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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日,繁花宫很是太平,只是这份安宁却让人有种惶恐不安的错觉,仿佛暴风骤雨来临的前奏。
花重舞懒洋洋地坐在椅子上,笑嘻嘻地看着高立送来的应对策略。
“怎么,高立已经想好如何向各大门派解释了?”
花重舞点点头,很是无奈道:“是啊,阿立只给我送来八个字,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鹤沧澜彻底无语,高立确定这不是在糊弄花重舞吗?
想起高立素来的恶劣行迹,鹤沧澜正要发作,就听到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只见段无琴慌慌张张地走进来,额头还挂着晶莹剔透的汗珠,显然是一路狂奔的节奏。
“阿琴,你这是急着投胎的节奏?”花重舞迷茫地望着段无琴。
“若是我的投胎可以让武当掌门离开繁花宫,我宁愿杀身成仁。”
“什么,冲虚道长来了?”花重舞忙收起玩味的姿态,一脸严肃地问。
段无琴不甘不愿地点点头,补充道:“还有无忧山庄的南宫羽陵。”
再一次听到这个名字,鹤沧澜与花重舞竟是有一种恍如隔世的错觉,与南宫羽陵、薛若碧相处不过短短的几天,他们却共同经历了生与死的挑战,相互之间早已形成了默契,原本还不知道应该如何应对冲虚道长,听闻一同前来的人竟然是南宫羽陵,两人心里不觉多了几分底气。
见段无琴仍旧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花重舞料想他应当还不清楚南宫羽陵与魔教的渊源,事关重大,花重舞也没有挑破的心思,正要拉着鹤沧澜与段无琴迎接冲虚道长、南宫羽陵,就看见琳琅一路小跑地窜进房内。
“宫主,青城派少主莫少昆来了。”
段无琴满脸郁结地瞪着她,问道:“他们这是商量好了吗?”
琳琅从善如流道:“一会儿问一下就知道了。”
见繁花宫两大顶梁柱此时早已不复了昔日的淡定,花重舞立刻有了做宫主的觉悟,忙出言安慰道:“放心,阿立早就想好了锦囊妙计,你们不需要担忧。”
花重舞忙拉着鹤沧澜与段无琴离开,还不忘将高立所谓的锦囊妙计丢在琳琅手里。
望着高立那龙飞凤舞的八个大字,琳琅哭着离开了花重舞的房间,望着花重舞渐行渐远的身影,琳琅发现,繁华宫的未来,忽然变得十分抽象。
七拐八拐地穿过一条条长廊,转眼三人来到了繁花宫用来招待客人的前厅,高立早已端坐在那里,与客人们寒暄着。
冲虚道长虽已年过半百,人看起来却十分精神,双目炯炯有神地坐在椅子上,一身藏青色的道袍松松垮垮地穿在身上,与身份颇为相符,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一贯思维在作怪,花重舞脑子里瞬间蹦出来一个词:牛鼻子老道!
坐在冲虚道长下首的两个年轻公子,一个是花重舞早已熟识的南宫羽陵,另一个生的很是俊秀,见到有人进来,竟是有几分怕生的样子,将头埋得很低,花重舞暗暗在心中赞叹,这青城派的少主,竟是跟大姑娘一般腼腆,实在是让人惊奇!
冲虚道长到底是老江湖,只是匆匆一瞥,就从三人的衣着与神色间,猜测到了三人的身份,忙笑呵呵地从椅子上起身,对着花重舞拱手示意,道:“花宫主。”
“道长免礼。”花重舞此刻的大脑有些短路,话一出口才意识到自己这一次有多欠扁。秦劲风虽然是武林盟主,但那只是一种实力上的认可,若真要论资排辈,冲虚道长可是武林上实至名归的泰山北斗,连秦劲风都要对他礼让几分,自己这一次可真是把武当给得罪了。
高立对花重舞早已不抱任何希望了,闻言仍旧能保持着心平气和,与段无琴无声地交换着眼神。鹤沧澜与南宫羽陵早已对花重舞的语言能力绝望,因此也没有表现出太多的惊异。倒是初到繁花宫的莫少昆,此刻正用一种怀疑的眼神打量着众人。
南宫羽陵忍不住在心中替他默哀,这孩子估计是被吓坏了。
冲虚道长的反应让众人颇感意外,只见他仿佛没事人一般,两眼眯成了一条线,笑眯眯道:“上次听秦盟主说花宫主风趣幽默,今日一见果真如此。”
花重舞很想拿出应付秦劲风时的厚脸皮,却碍于对方身份,不敢继续调侃,生怕玩火自焚,惹恼了眼前这位,到时候繁花宫估计会被一群道士围的水泄不通,于是只得赔笑道:“晚辈少不更事,言语上若是冲撞了道长,希望道长不要见怪。”
开玩笑,她是可是堂堂繁花宫的花重舞,装得了白痴,玩得了腹黑,卖得了傻,示得了弱。
“按照花宫主的意思,与魔教的大魔头成亲也是因为少不更事了?”冲虚道长仍旧保持着和蔼的笑容,却冷不防抛出一记重磅炸弹。
鹤沧澜原本平静的面容不禁挂上了一层渗人的寒意,双眼里写满了警告,死死地盯着冲虚道长。
花重舞知道装傻充愣这一招在冲虚道长面前已经失去作用了,于是一脸严肃地望着冲虚道长,道:“道长口口声声说相公是大魔头,敢问道长,相公究竟做了什么人神共愤的恶性?”
