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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前,她从庙里一路追踪那些行踪诡秘的人,没料想他们竟在半路分开。举棋不定间,丫头选择了朝北走的长毛,因为在那伙人中,她只认识他。
方才跟踪他到城里,见他居然马不停蹄地往妓院奔去。没有选择,她只好也跟进了妓院。无论如何,今日是个机会,丫头决定要擒下此贼!
“春香院”内人声鼎沸,唱小曲儿的姑娘柔美的歌声赢得男人们的阵阵喝采,而男人们大多左拥右抱,将那些急于迎合他们的姑娘们揽入怀中,借由添酒倒茶之时,在她们身上大揩油水,那些姑娘们在被他们占尽便宜后还“咯咯”笑着。一副开心的模样。
“可恨复可怜!”藏身在大梁上的丫头看着脚下这些人的表现默默叹息,而当她的目光扫到角落雅座里的男人及他身边依偎着的女人时,她的眼里冒出了火花。
她咬牙无声地咒骂着:“该死的小牛鼻子,旧帐未算,新帐又起,这下,我跟你可有得算哩!”
楼下雅座里的白衣男人突然感到背上一阵灼痛,仿佛一道利剑刺人他的肌肤。他抬眼四处望望,并无异常,但他仍感到毛孔扩张,汗毛倒立。
有事不对!直觉告诉他。他回头四下张望。
“怎么啦?师弟,有什么不对吗?”坐在他对面的青衫男人关切地说。
“没事,可能是人太多的关系吧,你知道的,我不习惯这种地方。”滕志远耸耸肩,忽视身上持续的灼痛,笑道:“你真的已经回复本性,不再登花楼了?”
“没错。想想过去的荒唐,真觉得仿佛是上一辈子的事。”
“师兄,我想是因为嫂夫人,你才改变的吧?”
青衫男子没说话,但俊面上满足的笑容已说明了一切。
两个身穿轻薄罗纱裙的姑娘,殷勤地为他们上茶和瓜果。并来回地在他们之间走动,细纱衣服在她们婀娜的身上飘啊飘的。有意无意地用身体碰触他们,却还是没能吸引两个出色男人的注意,那青衫男子甚至还将姑娘们推离自己身边。
“石爷一点都不像以前,现在对我们都不理不睬了。”被推开的小春噘嘴说。
她坐到了滕志远身侧,并抛了个饱含挑逗意味的媚眼给他。但滕志远似乎毫无反应,反而朗声大笑起来。“哈哈,没想到‘春香院’最美广的大、小二春也有吃闭门羹的时候啊!”
“爷,你不会让我吃闭门羹吧?”小春仰起涂抹得美巴的睑蛋,凑近滕志远身边娇媚地说。
“不会、我当然不会。”滕志远敷衍着,将她拉离身上说:“去,给爷们跳个舞,让爷们高兴高兴。”
大春、小春眼睛一亮。“那两位堡主可得知道我们是为爷跳的喔!” 节
“是是是,快去吧。”滕志远说着,在她手上拍了一下,小春娇笑着走了。
“臭男人!该死的男人!贱骨头的男人!”横梁上的丫头看了这一幕气得眼冒火花,但她很快就控制住了自己的火气,心想她可是有任务而来的,至于这个男人,她自会慢慢料理。
于是她轻巧地一翻身,利用角柱作掩护,往楼上窜去。
“真无聊!”见两个浓妆艳抹的女人终于走了,滕志远松了口气,放松地靠在椅子上。
“我怎么觉得你是乐在其中?”石天雷打趣地看着师弟兼好友的滕志远说。
“什么乐在其中?”滕志远厌恶地说:“要不是你转了性,又为了找掩护,我才不喜欢女人搅和在身边呢!”
石天雷笑望着他,心里承认这是实情。志远从小就不喜欢与女人纠缠。而自己自从娶了蕊儿后,所有女人对他都失去了影响力,现在他的身体和他的心只会对他的妻子有反应。
“你去年的大琊山之行,见到大师兄了?”石天雷转移话题,问起方才见面就一直想问的问题。
他俩是今天偶然碰面的,他刚与师傅清元道长见过面,欲往北查“屠龙教”的来历。滕志远则是从庙里救出的几个女孩口中,得知长毛要到宁南城来,于是他断定怜儿肯定会追到这来,便也跟了过来。
不料他们师兄弟则见面还没说上几句话,就发现长毛往春香院走去,而石天雷也认出这个杂胡正是曾经与贼人方寒拓结拜,侵犯过射鹰堡的长毛,于是兄弟俩一合计,决定跟着他,来到了这烟花小楼。
“没错,不仅见了面,还参加了他的婚礼。”滕志远想起在大琊国那段日子,开心地笑了。只有和他的这些师兄弟们在一起,他才感到轻松愉快。
“他现在是大琊国的国王,气派风光又得人心,还像你一样娶了个聪明美丽的美娇娘。唉,虽然你们感情路一路走来很辛苦,可是最终还是成就了佳缘,我真的好羡慕你们!”
滕志远俊朗的面容布满阴霾。
“伯母还是坚持要你娶惜心?”
“是啊,固执得跟老牛似的。”
“对惜心,你真的一点感情都没有吗?”
“要是有,我就不会躲这么久了。”滕志远蹙眉道:“我对她只是兄妹之情,你想,如果让你娶一个你一直视为妹妹的女人为妻,你会是何等感觉?”
