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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州祭-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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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夫人最近觉得心口燥闷,食不下咽,想请言医师过去看看。”
  “哦?”我眄了她一眼伸手倒了杯茶,“草民是鲁莽之身只怕惊扰到娘娘,姑娘还是去请医阁的医师们吧。”
  她突然跪在我面前,哭着乞求道:“奴婢恳请言医师过去一趟,不然……不然夫人会打死奴婢的……”
  看来虞幼梧不见到我是不会善罢甘休了,我抬手将杯中的茶饮尽,站起身道:“那好,先容我进去准备一下。”我转身向屋中走去,走了几步却觉得脑子有些混沌,身子不自觉地欲向一旁倒去,那婢女连忙扶住了我,“言医师可还好?”
  “我没事。”我揉着头推开她的手,只身回到屋中拿了医箱,脚步有些错乱跟在那姑娘身后向虞幼梧的宫中走去,我不知道今晚到底是怎么了,总不至于娇弱到吹个风就头晕成这个样子了吧。
  我虽记不太清虞幼梧到底住在哪个宫,可这婢女委实奇怪地很,给我带的路越来越黑,周围都是比人高的灌丛,脚下的青石板上因鲜有人踏而铺满苔痕,我心中一惊停下步子问她:“你到底要带我去哪?”
  那婢女回头看着我,笑道:“夫人就在前面。”说着指了指前面半隐在灌丛中的亭阁。
  我竟不知燕宫还有这么个地方,抬首远望只见那亭中有一人身着玄衣候着,想来大概就是絮夫人,看来这次不是我给她看病倒是她给我“看病了”。
  我未再多说什么,只随她继续向前走去。
  我在亭前停住脚步,亭中的女子背对着我站着,头上精致的步摇金钗在月光下折着淡薄的光,那婢女提着灯走了上去,俯身喊了一声:“夫人,言医师来了。”
  虞幼梧回过头来,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嘴上噙着三分笑意喊了声:“言医师。”
  我对她行了一礼,装不知道:“不知夫人叫草民来此是有何事?”
  “言医师很像本宫的一个朋友。”她淡淡一笑,“本宫今日是想亲自确认一下。”
  “既然夫人不是要言某看病的话,那言某就先告辞了。”我对她作了一揖转身欲离开,未想刚一转身一白一黑两个身影就拦在了我面前。
  竟是“黑白无常”,难道……难道当初追杀我一路的都是虞幼梧派来的人?方才的晕眩再次袭来,我只好将指甲嵌进掌心让自己暂时保持清醒,装做镇定转首看向她:“夫人这是何意?”
  “也没别的意思。”她一步一步踏下亭来,“本宫早就说过,只是想确认言医师是不是本宫的旧友。”
  我本以为这是在燕宫,我又是请来为桓溪治病的医师,即使虞幼梧知道我是谁亦不敢对我怎样,可是如今看来倒是我小看她了,看她这语气怕是早已知道我是谁了,现今敌强我弱,我只能先按兵不动,不动声色将袖中的银针拿在手上,开口道:“是或不是,夫人心中最清楚。”
  “既然已经逃走一次还要回来送死做什么?”她走到我身边,嘴上带着嘲讽的笑意,“当初陛下欲杀你而后快,现在你却女扮男装遮容改貌也要进宫为他医治,我真是小瞧了你对他的痴心。”
  “是么?”我以同样的笑容回她,“我也小瞧了当初大公子对夫人你的痴心,竟然肯将自己的性命交由夫人来作为诬陷我的证据。”
  “他的死与我无关!”虞幼梧倏然冷了脸,“千诺,你还是和以前一样让人生厌,我倒要看看这半年你变成了什么样子。”她向前半步伸手欲揭我的面具,我趁机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将银针插上她的后颈,扼住她的喉咙对面前执剑欲上的“黑白无常”道:“不想看着她死在我手中的话就给我向后退!”
  “黑白无常”倒是忠心耿耿,听话不再上前,我对虞幼梧笑笑,加重了手上的力道:“我已经不再是那个任你随意宰割的千诺了,治好了桓溪我就会离开,从此再不会踏进陈州一步,絮夫人,今日之事我可以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从此咱们井水不犯河水,怎样?”
  虞幼梧一脸不屑,“你以为自己现在还有资格同我谈条件么?
  “你什么意思!”
  “之前叫人给你送的那茶水……”她顿了顿,我却渐渐听不见她的声音,只能从她的嘴型上判断是“有毒”二字。我蓦然感觉脚下一阵软绵,掐着她喉管的手也渐渐试了力气,只好咬牙撑着不让自己倒下,但面前的人影却越来越模糊。我后退几步将银针给自己插上希望能阻止毒性扩散让自己保持清醒,我扶住亭前的只剩下枝干的梅树对虞幼梧道:“你若杀了我,桓溪也会死!”
