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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近在咫尺的城门,南宫羽凌感慨道:“还好,城门尚未关闭。”
“可是,我觉得在荒郊野外晒月亮也不错啊,黑灯瞎火好办事嘛!”花重舞将不满统统写在脸上,眼前的城门,看在她眼中,竟如一扇牢门一般。
冷哼一声,鹤沧澜当然明白花重舞所说的好办事是指什么,忍不住剜了她一眼,凌厉的目光如刀锋划过,花重舞审时度势地闭上嘴巴。
见目的达成,鹤沧澜道:“如果你想晒月亮的话,可以选择不要进城。”
“相公,你什么时候可以对我温柔一点?”见鹤沧澜态度如此敷衍,花重舞极其不甘心地抱怨着,平日里早就习惯了鹤沧澜的冷嘲热讽,花重舞也便丝毫不以为意,只是今天,总觉得心像是被一根无形的针刺痛。
不是看不出他的敷衍,只是一直以为他是个冷傲孤绝之人,无法与人亲近也在常理之中。自从薛若碧出现的一瞬间,花重舞脸上的笑容越来越浓,心中的凄冷却是越来越重,原来不是不懂的如何嘘寒问暖,不是不懂的什么叫做温柔,只是他的眼里没有自己,或者自己在他眼中,扮演着与小丑无二的角色,所以刻意疏远,选择不去在意。
原来,只是可有可无的存在罢了。
“在你闭上嘴巴的时候。”实在受不了花重舞的喋喋不休,鹤沧澜忍不住给她下套。
花重舞听话地点点头,安静地闭上嘴巴。
原本聒噪的人一下子乖巧起来,多少让人有些难以适应。南宫羽凌用好奇的目光打量着这对惊世骇俗的情侣,实在是搞不清楚这两人的关系,无论是他们相处的方式还是谈话的语气,怕是都无法让人相信他们是恋人吧,但是他们甘愿冒天下之大不韪,承受世间的蜚语流言,只为了一个惊世骇俗的婚礼,这背后隐藏的究竟是一段旷世姻缘,还是一个惊天阴谋?
一时间,所有人都沉默了,各怀心事地走在通州城的街道上。
虽是傍晚,通州城却依旧灯火辉煌,街道两旁四处是吆喝叫卖的小贩,街上人流密集,很是热闹。
花重舞似是第一次来到这种地方,对周围的一切都充满了好奇,一会儿看看这儿,一会儿瞅瞅那儿,目光似是被什么吸引了似的,忽然停在了一个卖首饰的小摊前。
摊主是一个年老的妇人,身材略微臃肿了些,脸上的皱纹如深深的沟壑,纵横交错地排列开来,岁月的痕迹早已侵蚀了曾经的容颜,留下的只有衰老与颓废,老妇人的双眼倒是十分清明,望着有些呆意的花重舞,笑着问道:“小姑娘,看上什么不妨买下,女人呀,就应该趁着年轻,将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的。”
花重舞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望着眼前一个个做工精巧的首饰发呆,一副如痴如醉的样子。
老妇人的目光向后面扫了一眼,瞥见花重舞身后的三位俊俏少年,忍不住打趣道:“小姑娘,后面那三个小伙子长得一个比一个俊俏,里面是不是有你喜欢的人啊?”
花重舞偷偷瞥了眼身后的三人,随即双颊泛起一抹淡淡的红晕,小心翼翼地点点头。
鹤沧澜虽然一直将注意力放在需要照顾薛若碧身上,这边的情景却被他尽收眼底,看到花重舞点头的刹那,忽然觉得有些迷茫,尘封已久的内心,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捏了一下,那感觉太过让人难以捉摸,以至于他还没有来得及去触碰去感受,便瞬间消逝了。
“师兄,我可以照顾自己的。”似是感觉到鹤沧澜情绪的波动,薛若碧摸索地触碰到鹤沧澜的手臂,轻轻推了他一下。
鹤沧澜略显为难地看了南宫羽凌一眼。
南宫羽凌识趣地走过来,将薛若碧与轮椅护在自己的身前。
鹤沧澜这才满意地点点头,迈步走到花重舞身旁,望着花重舞一脸如痴如醉的模样,不解道:“你喜欢这些东西?”
未曾料到鹤沧澜会过来,花重舞吃惊地看着鹤沧澜,嗫嚅道:“相公,你说是不是外面的女孩子都喜欢戴着这些东西啊?”
想到平日里遇见的女子,大部分都是满头珠玉的样子,走起路来叮叮当当的,鹤沧澜点了点头,算是回应。
“有了这些东西,男人就会喜欢她们吗?”花重舞伸手拿起一副雕刻着蝴蝶图案的耳坠,在自己耳际比划了一下。
鹤沧澜还是第一次见到花重舞如此认真而又懵懂的模样,不由得看得出神,这个女子,究竟哪一种面貌才是她的本来模样?抑或,这一切通通都是她最真实的表露?又或者,这一切都是她用来迷糊世人的面具?
鹤沧澜摇摇头,态度有些敷衍,从小到大,他从未将心思放在女人身上,更无暇去关注女人究竟喜欢什么,于他而言,娶妻生子不过是本能罢了,与情感无关!
