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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之间,他们是一股家族势力,利益才是他们安身立命的根本,至于所谓的正邪不两立,在他们看来,不过是一句空洞的口号罢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三十七、、世外高人
被南宫羽凌如此抢白,何超偏生又找不到反驳的话,于是只能干瞪着眼,怨毒地望着神采飞扬的南宫羽凌。
“哼,阁下说得倒是轻巧,妄图三言两语就颠倒黑白,想必阁下也是魔教中人了?”用手拭去嘴角的鲜血,高抗看起来虽显狼狈,歧视上却分毫不弱,眼中迸发着精锐的光,死死地盯着南宫羽凌。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难道魔教之人就各个都该死,正道之人就全部是侠义之士?不知道有多少人用行侠仗义的名义,行苟且之事,杀人越货,无恶不作。善恶本在人心,如何能因所属阵营而判断,真是庸俗至极。”南宫羽凌讲的大义凛然,神情激动。
鹤沧澜不由得呆住了,他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为魔教分辨,心念一动,鹤沧澜忽然萌生了一个大胆的想法,如果将南宫羽凌收入魔教,岂不是美事一桩。
“你这是强词夺理!”
“证明我有理可讲!”
“你……”何超被气的说不出话,只能干瞪着眼。
“滚——”南宫羽凌发出最后的警告,大有你再敢多嘴我就灭了你的架势。
明明都是言简意赅,南宫羽凌却在气势上将对方压得死死的。
本着好汉不吃眼前亏,况且爷本非好汉的原则,何超拖着高抗和李念准备离开。
“站住——”花重舞喝道。
“你们还想怎样?”
“记得赔钱!”
李念麻利地从腰间掏出一锭大银,丢给早已吓得魂不守舍的店小二。
“青山不改,绿水长流,阁下不妨留下姓名,我们日后再见个分晓。”何超不甘地望着南宫羽凌。
“无忧山庄,南宫羽凌。”南宫羽凌自报家门道。
何超愣了一下,想不到对方竟然是无忧山庄的少主,看来自己这次是捅了大篓子了,得罪的人个顶个都是大人物,额前冒起涔涔的冷汗,何超忙推了下高抗与李念的后背。
高抗与李念方往前迈出一步,就听得那个声音再一次响起。
“站住——”花重舞再一次叫住他们。
此刻的何超,连哭出来的心思都有了,这个难缠的女人又想到了什么。
“下次换一句,什么青山不改绿水长流不知道被多少人说过,一点新意都没有。”
“那什么才是有新意呢?”何超恨不得抽自己两个大嘴巴,他是有多欠虐才会问这个问题。
“小样,有种走着瞧。这一句如何?”花重舞探求地望着南宫羽凌,忽然间发现,除了薛若碧之外,南宫羽凌也算得上是她的知音了,因为只有他们才懂得自己的言外之意。
“非常的不如何,宫主你肯定没种!”
“相公有啊!”
鹤沧澜无比汗颜,他们捉弄人,为什么受伤的会是他,警告地瞪了花重舞一眼,鹤沧澜发誓,这个女人要是再敢多说一句,他一定要将拍死她的计划提上日程。
花重舞乖乖地闭上嘴巴。
南宫羽凌继续装酷。
何超试探性地问道:“现在我们可以走了吧?”
忽然间,客栈安静了下来,气氛有点诡异。
何超想,他应该是不用站住了。
向前迈了一步,没有人叫住他,再迈一步,还是没有人叫住他,如此小心翼翼地走了三四步,何超机警地看了眼自己的同伴,小声道:“一二三,跑——”
花重舞回过神来,就看到三个比兔子跑的还快的身影。
“相公……”花重舞将哀怨发挥到了淋漓尽致,乌溜溜的杏眼如星辰闪耀,氤氲的淡淡水汽恰似那明艳的光。
“哼!”冷哼一声,鹤沧澜便不再理会花重舞,径自扶着薛若碧向楼上走去。
花重舞活像受气的小媳妇,灰溜溜地跟在鹤沧澜身后,寸步不离。
南宫羽凌冲着店小二勾了勾手指,眼神带着几许魅惑。
店小二受宠若惊,忙屁颠屁颠地跑过来,道:“公子有什么吩咐?”
鹤沧澜用手指了指薛若碧的轮椅。
店小二脸上挂满了委屈。
“我从小身娇肉贵,手无缚鸡之力,应该就是说的我这种人。”
眼前浮现出南宫羽凌方才凌厉的目光,还有比目光更凌厉的剑招,店小二任命地抱起轮椅向着二楼走去。
他算是看透了,这群人一个比一个能忽悠,睁眼说瞎话的本事,前三他们已经包揽了。
一番折腾过后,花重舞早就累得不能动弹,于是赖在床上躺尸,鹤沧澜懒得理会她,干脆来到薛若碧与南宫羽凌房中,与他们闲谈起来。
每次看到薛若碧,鹤沧澜的心就会不由自主地抽痛。
“你的眼睛,当真没有办法医治了吗?”
薛若碧无奈地摇摇头,道:“这些年齐长老与卢长老遍访名医,所有人都束手无策,甚至连号称妙手回春的庞万春庞先生都请到了。也许,这就是命吧。”
鹤沧澜恨恨地捏紧拳头,他不相信这个结果,天下圣手那么多,真的没有人可以治好薛若碧的眼睛吗?
“我不会放弃的。”
“师兄……谢谢你!”
