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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宫之后,只见一大群太医围着皇帝,我吃了一惊,以为皇帝生病了,正准备上前问安,谁料那群太医看到我,纷纷扑了过来。
我着实吃惊不小,他们一个个将我按在榻上,为我轮流诊脉。
可是,我并没有生病啊!
他们诊脉结束之后,皇帝焦急的问:“怎么样?”
其中一名老太医回到道:“储妃娘娘的身体无恙,也无喜脉。”
我一震,看向皇帝,分明感到他眼中的失望。
另一名太医说道:“不过,皇上也不必太过忧虑,储妃尚且年轻,好生调养时日,必定能怀上龙脉。”
怀孕?呵呵……这怎么可能,太子从去去我房中,我能怀上才怪。
邢明微微点头,说道:“你们都下去吧,桓太医,你深谙妇科之医道,知道该怎么做吧?”
这位桓太医当然不是那个年轻的桓知秋,而是一个上了年纪的太医,据说是太医院右院判,是个妇科能手。不过话又说回来,这里的太医,十个有八十是姓桓的,若不是那人应声,我还不知道是哪一位太医以后要为我能不能怀孕操心呢!
太医们都退了下去,皇帝走过来握住我的手,叹道:“珍儿,朕知道如此时委屈了你,只不过……不过,朕希望能早日抱孙子。”
我低下头,虽然心中免不了光火,但还是强忍怒意,说道:“是珍儿不好,嫁来数月,还未能有孕。”
“唉……这不怪你,朕也知道风儿那孩子的身体,但,正因如此,朕才更加着急。”
“父皇有话,不妨直说。”
他看着我,一字一句的说道:“瀚哲王妃怀孕了。”
我一惊,难怪……
“那瀚哲王知道吗?”我问。
他的眼中流露出赞许的神色,恐怕我此时所想正是他要说的:“现在还不知道,等他到了关外,朕自然会派人通知他。”
我深吸一口气,迎着他的目光,问道:“那么,父皇,这个腹中的孩子,您是希望留,还是去?”
他眼中的赞赏似乎变了味,我也意识到自己太露锋芒,慌忙低下头请罪:“珍儿失言了,请父皇责罚。”
他扶起我,盯着我说:“你是朕的儿媳,站在朕的立场,这话无罪,朕也可以告诉你……”他压低声音,说了最后一句,我听完,愣愣的看着他。
他忽然笑着说:“好了,你就体谅一下朕想做祖父的心情吧,回去,好好和风儿说说,让我这个做父亲的宽慰一下。”
我红着脸,轻轻点了点头。
皇帝再没有什么说的,我这才回府去。
他之所以希望我能怀上太子的骨血,无非是因为我是太子妃,是正统,而且更因为,我是母亲的女儿!
否则,以别国公主的身份,怎能为太子亲自孕育骨血呢?
他希望他的后代,有母亲的血液在里面。
调理(二)
路过太医院的时候,右院判将我拦了下来,塞给我一大包的东西,透出一股子药味儿。他支支吾吾的说,这是桓家世代祖传的孕药,只要按疗程服用,必定能顺利怀胎,他还告知我,哪些是我该吃的,哪些是太子该吃的。
我虽然心里没好气,但面上微笑道:“有劳太医费心了,太子和我都会感激太医的。”
他连忙说不敢不敢,这是分内的事。
兰儿小红帮我拿着药,我真是满心怒气,但想到瀚哲王妃已然有孕,却免不得一阵担心,父皇那句话,分明是留有余地的,只不过……那实在要看王妃的命运了。幸亏,瀚哲王也是个注重血统的人,否则,他身边的几名姬妾,恐怕早就怀孕了,他虽然不是世家,但却身为两方皇族,比那些世家更注重血统,这是好事,也不完全是好事。
“娘娘请留步。”转角处忽然跳出个人来,把我吓了一跳,我仔细一看,是那位年轻的桓知秋,桓太医。
“桓太医?你有何事啊?”我平复了一下,问道。
他并不回答,只是看了看我身后,我会意,对兰儿她们说:“你们先到宫门口等我吧,我和桓太医叙叙旧。”
她们应了退下,桓知秋这才说道:“不知娘娘最近的身体怎样呢?微臣实在是怕娘娘上次的病症未愈,从而影响娘娘怀胎的计划。”
我心里的怒火更上了一层,看着他一连诚恳的样子,笑道:“哦?桓太医到很是关心本宫的病啊?不过桓太医也该对自己的医术有些信心,本宫在太医的调理下,早已恢复健康,太医就不必挂怀了,至于本宫怀胎的计划……你的叔父向来很用心钻研妇科之道,本宫……必定能够一举怀上。”
说着,我就要走,可是他却又打断我。
“恐怕,就算娘娘将那位桓太医的药都喝了,也未必就有效果。”
我猛然回头,瞪着他说:“桓太医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他仍然一副毕恭毕敬的样子,说道:“微臣所言,其实娘娘再清楚不过了,能否怀上龙胎,根本不在于娘娘,所以娘娘纵然将所有汤药都喝了,也无济于事。”
我笑了笑,问:“那依桓太医之见,怀胎之事不在于本宫,在于谁呢?”