身为魔教的追风使,他身上肩负着与生俱来的使命与荣耀,他不是一个天生的武痴,但是为了魔教,他甘愿倾注毕生心血,让自己变得足够强大,强大到可以保护魔教的所有人,哪怕只是里面的一草一木。
五年前,花清绝的突然出现打碎了鹤沧澜一切美好的幻想,生擒的耻辱,囚禁的郁结,让他无时无刻不刻骨铭心地恨着,他更加勤奋地练武,只为了有一天可以一雪前耻。离开地宫,重拾自由,一切都来得那么突然,让人觉得是一场不切实际的梦,而围绕着这个梦,他的身边多了一个形影不离的身影:花重舞……花重舞……花重舞……
随手从腰间摸出一块碎银丢给摊主,鹤沧澜淡淡道:“这个,我买下了。”
老妇人忙收起银子,对着鹤沧澜与花重舞连连称谢。
花重舞握紧手中的耳坠,十分惬意地笑着。
作者有话要说:
、三十三、毒舌不分男女
一行人来到祥福客栈的时候,客栈里面早已人满为患。
一楼大厅里此时正坐满了用餐的客人,饭菜的香味扑鼻而来,花重舞望着各色各样的美食,一脸饥渴地吞咽着口水。
“相公,我也想吃烤鸡。”
鹤沧澜不悦地看着她,世界上最麻烦的事情应该就是出门在外的诸多不便,而这诸多不便之中,最不便的只怕就是带着一个女人上路。
径自向着柜台走去,鹤沧澜觉得先解决住宿问题比较靠谱,至于口腹之欲,多饿上一时半刻又不会死。
见鹤沧澜没有理会花重舞,薛若碧好心提醒道:“宫主可以先闻闻烤鸡的味道。”
“阿碧,你这是让我学习曹孟德,望梅止渴,画饼充饥吗?”花重舞哀怨地望着薛若碧,只可惜,无论花重舞的表情有多么生动,薛若碧根本就看不到,花重舞只得任命地收回怨念的目光。
如果说目光可以杀死人,那么必须有一个前提——对方不是瞎子!
“古人留下来的东西,总是有一定道理的。”
“可是这样真的有效吗?”饥饿难耐,花重舞颇有几分跃跃欲试的冲动,谁让鹤沧澜一路上对她不闻不问呢,活脱脱一副任她自生自灭的样子,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遇人不淑?
“宫主若是得空,不妨去问问曹孟德。”薛若碧道。
花重舞将目光瞥向一直沉默不语的南宫羽凌。
南宫羽凌这一次倒是反应极快,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曹孟德应该已经死了好多年了。”
“所以……”花重舞忽然觉得自己又掉进坑里了,而且这个坑还是她自己挖的,难道这就是自掘坟墓?
“所以,宫主如果不是急着了解真相,不妨在人间多等几年。”薛若碧很是时机地给花重舞找了个台阶。
“哎呦,阿碧,你怎么可以这么坏,你师傅没有教过你做人要厚道吗?”花重舞此刻终于明白了什么叫做一山还比一山高,如果此时高立也在的话,一定会乐得手舞足蹈,花重舞在心中暗想:阿立啊,终于有人给你报仇了,你可以安息了!
正在繁华宫替花重舞派发请柬的高立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难道是要降温了,高立忙将窗子关好,继续收拾着花重舞留下的烂摊子。
对于花重舞的质问,薛若碧倒是丝毫不以为意,见招拆招道:“我师傅又不是什么君子,从来不会教我所谓的君子之道,师傅从小就告诫我,做人一定不能吃亏,若是别人瞪我一眼,我毕定要刺他三刀。”
南宫羽凌在心里默哀,怪不得薛若碧的眼睛看不见,这真是苍天有眼啊,若是薛若碧不是瞎子,此刻不知道有多少人被身上被捅出血淋淋的窟窿。
花重舞与南宫羽凌对视了一眼,不得不暗自庆幸他们还完好无损地站在薛若碧面前。
鹤沧澜回来的很是时候,身后还跟着兢兢业业的店小二。
“这里只有两间空房了。”鹤沧澜略带歉意地望着三人。
南宫羽凌自小娇生惯养,即使出门在外,也是诸多讲究,闻言,不由得痛苦地皱皱眉,道:“不如,我们换一家问问吧?”
店小二忙道:“这位公子有多不知,马上要秋式了,通州是通往京城的必经之路,所以现在通州城内的客栈,基本都是人满为患,能找到两间上房已经不错了,几位不妨将就一下如何?”说完,一脸讨好地看着几人,满是探寻之意。
南宫羽凌有些犹豫地望着鹤沧澜与花重舞,两间房,四个人,迁就一下倒也不是不可以。
“不如这样,我与相公一间,阿碧与小南宫一间,你们觉得如何?”花重舞提议道。
“不行。”鹤沧澜斩钉截铁地拒绝道,语气十分生硬。
似是被鹤沧澜吓到了似的,花重舞噤若寒蝉地站在那里,有些痴傻地望着鹤沧澜,眼里满是不解与委屈。
意识到自己方才的失态,鹤沧澜略带歉然地看了花重舞一眼,刻意将声音放柔和了些,道:“还是我和若碧一间好了,免得有人对他不利。”
“小南宫也可以照顾阿碧啊。”花重舞补充道,望向鹤沧澜的眼神,显得越发迷惑。
像是为了刷存在感一般,南宫羽凌忙不迭地点点头。
“南宫少主毕竟是外人,由他出面恐怕多有不便。”鹤沧澜直截了当地说出自己的担忧,丝毫不怕惹恼南宫羽凌的样子。
南宫羽凌开始反省自己,难道他看起来就这么不值得信任吗?就算他真的是外人,也不至于如此当头痛击吧?
“可是相公你有没有想过,若是你和阿碧住一间的话,那么我该怎么办?”花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