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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慕霖颔首。
老和愕然道:“每个人都是独立的命格,怎么梵音少主的命格竟跟其他人的连在一起?这当真令人讶异!”
“我当初命批的时候,也讶异的紧。。。。。。”奚慕霖沉吟道:“并蒂莲,并蒂两人的宿命既然彼此纠缠,那么这一生,应是对对方都有极大的影响。。。。。。也不知这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
奚氏老宗主思索着,而奚总管早已被这一番匪夷所思的命批震惊地讲不出话来,呆愣中,他瞧见自家主子的指尖轻轻扣着木质的横几,茶香渺渺而出。那样寂寂的光景里,茶雾氤氲,满室清香扑鼻,燕北奚氏当家主人自语道:“另一株莲。。。。。。到底是谁呢。。。。。又置身何处?”
一旁的老和给奚氏老宗主满上一杯茶,转了个话题,道:“宗主,宫里新来的消息,说是让少宗主领人去乌西镇剿匪,您怎么看?”
奚慕霖摩挲着手中的骨瓷杯,沉吟不语。
老和见主子不语,忖度道:“这圣上也是蹊跷,怎么什么事都往我们奚氏丢,而且就指定少宗主去。照理说,这事怎么也不归我们奚氏管哪!”
“你还没看出来么?”奚慕霖道:“圣上这是看重我们家梵音呢!”
老和道:“小的便不懂了,圣上既然看重我们家少宗主,当初那些老臣暗地里联手给少宗主下绊子之时,圣上为何明明知道,却不点破?莫非他是……”
老和欲语还休的敛住话头,奚慕霖却已瞧出他的想法,道:“你猜的对。以圣上之能,那些老东西的把戏,自然一清二楚,但他跟我打的同样的心思,睁一眼闭一只眼,无非是都想摸清,梵音到底有多大的能耐,有没有接手北燕白凰族的资格。若这么些事都不能解决,朝堂险恶,政治无情,那日后未知的风风雨雨,又如何能掌控?”
话至此处,奚慕林微微一笑,道:“好在,梵音没让我失望。他甚至远超我的期望,出类拔萃的优秀,我奚氏得此子孙,幸也。”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五十三话 乌西剿匪
话至此处,奚慕霖微微一笑,道:“好在,梵音没让我失望。他甚至远超我的期望,出类拔萃的优秀,我奚氏得此子孙,幸也。”
老和道:“可不是;便连那目中无人的左侍郎;都在少宗主手上吃了大亏。如今摘了顶戴花翎,估计正在左贵妃那里哭诉吧。”
“差不多,听说这几日,左侍郎频频给宫里送信,约摸着是想让左贵妃去圣上那里给他求求情。”说到这事,奚慕霖露出忍俊不禁的神色。那左侍郎素来与奚氏不和;前些日子又因着祭天大典的事跟奚氏结怨更深,此番左侍郎看着年纪轻轻的奚氏少宗主揽了几件棘手的事,背地里便下绊子设计报复。再加之左侍郎本人是圣上宠妃左贵妃的亲兄长,素来倚着亲妹子的恩宠骄横惯了,便愈发不将这初入朝堂的白凰少宗主放在眼里,那建渠坝一事,他费了不少心思,本想给奚氏少宗主来个下马威;灭灭奚氏的威风,却不想那梵音少主看似温和淡然,手段却是雷厉风行,也不晓得他用了什么法子,最后左侍郎不仅未得逞,反而栽在奚氏少宗主的手上,摘了官帽撤了职,如今日日去宫里向自家姊妹哭诉。
老和道:“左侍郎这事,少宗主杀鸡儆猴,约摸以后,朝中再无人敢小觑我们少宗主。”
奚慕霖颔首微笑,老和见自家主子难得高兴,话头愈发恭敬愉快:“前几日连甚少称赞人的圣上都夸我们少宗主呢,当时他说什么来着?“
“圣上评价梵音,用了十六个字,”奚氏老宗主沧桑的脸上有掩盖不住的骄傲:“——进退有度,左右有局。四平八稳,滴水不漏。”
“是是是,就是这话。”
“圣上谬赞了。不过话说回来,我奚氏的儿郎便该这样,”奚氏老宗主品了口香茗:“不战则以,战,必胜。”
老和笑容满面,又给自家主子续上一杯茶,话题重新回到了最初:“这次圣上点名要少宗主去剿匪,可我担心……”
“担心什么?担心那匪徒头子张一胜么?”奚慕霖轻笑一声:“区区叛党流寇,有什么好担心?”话音一顿,神情突然黯了黯,道:“比起剿匪之事,我更担心梵音的身子,这孩子,身子骨不大好,更叫人担心的是,还有咯血症……”
老和低声道:“是,上次御医瞧了瞧,说是年深旧疾,恐难以治愈,今后定要好生调养着,不然……”话音一低,没再说下去。
“哎,这孩子……自小吃了太多的苦;我这个做祖父的对不住他……”奚氏老宗主长叹一口气,道:“也罢,此次剿匪之事圣上的旨意既然下来了,便不好扭转。等剿匪一事结束,我便进宫同圣上说说,日后莫要派给梵音这档子事了,让梵音好生休养一段时间,把身子骨养好才是根本。”
“宗主说的极是。”老和躬身道。
一晃,云翎在这月城想尽千方百计地折腾了好几天,可还没见云舒的面,又传来一个消息,说是奚氏的梵音少主奉旨去乌西镇剿匪——人昨天便上路了。
云翎一听,捶胸顿足,早知如此,便死乞白赖也要在那城门守着了。当下来不及多想,买了一匹快马,沿着乌西镇的方向飞驰而去。
不日后,乌西镇。
夕阳西下,乌西镇北部的平原上,一座座军营帐篷沐浴在金色的夕晖下,全副武装的士兵来回的穿梭在各帐篷之间,神情严峻。
一胡须皆白的老人背着药篓从郊外走进帐篷群,有年轻的士兵跟他打招呼:“阿布大夫,又去采草药了?”
