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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气没由来的撤了,啜喏着:“呃。。。。。。就是不许。。。。。不许亲我。。。。。”
她的表情让言汐忍俊不禁:“你在紧张吗?”
她被一眼看穿,却死鸭子嘴硬:“我我。。。。。我。。。。。哪有紧张!”不着调的嗓音已经不打自招。
“紧张什么?”言汐低低叹了一口气,眉梢却很有几分春风得意,手一捞将她再次搂入怀里:“你我二人是未婚夫妻,这种举动,原本就是很正常的,不是吗?”
星空愣在那里,是啊,他说的对,他们早就是未婚夫妻,这种亲密的行为,实在是再正常不过的呀。
她这般想着,紧张之意果然减轻不少。身侧言汐搂着她的肩,手慢慢抚过她的发,停在那别着“合欢意”的鬓花之上,须臾,他笑道:“你簪这合欢意,很美。”
女孩子总是喜欢被夸赞的,尤其是夸赞自己的容貌,而且是被这样的人,用这样含情脉脉的眼光,这样真情切切的话音来夸。星空方才的羞赧立刻忘得一干二净,她伸手摸了摸头上的簪花,道:“真的吗?”笑意里不免夹杂了几分自得;大言不惭地道:“我方才照镜子的时候,也觉得挺美。。。。。”
“当然,”她的话还没说完再次被打断——言汐再次抬头,吻了吻她别着合欢意的鬓发,又微微垂脸,吻向她光洁的额头,道:“在我心中,无人能与你相比。”
某人的脸,再一次发烧了。
几人尽兴地玩了一晚上,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深夜。
星空玩累了,一挨到枕头便呼呼睡过去。
夜深人静,本该是熟睡之时,可青竹小院内却传来两人的对白,混合着有一阵没一阵的风,落入夜色中。
“言家小子,今晚月圆之夜,她可有异常?”
“没有,跟平时无异。”
“那就好,证明我当初的救治措施是对的。”那声音得意的笑了笑,道:“我就说吧,我鬼医圣手这名号不是白担的。鬼域宫再怎样,可总归与我圣门同宗,彼此克制的法子别人不晓得,却难不倒我,若要真算起辈分,巫残影见了我,还得唤一声师伯。”
回答之人的声音一派平静:“鬼医的情我自然记在心上,但您这么晚了还来找我,定然不单只为这一件事吧。”
“你猜对了,我是来告诉你一个不好的消息——你要我配的药,失败了。哎,浪费了一日草,墨莲,龙丹这三样稀罕宝贝,结果却功归一篑!太让人伤心了!”叹气几声,又道:“你小子,居然猜到龙丹藏在冰火珠里,当真聪明!”顿了顿,似乎挺唏嘘:“哎,谁能想到,武林宝物冰火珠里居然还有一宝?得了冰火珠那样奇宝的人,百般珍惜都来不及,谁还舍得将它剖开,看看里面有什么呢?”
回答的人有些愕然:“为何会失败?我记得你曾说过,只要拿来这三种材料,血咒必解。”
“寻常的血咒这个法子的确可以解,但直到今天我才知道,她。。。。。她并非寻常的血咒!”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百一十一话 眉心血
“寻常的血咒这个法子的确可以解,但直到今天我才知道,她。。。。。她并非寻常的血咒!”那声音懊恼的道:“我们所有人从一开始便弄错了方向,不管是荆安,还是我,都低估了巫残影。”
“此话怎讲?”
“寻常的血咒是施咒人以自身掌心血为媒介,种到被种人身上。而巫残影给星姑娘所种的却并非掌心血,而是——眉心血。眉心血之术远比掌心血更霸道更难操控,它比掌心血更能控制住对方,但同时也会对施咒人自身造成反噬性的伤害,所以施咒人往往是带着决绝的心态才会使用,乃血咒中的血咒,故而解除也比掌心血更难解。这着实是个令人头疼的问题!”
端坐他对面的年轻人回话并不快,慢条斯理的节奏,却简明而利落:“眉心血可有救?”
“有。”他附加了一句,“很难。比你寻到那三味材料还难。”
“何以见得?”
“它需要施咒之人的同脉之血来解。”
“施咒人是巫残影,那巫残欢的血行不行?”
“不行,同脉之血是指父母与子女,祖父母与孙子女之间的血脉关系。巫残欢与巫残影只是兄妹,并不属于同脉之血。巫残影的双亲早已经死了多年,你只能找巫残影的子女。但问题是,据我所知,巫残影只有一个儿子,但二十多年前,因为与摄政王的交易,这孩子早在襁褓之时便以质子的身份送到宁王爷府邸,哦也就是当年的摄政王身边,可没过多久便死了。”
夜凉如水,几片叶子随着夜风飘零而下,长长的缄默过后,年轻人道:“这些年,我的人生信仰一直是——事在人为。”
“那好吧,老头我尽力而为,希望天无绝人之路。”陶夫子说完,走了出去,待得出了院门,他抬头看看天幕中的明月。圆月当空,银光遍洒,周身的一切,染上了寒霜般的色泽,看得久了,竟微微有些发凉。他脑中缓缓浮现一个影子,红发薄唇,眸光幽深而郁戾,拖着长长的月辉与光影,自遥远的记忆里纷沓而来,嗓音低而凉:“陶师伯,你说,喜欢一个人,为何这么难?”
