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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下幻倾城。”
慕容无尘两道剑眉挑起;他上下打量了这位女子;她长得实在没有什么特别之处;虽然清冷的气质与江湖上人人惧怕的幻倾城有点相象;可是传说…幻倾城可是一个哪个男人见了她都会疯狂爱上的绝代佳人;与眼前平凡女子毫不相衬。
仿佛看出了慕容无尘的疑虑;幻倾城也不以为然;她从来不想要太多的人看见她的样貌;况且如果是她能解决的;那些人早就去见阎王了;她只是淡淡地说: “信不信由你。”
“我相信你;你不是中了阎王令吗?”
“什么?”幻倾城暗暗心惊。
“我为幻姑娘疗伤时已经发现了;你中了阎王令;这奇毒除了慕容世家拥有配方还有与慕容世家世代交好的轩辕世家。”
“你是慕容家的人;不是吗?除了慕容世家;世界上再也找不到姓慕容的不相干的人了吧?”
“是的;你说的没错;开始我有点不相信你就是幻倾城;但是我记得前几个月我去探望家父时;轩辕战下毒的事已传地满城风雨;而听说下毒对象就是幻倾城;再看你中的毒;天下找不到第二人;以此推想你应该是幻倾城。”
“随便你怎么想吧!”幻倾城不想多解释。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应该是易容了吧?”
幻倾城眸中精光一闪;她忽然懒洋洋地浅笑道: “什么也瞒不过慕容公子;在这深山野岭的;也没有人觊觎我的美貌;也不妨恢复原样;这些天累地我喘不过气来。”
说着;她摘下了薄薄的面具。
慕容无尘表面虽没有什么大变化;内心却是无法平静。
眼前的女子不似凡人;他虽然阅尽天下美女;但是那些女子根本比不上她的一根汗毛。她的每一处五官似乎都是精心雕琢的;再配上她冷然的气质;深沉却闪着猫的狡猾;她像是下凡的仙女;却邪恶地如魔魅。
难怪世人说每个看到她的男子都会无法自拔地爱上她!他觉得自己仿佛也陷进去了。
多年保持平静的心就在这一刻被打碎了吗?慕容无尘苦笑;他得马上恢复才行。
这细小的动作怎能逃过幻倾城的眼睛;她只不过觉得十分有意思:这个人看到她苦笑干什么?
正当两人各有所思时;门外传来低沉的男声: “打扰了;请问屋内有人吗?”
是梵音鹤的声音!幻倾城心里没由来地一喜;她不顾腿伤;一瘸一拐朝门外走去。
慕容无尘是第一次看到幻倾城发自内心的表情;褐眸一沉;也跟了出去。
“幻倾城!”梵音鹤一惊;连忙扶住她。
“我昨天被狼群攻击;是身后这位公子救了我;我现在很好。”幻倾城柔声道。
慕容无尘看了看这男子;想必他也是易容的;但是从他的跟幻倾城一样高傲;全身上下有着一种不食人间烟火的气质;即使易了容站在人群中也想必会异常显眼;他应该是能跟幻倾城匹配的男人。
梵音鹤随视线往后看;他忽然眸中附上一层寒冰;冷得也是幻倾城第一次见到;他的杀气越来越重;双拳握紧…
只见他飞快地拔出腰间的绝尘剑;腾云驾雾般运用内力飞起;剑头直指慕容无尘!!
竹林一片凄清;只有叶子的滑落。
、心灵
竹林无声;只听见叶子沙沙的齐奏。
此剑一出;刀光剑影显于无形;看不清绝尘剑的真体;只听见风吹这梵音鹤的长袍的呼呼声。
此招“凰舞星梵”只是他的一般招式;可是普天之之下;能接住此招的不出几人;慕容无尘还未来得及反应;剑已直指他的喉口!
就在这一刻;梵音鹤发觉有几跟细丝紧紧栓住剑口;剑锋无法发挥;转头一看;幻倾城手中牵着细丝;脚却未移动半步;她神态自若地站在那里;可见内力之深厚!
好一个“以柔克刚”!慕容无尘暗暗惊叹;他原来自认为接梵音鹤的招式已绰绰有余;但像幻倾城毫不费力地阻止梵音鹤的绝尘剑;江湖几乎找不出第二人!两人功力之深不可测;天下武林人士只是过江之鲫;不足挂齿。
幻倾城慵懒地欠了欠身;柔媚地说: “该完了吧?”
“幻倾城;你做什么?”梵音鹤的声音可以凝出冰来。
“我可不是真想帮他;我只不过不想让你做后悔的事罢了。”她浅笑道。
“后悔?”梵音鹤浓眉一皱。
“画我都看过了;的确;他与画中之人极为相象;但根据我推测;多年来你从未踏出云鹤山庄半步; 不可能与什么江湖人士结仇;最有可能的是你父辈的那一代恩怨;但你想想;事过境迁;十几年过去了;他长得还会与画中人一模一样吗?还有;画中人左太阳穴处有一疤痕;而他没有;你冷静下来;仔细想想。”幻倾城不慌不忙地说。
梵音鹤陷入沉思;许久;他才缓缓开口: “是我一时情急;望公子见谅。”
“兄台何须挂齿。”慕容无尘微笑道: “只不过可否介意让我看看你那幅画?”