“别的不说,单说魔教血洗追云山庄之事,至少有一百人丧命在追风使手中,这难道还不足以说明一切吗?”冲虚道长脸上仍旧挂着和蔼的笑容,眼角的余光却煞是阴寒地瞥向鹤沧澜。
鹤沧澜忍不住开始在心里计算着,当年自己真的有杀掉追云山庄一百个人吗?
作者有话要说:
、五十四、兴师问罪
“相公,你真的有杀了追云山庄那么多人?”花重舞见状,将目光转向鹤沧澜,莫非伟大的追风使大人,上辈子是屠夫转世?
鹤沧澜点点头,道:“记不清了,反正都是该死的人,杀一个杀两个也没什么分别。”
“为什么?”
“追云山庄庄主顾海棠带人灭了魔教映月分舵,还贱淫了张舵主的妻女,这种人渣,留着只是浪费粮食。”回想当年映月分舵血流成河的惨状,鹤沧澜至今仍旧心有余悸。
得到了自己满意的答案,花重舞复又将目光转向冲虚道长道:“敢问道长有没有杀过人呢?”
冲虚道长身为武林前辈,见花重舞如此问,于是只得据实以答道:“贫道一生锄强扶弱,不知道有多少大奸大恶之徒死在贫道手中。”
“道长也觉得他们该杀?”
“当然,武林败类,人人得而诛之。”冲虚道长理所应当道。
“既然道长与相公一样,都杀死过自己认为该杀之人,那么为什么道长就是大侠,相公就是大魔头呢?”花重舞眨巴着好奇的眼睛,迷茫地转着脑袋,望着众人寻求着答案。
冲虚道长冷不防被花重舞发难,一时间竟是不知该如何应答。
花重舞忙趁胜追击道:“一个人究竟该不该死,每个人的评价标准都不一样,那么道长如何证明自己的标准就是对的,相公的标准就是错的呢?”
面对花重舞的妙语连珠,冲虚道长颇有些招架不住的架势,脸上虽保持着淡淡的笑容,扬起的弧度却是有几分僵硬。
见状,身为江湖后辈的南宫羽凌忙彬彬有礼地走到冲虚道长身边,道:“道长,花宫主一向快人快语,难免会口不择言,道长千万不要见怪。”
没错,见怪不怪,其怪自败,这是南宫羽凌应对毒舌一族的至理名言。
冲虚道长缓了口气,用手撸着胡须,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道:“花宫主莫要以为呈口舌之利,就可以颠倒黑白了。”
“难道道长觉得我说的没有道理?”花重舞偏着脑袋,满怀期待地望着冲虚道长,难道她滔滔不绝地讲了这么久,居然一点都没有打动对方吗,花重舞忍不住在心里泛起了嘀咕。、
冲虚道长拂了拂袖子,将对花重舞的不屑一顾统统写在脸上,嘲讽道:“花宫主这分明是在强词夺理。”
闻言,花重舞认可地点点头,瞬间觉得神清气爽,能够得到武当掌门的肯定,看来她表现的相当不错呢,此时的花重舞,颇有些飘飘然的意味,嘴角噙着得意的笑容,道:“强词夺理,证明我有理可讲,看来道长也是认同我的观点了。”
众人眼睁睁地看着冲虚道长气的险些吹胡子瞪眼的模样,纷纷向他投去一抹同情的目光,他们敢打包票,若不是顾及着自己的身份,冲虚道长此刻早已气得拂袖而去了。
冲虚道长心中何尝没有这种想法,早就听说花重舞是个油盐不进的主儿,今日一见果然如此,强忍着心中的怒火,冲虚道长勉强牵扯着嘴角,让自己的面部表情看起来稍微友善一点,道:“花宫主不要以为凭借这一套歪理邪说,就可以混淆视听了,须知公道自在人心,又岂是三言两语所能左右。”
花重舞忽然一脸同情地望着冲虚道长,关切之情溢于言表。
众人竟是被花重舞这忽如其来的哀伤搞的摸不清状况,连冲虚道长自己都觉得匪夷所思,连忙眨巴眨巴眼睛,借以确定是否是自己眼花了。
“道长,我前前后后说了那么多,你却只听到三言两语,实在是我的不是了,竟然未曾发觉道长耳背。”
冲虚道长发誓,他要是再和花重舞多说一句话,他就不姓冲。
这一次,他真的践行了自己由来已久的冲动,甩甩袖子走人,虽然他一直忽视了自己压根就不姓冲这个残酷的事实。
看戏看了这么久,繁华宫的人早已没有了最初的提心吊胆和紧迫感,见冲虚道长被花重舞暂时搞定,于是各忙各的去了。
一直被忽视的莫少昆竟是觉得很庆幸,幸亏花重舞没有重视他的存在,不然他肯定会成为下一个冲虚道长。
“见过脸皮厚的,却没见过像花宫主这般脸皮厚的。”莫少昆见众人离开,于是自顾自地发出感慨。
站在一旁的南宫羽凌认可地点点头,道:“如此说来,莫兄这一次倒也算是不虚此行了。”
莫少昆倒是看得开了,丝毫没有觉得尴尬,反而有些迷惘地望着南宫羽凌,道:“繁华宫的待客之道,真的不敢恭维。”
南宫羽凌继续认同他的观点,跟着道:“没错,他们这是想把我们晾在这里,希望我们识趣地离开。”
“南宫兄有何高见?”
“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南宫羽凌借用古人的名言,带着初到繁华宫的莫大公子开始了自给自足的生涯。
自己找到客房,自己去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