鹤沧澜的坚定与执着,让薛若碧十分感动。
“也许,有一个人会有办法。”南宫羽凌道。
“他是何人?”鹤沧澜燃起了浓厚的兴趣,无忧山庄拥有着强大的关系网,自然比常人多了解很多奇人异事。
“此人号称蝴蝶谷主人,精通医道与奇门遁甲之术。十年前洛城遭逢瘟疫,几乎变成了死城,后来城中人服用了他研制的解药,才逃过一劫。他很少参与江湖争斗,江湖上鲜少有人知道他的名字,我也是听家父提起过两次,方才知晓此人。”
“若真如此,倒是可以尝试一下,只是不知道应该去何处寻访这位高人。”方才燃起一丝希望,却又要如大海捞针一般寻人,鹤沧澜微微有些黯然。
“家父与他倒是有过一面之缘。”
“如此,有劳南宫少主了。”鹤沧澜十分感激地望着南宫羽凌,心中忽然蒙上了一层淡淡的阴影,南宫羽凌的出现与尾随,到底是无心,还是精心雕琢的陷阱?
不过短短一天的时间,却发生了这么多匪夷所思的事,由不得鹤沧澜多心。
作者有话要说:
、三十八、谁在说谎
南宫羽凌连夜绘制了路线图,三人潦草地洗漱了一番,便各自休息去了。
第二天一早,南宫羽凌匆匆出去置办了一些干粮和用品,四人整顿好行装,匆匆上路。
日出日落,看久了就厌了,水水山山,看多了也就倦了,每日里面对着重复而单调的景致,不是森林树木,就是连绵苍山,花重舞连哭的冲动都有了。
从前在繁华宫的时候,经常听到高立提及外面的世界是如何的缤纷绚烂,好容易有机会离开繁华宫,出来闯荡一番,却不想看到的景致竟然与繁华宫差不多,单调到让人觉得乏味。
早知如此,当初她就不应该大脑一热,听了段无琴的馊主意,冲动果然是世界上最可怕的魔鬼。
“小南宫,到底还有多久啊。”花重舞止不住开始抱怨起来。
“很快就到了。”
“三天前你就是这么说的。”
“三天后我也会这么说。”
“小南宫!”花重舞差点没从马背上掉下来。
“我开玩笑的。”南宫羽凌忍不住笑出了声,想不到花重舞也有被自己调戏的一天,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报应不爽。
“到底还要多久?”鹤沧澜从马车上侧过头问南宫羽凌,他倒是无所谓,无论多久都不会觉得疲累,但花重舞自小在繁华宫长大,何曾体会过什么叫舟车劳顿,开始几天自然是觉得新鲜,一旦久了,也就倦了乏了。
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鹤沧澜惊愕地发现了一个越来越可怕的事实,他居然开始站在花重舞的角度看问题了,意识在潜移默化之中渐渐向着那个癫狂的女子靠拢,这实在是太过的匪夷所思。
南宫羽凌用手指了指前面的一座山,道:“快了,翻过那座山,就到蝴蝶谷了,如果我们加快行程的话,天黑之前应该能赶到那里。”
鹤沧澜点点头,默默地在后面赶着马车,薛若碧安安稳稳地坐在马上上,虽然看不见外面的状况,却隐隐从他们的对话之中听到了花重舞的不满,于是对着鹤沧澜道:“师兄,花宫主毕竟是你未来的妻子,你要多体谅她一些。”
鹤沧澜难以置信地瞪着薛若碧,道:“居然懂得为他人着想了,这不太像你的风格。”
“她毕竟是未来的师嫂嘛。”薛若碧淡淡一笑。
“未来会发生什么,任谁都无法预料,谁知道又会生出什么变故。”鹤沧澜茫然地望着前方,他的未来,恐怕也如那苍茫的青山一般,肉眼永远也无法看穿,山的那头,究竟是一个世外桃源,还是万丈渊薮?
未来,他真的会如约定一般,让那个女子成为自己的妻子吗?鹤沧澜的目光带着几分探寻与迷茫,深黑的瞳仁如漩涡,一眼望不到尽头。
穿过一条荆棘密布、狭窄悠长的甬道,视野瞬间开阔,此时,已近黄昏。
数十种叫不出名字的花将一间竹楼包裹在中心,缤纷的色彩把这里妆点成了一个如梦似幻般的国度,馨香扑面而来,带着丝丝甜意,给人一种神清气爽的感觉。
“奇怪,好浓郁的花香。”薛若碧虽然目不能视,但是鼻子却异常灵敏。
“有何不妥?”鹤沧澜不解道。
只见薛若碧的眉毛几不可见地皱了下,声音也带着几分不确定道:“既然此间主人擅长医术,那么对于毒药的研究,也一定成就颇高,我是怕……”
薛若碧说出自己的担忧,但愿真的是他多心了,不然若是因为医治他的缘故,连累大家中了别人的全套,他必然会自责一辈子。
“哈哈哈哈……御风使果然心思细腻……”浑厚的声音响起,蝴蝶谷主人摇了摇头,发出一声无奈的叹息,但嘴角却抹过一丝让人不可捉摸的笑意。
“老朽并不是自夸,若是连老朽都束手无策的患者,只怕其他人更是无法医治了。”
鹤沧澜拍拍薛若碧的肩膀。声音自竹楼内响起,一个穿着玄色道袍的中年男子含笑着向他们走过来。
长须飘飘,眉目和善,走起路来如沐清风,颇有几分仙风道骨的姿态。
鹤沧澜看清来人样貌,不由得拱拱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