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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州祭-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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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我一直想着他的这句话,心不在焉地陪他们继续逛着,回到客栈时未央叫住了我,宽慰道:“那不过是支卦,你不必太在意。”
  我笑笑说没事,事实上也确实没有什么事,走了两步旋即又转过身问他:“你之前说的相思相忘是什么意思?”
  他轻轻一笑,将扇面收拢在指间:“不过是随口说得罢了。”
  我突然觉得自己真的很会没事找事,人家随口说的无心话我为什么要在旁边纠结半天啊究竟是为什么……
  实验证明,乱七八糟的瞎想对自己没有好处。
  晚间的时候我一人在房间对着长绮发呆,不时用指尖拨上两声,却弦不成调。我想自己到底是该悄悄地走不留下一封书信呢还是正正经经地向他告辞再走,原先我是想选择后者的,但后来一想还是觉得有欠深思,万一他不给我走就彻底没戏了,虽然这个可能性从目前看已经很低了但也不能完全排除可能,若不留书信就走看起来又委实不大厚道,毕竟也认识这么久了,姑且可以算是朋友吧。
  我正纠结着,身后响起几声不紧不慢的敲门声,我起身将门打开,却见门外站着的是姜雪迟,她故意撑出一张严肃的脸对我说:“千姑娘,我有话要和你说。”说罢挺直腰板,与我擦身走进屋中,这丫头年纪虽小但从骨子里散出的那股千金人家的富贵小姐的才有傲气却不小,我将门关上问她:“你要说什么?”
  她转过身,一双璨灵动人的眸子逼视着我:“你同我未哥哥是怎么认识的?”
  看来这丫头还真是对未央有意,我半开玩笑地答她:“是他绑架了我,然后就认识了。”
  她先是面色一滞不敢相信,后来又恢复高贵的姿态对我说:“我实话说罢,千姑娘,未哥哥将来娶得人会是我,我希望你能离他远一点。”
  这姑娘倒有几分意思,将嫁娶之事挂在嘴边却没有半丝窘迫,她见我没有回她又道:“在我们齐国,女子是没有名字的,只有嫁进夫家夫君起的才算做名字。”她顿了顿:“而我的名字,是他起的。”
  这令我有些震惊,但好歹面上还是不动声色的问她:“所以呢,你今日来是想要我不要再出现在他眼前了?”
  “是的。”
  “嗯,那好,那我今晚就离开。”她显然未想到我会这么快就答应她,怀疑道:“今晚?”
  我点点头:“反正我也是打算走的,择日不如撞日。”我转过身将长绮负在背上,再将一旁早就整理好的包裹拿在手中,“你看,我都准备好了。”
  “你……”
  “不过姑娘……”我临走前意味深长地拍拍她的肩膀,“你要是想做未公子的妻子,还需要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
  其实未央心中在我看来是把她当作妹妹多点的,他望着她的眼神就像当初桓溪对我的那般,只有关怀爱护,不见倾心爱慕,若想要从妹妹变成恋人,这真的不是每个人都做的来的,我可以用足够的时间等待,他却不会用足够的时间去爱。
  从后院出了客栈,柴扉吱呀一声合上,回首只见灯火阑珊,照着古色的客栈发出暖色的微光,我默然看着其中一间已熄灯的窗户许久,有清风拂过额前掀起薄薄的寒意,滋生出桂花清雅的香气在空气中蜿蜒流淌。
  “别了,未央。”我轻轻开口,算是道别。
  随后转身将一切都忘在身后,我与未央的缘分,大概就到此处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  下面是第三个故事了【故国叹】
  故事的背景在楔子中有描述,一代女君许羲和和左相大人不得不说的故事。

  ☆、人生若只如初见(一)

  我一路向西,有时步行,有时跟着商旅的队伍。之前刚出宛州就听人说西边的大漠有一位惩强除恶的剑客出没,不知道是哪根筋不对,我就觉得他可能是我师兄,凭他的剑术也确是可以做到如此,于是我就决定这么一路向西而去,能找到他最好,找不到就当自己是去浪迹天涯。
  我在三涂镇与马队分别,他们要走漠上去大秦,而我则北上去原先宋国的国址。一个人连行了两日,只看得到一些稀稀落落的村落,本想向村民们打听一下路线却发现彼此语言不通,光靠些手势完全不知道他们在说些什么,打听不到路我只能自己摸索着走,只知道大概方向,也不知自己到底能不能去当年宋国都城云州。
  不过终归是应了那句黄天不负有心人,我看着前面不远处在夕阳西陲中的城郡,觉得甚欣慰,于是三步并作两步疾步走近,在城墙下抬眼一看,却只见那城墙之上写着的是——沐州。
  这感觉……就像你好不容易娶到了一个姑娘结果洞房时发现自己娶的是姑娘她哥……
  不过有总比没有好,我想今晚终于可以有地方睡个好觉了,于是乐颠乐颠地紧了紧身上的包袱走进城中。但还没走几步就觉得有些不对劲,虽是傍晚,已过了开市的时间,但城中的街道上空无一人也忒奇怪了,至少也应有几个人出来打打酱油才是,而且家家闭门不出,客栈亦是如此,当真是门可罗雀。
  我上前敲了好几家客栈的门却始终不见里面有人应我,于是我仍不死心地一家一家敲下去,直到敲到街角最后一家,刚敲到第三声身后忽然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小姑娘,这里没有人。”
  我吓得转身靠在门上,年久失修的门在吱呀一声中被打开……我坐在地上,吃惊地看着客栈中的一切,红木的桌椅上覆上了一层又一层的灰迹,像是被尘封在时光深处的古老记忆,客栈里的一切却是很齐整,桌子中央摆放的杯盏,五叶屏风上窈窕的美人图,甚至还有柜台上被翻到一半的账本。
  咚咚的拐杖驻地的声音传来,原先在我身后的老人走到我身边,声音幽幽似从很远的地方飘来,“小姑娘,天黑了,快些走吧。”说罢深深地向客栈看了一眼,咚咚地拄着拐杖走远。
  “哎,老爷爷。”我起身去追他,“这里……为何一个人都没有?”
