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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州祭-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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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大人,恭喜。”
  我嘴角牵出一点笑意,道了声“多谢。”说罢转身打算离开,脚刚踏出半步,就听到身后幽幽传来他的声音:“陛下一个人在湖边已经弹了很久的箜篌了。”说罢顿了顿又道:“这雪,下得真大啊。”
  我终究还是不会演戏。
  最后我丢下华仪去找她,冰天雪地里她一身白衣坐在那儿,被风雪覆了几重,她欲为我奏上一曲,我看着她几近通红的手只觉得她是疯了,上前拉住她欲带她回去,未想她却同我说起赐婚的事来。
  这是她第一次向我表白心迹,在我大婚的那天。
  而我,只能装作不知。
  我只记得,那夜,她的衣服被风雪染得艳红,灼得人欲落泪。
  我们都错了,她错在不该信我,而我错在不该助她为君。
  只是这世上,从来都没有后悔药。
  楚国进攻的消息传来,我自知许国必败,却仍不愿放弃一线生机请缨出战,那日阿仪背着我去找她,告诉羲和她已怀了我的孩子。阿仪有时候会很残忍,比如说她告诉羲和有了我的孩子,比如说之前的那本假账,我一直都知道那事出自阿仪之手,我的新婚之夜留在宫中照顾羲和,后来我们也再没有夫妻之实。她想得到我,她做到了,而我想约束许氏的权利,这场婚姻中我们都有各自的目的,算不上谁对不起谁。
  我知道,我很自私。
  许国将败时楚世子找到我,我很佩服他在两军交战之时还能自若从容地出入许国的营帐,身边只跟着一个女侍卫,他跟我谈了一个条件,只要我肯交出退兵沐州,许国百姓他不会伤之一分一毫,待他即位,若我出仕楚国许国还会归还给许君。
  楚世子对政治和人性都了如指掌,拿捏到位,我承认,我心动了。
  然而她不明白,她认为我自作聪明擅自做主,是拿她当傀儡,她对我说出那十八字:经国家,固社稷,存人民,明是非,决嫌疑,别异同。
  原来对于她来说,我是嫌疑,是异徒。
  她第三次将剑指向我,想要杀我,她眼中绝然,我只想告诉她失去的我会帮她找回来,即使国灭,也终有一天会复国。
  可是,没机会说。
  这一世,她统共三次想要杀我,然而只在最后一次,她成功将剑插、进我胸膛的位置。
  我不觉得痛,只觉得累,这一生,我与她都活得太累。
  阿仪将我带出了宫,我顾不上伤势连夜赶去楚国阵营,放出兵权,再然后便失血过多失去了知觉。
  醒来时,沐州城空无一人。
  我一个人走在城中,雾霭弥漫,遮住我的眼,我发疯一般跑进王宫,却还是未能见到羲和的身影,只有公子溶候在殿中,手中拿着一幅画。
  他将画递给我,“我赢了。”他说。
  我冲上前拽住他的领口,怒不可遏道:“让她出来!快点!”
  他一双眸子带着嘲讽地看着我:“愿赌服输。”
  我惶然后退几步,跌坐在地上,画轴落在手边滚开,那上面是许国二十城,我隐约看到有羲和的样子,“羲和……羲和……”我对着画轴一遍又一遍地喊着,可是没人回我。
  最后祭师给了我一封信,那信上她只问了我一句,她说:长渊,我这一生,直到最后也不懂你,你,到底有没有爱过我?
  最后它在我手中散成齑粉,羲和,你看你连让我回答的机会都不给我。
  这一生,我为了她背家卖国,众叛亲离,成了人尽唾之的奸臣,可最后什么也没得到,除了这一座寂寥如坟的空城。
  如果轮回早就铸成因果,那么下次,三生石旁,奈何桥畔,我们不要再遇见。
作者有话要说:  之前在写故国叹的时候,基友就说冷大人挺渣的,我一想也觉得挺渣,于是叫了他好些天的冷渣渣,现在写了他的番外,才发现我家大人不是渣渣,分明一痴情种不是!
  到这里故国叹全部完结,下一卷是【尽心上】,也就是传说中最后一卷啦啦啦~
  被刺客杀死的楚世子,死后尸首不见的宋公主,还有元晋那个不知存不存在的公主,最后一幅祭画中隐藏了怎样的秘密?千诺眉角的印记又是否是姬氏族人的标志?那个自称她娘的女人到底是谁,这天下又是否真的只有四幅祭画?
  所有的谜底,都将被一一揭开。
  →→下章预告:燕君桓溪病重,二千重回燕国,二人的爱恨该怎样化解?←←

  ☆、纵使相逢应不识(一)

  出了沐州城,我打算就此与未央道别继续北上云州去寻师兄,毕竟在这浮世中我就只剩他一个亲人可以投靠了,于是这天在沿路的小茶棚中,我对未央讲了我的计划,想了想又补充道:“你不用担心,欠你的那些人情,日后有机会我必定还的。”
  未央抿了一口茶,唇角含着半分笑意问我:“你说,你是要去云州?”
  “嗯。”我点头道;“就是原先宋国的都城。”
  他放下杯盏,望着我轻轻叹了口气,颇无奈道:“那你知不知道,你一直都走错了方向?”
