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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城便遵了他的意愿跟他讲了三皇子与小昭的事情,没想到听后,他也同她一样哈哈大笑了起来。
“看来三皇弟与小昭是天定姻缘啊。”
“我也是同意这说法,可是小昭好像不满意三皇子啊。”
皇上愣了愣,又问道:“哦?我三皇弟哪里不好?”
倾城摇了摇头,道:“三皇子各方面都好,应该是太好了,小昭觉得自己配不上吧。”她看了眼候在殿外的小昭,又道,“改日,我再问问小昭。”
与皇上决定去云州的时间后,倾城便与小昭回到了了流漪宫。还没坐下,这六皇子倒是又来了。她见他满面流光,有些诧异,但是怎么说流漪宫也刚发生过命案,他老往这里跑,到时候龚太后怪罪下来,还不是她遭殃。
于是便上前劝他:“六皇子,怎么这个时候还有闲情来我流漪宫?”
六皇子折扇一摇:“皇嫂给我出的题,我已经猜出来了。”
倾城愣了一愣,问道:“真的?”嘴上虽问着,心里却在想,这六皇子是有多想去凑热闹啊,这么急着要给她*。
“这还得多亏了我二皇兄。”他往园子里的石凳上一坐,得意洋洋地说道。
“你去问皇上了?”倾城纳闷地坐在他对面,好奇地问道。
他笑道:“本来是想去找皇兄问问看,结果恰好遇到皇兄在做手工,出于好奇,我便问了皇兄,然后,他就给我讲了那个故事。”
倾城有些诧异,皇上竟然在做手工。刚刚不是还说这几天忙着调查云州的事没时间抚琴,怎么她走了之后就有时间做手工了?
倾城一边在怪着皇上瞒着她的事,一边又听着六皇子讲了些有的没的。半晌过后,他才将放于袖中的红豆拿出来递给她:
“皇嫂让我猜的,便是这个吧?”
倾城将那粒饱满的红豆接过,问道:“你就那么想跟我们一起去云州?”
他起身,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道:“皇嫂从小就是在宫外长大的,怎么懂我们这些从小就被困深宫里的皇子们的想法呢。”
倾城静静地看着执扇而立的六皇子,春风吹拂间,他自然流露出的温润儒雅,似带着淡淡花香的一缕清风,又如随心飘动的半片云絮。如此温润的气息,让她忍不住向他露出了淡淡笑意。可是他那双眼睛里,却带着令她怎么也不能忽视的悲哀。
倾城将红豆递还于他,微微笑道:“若六皇子想去云州,便跟着我们去便是。”
他一听她如此说,立即明媚地笑了起来:“皇嫂此话当真?”
倾城点头,道:“当然。明天早上,你可不要误了时辰。”
他连声应着,摇着白扇离开。
倾城望着他的背影,在那高大挺拔的背影里的,藏着的却是别人怎么也无法体会到的痛苦。连六皇子都满腹说不出的无奈与委屈,那皇上呢?倾城突然又想到那日在苏阳城的大街上,也看过皇上那样的眼神。
既然是一国之君,不可能有不理政事一说,她还记得当时皇上说过,说她又怎么会知道他没有受过那些苦,如此说来,他难道是经历过那些生离死别?她大胆猜测,生离若是指与半月的从小分离,那么死别呢?
“想什么呢?”皇上那一如既往、笑意绵绵的声音打断倾城的暗想。
回过神来,发现他正领着一位公公,来到她面前。公公的手中提着个包袱,然后退到一边。皇上坐到她身边聚精会神地看着她,见她不回答,又问道:“六弟,是不是拿了那红豆过来?”
倾城点头,皱眉问道:“皇上你怎么过来了?”
“你怎么就改不掉这个*病?”
“什么*病?”好端端的,怎么又骂她。
“不是说了让你在没人的时候管我叫惜月吗?”他将身边公公手中的包袱接过来,然后挥手支了那公公离开。
“现在可不是说那个的时候。”倾城撇过脸去,望着湛蓝的天空,思绪似乎又回到了之前,在他长久的沉默中,她感受到了他内心的澎湃。
“你是在想我为什么要告诉六弟关于红豆的故事?”他看透她的心思。
“那你一定是知道我答应他,让他猜出那个谜题就允许他跟我们一起去云州的事了?”
他点头,见她又一脸愁绪,便笑道:“他既然想去云州,那就让他去好了。这有什么不妥的吗?”
