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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撞开了箭矢,却不料这是一枚特制的双箭矢,一发箭里有两枚箭头,马绳撞开了其中一枚,另一枚只是方向歪了丝毫,仍飞速朝目标飞去。
下一刻,便传来“哎哟”一声痛呼,是一个女子的声音。
“是人?”公子哥们一惊。
“怎么是个人?万一射中了就糟了!”其余几个公子哥说着,纷纷策马前去查看情况。
几人还未走到,深厚的草丛被一只纤细的手拨开,一个女子从草丛中跳出来:“谁?谁拿箭射我?”
女子气咻咻地向这边跑来,远远地冲领头的公子喊道:“是不是你放的箭?差点就要人命了!”
“幸亏我福大命大!”她接着咒骂了一句:“混蛋,把我的靴子都射坏了!”
她左手抓着一枚箭矢,右手提着一只白色靴子,老远的看实在很滑稽,领头的公子哥忍不住笑出声来。
女子怒道:“不许笑!”
其他人听到动静,都围过来,诸人朝那怒气冲冲的女子看去,那女子一袭粉色长裙,身姿窈窕,隔着有些远,瞧不清面容。
余将军见那女子并未受伤,先前悬着的心落了地,再回想片刻,喝了一声:“大胆,何人敢擅闯我皇家草场?”
那女子没回答余将军的话,眼珠子骨碌碌一转,在草场上搜寻了一圈以后,倏然面带喜色:“言汐!”
百步来外,正查看北燕良驹的言汐被一群人围着,并没听到她的呼喊。
“等下再跟你们算账!”粉衣女子瞪了公子哥们一眼,又穿上自己的鞋子,一蹦一跳的向言汐跑去,余将军见她直呼言汐的名字,猜她应该跟大周的小侯爷是熟人,再见她身着周朝装束,穿戴皆不寻常,应是大周的贵族,联想起这位大周的小侯爷此行带了家眷,十有八九便是小侯爷的女眷,当下便没再阻拦。
“言汐言汐言汐。”女子连声唤着,话音清脆如林中黄鹂鸟,传入耳中说不尽的婉转动听,周围一圈人都被这嗓音吸引去,纷纷将视线落在她身上。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百二十话 再遇
“言汐言汐言汐。”女子连声唤着,话音清脆如林中黄鹂鸟,传入耳中说不尽的婉转动听,周围一圈人都被这嗓音吸引去,纷纷将视线落在她身上。
女子雪白瓜子脸,一双眸子清亮如泉,容颜甚是秀美,因着风大,她在及踝的粉色长裙外搭了条胭脂红的披风,与披风相同样式的,还有头上戴着的风帽,那款式北燕寻不出来,秀致的帽上绣着几支交错绽放的绯色锦葵,帽檐装饰着一圈粉色的兔毛,细细绒绒地点缀在白皙如玉的脸旁,显得一张俏脸分外粉嫩,让人没缘由想起晨光中迎着朝阳的娇艳花骨朵,粉嘟嘟颤巍巍地挂在枝头,可怜又可爱,饶是让不少见惯了美人的公子哥不由也多瞧了她一会。
“亲亲!”在女子还离言汐有一段距离的时候,忽地有人截住了她的去路,那人身材颀长,一双酒色的眸子如波光荡漾,正目不转睛盯着她。
他的目光太过炙热,女子有些莫名,问道:“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亲亲!”那人霍地上前一步抱住粉衣女子,震惊与狂喜挂在他的脸上:“亲亲!云亲亲!”
“喂!你干嘛!”她被他箍在怀里,喘不过气来,满鼻子都是熏人的脂粉味。
周围的一圈人暗自咋舌,敢情这不是大周小侯爷的相好,而是晋康王的?
“亲亲!我可找到你了!亲亲!”尽管怀里的人不住挣扎,李承序仍是抱得死死的,周围人的嘴都张成了鸭蛋,因为他们惊讶的发现,一向除开奚氏少宗主之外谁也不放在眼里的的小王爷——哭了。
他抱着她,哭了,哭的很惨;几乎是嚎啕大哭,挂着泪水一会深情地唤着亲亲,一会大骂:“你这死女人,把我跟他都丢下,你这没良心的,你走后本王没一个晚上睡着过,你赔本王的损失……”妖孽绝伦的晋康王眼泪哗啦啦如雨下,似孩童般伤心哭泣,鼻涕眼泪都蹭到对方身上。
围观的一圈人表示完全云里雾里。
“放手!”粉衣女子大喊,对方却完全没停下来的意思,推又推不开,她急的头上都冒汗,喊着我不是什么青青还是清清,我是星空,可他勒得太紧,又一直嚷嚷,她的挣扎跟他比起来实在太弱,来不及多想,她张嘴卯足劲狠狠咬了对方一口。
“啊!”小王爷吃痛,终于松了手。
重获自由的星空迅速向后退了几步,揉揉肩膀上被勒红的地方,道:“我说这位,你到底是谁啊?求求你不要乱扑人好吗?”
“亲亲,”李承序的表情在刹那僵住:“你……你不认得我了?”
星空暗想着,自己虽失忆了,可若真是曾经的熟人,定不会连自己的名字都唤错,这么一想,这男人必是认错了人,于是认真地道:“你弄错了,那什么青青还是琴琴的不是我。”
“本王怎会认错!你就是我的亲亲!”李承序道,复又上前来拉她,星空赶紧往后躲,两人正拉扯着,忽然又有黑影逼近,来到两人身畔。
身材高大的东辽世子疑惑地瞧着星空:“贵人?你怎么在这?”
