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还没下过瘾呢,星空愕然:“为什么?”
小睐表情很受伤:“今日你到底怎么了,一会走神,一会发呆,下了五盘输五盘。你这么不在状态,是瞧不起我吗?”话落袖子一甩,气鼓鼓离去,徒留星空一人傻眼。
她有这么心不在焉吗?
那又是为什么呢?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百一十三章 等待
第四日,星空决定不再出门,就赖在家里打发时间算了。不想吃过午饭,阿淳来青竹小院串门,手里还提着一大包东西,娇羞的问星空:“这是我自己做的嫁衣,你瞧瞧,好不好看?”
阿淳即将嫁人,对象是远方亲戚介绍的一名小伙。婚事两个月前便开始筹备,此番那一大包衣料,一针一线密密缝的,便是她的新婚嫁衣。
星空看着阿淳喜气洋洋地试穿新妇装,连连点头:“好看极了。”
阿淳羞赧一笑,换了个话题:“你同言公子,听说认识许多年了?”
星空磕着瓜子点头,“是啊,从小就认识。”
“你们既然感情这么好,怎么这个岁数了还没完婚呢?像我,比你还小两岁,在别人眼里,已经算是老姑娘了。”
这个问题,星空曾问过言汐,因为周围的人一般十五六岁便会成婚,到二十岁的时候,孩子都有好几个。可她与他,在他的诉说里,过去的感情明明那么好,却为何迟迟没有成亲呢?
当时,言汐表现得很愁眉苦脸,他是这样回答的:“你爹娘就你一个女儿,心肝宝贝般藏在家里,你都老大好几了还舍不得将你嫁出去。想当年我带着家传的玉璧,年年上门求亲,年年都被你爹找各种理由婉拒了,说是要将你留在身边再宝贝几年。。。。。哎,可怜我翩翩一佳公子,外人看起来光鲜无比,实则老大不小了,还是光棍一条。。。。。”
他长嘘短叹的模样浮现在星空脑中,历历在目,星空低低笑了笑,向阿淳道:“我们嘛。。。。。不急,再商量吧,反正早点晚点都是要成亲的。”
阿淳没接话,半晌,抿唇一笑,艳羡地瞧着星空:“星姑娘真是好命,言公子这么出彩的人物,偏偏眼里只有你一个。”
星空有些不好意思,道:“他嘛。。。。。”想起这个人,想起那张笑若春风的脸,她突然满心欢喜,像被甜美的蜜糖软绵绵充盈心房,却一时半会找不出形容词,只道:“是挺好的。”
她话落,起身走到窗前,窗外的天不知什么时候变得有些阴沉,隐约是风雨欲来的前兆。星空扶着窗,遥望着暗色的云层,道:“要下雨了。”
她没由来的沉默片刻,倏然低低自语:“不晓得言汐那里有没有下雨?”
阿淳在旁边笑起来,“想他啦。”
星空道:“谁想他,我才没想!”
“死鸭子嘴硬!”阿淳戳戳她的脸,笑容更甚,道:“你瞧你,钓鱼钓的心不在焉,同小睐杀棋杀的心不在焉,同你说话,没两三句你便走神,一个人时而发呆时而傻笑时而皱眉,这不是想他是干嘛?典型的相思病!”
这一段话噼里啪啦下来,如骤雨直扑面门,又如醍醐灌顶。星空霍然怔在当场。
她联想起这几日,即便日子再怎样惬意,吃饭的时候,在某个霎那她会呆上一呆,莫名其妙的想,言汐吃了没有,吃的是什么,合不合口,饱没饱肚。
与秋心小书童戏耍的时候,她会没由来地想,此时的言汐在干什么?是在同各位生意伙伴把酒言欢,还是同竞争对手唇枪舌战?
睡觉的时候,她会躺在床上翻来翻去,想着这个时辰言汐睡了没有,是否还同平时一样,倚在灯下翻看账簿?
她先头不晓得这是什么心理,只觉得等待里的光阴似乎拉长了,每天都过的很慢很慢,慢到一日之内,日出日落,月升月坠,无数个光影流转的瞬间,留出大段的空白,她无意识的一遍又一遍地忆起那张容颜。
原来,原来,这一切,不过因着思念。在他离开后的几日,她是如此的想念他。
言汐走的第五日,星空酿了几坛梅子酒。言汐曾说他喜欢青梅酿制的酒,说那六月底的青梅,色泽清雅,洗净捞起后,浸入透明的液体,经数月发酵沉淀,酒液呈潋滟的琥珀色,闻之醇香酸甜,品之果香交融,入口清爽,后劲绵长。每一盅皆蕴着文人墨客的情怀,酸甜甘美,意蕴悠远。
月朗星稀的夜,月光洒下薄雾似的光,清风抚万物,满院兰花香。星空将新酿的酒,小心翼翼封存于木棉树下,连着这几日的心潮起伏,思念澎湃,尽数赋予这满满的青梅酿之中。
忙活完一切,星空立在树梢下,夜风将她的裙裾吹得翩跹摇曳。她遥望天幕上的星子,良久,露出一抹浅笑,喃喃道:“言汐,言汐,快回家……”
言汐走的第六日,算算日子,该是回来的时候了。然而星空左等右等等了一天,却没见到半个影子。
第七天,直到夕阳西下,言汐仍旧没回。小书童在院内走来走去,自语道:“主子怎么还没回呢?不是说最迟七天就会回么?”