“你根本就不知道他去了会有多影响事情。”倾城一急,想到之前的几件事情,就没能忍不住脱口而出。
“他会影响什么?”他追问。
“我……”她要怎么回答呢?总不能说她是在偷偷调查龚太后的事吧?要是被他知道了,免不了又要多解释一番。他信则还好,若是不信,恐怕她又会犯了大罪。
“既然答不上就算了。”他并不多问,然后从怀中掏出一串珠链,往她面前一递,“临行前,送你个礼物。”
看着他递到自己面前的红豆手链,倾城觉得惊喜不已,原来六皇子去的时候见到他在做手工,竟然是在做这个。
“你怎么有心思做这个啊?”倾城高兴地接过,先前的愁云瞬间抛到了九霄云外。
☆、第十四章 南下云州行
滴不尽相思血泪抛红豆,开不完春柳春花满画楼,睡不稳纱窗风雨黄昏后,忘不了新愁与旧愁,咽不下玉粒金莼噎满喉,照不见菱花镜里形容瘦。展不开的眉头,握不明的更漏。呀!恰便似不住的青山隐隐,流不断的绿水悠悠。
从皇上手中接过红豆手链,倾城便又忆起幼时娘亲与她讲过的那个关于红豆的凄美故事,而她却不知道,她的心也随着那故事开始变得波澜起伏。
起程去云州那日,天气特别的好,每个人的心情都像那偶尔拂面的微风,清爽无比。可是只有倾城心事重重,本来是商量她与皇上两人秘密去云州,可现下六皇子、半月都要去不说,连霄君辰和苏绮纱也要跟着去凑个热闹,霄君辰倒说是要去收集些素材,好编写史书,可苏绮纱一个千金大小姐,跟去干嘛?偏偏皇上没有多说什么,她也不便多那个口舌。
出发只有一段路是使用了马车,过后便要乘船抵达南越县,再从南越县乘坐马车方才可到达云州。可他们才刚租了渡船,那六皇子便又给他们添了些麻烦。
当他们在客栈歇息的时候,又恰逢一个可怜的小乞女出现。如今云州水灾,接近苏阳城的这一带出现乞丐已不足为奇,可偏偏六皇子甚是看重。
起先那小女孩只是在店外乞讨,六皇子见状便将她领了进来,他们一行人虽着装普通,但是对比起客栈里其他人来说,看上去也是非贵即富了。一进店来,小女孩便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后来听小女孩讲起,她父亲是云州的一个小县令,因为查到了云州御史的贪污证据,结果没想到被发现然后遭到迫害。没听她的经历之前倾城原以为让她吃饱饭就可以打发她离开,却没想到,得知这件事情后,除了她,连皇上也更加关心了起来。所以在最后大家一致决定带上这个名叫鸢鸢的女孩去云州。
可如果有谁能猜到这一行会如此不顺,恐怕也就不会考虑带上鸢鸢了。然而未来的事没有人知道,所以才会注定了他们各自不同的命运。
夜间的海上凉风阵阵,重新梳洗过后的鸢鸢露出了她原本娇好的脸蛋,看着也是一个漂亮可人的女孩。见倾城伏案读书,她便贴心地取了外套来给她披上,由于小昭要留在流漪宫,所以身边能有鸢鸢照顾,倾城不知不觉就有些依赖。
放下书,倾城朝她笑了笑,道:“你坐下来,姐姐问你些事儿。”
她听话地坐下,然后眨着水灵灵的眼睛问道:“倾城姐姐,您要问我什么事儿?”
倾城合上书,看着坐在她对面一脸天真无邪的鸢鸢,询问道:“你爹被云州御史迫害后,有没有将他收集到的证据留下?”
听到倾城的问话,鸢鸢一脸紧张,半晌才答道:“我爹不是云州御史陷害的呀。”
倾城心下一惊,又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鸢鸢愁眉苦脸地摇头道:“当初我爹准备带着那些证据到苏阳城面见皇上,可是却一去未归。后来连御史大人也失踪了。”
鸢鸢的话再次让倾城陷入迷惑,如果事情真如鸢鸢所说,再加上之前他们所遭受到的几件案子,联系在一起的话,虽也说得通,可是连云颜初也失踪了,这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带着满脑子的问题,倾城合衣走到船头,望着那漫无边际的黑暗,心也像是陷进了一个进得去却怎么也出不来的黑洞。
“怎么还不睡?”半月突然出现在她身侧,贸然打断她的思绪。
“睡不着。”
“有心事?”半月追问。
倾城想了想,然后拉着半月凑到他耳边轻声跟他讲了些事,听完过后,他的脸色也变得越来越复杂了。
“你说,要是知道了这样的事,怎么还会睡得着呢。”倾城又叹了一口气,然后趴在栏杆上,望着遥遥无际的海岸,然后想着那千丝万丝绕不开的缠线。
“你已经查到了些什么?”半月站在她身侧,轻声问道。
“之前我在流漪宫遇到刺客而找到的半块玉佩和喜洇被杀时在她房间里搜出来的信之外,皇上在苏阳城遇到盗匪就没有任何线索了。”
“有什么我可以帮得上忙的吗?”
听半月问起,倾城突然有了主意:“听你这么说,我倒是有件事让你帮帮我。”
“什么事?”
“到了云州之后,你就帮我查查那失踪的云颜初和木之易。”
“云颜初不是云州御史吗?他怎么失踪了?”
“具体情况还真不情况。所以不是让你帮我查嘛。”
鸢鸢醒得特别早,倾城起来的时候,就已经听见鸢鸢将早饭端进来的动静了。见倾城正穿衣,鸢鸢便赶紧过来给她拿起外套要披上。
“倾城姐姐,我们马上就到南越县了。”
“那怎么不上岸去吃早饭呢?”倾城一边挽起头发,系上束冠与发带,一边问道。
鸢鸢坐到床沿边,捧着下巴摇摇头说道:“我也不知道。南宫将军等下上岸就直接转马车前往云州,要是在南越县多逗留的话,怕会有危险。”
倾城点着头应着,一边将发带系好。然后才起身准备出去。
“姐姐你不吃早饭去哪儿啊。”鸢鸢叫住倾城,话刚说完就瞪大了双眼望着她。估计是被她身上这身蓝布衣裳的男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