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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兄有何高见?”
“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南宫羽凌借用古人的名言,带着初到繁华宫的莫大公子开始了自给自足的生涯。
自己找到客房,自己去厨房觅食,难不成他们两个大活人,还会饿死在繁华宫不成?
两人的生活倒是悠闲自在,繁花宫却早已闹翻了天。
鹤沧澜与花重舞的婚事,可以说是轰动江湖,昆仑,少林,崆峒……武林各大门派,纷纷派人前来贺喜,表面上一个个手捧着贺礼,面带着笑容,但高立早就从他们那灿烂的笑容背后,瞥见了森然的凶光。
秦劲风的到来,无疑让原本勉强维持的表面平静,濒临崩溃的边缘,各大门派忽然变得空前团结,纷纷前去与秦劲风叙旧,一时之间,秦劲风居住的小别院竟是门庭若市。
“秦盟主,明日的事情,就全仰仗你了。”巨鲸帮帮主何意目光灼灼地望着秦劲风。
秦劲风含笑着点点头,应声道:“诸位放心,只要有我秦劲风在,就断然不会让魔教恶贼的阴谋得逞。”
得到秦劲风的首肯,众人这才放下心来,默默地从秦劲风房内退出。
好戏,明天即将上演,他们倒是要看看,繁华宫究竟有多大的能耐,竟然敢公然与整个白道武林叫嚣。
作者有话要说:
、五十五、半路杀出个御风使
翌日,冲虚道长以身体不适为由,拒绝了秦劲风与一干武林同道的邀请,一个人躲在房间里研究《道德经》,并不断地告诫自己,平心静气,切莫动怒。
秦劲风虽然略有不甘,但碍于冲虚道长态度的坚决,于是只得无奈地转身,带着一干武林同仁,本着悲天悯人、拯救苍生的心态,试图对花重舞进行最后的劝阻。
大老远就望见秦劲风与一众追随者,琳琅匆匆忙忙地跑进前厅,却看见花重舞与鹤沧澜正在悠闲自在地嗑着瓜子。
“宫主,秦盟主带着各派掌门过来了。”
花重舞忙伸长脖子,望着门口道:“我现在逃跑,还来得及吗?”
琳琅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无奈地摇摇头。
“阿琳,快去叫阿立他们过来,就相公一个打手,我们会吃亏的。”花重舞哭丧个脸,不断冲着琳琅使眼色。
琳琅识趣地退出大厅,向着高立的房间跑去。
奇怪,他们是不是忽略了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这件事真的可以靠打架解决吗?
望着秦劲风那熟悉的笑容,花重舞噌地从椅子上跃起,飞身向前道:“秦叔叔……”
秦劲风一进门,就望见花重舞那张激动到无与伦比的脸,颇有些受宠若惊地的意味,道:“花宫主近来可好?”
花重舞一脸真诚地摇摇头,望着秦劲风身后那一张张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的严肃面孔,道:“不好,最近总是遇到一些想要棒打鸳鸯的人。”说着,花重舞望向众人的目光变得越发肆无忌惮,将不满与愤怒生动地写在脸上。
秦劲风愕然,想到他就是挥舞大棒打鸳鸯的带头人,心中竟是莫名涌现出一抹歉意。
众人纷纷侧目,彼此交换着目光,那意思分明是在说,我们就是为了棒打鸳鸯来的!
晴空湛湛,一阵清凉的风很不合时宜地掠过。
鹤沧澜的目光,更加不合时宜地在众人身上扫了一圈,屋内的温度瞬间降了下来。
“哎呦,想不到今天繁华宫竟然这么热闹。”略显玩味的声音自门口响起,众人纷纷将目光瞥向门口,只见一个身着淡蓝色长衫的少年迈着悠闲的步调款款走来,少年生的十分俊秀,顾盼间别有一番风流韵致,他身边跟着的一男一女,也是英姿飒爽,气度不凡。
秦劲风不由得惊异起来,走过去道:“想不到御风使竟然有如此雅兴,也赶来凑热闹呢。”
没错,来人正是薛若碧,跟在他身边的一男一女,正是魔教八大堂主中的寒江流和蓝雨。被秦劲风道出了身份,薛若碧也不着恼,笑若清风地望着充满敌意的白道诸人,道:“冒昧前来,实在是事出有因,若是打扰了秦盟主办事,希望秦盟主不要介怀。”
“御风使客气了。”秦劲风皮笑肉不笑道,时不时地拿眼偷偷瞥向站在花重舞身边的鹤沧澜。
“哪里哪里,比不上秦盟主客气,此处毕竟是繁花宫的地盘,秦盟主如此喧宾夺主,让花宫主情何以堪啊!”薛若碧眉眼一转,冲着花重舞婉转一笑道。
白道众人纷纷在心中咒骂着薛若碧的无耻,这家伙摆明是来找茬的,一登场就开始挑拨离间,后面还不知道会玩弄出什么花样。
花重舞见状,忙表明立场道:“阿碧啊,秦叔叔既是我的长辈,又是我的媒人,从始至终,我一直都把秦叔叔奉为上宾,秦叔叔替我招呼来客,本也无可厚非。况且,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阿立貌似没有给你发过请柬吧?”
见花重舞用话语驳斥薛若碧,白道众人心中开始暗暗揣测花重舞的用意,对于花重舞原本恶劣的印象,忽然间有了那么一小搓搓改观,也许她真的只是喜欢上了鹤沧澜,并未愈魔教勾结呢。
只是,花重舞说秦劲风是她的媒人,这件事情靠谱嘛?
