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方有资格成为它的主人。
浩浩荡荡一排花灯,大大小小起码有七八十盏,先不提灯谜的难易程度,光这数量就够折腾人的,星空面露忧色,而言汐拍拍她的手臂,神色如常。
一行人走到第一盏灯前,第一个灯谜——八十八,打一成语。
言汐想都没想,道:“入木三分。”
出谜人颔首,将第二灯下的谜取出——老谋深算,打一中草药名。
言汐淡然一笑:“苍术。”
周围有人点头称是,出谜人亮出第三题——凤头虎尾,打一字。
言汐宽袖一摆,提笔挥毫:“几。”
出谜人面露赞赏之色,出第四题——死而轻于鸿毛,打《史记》一句。
“死而轻于鸿毛,”言汐斟酌片刻,朗声念道:“故无贵无贱。”
四周围观群众鼓起掌,出谜人继续出题——金钩吊银圈,姐妹隔座山。若要来相会,需到天色晚。打一日常用品。
言汐环视一周,目光落在秋心的耳垂上,道:“耳环。”
出谜人笑着竖起大拇指,围观看官纷纷叫好。
第六个灯谜出来的时候,四周群人默然无语,言汐从容扫了一眼题目——乖。打一成语。
有人在窃窃私语,说此题颇难。星空完全看不懂题目,暗暗捏了把汗。
言汐感受到她手心的汗,将脸贴近她耳畔,轻声道:“何难之有?”旋即弯唇一笑,向出谜人回答道:“乖——乘人不备。”
四周群众默然几秒,陡然掌声如雷。
如此一路走,一路猜,那么多奇奇怪怪的题目,竟没有一个能难住言汐。拥簇他的人群越来越密集,叫好声喝彩声一阵阵爆出。灯火阑珊,他却并未因着这众星捧月而洋洋自得,他依旧是他,一袭碧衣;一柄玉扇,优雅踱步于形色各异的灯盏下,清雅绝伦,风姿翩翩,五颜六色的灯火辉映着他笑意盈盈的脸,那一如既往的雍容清致下,是才华横溢,风华卓卓的内在。
星空也被此刻的他吸引,她任由他牵着,看他破解一个又一个灯谜,赢得一片又一片掌声。街道喧哗,人潮拥挤,黑压压的人流将她与言汐围的水泄不通,那人群黏腻腻的汗味混合着夜里焰火的硝烟味,四面八方逼来,原是她所厌恶的,如今却丝毫察觉不到,唯觉得心底一片欢喜,目光落在言汐身上之时,没由来地充满了自豪感——为他,为这么出色的他,为在人群中如此光芒耀眼的他。
她的走神直到被推到最高台阶上之时才醒过来,再一看,手中居然已经被塞进去了那盏莲花花灯——她想要的礼物,已经成了言汐为她赢得的战利品。
人群欢呼,出谜人向言汐道:“今儿公子成了我们许城的猜谜王,赢走了我们宝贝的莲花灯盏,有什么感想,给大伙讲两句吧!”
言汐微笑如初,虚虚朝台阶上的星空一指,将话题丢给了星空:“我这花灯原是为她而赢的,你们不妨问问她的感受。”
一群人起哄起来,围上了星空:“姑娘姑娘!这公子为博您欢心,将我们所有的灯谜都猜出,你有什么想说的没?”
星空只顾瞧着莲花灯傻乐,道:“我谢谢他!谢谢他!”
“太敷衍了!”群众有人不满:“人家公子这么巴心巴肝,可见对你一往情深,您就两个谢字,也太敷衍了!”
“对呀,道谢太不够意思,今天七夕,起码也要亲一个!”人群中有好事者起哄。
“对,亲一个亲一个!”其余人来了劲,纷纷附和。瞬间所有人的八卦细胞皆被点燃,围观群众伸出双手,几百号人用手掌拍着统一的节奏,齐齐高呼:“亲一个!亲一个!亲一个!。。。。。。”
亲?大庭广众之下——亲?星空傻在那里,那么多人,她的脸禁不住红了。
“为什么不亲?”见她面带犹豫,有人好奇地问:“莫非你不喜欢他?”
