有什么可狡辩的。上次你我过招,你并未出全力,我也未露杀机。只是今时不同往日,我早已决定与魔教脱离关系,断然不会容许魔教的走狗在我眼皮底下搞鬼,今日一战,我不会手下留情。”向来冷静自持的鹤沧澜,提到魔教之时,眼底早已迸射出愤怒的火种。
他这番话说的大义凛然,徘徊在院内的昆仑弟子,渐渐被他的慷慨激昂所感染,瞬间抛却了昔日的正邪偏见,望着他的目光早已变成了一脸崇拜。
夕阳最后一抹余晖,缓缓从天边落下,灯笼内的烛火,将院子笼罩在橘黄色的光芒之下,倒是平添了几分柔和的温暖。
南宫羽凌的笑容,一如这温暖的烛火,总是那样淡然,那样宁静,鹤沧澜的挑战,他仿佛没听见一般,嘴角兀自挂着微笑,道:“这么说,你是不相信我了?”
“你有什么值得我相信的地方吗?”似是听见了什么好笑的事情,鲜少有表情的鹤沧澜淡淡一笑,脸上漾着无尽的嘲讽。
出鞘,挥剑,厮杀!
两人的动作一气呵成,如行云流水一般自然,丝毫不拖泥带水,有了上一次的交手经验,他们早已大致摸清楚了对方的剑招路数,毫不留情地向着对方的要害刺去,剑招辛辣,招招致命。
同住在这里的崆峒弟子被打斗声惊扰,迷迷糊糊地握着武器跑出来,只见一旁的昆仑弟子正自发地围成一圈,目不转睛地望着两团白影。一时间哪里分得清谁是鹤沧澜,谁是南宫羽凌,但见两团白影紧紧地追逐着彼此,剑与剑纠缠,传出刺耳的撞击声,仿佛被人随意撩拨的琴弦,虽然毫无章法,却声声激荡。
夜间的风,不觉间带了几分肃杀之气,众人早已看呆了。那团交织的白影,从院落纠缠到屋顶,从屋顶纠缠到周围密植的梧桐树上,渐渐,消失在了深深的夜色之中。
花重舞带着繁花宫众人闻声而来,恰巧在门口遇上了秦劲风与无悔大师等人。
“发生了何事?”秦劲风忙问一个脸颊上长满雀斑的昆仑弟子。
昆仑弟子道:“鹤公子来找南宫少主理论。”
“理论?”望着那扇被踢坏的门,秦劲风忽然很好奇鹤沧澜是怎么理论的。
“就是说着说着,就打了起来。”被一双双好奇的眼睛盯着,昆仑弟子忽然觉得浑身都不自在,惴惴不安地向着自己的同伴靠拢。
点点头,花重舞对此倒是颇为认可,“相公一向喜欢用刀剑讲理。”
众人无语地抬头望着月亮,根本不打算买花重舞的账。
“鹤公子莫非是为了……”高立心生疑惑,当初明明是鹤沧澜劝解他不要贸贸然下结论,为何反倒自己把持不住了呢。
“阿立,我早就说过,相公其实也很关心阿琴的安危。”赶忙截断高立的话,花重舞偷偷地拽了拽高立的衣袖。
虽不明白花重舞为何做出这样的举动,但想到众人对此事暧昧的态度,高立识趣地闭上了嘴。
“唉……”悠悠的叹息声缓缓响起,夹杂着些许无奈与痛心,秦劲风眸光一垂,整个人显得意兴阑珊,道:“我实在是不愿相信,南宫少主竟然会做出勾结魔教这样的事情。”
言外之意,就是虽然他不愿意相信,但是事实摆在眼前,却容不得他不信。花重舞不屑地撇撇嘴,在心中暗骂了一声“该死的老狐狸”,表面上却不动声色跟着点头附和。
一名繁花宫弟子走了过来,俯身在高立耳畔轻轻而语,高立轻轻点了点头,眼里忽然闪烁着晶亮的光。
“右护法醒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七十、谁是叛徒
浑身上下的骨头,仿佛散了架似的,上下眼皮貌似做了很长时间的接触,以至于现在都不愿意分开,段无琴勉强打起精神,对着一双双充满求知欲的眼睛,努力地回想着那天的画面。