这回一圈人彻底傻了眼,原来这女的脚踏三只船,不止跟大周小侯爷交情匪浅,还跟晋康王、辽东世子皆有关系。
当然,星空也傻了眼:“什么?什么贵人?”
耶律康道:“贵人,你不记得我了?在月湖桥上你救过本世子一命!”
星空捂着脑壳:“什么亲亲,什么贵人?天啊,谁来跟我解释一下,这到底怎么回事啊!”
碧衣一闪,有翩翩身姿格在了中间。
“言汐!你可来了!”星空缩到言汐身后,道:“这些人是谁啊?为什么老跟我说莫名其妙的话!”
言汐将星空往后一带,迎上小王爷跟耶律康的目光,已是含了笑,“让两位见笑了,这是我颜家女眷,平日里不方便抛头露面,小王爷耶律世子若是有事找她,尽管同惜说。”他扭头将视线落在星空身上,眼神瞬间变得异常柔和:“不是让你在别院玩么?怎么跑到这来?”
“我在院子里快闷死了,你又不带我出来玩。”星空委屈地道:“我翻过马场围墙偷偷来找你,结果却险些被一箭射杀了。”
“射杀?怎么回事?”言汐眸光一紧,迅速打量她上下:“可有受伤?”
“万幸没有,可我的靴子被射坏了!”她指着自己的靴子,气恼不休地给言汐看。方才那会她纯属运气好,那箭矢在歪了方向后,射到了她的靴子上,那靴子是皮质的,上面零零碎碎镶嵌了一些质地坚硬的宝石,箭尖好巧不巧射中了一块宝石,宝石保护了星空的脚,当场碎裂。
星空气呼呼地指着几个围观的公子哥:“就是他们!他们拿箭射我,第一下没中,又补第二下!”
几个公子哥连忙摆手:“颜小侯爷,我们不是有意的,我们以为是头獐子。”
“狡辩;明明……”星空欲继续告状,却被一阵呼喊打断。
“夫人……”草场那畔远远地跑来两个气喘吁吁的侍女,“星夫人,您跑这么快,可叫婢子们担心死了。”正是剪烛跟秋心。
“夫人?”李承序的眸光扫过星空,瞬时锐利如锋芒:“什么夫人?”
“是惜的不是,”言汐神色不变,笑盈盈牵过了星空,向众人引见,“忘了跟诸位介绍,这是拙内萧氏。”他一面说一面又指着围观的人,一一向星空介绍:“星空,这位是我们周朝的晋康王,这位是辽东的耶律世子,这位是北燕刘将军……”
“原是颜小侯爷的夫人。”一侧的耶律康摸摸鼻子,讪讪地道:“看来是本世子认错人了。”
李承序无法接受:“胡说!她明明就是本王的亲亲,怎么可能是什么劳什子夫人!”
他再次走过来,想拉星空的手:“亲亲,跟我走。”
星空躲了一躲,摇头道:“我为什么要跟你走!”
“亲亲;你怎么回事啊?”他急切的指着自己:“我是李承序,哦,不,我是小金,小金啊!”
星空不耐之下连礼数都顾不得:“我说你这人怎么听不懂话呢,我不是那什么青青,我叫星空,你认错人了!”
“认错人?你是本王的亲亲,本王怎么会认错!”李承序急道:“你到底怎么了,究竟出了什么事?”伸手又去拉星空的衣袖。
“小王爷。”言汐的笑冷了几分,将星空带离了几步,“这是惜的妻子,还望王爷自重。纵然王爷仙逝的王妃同惜的妻子有几分相似,那也只是相似而已。这世间女子千千万,偶尔一两个容貌相似的,也不足为奇。”他摇起玉扇,优雅的笑,不知有意还是无意,那“仙逝”二字,被他咬的重重的。
晋康王的几个近侍围上来,小声劝道:“小王爷,王妃早已过世小半年了,灵柩还是我们亲自送进的承陵,人死哪能复生,这姑娘绝非王妃,顶多只是长的相似罢了。”
“不,不可能……”李承序情绪激动地摇头,随后问道:“梵音呢?去哪了?”
近侍赶紧回道:“回小王爷,梵音少主跟淑和帝姬去了前面的林子里。”
李承序不管不顾跳起来,向身后高声大喊:“梵音!梵音!亲亲在这里!亲亲在这里!”
“梵音?”星空喃喃自语,这两个字眼让她涌起一股奇怪的感觉,像是心房被什么撩拨了一下,带来微微的悸动,她忍不住问:“梵音是谁?”
她的话还未落地,前方连绵起伏的茵茵草地上,一骑白色骏马迎面驰骋而来,马背上的男子墨发白衫,气质清冷,雪色的衣袂随着微风翩跹飞舞,恍若掀起一场蒙蒙的雾。
马蹄声越来越近,虽还隔了几十步,那人却已然一眼瞧见他,而她也恰恰抬头迎上了他的视线。四目相对的一瞬,星空的心咯噔一跳,似被什么力量快速地击中了心房,碰撞出细微的疼痛,她的呼吸陡然变得急促,不由自主的张口,居然有想说话的冲动,可想说什么,大脑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