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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户人家豢养武士本是稀松平常,只独发生在这白云山庄却为奇事。
听闻这白云山庄上的庄主白霄,父辈本是身在朝中,后不知因何得罪了权贵,便弃了仕道,转而走向陶朱经济之道。最为世人所津津乐道的莫过于白家转入陶朱之途后,便经营有道,屡破奇局,最终赢得了扬州首富的名号。既如此也就罢了,偏偏这白家的祖上有传下来的规矩,白氏子孙,只许经商,却断不得从武从政。是以白云山庄上下,既没有科举出身的后辈,而且全庄除了一些看门的护卫以外,也皆不通武艺。
碧游心中当下不由地黯然……只怕高墙之内,人心变策,必有祸端。
正不知该如何破解之处,忽想起师傅曾经说过,世事百态,顺其自然,循其态势才是正途。只得收了心中一些想与念,无声地从高墙之上收回身形,掠入密林之内。
却说送别宴上,慕容筠玉与鬼影子已经喝了不知多少个回合,虽然二人酒量非比寻常,却也早已是被白霄老庄主灌得不轻。一时宴席散了,二人又倒在静室里睡了一个时辰才醒过酒。白老庄主甚是关照,特意为二人备了一辆马车代步,车上还准备了点心、衣物、盘缠等物。二人心中不胜感激。
二人一番推托,白老庄主还是将亲自带着弟弟白霆和女儿白菲儿,侄儿白翎,众人送出山庄大门才罢。
正要离别之际,忽见一个小厮走上前来,在白霆耳边站住,低声附耳几句。
“我知道了。”白霆点点头,意味深长地看了慕容筠玉一眼,眼中满是不屑。
慕容筠玉正与白霄拜别,心中知道这白霆素不喜欢他与鬼影子的,但又想到马上就要离开前去找寻自己的亲人,心中却是激动万分。还是恭恭敬敬地拜了众人,乘车而去。
一时两人驾了车马,行在山路上。
下山的路并不十分好走,白云山虽然不算陡峭,但山路却十分难行。鬼影子驾着车,一路鬼哭狼嚎,唱着不知哪里的曲调,令筠玉十分头大,摇头不已。
“喂,鬼影子,马车越走越快,你千万要小心,一旁可是悬崖峭壁,当心不要……”
慕容筠玉一句“当心不要丢了小命”还没说完,马车的一个车轮从一块巨石上碾过,车身倾斜,剧烈地晃动了一下,险些翻了去!吓得筠玉心惊胆战,鬼影子却丝毫不以为意,疯癫地驾驶着马车左右摇摆。
“你找死啊!”慕容筠玉手扶车辕,大声叫道。
“哈哈哈,这一个月被困在白云山庄,鬼影子我差点没被困出病来!若不是对着白小姐,鬼影子早就逃出那栋院子,飞升天外了!可如今,我鬼影子可是鱼儿入了水,鹰鹫飞上天,天下任我闯!臭小子!你说,难道这不值得庆贺一番么!”
说毕又开始引吭高歌起来,只震得山林间的鸟儿惊飞一片。
慕容筠玉又是好笑又是好气。
“好好好,你意气风发也就罢了,小心别……”
“扑通”!又是一声巨响,车身又是重重地颠了一下,差点没把慕容筠玉给甩出车外。
慕容筠玉无可奈何地摇着头。
鬼影子狂笑不已:“臭小子,我看这天快要下雨了,不知道前面的路会不会不好走,前几日也下了几日的雨。”
正说着,马车行到一处,鬼影子慌忙拉住缰绳。只见山道上赫然一片狼藉。
泥沙横流,山壁上的一株巨树也在下雨时被冲了下来,拦住了去路。
“鬼影子,都怪你乌鸦嘴!如今真的被挡住了去路,怎么办?”慕容筠玉跳下马车,看着前面的树干,插起肩膀。
鬼影子无辜地举起双手:“冤枉啊大老爷,小民怎敢乌鸦嘴,你看,这明明是由前几日大雨冲积所致,小民只是实话实说啊!”一时也从车上跳下,鬼叫连连。
“奇怪。”看着那巨树的根部,慕容筠玉不由地心生疑窦:“这么大的一棵树,怎会被雨水冲到这里?前几日的雨并不足以造成如此大程度路面的损坏啊?”
一时站在那里,半天不发一言。
“臭小子,你又发现什么了?”鬼影子见状,不由得问道。
“鬼影子,你看,这棵树看起来只怕也有几十多年的树龄了。如此大的一棵树,怎会被前几日的雨势给冲到道路上呢?”慕容筠玉道。
“还有,路面被阻,白云山庄的人不可能会不知道。他们经商贩茶,事务日日繁忙,绝不会让道路被阻而置之不理的。”
鬼影子听了筠玉的话,不由得一呆:“你是说,有人故意在这里摆下阻碍,不让我们离开!”一语既出,二人顿时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依我看,那白霆老庄主为人耿直豪爽,是绝不会要害我们的。况且我们现在什么宝物都没了,他留住我们是为了什么。”鬼影子懊恼地道。
“不,只怕想要留住我们的另有其人。白霄老庄主与白小姐待我们恩重如山,绝计不会要害我们。我们已在山上叨扰了这么久,如果真的要害我们,机会绝不是现在。可是……”筠玉踱着步。
两人齐齐抬起头大呼道:“白霆!”
