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司徒幽识趣地拉着琳琅与桃雪离开,看来,他们只能替段无琴祈福了。
侧耳听着渐行渐远的脚步声,鹤沧澜嘴角不自觉地向上扬起,冲着仍旧沉浸在无限委屈状态下的花重舞道:“人都走了,做戏给谁看。”
“你。”花重舞不满地嘟起嘴,道:“相公,当着下属的面,你多少要给我留几分颜面。”
“颜面?”想起花重舞往日里的壮举,鹤沧澜略显不忍道:“你的形象,似乎已经没有拯救的价值了。”
“那什么有拯救的价值?”花重舞忙追问道。
“段无琴的那条命,似乎还有那么一点价值。”鹤沧澜收起方才的厉色,眼里盈溢着淡淡的萧索,让人有些捉摸不定。
“相公,你觉得阿琴他……”花重舞有些不忍说下去,方才之所以当着高立他们的面插科打诨,只不过不想让他们担忧罢了。这次武林大会,将段无琴推上位,可以说一次凶险的赌注,她没有料到对方会如此明目张胆地对段无琴出手,看来,是她低估对方的手段了。
轻视敌人的后果,必然会付出惨痛的代价。
“也许,并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悲观,毕竟段无琴的武功……”鹤沧澜试图找个理由安慰花重舞,但是他忽然发现,这个理由连自己都说服不了,明枪易躲,暗箭难防,纵然是绝顶高手,也难以抵挡敌人的暗算,更何况对方此刻,正披着友善的外衣。
花重舞与鹤沧澜一脸凝重地望着彼此。
“要不然去找南宫羽凌商议一下?”花重舞提议道,毕竟目前了解他们行动的人,除了她与鹤沧澜,也只有南宫羽凌身在繁花宫了。
“不可,若是对方正在试探我们的意图,我们贸然联络,岂不是暴露了。”鹤沧澜急忙制止了她。
也许,他们的担忧是多余的,因为在输给段无琴的那一刻,南宫羽凌就已经引火烧身了。
繁花宫的规模,真的可以与宫殿相媲美了,高立从议会厅离开后,行色匆匆地赶到段无琴的住处,早已累得满头大汗。气喘吁吁地将身体依靠在长廊的柱子上,高立忍不住开始反思,自己的武功究竟什么时候退步了这么多。
高立发誓,解决了段无琴的事情之后,他一定要勤于练武,将段无琴狠狠地踩在脚下。
推开段无琴的房门,高立只觉得一阵恍惚。段无琴一向自许风流,屋内布置的十分雅致,古色古香,韵味十足。墙上几幅阎立本的真迹,更是被段无琴示若珍宝,当时段无琴一掷千金将这些字画买了回来,高立还对此颇有微词,认为他一介武夫,竟然学人家附庸风雅,简直是画虎不成反类犬,对此,段无琴也只是一笑了之。
昔日种种,竟是历历在目,望着空荡荡的房间,高立心中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凝重,祸害遗千年,段无琴的破坏力那么强,所以……他应该不会出事吧?
在段无琴的房内辗转了许久,并未发现任何异样,高立的脚步不自觉地向着里间走去。段无琴一向喜欢享受,连床上的布置都十分考究,不似他们这般随意,高立望着工工整整摆在床上的云锦被子与墨玉枕发呆,段无琴酷爱整洁,为何墨玉枕有些微倾呢?
试探着将手伸入枕头下面,纸张的触感透过皮肤传递过来,高立的脸蓦然变色,顺手摸出置于枕头下方的信,望着信上的内容,陷入前所未有的迷茫。
午后,地宫,南宫。
作者有话要说:呜呜,可能有人觉得最近这几章跑题了,因为主角的戏份被配角抢了一部分,其实都是错觉啦,花花恒永久,一个就足够,毕竟前面卖了那么多关子,自己挖的坑,总要自己填上,谜底一层一层的揭开,自然需要一些人物来穿针引线,所以,这几章才会写了几个看似无关紧要,实际上推波助澜的人。
、六十七、相公,你学坏了
高立忙将信收好,放在胸口处,便头也不回地向着地宫的方向跑去。地宫的位置本就隐秘,除少数人之外,繁花宫大部分弟子甚至都不知道地宫的存在,高立在心中暗暗思付,怪不得司徒幽带人在后山找了那么久,也没有找到段无琴。
地宫从建立以来,一直交由花倾绝的心腹老仆打理,未曾发生任何状况。打开地宫的大门,夜明珠的亮光将地宫照的明晃晃的。一个个囚徒听到声响,却只是翻了个身,继续睡觉,他们早就认清了现状,不会愚蠢到希望奇迹出现。
高立四下里看了一圈,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于是走到其中一间牢房门口,问里面的中年美妇道:“有没有看到一个腰上挂着扇子的人?”
萧美娘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瞥见高立俊秀的面容,不由得眼前一亮,忙凑身过来,笑着点点头。
高立的眉毛一挑,心中不禁掀起一抹怪异的涟漪,道:“什么时候?”
萧美娘抬头望着光洁的石壁,道:“在这地宫里,谁还分得清白天和黑夜呢,反正那时候刚吃过饭,至于是哪一顿,我也搞不清了,送饭老伯刚离开不久,那个腰间挂着扇子的小哥就来了,不一会儿又来了一个用剑的公子,两个小哥模样都很俊……”
萧美娘罗里吧嗦地说了变天,也没有抓住重点,高立心念段无琴的安危,颇有些不耐烦地瞪着眼道:“说重点!”
