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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州祭-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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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顿了顿:“他说,这里不适合我。此前我一直不知道这句话是什么意思,直到如今我离开陈州半年才懂得,桓溪,你也应该懂。”
  正椅之上的桓溪沉默良久,殿中只听得到更漏声点滴绵长,如在奏响一出离曲,倏然,他端起药碗将汤药一口饮下。
作者有话要说:  不知道为什么第51章在我这边晋江APP上不显示啊,不造各位大人能不能看得到,唉,好忧心━┳━ ━┳━

  ☆、众里寻他千百度(二)(修)

  我同未央离开燕宫的那日,天地阴郁,有雪欲来。
  隐歌在我们前日离开陈州,未央说她是有要事要办,之后会来找我们。
  离开前日我同阿桑去师傅墓前祭拜,如今一别半年未能来看看他老人家实在是个不孝徒儿,然而我和阿桑到了墓地才发现碑前清酒尚温,半支素雅的桃木簪安静地躺在墓前,看来是有人在我们之前前来祭拜,我惊然四顾,却见山腰北风卷着黄沙,一袭黛色衣衫踏马疾驰,腰上的长剑在苍茫中刻出几分凛冽。
  她终究还是来了。
  那日在屋中听了隐歌与我师兄的对话后我将师傅墓地的位置告诉了未央,师傅葬在陈州东南部的望南山上,这是他亲手写在遗书中的地方,我想他大概是因为思念故土才会选择长眠于此。师傅在世时未曾说过一字半句关于妻儿的话,我只记得他教我抚琴时经常会弹一首叫做半山隐的曲子,说是故人所赠,如今想来不知是不是与隐师娘有关。
  望南山是个小山丘,除了我们几个再没人知道师傅的墓址,我想即便隐歌能力再大也未必能找到这里,于是便将地址告诉未央,让他去告诉隐歌。
  我蹲下身将那半支断簪握在手中,那上面刻着的篆文在经年中几经磨损,如今我已辨别不得,身旁的阿桑突然道:“这半只簪子我好像在哪里见过……”
  阿桑一语惊醒梦中人,我兀地想起师傅去世时手中亦握着这样一只断簪。
  看来师傅一直未忘记师娘。
  同心而离居,忧伤以终老。
  我本以为根据我们离开燕宫那天的天气来看应是大雪不久将至,可是如今我同未央在君顾山山脚的破木屋中等了两天却是连片雪花都未能看到,早知道就该听小明子的话不该全信司天监的那帮老头了。这两天我过得很是郁闷,一是君顾山地理位置偏僻山脚少有人家,这两天未央同我只能吃些没有任何佐料的水煮“青菜”充饥,搞得我整个人就像霜打得茄子一般无精打采的,其实整日吃“青菜”倒还可以接受,最不能忍的是我在屋中憋得无聊本打算去君顾山上走走探一探地形,也好在大雪苍茫时不至于迷路,未央却说君顾山豺狼虎豹众多,要我好生看着这破屋他一人在我未醒时去了山上。
  我一个人去山上他担心难道他去山上我就不担心么?我蹲在火堆前生闷气,将手中的“青菜”一股脑扔进沸水中,其实未央提醒过我这玩意儿不叫青菜,但我看它是青的菜就一直懒得改叫别的。我愤愤地拿着树枝做的筷子在锅中翻动着“青菜”,未想手上的力道没控制好锅一偏里面的水混杂着“青菜”瞬间全都倾了出来,毫无意外地浇灭了底下燃着的那堆火。
  我忽然记起未央告诉过我这是他找到的最后一捆干柴来着……
  我看着面前冒着黑烟的火堆,左右事已至此我也无力回天了,索性将手上的筷子也一并扔了进去。
  一个时辰后。
  我坐在木屋门前的台阶上,有气无力地靠着檐柱,双目望穿秋水般地望着不远处的君顾山,那里却是连个鬼影都见不到。未央这一走也有好几个时辰了,却到现在还不回来,我现今已饿得两眼昏花,不知道还能坚持几个时辰。
  突然有一只肥硕的鸟停在了我面前三尺处,黑曜石般的双目定定看了我一会,随后神气地拿着将喙在地上擦了三擦,又望了我一会,再啄啄自己油黑发亮的羽翼,最后微抬着脑袋高傲地在我面前来回踱步,实在是装得一爪好逼。我不知道这只鸟到底想要干啥,只觉得它健硕的胸脯和腿烤起来味道一定不错。
  心中打着这样的算盘,我一面朝它和善地笑着,一面一步步地接近它,那只鸟没有理我继续悠闲自在地踱着步,不时抬眸远望似在等着谁。不过这只鸟实在是傻得可以,连我靠近它都没有察觉,等到它察觉到时我已将它缚在手中了。
  这个故事告诉我们,装逼是没有好下场的。
  傻鸟在我怀中拼命挣扎,我温柔地拍了拍它的脑袋,道:“之前那般欲拒还迎,现在不如就乖乖从了本姑娘吧。”
  它果真听话地耷拉着脑袋不再乱动。
  我抱着那只鸟回到屋中,重新面对满屋狼藉时才想起自己刚刚好像浇湿了最后一捆柴……
  那谁说过,不作死就不会死……
  我泄气地坐在地上,这世界最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而是当你很饿很饿的时候食物就在你手中你却不能只能看不能吃,这就比方你好不容易有个机会和喜欢的姑娘亲热结果赶巧不巧那姑娘刚好那日来了葵水,委实叫人心里跟猫挠似的痒,不过这只傻鸟有一点倒可以利用,身子跟个火炉似的,抱着倒可以取暖。
  我抱着那只鸟靠在墙角迷迷糊糊睡着,睡得很不安稳,梦中光怪陆离地出现了许多东西,有漫天的大火与凛冽的刀光,有哀婉的琴曲与幽冷的深渊,有飘着簌簌冷香的红梅林,混杂着水墨丹青的画卷在眼前如过眼烟云般迅速掠过,后来又隐约感觉身旁多了个火炉,我踢了好几脚才将那火炉给踹开。
  醒来时发现身上多了件衣服,是未央回来了,我忙起身去找他,在门口恰巧遇见他背了一捆柴回来,见到我笑道:“你醒了?”