“太子!”他的语气加重了些,
天空中偶尔有寒鸦飞过,发出尖锐的叫声,我站在城楼上,迎着冷风,看着楼下的皇宫。这真是一座伟大的建筑,虽然比不上齐国皇宫的伟岸,但仍有一种压倒万物的气势。
“娘娘……”桓知秋站在身后,“不知微臣所言,娘娘觉得如何?”
我的鼻子里哼了一声,微笑着看向前面,说道:“既然桓太医都知道了,本宫,还有什么可说的呢?”
他低下头,不说话。我继续说:“良禽择木而栖,这是好事,只不过……本宫很不喜欢那些,自以为是而又锋芒太露的人,如果你能够在三年之内做到像你叔父那样,不仅医术高明,而且处事圆滑,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尤其……是在什么人面前说什么话。本宫,自然会答应你的要求。”
“三年……”他默念了一遍。
“怎么?觉得很久吗?”我嘴角一丝冷笑。
“不,不久,当初叔父们用了好几个三年,才达到娘娘对我承诺的地位,微臣用一个三年就可以为娘娘效忠,实在算不得久。”
我看了他一眼,笑了两声,然后走下城楼。
到了宫门口,兰儿问了句:“储妃,那个桓太医……”
我笑了笑,边进轿子边说:“没什么,年轻人嘛,总是沉不住气。世家?能出才子,也能出狂人。”
不管是才子还是狂人,能够为我所用就可以了。
像桓知秋这样的年轻人,懂得未雨绸缪,我还是有那么一点欣赏的。
回到太子府中,我就对兰儿说:“去,让厨房的人把药煎了,待会儿送到太子书房里,就说,这是皇上的意思。”
吃了饭,又过了一会儿,雪女把药端了来,并说,兰儿已经将太子的药送过去了,我默默的点点头。
雪女吹了吹药汤,又用勺子舀了一点,自己先喝了。
我问:“这药味儿如何?”
雪女答道:“药性苦,略干涩。”
我点头,接过药碗,仔细闻了闻味道。却放在一边不吃,采叶奇怪的问:“怎么?这药有问题吗?”
我微笑摇头:“没有,只不过你们也知道,我最怕吃药了。”
兰儿从前面回来了,一进门就咋呼道:“储妃,太子把药碗砸了,怎么办?厨房已经没有多余的药了。”
我笑了笑,说:“那就算了,他是太子,谁能逼他?”然后我端起我的那碗药,走到盆栽面前,倒了进去,转身看着一脸诧异的雪女等人,我微笑着说:“你们都看见了,这药我已经喝了。”
她们先是面面相觑,接着异口同声的说:“是。”
调理(三)
当晚,邢风就来到我房中,说要在此过夜。
雪女她们都露出惊喜的表情,打点好一切之后,连忙退了出去。
他坐在桌旁,我亲自沏了一杯茶,放到桌上,然后坐到旁边,浅笑着说:“有什么话,你不妨直说。”
他冷冷的看了我一眼,咳嗽了几下,冷面冷霜的说道:“你耍的好心思,想出的好计策!”
我震住,继而冷笑:“太子的话,我怎么听不明白?”
他迅速站起来,指着我说道:“你不明白还有谁明白?今日你进宫见父皇,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带了这些东西回来……你,一个战败之国的公主,有什么资格孕育出……”
“够了!”我大声喝道,打断了他。
他愣在那里,因为激动胸口起伏不定,脸也涨红了。
我想我的脸色比他好不到哪儿去,纵然我的教养再好,也不能容忍这句话从他口中说出,我知道那是什么后果,我一定压抑不住的。
外面有人敲门,兰儿端着药不知所措的站在门口。
邢风跨出门槛,回头看着我说了一句:“我只会和我爱的人生孩子。”
我冷笑几声,高声道:“兰儿,去,把药端给安良娣,希望她服下之后,早日为太子爷诞下龙种,也不辜负了圣上的一片苦心!”
邢风漠然的回过头盯着我,那眼神里的冷然,竟让我看了有些战栗。
他就是这么讨厌我,无论我说什么,做什么,无论我为了谁,他依然会讨厌我。
(邢风)
我就是那么讨厌她,无论她说什么,做什么,我总觉得她的心里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假如我从若怡眼中还能看到一点清明的话,那我无论如何也不能从她的眼里看到任何东西。
可是有时候,我又会觉得那里很清澈,但如果我要仔细去探究的话,却又发现那里的清澈只不过是幻影罢了。
当我气急败坏的从她房里出去,在书房里静坐了一会儿,我想我那句话是伤到她了,其实我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