  他停下步子黯然伫立半晌,双目浑浊地望着远方夕阳下山后的余晖,沉声道:“五年前,都走了。”
  “五年前……都走了……”我小声重复着他的话,忽然意识到这里可能就是当年许国的都城,以前在桓溪的藏书阁中看到过这段历史,说楚国攻打许国,许国臣民一夕消失,我记得还特地拿这个问过桓溪,他无甚在意地说可能是一夜都死了吧,结果吓得我好几天都和阿桑挤一个床。我小心翼翼地问他:“这里是许国?”
  他弯下腰拄着拐杖继续走着,喟叹道:“哪里还有许国……”走了几步回头望见我还在站着,道:“小姑娘,天要黑了,没有住的地方就来老朽家先歇上一晚吧。”
  我忙跟上去迭声道谢,想着好在终于有歇脚的地方了,遂一壁跟着他走一壁打量着四周,这是一座保存完好的故都,一座寂寞如坟的空城,寒意肆生,四面都有阴冷的风吹过。
  我在老人的家中安顿下来,老人告诉我晚上无论听到什么声音都不要出去,我惶惶地问他:“这里……会有什么声音?”
  他默然半晌,才道:“箜篌声。”
  未待我细问那老人便一言不发地转身离开,我看着他佝偻的背影一步一步地走下楼,只觉得分外凄凉,我想老人的儿女大概是五年前同城人一齐消失了,而老人却不知什么原因留了下来,独自守着着一座空城。
  早早睡下,却是如何也睡不着,一边害怕着一边又期待那个声音传来,这就像明明知道鬼故事很恐怖却仍旧要听人家说一样。我躺在床上望着窗外那尊琉璃月,想起自己离开未央的那个夜晚,那时月光洒了满路。伸手想要遮住眼眸却忽地发现手脖子上的那条红绳,是未央之前为我戴上的,我却忘了还给他,如今一别半个多月,也不知他们现在到了何处,这红绳我又该怎样还给他。我听闻九州共有四幅祭画,不知他是不是找到了剩下的两幅,他曾和我说过祭师不能入画,然而在解辛垣姑娘和竹华医尊的祭时他都入了画,这么一想的话难道他后来的病状都是因为入了画,为毁祭而解祭,为解祭而受伤,他到底是要做什么?
  我长叹一声,觉得自己又在没事找事了,其实这都和我有什么关系呢,既然已经选择离开,又何必心心念念,我同他怕是再不会有交集了。想到这层心却蓦地好似千千结般纠在一块,难受得紧,我只好断了念想拉过被子将脑袋蒙上睡觉。
  隐隐约约好像梦到面前有大片的红梅林,梅香四溢,清新雅致,模糊见到有一人在梅林深处穿着素白的袍子席地而坐,面前放有一把古琴,琴上雕刻的纹络与长绮很是相似。那人抬手抚上琴弦,须臾便有琴音寥寥从弦上散出,他的面容隐在花中,我看不清样貌,只觉得他右半边脸折着银色的光芒。有红梅映上了他的衣裳,一朵又一朵,在衣角盛开,然而我却移不动步子,只能远远地将他望着,但琴音却听得很清楚,弦弦哀婉沉郁,声声悲伤欲泣。
  我想叫那人不要再弹了却始终发不出一点声音,忽而天上飘下一幅画来,不偏不倚正好落在我手上,我拿起画一看,那画中人竟然就是未央之前在客栈画的样子,穿着素色的长裙的女子,墨色发丝遮住眉眼,抱膝坐在青岩上。
  像是突然从远方传来的一声惊雷,我兀地被惊醒,睁眼后依旧是在房中,外头的弦月已上中空,偶尔传来寒鸦声声。
  我还在为方才的梦心悸,耳边忽然听到几声管弦之声,开始声音很小且断断续续,后来则连连密密逐渐成了一首曲子。我趴在窗户上向外看,外头依旧是无人的街道,偶有落叶被风吹卷擦着街面而过,那管弦之声就来自我的左前方,目光越过重重楼阁,我看到一座败落的王宫在夜色中静默,黑幕下的王宫像是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完全想象不出昔日的风范,只等待最后的时光将他埋葬。
  那弦音凄凄切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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