  古人云君子容止有德,我想大约说的就是未央这样的人,比如他现在即使是如山野农夫一般负着柴也能于举手投足间生出一番风逸俊朗,我不知为何突然紧张起来,手中握着他的衣服语无伦次道:“你的衣服……给你、我不热,不是,我、我不冷……”
  他放下柴禾走到我身边,将我手中的衣服接过展开给我肩上,“你刚刚睡时有点起烧的迹象,还是先穿着吧。”说罢冲我浅浅一笑,“外头冷进去吧。”
  我跟在他身后走进屋内,这才发现之前被我搞的一塌糊涂的火堆已被他清理干净,不禁感到有些抱歉,口中吱唔道:“那个……我不是故意的,其实、其实我会做饭的……”我兀地想起之前的那只傻鸟,遂讨好似地道:“对了,方才我还捉到了一只鸟,咱们晚上有肉吃了。”我兴奋地环顾四周,却俨然不见之前那只傻鸟的踪迹,这鸟时候倒还挺聪明的,一定是趁我睡着时偷偷逃走了。
  我正在心中怨恨那只鸟不给我个将功补过的机会却恍惚中听到哪里传来的两声虚弱的咕咕声,寻着声音找去,只见那只鸟正躺在木屋中的乱草堆里一动不动,睁着大眼怨恨似地盯着我看,原先乌黑油亮的羽翼上多了许多新鲜的脚印。
  我走过去心疼地把它抱在怀中,拍拍它身上的灰土:“我睡前还把它抱在怀里来着,怎么一会功夫就成这副德行了?”
  未央看了两眼,问我道;“你是不是……睡着的时候踹了它几脚?”
  “啊?”我这才想起方才梦中梦到火炉的的事,心虚地咬咬下唇,不过左右它也是要成为我们的肚中餐的,遂道:“不管了,先宰了它再说。”我将那只鸟递给未央,“你下手吧。”
  他接过鸟却拿在手中左看右看迟迟不动手,忽然掀开那只鸟的右翼从里面拿出了一张字条,我好奇地道:“这里怎么有张字条?”
  未央笑着抚摸着那只鸟,“千千,看来你今天不能吃它了。”
  “为什么?”
  “它是阿迟养的信鹄,这次来是给我传信的。”未央将傻鸟放在地上,它亲昵地在他的衣角上蹭了蹭,然后高傲地看了我一眼。
  姜雪迟么?看来这姑娘的兴趣爱好果真是异于常人的,一般人不都是用信鸽传书么,她偏生养了这么一只大信鹄,还傻不拉唧的,幸亏我刚才没有烤了它。
  未央展开字条,看了片刻突然皱起眉来。“怎么了?”我问他。
  他抿了抿唇犹豫道:“阿迟那边出了点事,我可能要去宣州一趟。”
  “现在就要去吗?”
  他默然思瞑片刻,“我在山脚那边见到有一户人家,我先把你送到那里去,我去宣州三日后便会回来,等我回来再一起去找雪三藤。”
  陈州与宣州虽然相去不远,但三日时间确实是赶了些,而且万一在他回来之前这里就下雪了呢,便道:“你不用那么急的,我一个人去也可以。”
  他不容我分辨半句,坚持道:“山顶地势复杂,等我回来一起去。”
  我拗不过他只好面上先答应下来。
  那日未央就将我送到了山脚的那户人家,那户人家家中只有两位老人,面容和善,像对待家人一样照顾我这个陌生人,不仅给我安排了住处,还给我准备了饭菜,自师傅去世后我就再没有家的感觉了,我想若我的父母尚还在世的话大概也是这样照顾我的,想至此处我一下没忍住落下泪来,口中嚼着香甜软糯的饭菜却如何咽不下去。
  大娘见我这般忙问:“怎么了?我做的不好吃吗?”
  我摇摇头,将脸上的泪痕擦掉,握着她的手道:“大娘,不关你的事,这是我吃过最好吃的饭菜。”
  大娘笑着拍了拍我的手,“快吃吧,孩子。”
  下午的时候气温突然降了下来,北风卷刮着残叶的灰烬呼呼地吹,看来这次是真的要下雪了,我和未央等了两天都不见片块雪花他一走偏生就下了雪,这老天爷当真是在玩我。晚间我在大娘家中歇下却不敢睡着,裹着被子趴在窗上透过窗纸向外看,外头的北风依旧凛冽,肆意呼啸,似乎要将一切都刮走。
  雪三藤只在雪下三次后的早晨初阳伊始时才会长出,若过了那个时辰便会枯萎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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