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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那竟会是勾魂索命的剧毒?”
“那曼陀芯,你每每坐在摘星楼,闻着惊鸿的发香,可有感觉到杀气在悄无声息的靠拢?”
“而那情人草!”巫残欢笑起来,道:“那可真是你自作自受!你杀了北燕奚氏的子嗣,拥有情人草的奚氏自然要变着法子来寻仇!”
此言一出,云翎震惊的向云舒看去。
情人草,来自北燕的情人草……这件事,云舒是否知道?
不,不,她应该相信云舒,云舒答应了她,暂时不提报仇之事。此事一定与云舒无关。
巫残欢兀自笑个不停:“是否觉得很讽刺啊云阁主?是不是万万也没想到,你当初做下的孽,会被命运以这样的形式讨回来?”
云霄阁主脸色不大好看,口气却愈发镇静:“巫残欢,你说的对,前尘往事,云某过错众多。我亏欠奚氏,亏欠师父师兄,亏欠芷茵,亏欠婵娟师妹,亏欠莲初跟惊鸿……他们以任何方式来寻仇,云某都无话可说!但当年你鬼域宫残杀我同道两百七十位无辜人士在前,我为武林正义报仇在后!无非是一报还一报,所以对你鬼域宫,我问心无愧!如今你挑起事端,唆使几大派围攻我云霄阁,妄想要我云某人卑躬屈膝告饶乞求,却是休想!”
云过尽说完,将云翎往云舒身后一带:“莲初,莲生就交给你了。”不待云舒答话,他又飞快递过一个眼神给身侧的高远:“高远,照看好小姐跟夫人,按昨天的计划行事。”
高远瞧着云过尽,明明是三十岁干练的汉子,此番却眼圈一红,嗓音竟有些沙哑,道:“阁主,我……”
“高远!记住你的使命!”不待高远说完,云过尽便截住了他的话,带着不可逆转的决绝。
云翎瞧着二人的对答,心下忐忑起来,她看向云过尽,道:“爹,你是要作甚?”
她话还未落地,云过尽已然道:“巫残欢,今日你要取我性命报仇也可以,但就得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振臂一挥,手中炙羽剑即刻出剑,锋芒如枭龙出海,直逼巫残欢。
“我且看你中了这一身的毒还能强撑到几时!”巫残欢冷喝,右手一甩,一根细细的绳索脱手而出,“叮”一声细响,甩开了云过尽的剑,诸人这才看清,她用的武器居然是一根软绞钢丝。这种武器武林中极为少见,也极难驾驭,一般走的都是阴柔诡谲的路线,倒也符合巫残欢的门派习性。
剑气霸道,丝光鬼魅,交织成一团,云过尽与巫残欢在狭隘的密室里打斗开来,杀气太过凌烈,以致于周围不管是云霄阁的,还是鬼域宫的人,无一人敢冒昧上前。
打得最激烈的时刻,剑芒如光雷,满室暴走,钢丝若游蛇,无处不在,双方一刚一柔,相持不下。诸人只看到一黑一蓝两个身影在密室里辗转游弋,许是那剑芒太过耀眼强势,那钢丝渐渐的竟似落了些下风,听的巫残欢啐道:“云过尽,你究竟是使了什么手段……本座倒真是小看了你!”话里一半恼怒,一半疑惑。
角落里的风清一看形势不妙,道了一句:“义母,我来帮你!”匹练一扬,人已经冲了上去。而随着她的这番动静,云霄阁里也有几位好手冲进去助阵云过尽。一旁云翎亦是心急如焚,她眼下武功全失,去了不仅帮不上云过尽的忙,反而是拖累,只能一边瞧着局势一边想办法,片刻过后,她终于在云霄阁主突起的某个穴位上发现了什么,脸色一变,朝身后的高远看去,说出的话竟有些颤抖:“我爹他是不是用了那个法子?”
高远脸色沉重,颔首默认。
云翎的脸色难看到几乎不能形容,她转身抓住了云舒的袖子,道:“哥,你去帮帮爹……爹他用了逆轮心法。”她声音低下去,将云舒的手腕抓的死死的,话里几乎带着哭腔:“云霄阁的头条禁忌……他不要命了!”