白胡子的老大夫颔首应声:“可不是,出去忙了一天,可采了不少好药材。”
年轻的士兵瞅瞅他盛得满满的草药篓子,又瞟瞟老大夫身后,问道:“阿布大夫,这位姑娘是?”
顺着他的目光,老大夫后面,一个头戴布巾的少女怀抱药篓,身姿窈窕,面容极清丽。阿布大夫抚抚胡须,微道:“这位是我新收的徒儿,名作小翎。”
老大夫乃是老一辈出名的军医,德高望重,对于他新收的徒儿,士兵们自不敢说什么,恭敬地目送采完药的师徒走入军医帐篷。
军医帐内,药草清香,老大夫有条不紊的将新收获的草药分类摆放,少女跟在他身侧忙碌。不消说,这个人就是云翎。
话说云翎三日前快马加鞭追到云舒所在的这片营地,奈何军营监管严密,她死活也混不进去。好在她耐性好,沉住心思,在军营旁踩点多时,将目光盯住了帐篷内每日必出去采药的老大夫。于是,她在郊外与老军医“偶遇”几次。她刻意跟随他,一路帮助老人采到不少好药,在老人的感激下,她及时的扯了个慌,自称是无依无靠投奔月城亲戚的无家少女,老人怜她孤苦无依,又见她聪颖灵慧,还懂得几分药理(在云霄阁跟着江湖神医荆安混了好些年的云翎,自然多少通点药理),便收了她做了徒儿。
就这样,她大摇大摆混进了军营。
军医帐篷位于营地东北处,离正中心的主帐篷不远。云翎研磨着药粉,眼光时不时往主帐瞟去,雪白的主帐内,她日思夜想的人正在那里,同部下商议剿匪的下一步安排。她心中盘算着,等诸人散去,她便找时机去主帐内见云舒。他与她们家之间的恩仇,总归是云家对不起他,她任他打也好骂也好,横竖死活也要跟着他。
她正打着小九九,耳畔传来老大夫的自言自语:“哎,少宗主的肺疾这阵子发作的厉害,真是让人头痛。”
云翎闻言一惊,道:“师父这话怎么说?”
她的反应太过强烈,以致于老大夫定定瞧了她一会,她发觉自己的异常,赶紧出来圆场:“梵音少宗主天人模样,世间敬仰,我们寻常女子,自是仰慕不已,如今闻他抱恙,当然焦急。”
老军医释然,道:“此事一言难尽。这少宗主乃是陈年旧疾,本就棘手的很。加之这些日子事务繁忙,连日操劳下来,病情加重,这几天咳嗽不断,伴有咳血症状,前天夜里竟还晕厥了过去。”
“什么?晕厥!”云翎听的心惊肉跳,急道:“那可怎生是好?”
“我已经将病情控制住,本来好生静养些日子病情可以好转,但目前剿匪的形势来看,容不得静养。只能盼事情顺利,早日剿完归去。”老军医摆弄着手中药材,又补充了句:“对了,还要留意不能让少宗主受刺激,情绪波动太大,会导致病情更严重。”
“不能刺激他?”
“对,老夫曾医治过一个类似的肺疾病人,病情本来就不轻,后来又遭受痛失爱子的打击,强烈的刺激之下,病情急转而下,竟咳血而亡。”
云翎脸白了白,方才那寻到机会与云舒相认的念头,终于压了下去。
他同她,隔着血海深仇。在这顽疾时刻会发作的紧要关头,她不能见他,不能刺激他,不能让他想起那些血淋淋的过往。
她苦笑,终是拿了药材去一侧默默研磨。
入夜,云翎在榻上翻来翻去的睡不着。如此辗转了几个时辰,天将亮的时候,她起身收拾好,背着药篓子出了营地。
昨天她在野外跟着老军医采药的时候,曾听说附近有一味名仙鹤草的药,治疗咳血再好不过,于是她拿着药铲,便往郊外寻去。
忙活了一上午,她在方圆几里内寻了个遍,脚掌都踩出血泡,终于采了不少仙鹤草,这才高高兴兴的回去。老军医见她带着仙鹤草回来,一愣,道:“这么多,你可跑了不少地方吧。”
云翎笑笑,道:“快给少宗主煎药吧,早点服药,早点病好。”
老军医的目光在她脸上转了转,落到那几道伤痕上,道:“你的脸怎么回事?要不要上点药?”
云翎摸摸脸颊,道:“不碍事,采药的时候,荆棘划伤的。”
老军医没再说话,给了些药让云翎敷着。云翎上完药后想了想,干脆借着伤口的名义顺水推舟,用面巾蒙住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