夜寒露重,一颗露珠自树梢坠下来,滴入老人脸上,陶夫子被这意外的沁凉惊醒,回过神来低低咒骂了一声:“残影真是疯了,要有多大的恩怨,才能对一个小丫头下如此狠的手呀。”他仰天长叹:“这究竟是恨极了,还是爱极了?”
他走出几步,又啐道:“这该死的云霄阁萧别情,镇不住鬼域宫,便拿自己的小女儿使美人计,如今造出这么多孽缘!唉!”
他走后,院内徒留碧衣的公子独自坐在葡萄藤下,透过青绿的藤蔓,一轮明月于朦胧的云雾中,将深幽的光洒向更远的广袤大地。
千里之外的北燕月城,深墙碧瓦下亦有人擎着杯盏伫立于冷风中。那人一袭菘蓝锦缎长袍,赤色的双眸映在月色下,莹莹如酒色晶石。
倚着玉白的栏杆,他轻轻浅酌了一口盏中玉液,目光留意到庭院间正轻快走过的身影之上,上前几步拦住,道:“他怎样?”
那身影是个女子,重重绢灯下她婉转回身,一身石榴红衣裙,身姿窈窕,容颜明丽至极:“托小王爷的福,梵音他吃了药,刚刚才睡过去。”她礼数周到,口气却隔着淡淡的疏离。
小王爷的口气微含了一抹贵族男子特有的孤傲与不耐:“倾城,甭说这些有的没的,今日里北燕的太医们躲着本王同奚老头嘀咕了一晚上,定是有什么问题。你快快告诉本王,别以为你是他的姐姐,我就不敢对你怎么样。”
红衣女子的步伐顿住,立在两步外,目光倏然有些锐利:“我弟弟。。。。哦,梵音少主他,是不是曾经给自己服过同命蛊?”
小王爷想了想,道:“是。”
红衣女子道:“是同她一起服用的?”
她没说这个“她”是谁,然而彼此却心知肚明,小王爷再次颔首,道:“是又怎样,你想说什么?”
红衣女子沉默半晌,突然出声道:“她可能还活着。”
她的话没头没脑,小王爷一时没明白,问:“谁活着?”她却并不解释,美丽的面庞渐渐染上莫名的哀伤:“同命蛊,同生同死,同病同痛,因着同命蛊,梵音为她承受了一半的伤害,故而如今重伤难治。”
“什么?!”小王爷脸色一震,握着杯盏的手用力一紧,杯中酒液差点泼了出来,他急急扶着玉栏杆向花庭走去,似想求证点什么,似狂喜,似悲哀,又似带了些惶然,“她还活着?那梵音他。。。。。他。。。。。”言至后头,脚步已远去,话音随着风声隐入沉沉深夜,再闻不见。
山村宁静的夜,每个人都陷入安详的梦中,这本是一个极适合酣睡的夜晚,星空却沦入一个莫名其妙的梦。
她梦见很深很长的湖,她在湖畔漫无目的走着,天空阴沉,四周氤氲着迷蒙的雾气,她似乎在雾里迷了路,没头苍蝇般乱转,正值她分不清东南西北之时,雾霭的尽头,出现一个白色身影,远远地,看不见模样,只是一个背影,飘飘绰绰,雪衣长袍,笼一袖寒风,清疏,萧瑟,说不尽的孤独,她觉得这个背影很熟悉,似曾相识,却如何也记不起来是谁,便一个劲在迷雾中怔怔瞧着,最后竟这样毫无由来的被那背影所吸引,于是一路踉踉跄跄的追过去,边跑边问:“等一等,你是谁?等一等。。。。。”
那背影只是朝前走,仿佛根本听不见她的话。见他不搭理也不回头,她更加着急,加快脚步卯足劲朝他赶去,然而一阵风吹来,雾气愈发浓郁,那白色背影渐渐在浓密的雾中模糊不见了。再想追,脚下一蹬,踢到了被子,就这般醒了过来。
睁眼之时,发现身在青竹小院,窗外一轮月挂在树梢,清辉投进房间,在竹制的地板上落下明暗交织的光斑,她眨也不眨的瞧着天际月,觉得内心有处地方没由来的钝痛,像一把小而钝的锯子,横在心头一点点的反复磨锯,压抑的痛过后,是极空虚的感觉,仿佛心房里缺了一块什么。
那是什么,她不知道。好像很重要,努力去想,却记不起来一星半点。
就这样,她翻来翻去,乱七八糟想了很久,还是想不明白自己为何三更半夜睡不着,梦里蹦出这种让人心情低落的奇怪画面。床头火烛还在幽幽燃着,她盯着窗幔想了很久,参不透,迷迷糊糊再次睡去。
再醒来已是翌日清晨,山鸟啼鸣,花香满院,她一打开眼帘,便看见言汐。他正笑眯眯坐在床沿,看她醒来,俯身亲亲她的脸颊,道:“醒啦。”动作自然的就像每天早上皆如此一般。
星空将醒,脑子本不是十分清明,然而他这一个吻落下,昨夜里两人在湖畔亲吻的画面便如过电似地在脑中刷刷回放。她瞬时脸一红,披着外衫跳下了床;一溜烟跑开,“我我我去洗漱。。。。。”
言汐在身后笑的春光盎然。
几日后,午间小憩,星空坐在树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