“不必了。”梵冷冷回绝。
“哪有不必;吶;给你看。”不知何时幻倾城从他行囊中搜出那幅画。
慕容无尘看了那画后;脸色忽然发白;眼中尽是讶异与痛楚。他不停摇头;仿佛不相信眼前此景。
许久;他才艰难地蠕动双唇: “他是我爹。”
什么?!!幻倾城吃了一惊;梵音鹤更是大步走向慕容无尘。
“你好好说清楚。画中右下角的名字写的是雷霸天。”梵音鹤冷然提醒。
“家父在江湖名声大噪前用的是此名;后来不知为何复姓慕容;慕容家除了我和几个继承人知道以外;江湖上的人几乎全然不知。”
梵音鹤只是在那里站着;双眼直盯着那幅画;深邃的黑眸闪烁着诡异的光芒;谁也不知道他想什么。
忽然;他移动脚步: “我先出去散散心。”便消失在竹林之中。
幻倾城只觉心中一紧;她的脚也不听使唤;追随梵音鹤离去…
只留下呆滞地看着画的慕容无尘…
树叶遮住了阳光;留下的繁星般的阴影。
幻倾城以最快的轻功;找到了他。
他伫立在丛林之中;连泥土似乎也随着他的伫立而纤尘不染。
他孤独地站在那里;只是抬头仰望天际。
他背对着她;慢慢摘下面具;却低声阻止准备上前的幻倾城: “你别过来。”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冷。
幻倾城停住了脚步;神情复杂地看着他。他此刻再也不是武功已达到登峰造极的地步的剑神;而只是受了伤的白鹤;仿佛把世界万物都排挤出去;不愿多问。
两人静静地保持距离;当幻倾城想开口说话时;梵音鹤已开口: “记忆中的娘;她是个很温柔很美的人;她嘴上总是挂着温暖人心的微笑。她每天耐心地教我写字;弹琴和作诗;总而言之;她是个才华横溢的女人。”
…幻倾城低眸;静静听他说下去。
“爹很爱她;也很爱我;我每天还可以从爹那学到各式各样的武学;我们家每天都在欢笑声中渡过。”
他的身子微微颤抖;幻倾城仿佛看到他眼眸中的狂乱与无助。
“上天都在嫉妒我们家的幸福;我五岁那年;雷霸天来我们家作客;他嫉妒我爹不成;又对付不了正在闭关的我…他的魔爪伸向手无缚鸡之力的娘…他杀了我的母亲。”
幻倾城眼眶已经湿润;心中仿佛被几万只蚂蚁啃咬;却什么也不能做。
他忽然笑起来;笑的极为冰冷;仿佛能看到他颤动的嘴角。
“那一天的雪下得好大好大…一路上都是血渍…我一路小跑…看到娘躺在那里…一动也不动。。她已血肉模糊;不再是那个美丽温柔的娘;爹抱着她;神色木然;呆呆地坐在那里…我…却什么也不能做…”
“我疯狂地喊着娘;怪她;怨她;怎么狠心抛下我们就走了…她还答应我要给我做暖暖的棉袄…我看着爹;爹的眼神很恐怖;这是我一生中最令我害怕的事…他痴痴地笑着…令我发寒…最后才知道他疯了;没过几年;他就死了;留下我;一个人。”
幻倾城的泪水已是决然而出;她伸手想触摸他;扶平他的伤痛;却又最终放下。她又能做什么呢?想起他小小的身影一路向母亲飞奔而去;小小年纪承担着重任和精神上无尽的压力……伫立在雪山之巔清冷仰视天地的清冷而又孤独的身影;竟和她小时候连母亲一面也没有见过;一出生下来便是至高无上的渊祭城城主;江湖上的女魔头;那个伫里在梅花中寂寞却依旧挺直背脊的高傲身影重叠在一起;两人如此相象;也是如此童年。
“只要一天也好;能与家人团聚…”梵音鹤双拳握紧;他几乎歇私底里地喊出来;发泄心中永远抹不去的沉痛。
下一刻;幻倾城已轻轻从背后抱住他的腰;脸紧紧贴在他的背上。
梵音鹤微微一震。
“我懂;你的一切我都懂;我也是这样过来的;不是吗?不管怎么样;你记住;我都会陪着你;我们一起渡过难关;好吗?”她柔声道;最后也掩饰不住哽咽。
梵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转过身;道: “幻倾城;我…”
“叫我倾城。”她霸道地命令。
“倾城;不管怎么样;我都说不过你这小魔女。”他第一次展开温柔的笑容;深邃的眼眸中的寒冰已溶化;如流动这清澈的山泉。
他轻轻轼去幻倾城婆娑的眼泪;动作轻地仿佛是在呵护一块珍宝;随后;他轻轻把她带入怀中;头轻轻埋入她如云的发丝;小心翼翼地紧抱着她;仿佛她像一股轻烟亦或是一只舞蝶;下一秒中就会在他怀里翩翩不见。
幻倾城开始一愣;她没有想到梵音鹤真的为她敞开心胸;她轻轻一笑;随后也紧紧抱住他;还调皮地在他怀里一蹭一蹭的;像只温驯的猫。
他的胸口如上次一样;温温的;暖暖的;不如他的性情冰冷。感觉他就是她最终的彼岸;令她无比安心…
两人不用言语;便可知道对方的感受…
一片叶子落下;已无声源;不远处;一白一红的身影如鹤般艳丽;凄美……
、身世之谜
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
熙和的阳光洒在他们身上;他们并肩而行;任阳光在地上拉开了长长的影子。
“鹤…”她轻唤。
“什么?”他转过头。
“你觉不觉得有点不对劲?”
“什么不对劲?”他的眸依然注视着她。
“你娘的死。”幻倾城知道这时候提会大煞风景;但她还是掩饰不了心中的疑问。
果然;梵音鹤的表情明显冷淡下来;眼眸也愈发幽深。
幻倾城没理他;继续道: “你想想看;你最后看见你娘时;她已经血肉模糊;但是我越来越觉得很奇怪;雷霸天再怎么残忍;也不至于把人打得血肉模糊;他只需要一掌或一剑就够了;不是吗?”
“你说的有道理。”他沉声道。
“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