“那天,我在床上发现了南宫少主的信,信上约我在后山相见,虽然觉得事有蹊跷,但我还是决定前去赴约。后来,在那里果然看到了南宫少主,只是不明白为什么他会忽然对我大打出手,更凑巧的是,我竟然不知何时中了毒,毫无还手之力,后来的事情,想必大家都知道了。”回想起那天的画面,段无琴仍觉得心有余悸,毕竟任谁变成了任人宰割的羔羊,都不会喜欢那种感觉吧。
众人的脸色开始变得阴晴不定,摇摆于理智与感情之间,痛苦地挣扎着,显然都不愿意相信南宫羽凌会做出这样的事。
“段护法确定那人真的是南宫少主?”灵鹫师太对南宫羽凌印象颇为不错,想着南宫羽凌的剑法虽然凌厉,但是却不阴毒,隐隐还透着浩然的正气,平心而论,她实在不愿相信南宫羽凌会做出这种事情。
心头像是被烈火焚烧,灼灼的火焰烫得他痛苦不堪,段无琴咬咬牙,袖中的拳头暗暗握紧,骨节被攥得吱吱作响。明知道那天的人并非南宫羽凌,但是在种种证据都指向南宫羽凌的时候,他必须表现出应有的立场,否则,他的身份就很可能暴露。
缓缓地点点头,段无琴慢慢闭上眼睛,在心中不住为南宫羽凌祈祷,他对南宫羽凌的武功有信心,更对薛若碧的狡猾有信心,也许,事情并没有他想象的那么糟糕。
直到他房间内的身影一个一个地退去,段无琴才从漫天纷飞的思绪中缓过神来,望着仍旧立在自己屋内的花重舞,嘴巴半张着,呈现出一派迷茫之态。
“地宫是繁花宫的隐秘所在,外人如何会知晓,我怀疑,有内鬼。”
花重舞这句话无疑是一个晴天霹雳,让段无琴方才平复的思绪,复又暗潮汹涌。
“在繁花宫,知道地宫入口的人并不多。”花重舞道,脸上露出鲜有的冷静。
房间内的两人,一下子静默了,凝望着彼此的眼眸,试探,问询。
“宫主可是有了怀疑的对象?”段无琴隔了半响,方才开口。深知这个猜想所能引发的后果,段无琴一改往日的吊儿郎当,心情是前所未有的沉重。
花重舞忽然咧嘴一笑,道:“我知道,那个人不是你,也不是表哥……”
人心,永远是世界上最难揣测的东西,平日里一张张熟稔亲切的面孔,有谁知道背地里是否带了一张伪善的面具呢?如果可以,她宁愿继续做那个痴傻、天真、口无遮拦的花重舞,繁花宫依旧是三年前的繁花宫,但是父亲的离奇身亡,让她一夜之间长大了,她发誓,一定要用自己的方式找到未知的真相。
于是,她开始了步步为营,一边装疯卖傻,一边从父亲的关系网里寻找着蛛丝马迹。与魔教的联合可以说是一次不要命的尝试,因为一旦失败,繁花宫就会陷入万劫不复之中,但是她赌了,一开始是因为仇恨的鞭策,而后来,想到鹤沧澜望着她的目光开始变得越来越温柔,花重舞的嘴角不自觉地上扬着。
“司徒幽、琳琅、桃雪?难道宫主怀疑他们?”段无琴不无惊悚道,说话的语气显得十分慌乱。不过换一种角度去思考,似乎一切都在情理之中,既然当初薛若碧可以将他巧妙地安插到繁花宫之中,并且成为了两大护法之一,那么其他人也可以有这个本事。
被段无琴打断思绪的花重舞,冲着他抛了一记媚眼,娇滴滴道:“阿琴,你不要这么直接了啦!”
段无琴猛地打了一个冷战,花重舞的谄媚,他可是无福消受的,于是忙道:“宫主,此刻只有你我二人,你大可不必装疯卖傻。”
“可是,我越来越觉得这是本色出演呢,你也知道,人生如戏,身在其中,有时候会不知不觉入戏嘛!”
鹤沧澜很是时机地推门而入,又很是时机地听到花重舞这一番歪理邪说,于是接口道:“想不到繁花宫宫主居然还兼职戏子,不知道你最擅长哪一出戏?”
“调戏!”花重舞说的大义凛然。
鹤沧澜:“……”
段无琴:“……”
“那个,我们还是继续研究内鬼的问题吧。”段无琴轻轻咳嗽了两声,忙岔开话题道。
“我看,不如这样……”鹤沧澜嘴角的笑容泛着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