喜欢?!这回星空完全怔住。
她喜欢言汐么?她不晓得。
在他的述说中,过去的岁月她是中意着他的。可问题是,失忆的她已经忘了往昔的那些心动与喜欢。而这段时间的相处,她并不能定夺自己对他的情感,依赖肯定是有的,可男女之间的爱恋。。。。。她回答不上来,拿眼神瞟瞟言汐,发现他正似笑非笑的瞧着自己,并没有帮她解围的架势。转念又忽地想起来,言汐他,从来也没说过喜欢自己啊。。。。。
“姑娘你发什么愣啊,您究竟是喜欢啊,还是不喜欢?”有人忍不住催促。
她被逼上梁山,脸涨得通红,期期艾艾道:“我。。。。。我不知道。。。。。”她话落,推开人群,抱着莲花灯一溜烟跑了。
是她的错觉么,为什么那一霎她身后的言汐,目光黯了黯。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百零七话 心意
护城河畔,许多年轻男女在放花灯。河道蜿蜒,流水温柔,两两三三的花灯浮在水面上,去得远了,似漂浮于水面上的星星,携带着无数痴情男女的情意与愿望,奔向彼岸。
女孩子总是贪热闹,星空与秋心也各自放了一个。嬉戏够了,几人沿着河道漫无目的的向前散步。
月朗星疏的夜晚,夜风习习,星空抱着自己的宝贝莲花灯盏走在最前面,言汐没再牵着她,她的行动终于重获自由。
然而她却有些不适应了,眼神时不时向后瞟——言汐似乎有些闷闷不乐,这一路都没说什么话。
是因为方才猜灯谜的事吗?她惴惴不安地想。
一时无人出声,气氛有些尴尬,星空想了想,指指湖边的石凳子,道:“我走累了,歇一歇。”
不知有意还是无意,秋心言葵两人慢腾腾落在后头,见自家主子与姑娘双双坐到凳上后,干脆就不上前来,远远的找个角落蹲着,看模样跟把风似得。
两人坐下后,言汐依旧是那副不温不热、若有所思的模样,而星空抱着一大袋子的零食,虽吧唧吧唧的吃着,可嚼在嘴里却食之无味。
她想向言汐问点什么,或者,她想说点什么。这么几个月来,她心里有很多的疑惑,关于她与他的过往。
她不晓得他究竟是怎么看待她的,他说,他是她的未婚夫。他们是指腹为婚的娃娃亲。他说这话的时候言之凿凿,而且这些日子,他为她所做的一切,让她早已对他们的姻亲关系深信不疑。
可是,可是。。。。。父母定下的娃娃亲,未婚夫妻,这句话能说明什么?
他从未说过他喜欢她,她到现在为止还不明白,他对她的好,他对她无微不至的关怀,究竟是出于真心的喜欢,还是基于已经定亲,未婚夫妻的责任。
如果他对她并非男女之间的喜欢,而是出于是责任,那她不再需要他承担。感情才是维系婚姻的根本,所谓父母之命,所谓娃娃亲,不能成为束缚双方情感的枷锁。倘若他对她没有真心的爱恋,空有责任,那她宁愿放双方一个自由,她自会去寻找一个真心爱自己的,也愿他能找个自个中意的。
她丢失了记忆,却,不想丢掉骨气,以及做人最基本的准则。
她思量许久,终于开口:“言汐,刚才的事,你生气啦?”
言汐的眸光落在湖面上,半天后才道:“怎么会。”
他又是这幅不冷不热的模样,她索性豁出去,开门见山道:“我失忆了,过去的事,全忘光了,如今对许多事都处于迷糊中。。。。。”见言汐不搭理她,她轻轻拽了拽言汐的衣袖,声音有点委屈:“我。。。。。我连你喜不喜欢我,都不清楚。。。。。”
言汐静默许久,并未从正面回答她的问题,却说:“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她一怔:“呃?”可还未等她明白过来,言汐已经开讲了。
“从前,有个孩子,出生在一个并不快乐的家庭。父亲因为家族生意经常在外远游,很少顾及家庭,而母亲身体一向不大好,终年卧床静养,不能给予孩子以照顾。即便这孩子身旁自小就跟了许多唯唯诺诺的下人,可天伦之情的匮乏,依然让他无比孤独。”
“父母岁不管他,却给他聘请了一大堆名师,那些夫子严厉而苛刻,他稍有贪玩之心便会挨戒尺挨板子。自三岁开始,他学棋,识字,抚琴,算术等等,他极有天赋,学任何事物都极快,渐渐地,他小有名气,竟然还博得了一个天才神童的称谓。”言汐的话音一顿,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可是天才又怎样,那个天才还不是日日被关在房中,孤独地守着自己的影子,自己同自己对弈?”
星空摇摇头,道:“怎么能把孩子日日关在家里呢,这父母也忒过分了点。”
“那孩子整日呆在房中,一个人看窗外的太阳升起又落下,看月亮升起再换太阳。他以为这样就是人生,以后的每一日,他都将这么度过。”言汐不置可否,继续讲:“可是有一天,他的生活出现了改变——他遇见了一个小小丫头。”
“因着他一个世叔的生辰宴席,小男孩的父亲破天荒的带他出了趟远门,在世叔的家里,他见到了那个四岁的小丫头。那是个十分淘气的小丫头,吵闹而呱噪,整日没心没肺的笑着,对他极热情,有事没事便来找他。可他很烦她,在她三番五次的纠缠后,无法忍受的他直接将她推倒了!小丫头的膝盖当场磕破了好大的口子。”
星空嚼着嘴里的梅子,红嘟嘟的唇瓣像是春日枝头绽放的粉红花蕾,“怎么能欺负女孩子呢。”
“他马上就后悔了。”言汐道:“小丫头摔得鲜血直流。他忐忑的离去,以为她定会去找大人告状,然而过了好些天,却没有人责罚他。后来他才知道,小丫头的伤势比较严重,躺在床上十几天不能下床。更让他惊讶的是,小丫头不仅没有告状,还替他圆谎。他懊悔极了,便偷偷的给小丫头送些小玩意表示歉意。”
“小丫头伤好之后,发现那些的礼物是小男孩送的,很惊喜。她人虽小,心胸却大度,先前的不快她一点都记恨,反而高高兴兴找小男孩玩。而小男孩呢,因为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