逆轮心法,云霄阁的最强内功心法,亦是最危险的心法。乃是通过特殊的方式将人体内的所有精气修为凝为极致,处于这种状态的人武功修为将会达到一生的巅峰,甚至远超平日几倍。但同样的,这种高负荷的能量爆发并不能持续很久,到了一定的时间,一旦精气殆尽,实施逆轮心法的人结局极为悲惨,非死即伤。
说穿了,这是一个孤注一掷,玉石俱焚的法子,故而百年来被列为云霄禁忌。
云舒的神色却平稳如初,似乎早已料到。云过尽与他,早已恩断义绝,故而云过尽与巫残欢之间的恩怨,他一直冷眼旁观。
云翎见他没有反应,心下更急,当下顾不得什么,攥着云舒的手哀哀道:“哥,我晓得爹对不起你……可是,他总归是我爹啊……他以一人之力苦战六大派,已经是强弩之末,撑不了多久了……求你去帮帮他……”
她看向他的眼神凄哀而无助,云舒终是不忍,却又不敢留云翎一人身在危境之中,毕竟眼下情势太过混乱,正踌躇着,高远出了声:“公子,你且放心去助阁主,我这就带小姐去安全的地方避乱,那里我跟弟兄们以命相护,绝不出纰漏。”
高远是个信得过的人,且武功尚可,保护云翎一时半会不成什么问题。如今的最大的威胁是鬼域宫邪教,即便自己同云过尽有再多的个人恩怨,可云霄阁始终是父母外公等至亲留下的心血,双亲在天之灵定是不愿云霄阁就此灭亡,若想保住云霄阁,非得拿下始作俑者巫残欢不可,想了想,云舒握了握云翎的手,低声道:“莫怕,我很快回。”
作者有话要说: 解释书与致歉信。
不晓得是不是流年不顺,小七在结婚的当日遭受到了至亲猝然离世的巨大悲痛,肝肠寸断。
恐怕世上在也没有我这样的新娘,婚事即是丧事,结婚纪念日即是至亲忌日,纯白婚纱被麻布孝服取代,人生的大悲大喜,悲欢离合在同一时刻尝尽。
嚎啕大哭一顿后的我忙着操办丧事,没时间码字,况且太过悲恸的心也根本没法好好码字。。。。故而最近三生赋的更新达到了更文以来的最慢速度,跟各位鞠躬,对不起。
文文更的慢,但请放心,小七绝不会留坑,待事情平息后,小七会用心写文,加快速度更新,总之,三生赋一定会完美完结。
☆、第八十五话 谁是黄雀
云翎刚目送云舒加入混战,一侧的高远跟几个云霄阁随从立刻上来,道:“小姐,阁主早有叮嘱,您请随我去另一处安全之地。”
云翎恋恋不舍地看向云舒及云过尽的方向,高远催道:“小姐,此地危险,你留在这里只会叫阁主同公子分心,快快随属下走吧。”
他说的极是,云翎没再拒绝,跟着高远朝密道另一侧快步而去。
这是一条曲折的地下小道,看样子似是临时挖成,还弥漫着地底深处腐土的味道,高远一边走一边道:“幸亏老爷未雨绸缪,在他们动手之前便挖了一条人不知鬼不觉的过道,走出这条小道便是厨院南门了。那里有一处无人知晓的密室,小姐先去那里吧。”
云翎颔首答应,不知为何声音有些奇异的低沉,似乎是身体有些异样。
高远察觉出来她的变化,关切问道:“小姐,你怎么了?”
云翎揉了揉额头,道:“无妨,只是脑袋有点痛。”是真的痛,这感觉自暮□□临后,便越发明显,整个脑袋昏昏重重。但方才在密室,那么惊心动魄的情况下,她为了维持自己的镇定,强行压抑住了这种感觉。此番到了地道,稍稍一放松,这头痛便愈发变本加厉的袭来,伴随着耳鸣的感觉,让人心底不安。
高远并不晓得内情,只猜是今晚她见了血流遍地的情景,十几岁的姑娘,不免产生害怕,便安慰道:“小姐莫怕,走出这条道,您就安全了。”
云翎点头嗯了一声,两人又走了一会,高远道:“小姐,到了。”
云翎嗯了一声,高远伸手推开密门,阴暗地道里的光线骤然一亮,而高远原本平静的表情随着光线陡然一滞。
密门外,几十火把将黑暗的夜照映得犹如白昼。人群拥挤,火把密集,身姿窈窕的女子正微笑的看着密道里的几人,施施然道:“云小姐,高总管,若薇恭候多时了。”
五大派人马竟全部于此!
锦若微看好戏似地拍拍手掌,向众人一引:“各位掌门,各位同道兄弟,请看!”
五大派诸人尚不明白她的意思,一方脸年轻男子上前打量云翎,道:“功夫不负有心人,诸位,我们要诛的血妖,现身了!”说话的正是之前那个踩下云霄阁牌匾的坤岭孟潭。
五大派诸人还不敢确认,指着云翎道:“她……血妖?”
高远反应极快,高声叱道道:“孟潭你个龟儿子胡说八道什么?这么个娇滴滴的小姑娘也是血妖么!她哪点像血妖了?你见她杀人见她嗜血了!你们所谓的名门正道便这样无凭无据的将无辜的人定罪么!”
五大派诸人一怔,没人答话。毕竟眼前这个清瘦俏美的少女,看起来娇弱无害,如何也不像传言中那令人闻风丧胆嗜血如狂的血妖。
正纠结中,五大派中有人高声喊道:“她就是云过尽的女儿,不是血妖是什么!”
诸人循声望去,便见一个矮小男子站在人群中,信誓旦旦道:“周某在云霄阁卧薪尝胆六年,阁里即便飞过一只苍蝇都知道是公是母。在下敢发誓,她便是云过尽的血妖女儿,今儿若我诬陷她,便叫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那男子言之凿凿,更怪异的是面上皮肤似是被木炭烙烧过,疤痕扭曲,看不出本身的容貌。
高远一愣,随之啐道:“格老子的!我一直以为这老周是个伙夫,却没想到又是一个细作!”顿了顿,暗道:“他是烧火的伙夫,平日里就住在厨院,想来这密道定是被他发现,而后泄密给五大派!”
老周似是看出他的心思,嘿嘿一笑,道:“高总管,百密终有一疏是不是?饶是云过尽千算万算,也没算出我的真实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