“哦。”萧美娘脸上的笑容越发灿烂道:“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两个小哥就打了起来,然后那个腰间挂着扇子的小哥,就被用剑的小哥打趴下了。”
“打趴下?”高立只觉得心被揪了一下,一瞬间大脑空荡荡的,就连呼吸都开始变得滞涩。
萧美娘见高立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脸上的笑容越来越惬意,继续道:“也不知道那个小哥还有没有气,用剑的小哥像拖尸体一样,把他拖进原来关押鹤沧澜的那间牢房,要不,你现在去看看?”
“该死……”高立恨恨地瞪了萧美娘一眼,道:“你为何……”
萧美娘忙打断高立道:“我认得那个人,他是繁花宫右护法吧,这里的所有人,都不会在意他的死活,所以,你认为我们会让人知道他的存在?”
高立恨得直咬牙,但此时此刻,容不得分心与这种人计较,还是段无琴的安危比较重要。一个箭步向着原本关押鹤沧澜那间角落里的囚室奔去,明明十几丈的距离,仿佛阻隔着天与海的遥远。
不知何时,那间早已被人们遗忘的牢房,被人用铁链锁上了,橘黄色的光芒映在铁链之上,泛着森森的寒意。高立脸上的表情几近崩溃,顾不得许多,忙用内力震断了铁链,不由得心存几分侥幸,还好这根铁链没有为难他的武功。
若不是外面冰冷的栏杆诠释着它作为囚室的用途,高立险些以为这是哪个大老爷金屋藏娇的地方,囚室内别有洞天,书房、卧室布置考究,更有一处开阔的空地,可以充当练武场使用,原本应该空荡荡的空地,此刻正躺着一个不知生死的人——段无琴。
高立忙跑过去,将段无琴扶起来,此时的段无琴,早已不复了往日的风流恣意,原本白皙的面容,泛着几分惨淡,撇不见一丝血色,双唇渗着绛紫色的光泽,明显是中毒至深的迹象。
高立慢慢抬起手臂,颤抖地探向段无琴的鼻息,不由得松了口气,还好,没断气!
连忙将段无琴打横抱在怀中,高立开始了今天第三次不要命的奔跑,而且怀里还抱着一个一百多斤的大活人,这种滋味,实在是不好受。
已近黄昏,夕阳却仍旧乐此不疲地散发着光和热,置身于屋内,不禁有些燥热难耐。
直到高立绕着段无琴的房间绕了第三十三圈,花重舞终于看不下去了,不满地努起嘴巴道:“阿立啊,你再这样绕下去,我会头晕的。”
高立一只脚还没有落地,闻言,只能尴尬地收回来,见花重舞此时还有心情与他调笑,于是不爽道:“我只是担心右护法的安危。”
“我们也是。”花重舞收起玩味的目光,一脸郑重地望着高立。
高立目光向四周一扫,发现司徒幽、桃雪、琳琅正肃穆地望着段无琴置于屏风后的床铺,每个人都是一副严阵以待的样子,里面的任何风吹草动,都能牵动他们紧绷的神经。
见状,高立面上闪过几分愧疚之色,一起共事多年,大家名义上是上下属的关系,实际上却像兄弟姐妹一般亲密无间,纵然偶尔发生过一些不愉快,也难以抹杀往昔的情谊。是他忽略了大家的心情,因为在座的众人,都是与他一般关心着段无琴的安危。
鹤沧澜清冷的目光,恰如其分地射了过来,高立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决定收回方寸的结论,他才不要与这个人亲如兄弟呢,他才不会相信鹤沧澜会关心段无琴的生死呢。高立忽然觉得,眼前的鹤沧澜,竟与平日里有些大不一样,仍旧是一贯的冷漠,仍旧是一贯的事不关己,但是高立就是觉得他今天有些不对劲。
似乎是为了印证高立的猜想,鹤沧澜缓缓走到高立身侧,伸手拍了拍高立的肩膀,嘴角向上扯了扯,道:“放心,他不会有事的。”
高立整个人都愣住了,谁能告诉他刚才的一切不过是错觉罢了,鹤沧澜居然安慰他,这怎么可能?
一定是他在做梦,高立如是想。但瞥见鹤沧澜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高立后知后觉地发现,也许,是他误解鹤沧澜了,抛却他的身份与一贯的冷漠,他也是有柔情一面的。
受宠若惊的高立正打算向鹤沧澜表达自己的感激,就被鹤沧澜接下来的话,清除了刚刚燃起的好感度。
“我相信,他一定会撑到,与你洞房花烛的那一天。”想象着高立接下来丰富多彩的表情,鹤沧澜忽然觉得很有成就感,怪不得花重舞与薛若碧那么喜欢调戏人,原来调戏成功的感觉,竟然这么有趣。
缓缓收回手,只见一双双写满震惊的眼睛,正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鹤沧澜也不觉得尴尬,仿佛没事人一般,径自走回花重舞身边,仍旧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
众人觉得一定是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
“相公,你学坏了。”花重舞如是道,望向鹤沧澜的目光,迸发着无限的期许。
“近朱者赤。”
众人默默地看了花重舞一眼,果然,这种事情是会传染的。众人于是又默默地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