星空本就望眼欲穿,听了他这话愈发焦躁,不料小书童陡然表情一僵,道:“主子回来途中要路过宁城,可宁城这阵子正在闹起义,几万人挟持了燕都郡王,大张旗鼓地说要把朝廷给掀翻了!”他拍拍脑袋,着急道:“我们主子是朝廷里头的人,该不会。。。。。也被那些乱党给挟持了吧!”
一旁秋心撮着手帕,紧张兮兮地道:“以我们主子的身份,若被乱党察觉,十有八九会被盯上。”
这一席话听得星空心头突突跳,这一夜翻来翻去,竟无半点睡意。
到了第八日夜间,仍没有言汐的消息,星空愈发忧虑,一个人坐在秋千上魂不守舍,咕噜跑来蹭蹭她的脚,她没反应,咕噜又跳到她的膝盖上,用毛茸茸的头顶她的手,她只是敷衍的摸一摸,无精打采。就这样等了很久,她居然靠在秋千上,迷迷糊糊睡去。
一弧月牙升到夜幕正中之时,院门被推开,风中传来清荷的气息。碧衣公子推门而入的霎那,便见木棉树下的女子,斜倚在秋千上睡着了。女子怀里的毛绒球却立起来,大眼睛亮晶晶,嗖一声跳下秋千,径直奔到言汐面前,摇着尾巴“喵呜,喵呜”地叫唤。
碧衣公子摸摸猫咪的头,指指秋千上的女子,做了个“嘘”的动作。猫咪似乎看懂了主人的意思,敛住了叫唤,乖巧地依偎在言汐的脚畔。
月光幽幽,铺泄于万物之上,藕荷衣的女子斜倚在木棉树旁,乌黑的发丝似一匹柔软的缎子,散散披在肩上,两瓣朱红的木棉花随风落在发上,似点缀了几簇妖娆的珠花。那阖上的双眸,长睫若蝶翼,投下一弧暗色阴影。
星月无声,夜色静谧,为这秋千上的睡颜凭添几分恬然。言汐步履轻移,待走到秋千前面,忽然躬下了身。
但他什么也没做,只那么瞧着她,静静地,安然地。苍穹上一斗星子熠熠闪烁,散着温柔可人的光亮,可他的眸子,却比那星光更加温柔。
良久后,他俯下身去,抚了抚女子的脸颊,将一声低而满足的笑,留在缠绵的风中。
房内烛火通明,言汐将星空抱到床上,小心翼翼替她盖好被子,安顿好后,他站起身揉酸痛的肩背欲回房——为了加快速度赶回来,他一日一夜不曾合眼,确实有些乏了。
不曾想脚步刚一迈开,袖口突然一紧,一只纤细的手抓住了他的衣角,床上的女子咕哝了一句什么。
“你说什么?”言汐没听清,将耳朵凑过去。
“秋心。”床上的女子喃喃低语,原来是梦呓。
“馋猫!做梦都还想着秋心的糕点么?”言汐有些好笑,忍不住轻轻捏了捏她的脸颊。
“秋心。。。。”星空仍是低声梦呓,然而下一句却让言汐的脚步一顿,“言汐回了么。。。。。”停顿了一下,又道:“我想他。。。。。。”
她语无伦次呢喃不清,可言汐却清清楚楚亲听到那一句——我想他。
那霎那,方才的疲惫、倦乏、劳累统统消散如云烟,心中惟余满满的欢喜愉悦。他一低头,握住她抓着他衣袖的手,送到唇边,浅浅吻了吻。
她在睡梦中似乎感受到他的亲昵,眼睫微微颤了颤,粉粉的脸颊被床褥里的热气烘得红扑扑的,似十月枝头的红果,言汐心中一动,这近十天的思念终于破闸而出,一发不可收拾。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百一十四话 小狗
是夜,星空做了一个梦。
她梦见自己躺在一片草地上,正以手枕着头看天上的白云,草地软绵绵的,像是厚厚的被褥,她窝在里面,舒服极了。
这时来了一只小狗。
这个小狗十分十分十分热情。
它来到她身边,凑到她脸旁,一边凑得极近的嗅她,一边舔舔她的脸,再舔她的眼睛,舔她的鼻子,末了还咬了她的嘴唇,还好,它的力气不大,基本上是含着的。。。。。
小狗热热的呼吸喷到她的脸上,微微的痒,她便拿手推了小狗几下,谁料小狗反而拿爪子按住她的手,还舔舔她的手心。
最后,小狗闹够了,心满意足地在她身边躺了下去,老老实实睡着了。嘿,别说,它挨在她身边,还挺暖和的。
这个梦境好生奇怪,哪里来的小狗呢?睡梦中的星空迷迷糊糊地想着,再次陷入了周公的世界。
天光大亮的时候,阳光照进窗户,投到床上女子的脸上。
光线有些刺眼,床上的女子挪了挪睡姿,避开那束光。
咦,怎么挪不动?往日宽敞的床为何这么挤?
莫非是咕噜跑到床上来了?不对,咕噜怎么会这么占面积!
懒得睁眼,那就伸手摸摸。。。。摸摸。。。。。在被窝里摸摸。。。。。咦,那是什么?有些坚实,又有些弹性,指尖在那玩意的轮廓上探了探,个头上像两个很大很大的馒头。。。。。
馒头?啊!她想她一定是饿了,才会蹦出这种比喻。
不对!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