  我正在喝茶,刚好被他的这一句话呛到喉咙,一壁咳嗽一壁急着问他:“你说……你说什么?走错方向了?”他伸手拍着我的背帮我顺气:“你从楚国出来,只需过辰河就到了原先的宋国,你偏北上找了这么人迹罕至的一条路。”
  “是么?”我望着他讪讪干笑了两声掩去尴尬,“那现在怎么走?”
  “正好,我也要去云州。”他端起杯盏,冲我笑笑,露出整齐的皓齿:“顺路。”我看着他,总觉得那笑容中藏着什么高深莫测的东西,让我毛骨悚然的有一种要被卖了的感觉,不由打了一个寒颤。这就好像你在他乡举目无亲时遇到故知,却不想那故知是你的债主,他冲你和蔼可亲微笑时你的感觉,即使那笑容没有什么也会被你想出一个洞来。
  搭上去原先宋国的那条船的时候我突然意识到当年楚世子的尸体就是消失在这辰河里的,至今也未被世人找到,于是船刚入水我就急忙跑到船缘朝河中望着,深碧的河水无波无浪,只在阳光下泛出粼粼波光。未央摇着一把折扇站在我身边,似乎也看明白了我幼稚的想法,淡淡开口道:“三年过去了,琴卿的尸首大概早就被河里鱼虾吃了个干净,你怎么可能看得到。”
  我抬首不屑地看着他,正经问道:“你有没有一个从未见过却爱着的人?”
  未央扑哧一笑,摇了摇首,我甩给他一个鄙视的眼神:“所以你是不会懂得我的感受的。”
  “原来你……”他微倾下身,在我耳边沉吟道:“原来千姑娘喜欢一个死人?”
  我被他这话吓得一哆嗦转首看向他,未想他靠得太近我的嘴唇擦着他的脸颊而过,脑子在一瞬空白,待我反应过来时他已经站直了身子,我默默咳了咳嗓子,无视刚才占了他便宜一事,解释道:“你不知道,有一种感情,无关风月。”他侧耳听着却未有什么反应,我想了想觉得大概是自己说得太过抽象,便举了个例子打算让它具象些:“这就好像你在看戏文画本的时候特别喜欢里面深情的白面书生,却永远也不可能和他在一起……哦,我忘了,你不看戏文画本的,那再举一个,你读四书五经时……对了,你读四书五经么?”
  船驶进辰河中心时风突然大了起来,未央额角垂下的发丝扫过微翘的唇缘,他收了扇子问我道:“你是不是想说,你喜欢琴卿只是因为他的才学?”
  我点头,拍拍他的肩膀道:“你果真懂我。”仔细想想又觉得有些不妥,“如果我在他还在世的时候就认识他,也许爱的就不只是他的才学了。”
  “哦?”他似乎对这个话题很感兴趣:“我倒是听说琴卿自幼毁容,相貌奇丑无比,这样子你还会喜欢他?”
  我一脸鄙夷地望着他,之前在许羲和的画中已见过楚世子几面,除了半边脸被面具遮住其他的还真担不起奇丑无比几字,没想到男人的嫉妒心也是很强的。“你和他有仇么?你见过他被遮住的那半张脸么?怎么就能说人家奇丑无比?”
  他忽然笑了起来,把玩着手中的折扇:“我不过一句玩笑,你却这样护着他,我想琴卿九泉之下若知道有你这么一个追慕者,他也会很开心的。”
  “不要拿琴卿开玩笑!”我一本正经地告诫他,语罢转身走到船缘的另一头与他拉开距离。琴卿在我心中是神一样的存在,绝对不容许任何人亵渎,纵然他毁了容貌,纵然他尸骨无存,纵然我这一生只看画中见过他,但这都不影响他在我心中的地位。
  我因琴卿之事与未央置气,一时半会不想理他,正盯着浩瀚的河面发呆,突然一阵奇异的香味绕过鼻尖,这味道……像是上好的松脂香,我茫然四顾,蓦然发现额前吊有一个拇指大小的盒子,未央站在我身边,张开右手吊着那个盒子,那红木盒子虽然不大,却刻着精致繁复的花纹,仔细一看才发现那花纹中刻着的是个“顔”字,盒中暗暗传出撩人的香气。我正好缺松香来保养琴弦,伸手欲接,未央却将手一抬收回松香,噙着笑道:“这个可以给你,不过有个条件。”
  我对他露出谄媚的笑容,问道:“你这个是不是以前琴卿用过的?我看到那上面刻了一个颜字,同我这琴上一模一样。”
  他俯下身对着我,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哦,原来你的琴就是琴卿的那把啊……”
  “……”
  我有种把自己给卖了的感觉,于是赶紧将手背在身后护住琴,提醒他道:“你说过的,不会打我的琴的主意。”
  他直起身子,把玩着我正觊觎的红木盒子:“你说,我要是想打主意的话你的琴现在还会在你手中么?”
  我一想也是,毕竟他除了医术没我高外其他都比我高,便装作无事咳了咳嗓子问他:“你说……什么条件才可将那松香给我?”
  他从袖中掏出一张银色面具,递给我道:“戴上它。”
  我接过面具,拿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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