想起家里恼人的事,滕志远的心情就烦躁不安,一贯的潇洒都不复见。
“要不,我去跟伯母说说……”石天雷不忍心看到师弟如此沮丧。
“不,我娘那脾气你还不知道吗?别去找钉干碰了。”滕志远立即阻止他的想法,抬头看看楼上道:“都好半天了,这长毛该不会溜了吧?”
石天雷知道他不想再谈家务事,于是顺着他的话题道:“我们上去看看吧。”
他们趁大、小春的艳舞吸引了众人目光,而发出阵阵叫好声的时候,悄悄沿着旁边楼梯往楼上走去。
楼上布置得艳俗而华丽,整层楼被分隔成一间间的小房间,大多房门紧闭,从里面不时传来嘻笑打骂声或令人脸红心跳的淫荡笑声。
他们逐一寻找,没发现要找的目标,正在担心是不是让他溜了的时候,滕志远突然定住了脚步,而且全身紧绷、脸色铁青,仿佛面对仇人随时准备出击似的。
石天雷感觉到他的僵硬,同时也察觉到空气中极其细微的异味。他嗅着鼻子仰头望去,脸上出现了与滕志远截然不同的表情——惊诧、错愕、好笑。
在最靠里边的房门上,有个如壁虎般趴着的白色身影,由于光线非常暗,若非他们有过人的功夫,是很难发现的。
看不出她用了什么方法,居然可以贴在光滑的门板上,而令人忍俊不禁的是她正很专心地从戳破的窗纸孔往里窥视,并不断地捅一根小管子,房里传出的吟哦声和男人粗鄙的吼声似乎一点都没有影响到她。
一道疾风掠过,滕志远已经腾空而起,一把将那个纤细的身影捕捉而来,将其带到楼梯顶。
“你羞不羞?大姑娘家的,偷看人家燕好!”滕志远气愤地低声怒斥。
“做的人都不羞了,看的人为何要羞?”丫头为了不惊动里面的人,只好听任他粗鲁地将自己掳来。她已经很不爽了,再被他这么凶的一吼,更加愤怒,拂去身上的灰尘,转头又想离去。
“你去哪?”滕志远一把抓住她。
丫头侧身闪过,脸不红气不喘地说:“走开!别害我错过关键时候。”
滕志远一听,差点一口气提不上来,他怒骂道:“有哪个正经女孩会偷看男人嫖妓的?你这丫头真是疯得可以!”
说着探手就欲擒住她,可她比泥鳅还滑溜,转眼就闪到三步外,瘪嘴道:“少来!我本来就是疯丫头!现在我忙,不跟你斗,看不顺眼就别跟来。”
话落人杳,只剩下两个大男人站在楼梯间。
“哇,师弟,看来你与这位颇负盛名的疯丫头有得斗罗!”站在一旁看了半天热闹的石天雷,看出这两人间一点即燃的火花,饶有趣味地说。
“哼,那丫头实在欠管教!”滕志远未置可否地冷哼一声,随即奔去。
房间里,薰香缭绕,牙床上被翻红浪,两个衣不蔽体的年轻女子蜷缩在床脚,而赤身裸体的长毛正笨拙呆滞地穿着衣服。
见到突然闯进屋的滕志远和石天雷,长毛毫无反应,只是痴傻地一笑,嘴里直咕哝着说:“好美,好甜……”
“这蛮子是不是色迷心窍了?”石天雷好奇地说。
“怜儿?”滕志远没有理会长毛的异样,只是大喊一声寻找丫头。
“怜儿。”长毛嘻笑着模仿他的声音。
“死贼人,‘怜儿’也是你喊的吗?”屋顶传来一声娇斥,长毛突然挨了一掌,脸颊顿时红了一片,可他仍然傻笑着。
滕志远和石天雷抬头一看,只见丫头凉凉地坐在房梁上,也不睬他们,只是看着长毛命令道:“长毛,穿鞋、穿衣服、扎好腰带。”
“唉,长毛穿鞋、穿衣服、扎腰带……”壮汉一迳嘻笑着跟随她的指令做着动作。
“好了,我们走吧。”看见长毛将身上最后一个配件穿妥后,丫头终于轻盈飘落。
当长毛正要跨出门时,丫头说:“长毛,把银两留下,姑娘可不是白玩的。”
“银两,姑娘,好玩……好美,好甜……”长毛咧开满是胡须的大嘴傻笑,将一锭银子放在案几上,跟在丫头身后出了房门。
滕志远和石天雷对这个怪诞的场面感到匪夷所思,就他们所知,天下尚无药物可以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控制人的意识,然而疯丫头似乎做到了。
为了避人耳目,他们一行人没有走正门,而是翻过屋檐,来到城郊破庙。
一路上,平日乖戾嚣张的长毛恍若“乖宝宝”般,一言一行无不听从丫头的指令,这让他们省了不少心。
“你们干嘛老跟着我?你又是谁?”一进破庙,丫头先点了长毛的昏睡穴,然后看着石天雷气鼓鼓地问。她扯下绑住头发的纱巾,让长发自由地飞散开来。
滕志远被她拨弄头发的娇媚模样吸引住,一时之间竟说不出话来。
石天雷好笑地看看滕志远,自我介绍道:“我是志远的师兄,叫石天雷……”
丫头大惊,猛抬头,抢过他的话说:“石天雷?‘射鹰堡’堡主,赫赫有名的色魔堡主?!”
“看来不是你消息灵通,就是我确实声名远播了?”石天雷挑眉看着她道。
滕志远回过神来,一瞪眼道:“怜儿,别乱说话。”
丫头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