秦劲风也开始有些晕头转向,他怎么不知道自己是繁花的上宾呢,想起上一次独立离开的凄然场景,秦劲风忽然觉得在天上人间溜了一圈。
这边薛若碧被花重舞一顿抢白,却没有丝毫的不悦表现出来,仍旧保持着风轻云淡的姿态,满脸堆笑道:“在下不请自来,怎么,花宫主不欢迎吗?”
白道众人狂抹汗,这家伙的脸皮简直可以和城墙相媲美了,都知道自己不请自来了,还指望人家倒履相迎吗?
“我若是说不欢迎,阿碧你会自动离开吗?”
薛若碧坚定地摇摇头,开玩笑,请神容易送神难,他若是这么轻易地离开,那么接下来的戏谁陪着秦劲风唱啊!
眼巴巴地望着薛若碧,花重舞的眼睛几乎快放光了。
众人忽然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虽然这种感觉来的莫名其妙。
“阿碧,你带礼金来了吗?”
薛若碧这回不再摇头,而是信誓旦旦地拍了拍自己的口袋。
“阿碧你这么有诚意,我怎么会不欢迎呢。”花重舞慢慢从台阶上走下,笑吟吟地向着薛若碧走去。
白道众人一个个大眼瞪小眼,在心中暗暗咬牙,果然不能对花重舞抱有任何幻想。
寒江流十分识相地从口袋中拿出早已准备好的银票,毕恭毕敬地递到花重舞手中。
望着面额十万两的银票,花重舞的眼睛里几乎可以迸射出小星星了。
“想不到阿碧出手竟然这么阔绰。”
“魔教与繁花宫联姻,理应隆重一些,况且……”薛若碧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花重舞硬生生地打断。
“联姻,什么联姻?”花重舞四顾茫然地望着众人,一副浑然无措的模样。
白道众人纷纷腹诽,这是揣着明白装糊涂的节奏嘛?你都快嫁给魔教追风使了,这不算联姻算什么,难道算兼并吗?想想都觉得这个解释太不靠谱。
“追风使是魔教涉外教主,花宫主嫁给他,自然就是选择与魔教联姻了。”薛若碧陈述着早已公认的事实。
“相公,阿碧说你是魔教教主,我怎么觉得不像那么回事呢。”花重舞冲着不远处的鹤沧澜道。
鹤沧澜从始至终,都冷着一张脸,自从薛若碧出现之后,气场更是冷到了极限,闻言,满是嘲讽地望着薛若碧道:“你若当我是同门,为何任由我被困在繁花宫五年之久?”
这个问题也一直困扰着白道武林众人,凭借魔教的实力,不可能任由自家教主被别人囚禁才是啊,难道,这其中隐藏了什么鲜为人知的秘密?
“我瞎了。”薛若碧眼巴巴地望着鹤沧澜,颇有几分委屈的意味。
众人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貌似他们确实听过这样一则传闻,魔教御风使被人暗算,双目失明。
“哼,亏你还好意思说,你敢当着武林同道的面,说出自己失明的原因吗?”鹤沧澜冷笑不止地望着薛若碧。
“我装的。”薛若碧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丝毫没有觉得这样说有何不妥,仿佛在陈述一件极为平淡的事实。
众人险些以为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什么叫他装的,莫非从始至终,他都没有打算过营救鹤沧澜吗?
作者有话要说:要是没有鹤鹤的话,我真想把花花和阿碧写成一对,这俩奇葩也算绝配了,不行,逆CP掉渣渣,鹤鹤才是亲儿子啊,呆呆的鹤鹤最可爱了
、五十六、脱离魔教
一众人等忽然间躁动起来,想不到他们还真是不虚此行,居然可以观看魔教两个教主内斗的现场版。
“薛若碧,我一直当你是兄弟,想不到你却是这般阴险狡诈的小人,过去算我瞎了眼,从今以后,我鹤沧澜与魔教再无任何瓜葛。”鹤沧澜恨恨地望着薛若碧,用目光无声地控诉着多年来的不满与怨恨。
“师兄此言当真?”薛若碧半是打量半是思索地望着鹤沧澜,嘴角挂着一贯玩味的笑容,带着几分让人又爱又憎的痞气。
“和你这种人开玩笑,我闲浪费时间。”
“看来师兄也知道两个教主不便于决断,如此,就多谢师兄的成全了。”薛若碧的笑容,怎么看怎么让人觉得奸诈。
一旁的寒江流欲言又止地望着薛若碧,怎奈薛若碧竟似浑然未觉似的,仍旧沉浸在能够独揽魔教大权的兴奋之中。
无奈,寒江流忙冲着鹤沧澜道:“请追风使三思。”
鹤沧澜知道寒江流一向为薛若碧是从,于是不无嘲讽地看着他道:“你们眼里,怕是早就没有我这个追风使了吧。”
寒江流很是狗腿地表明忠心道:“追风使误会了,属下愿为追风使马首是瞻。”
“如果我命令你拿下薛若碧呢?”
“这……”寒江流略显为难地看了看鹤沧澜,见鹤沧澜仍旧冷着一张冰块脸,不由得求助似的看着身旁的蓝雨,蓝雨回以他一个同样无奈的笑容。寒江流自顾自地叹了口气,这个问题,无论他如何回答,只怕都是跳进坑里了,他这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
“果然,你们只听他的命令,根本就没把我放在眼里。”鹤沧澜的话里,竟是带了几分似有似无的酸意,望着薛若碧的目光,由最初的憎恶变成了深入骨髓的愤恨。
寒江流只觉得哭笑不得,鹤沧澜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