  银针已经不起作用,我听不清她说些什么,只能任由自己靠着树干滑下,“黑白无常”的剑风凌厉而来,我恍惚中看到有暗蓝的衣袂在眼前飞旋,混着从天而将的红梅花瓣翩然落下,我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眼花了,只觉得空气中似乎夹杂了淡淡红梅的香气。
  有人将我抱起搂在怀中,我转首看了他最后一眼,澄碧如月的双眸,高挺的鼻梁,以及一双紧抿的薄唇。
  “未央……”我对他笑笑,再然后便失去了意识。
  醒来时是在房中,头痛欲裂,我正欲伸手给自己揉揉却惊觉右手被什么东西握着,转头一看才发现是未央,他坐在我的床边,靠在床桅上双目微阖,左手正握着我的右手。
  我慢慢坐起身,将手从他的掌中小心抽出,手搭在被子上托腮仔细将他望着。昨夜是他救了我,我不知道他为何会突然出现,未央这人我始终不能明白,除了知道他是祭师外其余一切关于他的过往都不知晓。我本以为他是为楚世子办事,后来却偶然看到他当初给楚世子的那两幅祭画仍在他手中,我好奇问他怎么会这样,他却答我:“未某辛辛苦苦得来的东西,为何要拱手他人?”
  我恍然大悟,“哦,反正楚世子也不认识祭画,你随便找几幅画糊弄过去就行了。”
  他摇着玉骨扇笑得那样奸诈。
  后来遇上姜雪迟,我又猜想他是齐国人,姜雪迟不像是寻常人家的女子,我看未央平日的举止风度也像是深门大户之家久经教养的结果,齐国姓姜的大户……难道是王室?
  他是……他是齐国的驸马么?
  我心头一窒,兀自想了半晌后摇了摇头否定了这个设想,他还没有娶姜雪迟,这样的话也只能算是准驸马。可他一个齐国王室的人竟能这样随意地出入楚国和燕国的宫廷,在如今九州国与国之间翻脸比翻书还快的形势下还敢做到这般自如随性,当真不容小视。
  他斜靠在床桅上,额角的发丝滑下遮住大半的面容,我看着他情不自禁伸手想要替他拨开头发,手刚碰上他的青丝未央就蓦地遮开眼,我被吓得一怔欲收回手却兀地被他抓住。
  我傻笑一声掩去尴尬:“呵呵,那个……刚才有虫子……我给你赶了。”说罢心虚地看了他一眼,未央嘴角扬起一个弧度,附和我道:“哦,原来是这样。”
  “嗯嗯。”我点头如捣蒜,“你什么时候醒的?”
  他放开了我的手,站起身走到桌边,一壁倒茶一壁答我:“我一直没睡着。”
  “你守了我一夜?”我接过他递过来温热的茶,抿了一口后继续问他:“你怎么知道我在那的?”
  “昨夜我从燕君那回来,路过时正好撞见。你中了梦久,毒我已经解了,不过,”他顿了顿,“你一个医师怎么这么容易就中了人家的毒?”
  我叹了一口气,泄气般地坐在床上,“我也觉得自己这样挺窝囊的。”
  他颔首表示赞同。
作者有话要说:  二千:你救过我几次了?我记不太清了。
  未央:我也记不太清了,没关系,反正作者君会帮我们记着的。
  阿久:其实我也记不太清了━┳━ ━┳━上面的你开挂了吧↑↑↑
  

  ☆、当时只道是寻常(二)

  未央送我回到医阁,我问他为何会突然来到燕宫,他说是桓溪想让他找一个女子,聪明如他,我想他不会不知我就是桓溪要找的人,临别时我对他说:”半年前我离开燕宫,本已对这里的一切心灰意冷,如今答应师兄回来,只想解了陛下身上的毒,做完这一切我就会离开再不踏进陈州一步,至于他交给你的事,未央我……”
  未央淡然一笑:“我知道该怎样做,千千,你不必担心。”
  他这样说我的心才终于定了下来,眼眶蓦然有些发热,我吸吸鼻子偏过头说:“医阁到了,我先进去了,你也快点回去吧,别让我师兄看见了。”说罢推开门走了进去,甫一合上门泪珠就哗哗往下落。
  这红尘中,至少还有一个他懂我。
  师兄要我回来为桓溪治病,却不知我是背着怎样的心情重归故地,每每回到这里,都会让我想起在公子府的那三年,想起师傅,想起物是人非前的种种美好。
  “千……言医师!”何慕一见到我回来急切地从屋中走了出来,我连忙用袖子擦净从面具里滚出的泪珠,“昨晚你去哪了?千越大哥找你都找疯了。”
  “我师兄呢?”我清了清嗓子。“昨晚……昨晚去见絮夫人了。”
  “什么!你怎么……“他一脸难以置信,我打断他的话:“何慕,你去把我师兄找来,我有事要找他。”
  半盏茶后师兄到了医阁,一见到我便左看右看确认我有没有受伤,我拉着他坐下,平静道:“师兄,我想拜托你一件事。”
  “诺儿……”
  “半年前虞幼梧设计诬陷我是杀害大公子的凶手,这案子最终因为我被‘烧死’在牢狱而告终,师兄,你能不能帮我找找证据?若这冤屈一日不能洗刷,我就一日要背负这个罪名。”我本想反正我也是个“死人”不如就此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可事到如今虞幼梧还是不肯放过我,我不愿再这样被人鱼肉下去。
  “这案子你不说我也会去查,可是你怎么突然……”
  我端起桌上的茶壶倒了一杯茶:“昨夜虞幼梧找到我,她已经知道我没有死。”我将茶递给师兄,“你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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