“我们与白霆并无恩怨,他为何要害我们?”鬼影子百思不得其解。
慕容筠玉的脑海飞快地转动着,忽然想起,临行之前白霆那意味深长的一眼,似乎并非是对着自己。
“不好!只怕,白霆要害的,不是我们,而是白老庄主和白小姐!”慕容筠玉大呼出声。
鬼影子听了,不由得大惊失色。二人跳上马车,往回赶去。
将慕容筠玉和鬼影子送出山庄之外后,白霄便来到自己的书房之内坐了,下人们端上酽酽的茶,醒酒歇罢了。
这时却见白霆走了进来,语气不无怪异地叫了句:“大哥——”
白霄见是弟弟,忙笑道:“快来快来,近日我收藏了一幅皮日休的真迹,正要与你一同观赏!”
“不必了!大哥,你知道我素来不喜欢那些东西。”白霆径自在几旁坐了,语态之间甚是傲慢。
“倒是我这里,有一件宝物要与你好好观赏的!”
白霄一怔,虽觉有异,但是心情本是舒畅,便笑道:“哦?不知你所收藏的是何样宝物?”说毕便移身前来观看。
白霆挥手示意,身后的两个各抱着锦盒的小厮一个上前,将其中一个递与白霆。
白霄接过那件东西打开一看,不由得惊呆了:“弟弟,这件东西,你是怎么得来的!”
“哥哥先不要问我是如何得来的?只说这样东西,是好还是不好?”白霆笑道。
“你难道竟把我们家的祖训都给忘了么?!我白家子孙,只许经商,概不从仕途,入武道,江湖之事更是不得插手!你怎可将这件东西给带了回来,你可知道,这将会为我白云山庄引来多大的祸事!”白霄又急又气。
“哥哥,你太过于迂腐了!这么些年,我跟在你身边,最见不得的就是你这迂腐之气!习武之道,可为我白云山庄挣得威望,而后再也不会有人敢欺我等是白儒毕庸之辈!何来的祸事!”白霆不屑地哼道。
“难道你想一辈子过着打打杀杀的生活么!那样只会为我们白云山庄引来灾祸,我们的父亲临终之前就曾再三交代过,只需守得家业安宁度日,你这样做……”
“大哥,够了,我已经听你说的太多了!我今天就是要来告诉你,我不仅早就存了入武道的心思,而且早在二十年前就已投入金龙仙翁门下,习得一身武功!这么多年来我一直在等待着一个机会,天可怜见!终于被我给等到了,哈哈哈!”白霆走向白霄,一把夺过他手中的锦盒,死死地看着那盒子,眼中尽是痴狂。
听到白霆原来已经习得一身武功的消息,白霄甚是惊怒:“弟弟,你……你怎敢违背祖训!如今你虽然得了这件东西,手上却不知沾染了多少血腥!江湖中事,解决之道并不是你我所能掌控的!你一定是冲昏了头脑!快将这件东西还给他的主人,这件事我就不会再提!现在快随我到祖宗灵前忏悔!”白霄拉起弟弟的手,就要向外走去。
白霄惊急之下,一时气血向上翻涌,便觉胸中一阵疼痛,一时情急,惹得自己的心病又犯了。
“啊呀”一声,白霄松了白霆的手,摇摇晃晃,扶住茶几:“快去将药取来,为兄的病又犯了!”
哪知白霆竟不像是曾听见的样子,依旧站在那里慢条斯理地说道:
“哼哼!你竟要我将这宝物还给他的主人!你是说那个无能的小子慕容筠玉么!简直可笑!本来,我是不想杀他们的,可是为了免除后患,我还是要斩草除根!明年的今天,将会是他们的忌日!大哥,你实在是迂腐之至!你可知,为了等这个机会,为了这件宝物,我暗中筹备了多少年,花费了多少心思!如今你要我放手?!绝不可能!还有,大哥,我本来也不想杀你的,只是,你太固执了!白云山庄,你已经管理了这么多年了,现在——也该换换主人了!”白霆狠狠地抓住白霄的手。
白霄被白霆的力度一贯,重重地跌坐在椅子上:“你……你竟然如此对待我!你怎可做出如此丧尽天良之事!我可是你的大哥啊!”一语未毕,便觉胸中疼痛更甚。
“我的小乖乖!该是你显露身手的时候了!”白霆忽然抚须怪声道。
说着他走向另一个小厮捧着的锦盒旁,慢慢地打开了那个盒子。
那小厮本不知道自己手中抱得是何物,见到二庄主将盒子举起打开,看见了那个东西,吃了一吓,无限惊惧地大叫一声,丢了盒子,撒腿就向门外跑去。
白霆见那小厮惊慌失措的模样,冷笑一声,暗暗催动内力。
只见一道黄芒闪过,一物直直地飞了过去,跳进了那小厮的脖颈,只听得那小厮顿时惨叫连连!
正在这时,白菲儿正端了一碗参汤从外面进来,见到门口匪夷所思的一幕。
当看到那小厮痛苦的模样,还有那道黄芒的真面目,白菲儿惊得手中的木盘摔在地上,碗盏碎了一地。
只见一个十分丑陋的千足毒虫正爬在那小厮的脸上,那小厮的脸顿时血迹满布,带着道道伤痕。白霄尚未看清楚发生了什么,只见那黄芒又是一闪,直向他面上扑去!
祸不单行
霎时之间,白霄的脸上画作一团乌黑,带着道道伤痕,和那小厮的症端一模一样。白霄惨叫着捂着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