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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听到了。”
“笨蛋!”屋顶上突然传来一声低骂,两人抬头看去,忽的眼前一道橙色的身影闪过,一排暗器贴着滞初的身子擦过,打在身后的梁柱上。橙衣女子盈盈笑意地站在舒墨身旁,手里还握着未发出的暗器,朝迟滞抖了抖手中的东西,戏谑道:“要不要我把剩下的都打完你才罢休?”
滞初定神冷道:“你可以试试,是你厉害,还是我厉害?”说着从腰间拔出长刀来。
“别急呀,你看这是什么?”橙衣女子笑道,从怀里掏出一大卷书册来示意给他看。
滞初脸色一惊,伸手低吼道:“给我!”
橙衣女子赫然一笑,摆弄着手中的书册:“凭什么,我偷来的便是我的,你算哪门子东西,让我给你?”
滞初暗自咬牙隐忍片刻,妥协道:“好啊,那你就拿去,当是什么东西,不过是些无足轻重的。”
“是么,交给你们教主也没关系啊?”她自叹道,“我看里面都是些贿赂你的人送来的宝贝记录,好像有些还是你们教主的仇家啊,你这忠心可真大。”
滞初冷道:“你想怎样?”
“我家公子说了,这姑娘他喜欢,让我带回去给他做媳妇。”橙衣姑娘眨巴眨巴眼睛,顺手解开舒墨的穴道,“我看这姑娘长得也不错,难不成你也看上了?”
滞初笑道:“自然不是,只是教主有令,我不过是奉令行事。姑娘若是阻挠就让我不方便了,伤了和气多不好。”
“是啊,伤了和气多不好,所以嘛,我才拿了这个东西,你看,你卖我个面子,我也给你保命的东西,这样多好,谁也不欠谁的。”橙衣姑娘一副人畜无害的表情朝他笑笑,拉起舒墨朝门口走去,外面突然出现两个黑衣男子挡在门口。
橙衣姑娘回头朝滞初撒娇道:“闹大了多不好啊。”
“东西给我,我放你走。”滞初道。
“好啊,不过我不信你怎么办?。”橙衣姑娘撅着嘴,皱皱眉头,“这样吧,只要你让我出了这院子我就把东西给你,你说好不好?”
滞初点头,伸手让两个侍卫下去。
橙衣带着舒墨跑出展空堂,伸手朝后一扔,将书卷抛给滞初,笑道:“谢了,你多保重。”
滞初接住书卷,一扬手对手下道:“跟上他们,务必抓回来。”
橙衣姑娘和舒墨被一群人追到了一栋古宅前,看样子是很久没有人住了。大门紧闭,门前的灯笼已经破掉,杂草丛生的院子里散落着白色的宣纸,不过都已经发黄,看似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
橙衣姑娘拽着舒墨进去,忙关好门。
“你是谁?不会是和红烛绿璧一起的吧?”舒墨问她,四下看了看屋子的结构。
“是啊,我们是一伙儿的。”橙衣姑娘笑道,拍了拍凳子上的灰,散漫地坐下,抬头看着舒墨直笑。
“你叫什么?”
“橙云。”
“看来你们穿什么叫什么了。”
“不过一个名字,干什么那么斤斤计较。”
“你不怕他们追来?”
“怕什么,他们不敢来这里的。”橙衣女子笑道。
“为什么,你怎么知道?”
橙云指着外面的宣纸道:“这里是神教的禁地,他们不敢擅闯。”
“禁地?”
“是啊,你不知道么,这里是教主夫人仙逝前的住处,叫宣灵居。”
“是么,教主夫人住的地方会这么脏乱啊。”
“这个……说来话长了。”橙云敛起笑沉静下来,“教主夫人是很多年前去世的,在那之前教主和夫人的感情一直不好,所以大家都太喜欢宣灵殿,夫人喜欢书画,可是教主偏不给她作画的纸笔,夫人只能自己做,所以现在外面的那些东西都是夫人走时留下的。教中的人不敢来这里,也就没人敢来收拾了。”橙云道。
“你怎么会知道这些,你是神教的人?”舒墨问。
“我虽不常来,但也来过不少次了。”橙云道,“这个不说了。有个东西要让你看。”
“什么东西?”
“你来就是。”
两人到屋子里的一处墙前,橙云敲了敲墙上的砖,墙自两侧分开露出一个房间来,里面十分阔大,足有两间屋子的大小,堆满个各种卷宗。
“来这里是让我看什么?”
“这个。”橙云从落满灰尘的累累卷宗里翻出一卷来拿给她看,“就是这个,公子说一定要把这个给你看。”
舒墨接过来,不过是个普通的书卷,上面横七竖八地写着些莫名其妙的东西,道:“这是什么东西?”
橙云摸着脑袋不明白的样子:“公子没说,只说你看到应该就会明白的。”
舒墨摇头道:“不明白,你还给你家公子吧。”
橙云摆手:“这可不行,公子说给你就不会要回来了,你先拿着,没准什么时候想通什么就看懂了呢?”
橙云一再要求,舒墨只能收起来,瞥着侧旁的卷宗写着一笔——普罗圣手,随手拿下来翻了翻,却是越往下看身体越凉,只仿若吹着寒风。
“这里的东西……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舒墨颤道。
“这里是神教的卷宗室,你说是真的假的。”橙云逛了一圈回来。
舒墨身子往后一靠,无力地倚在书架上,手中的卷宗冷冷掉地。
书卷上这样说道:甲申年的七月初四,普罗圣手突灭天绝山下五岭旗县,县城中无一生还,天绝顶上派人巡查后隐瞒未报。
“原来……不是我想的那样。”舒墨低语道,抓过橙云来急问:“山下的高梧城外是哪里?”
“高梧城?”橙云眨巴眨巴眼睛道,“外面应该是旗县,不过,现在不是了,听人说十几年前不知怎么突然发生了些大事情,死了好多人,现在叫祈福地,没有什么名字。”
“旗县……十几年前……”舒墨喃喃,坐在地上,许久后掏出怀中的草结来,苦笑道:“还真是找不到了。”
“你说什么找不到了”
“神教的教众都是些什么人?从哪里来的?”
“不好说,有些是山下的人,不过很少,一般是本教中人,最近都不怎么收外人了。”橙云想了想道。
“你可听说过教中有叫乔丰樵的夫妇,女的很漂亮,男的是个瞎子。”
“这到没有,不过若不是教众在神教活不过三天就会被处死。”橙云看着她道,“所以说,我们还是不能在这里多待,若是被教主知道了就惨了。”
“我知道……”舒墨朝门口走去。
“你想干嘛,外面怕是有人,晚上我们再逃走。”橙云赶忙拦住她。
“你家公子呢,我想见他。”舒墨突然扭头看着橙云。
“额……我家公子现在不方便见你。”橙云道。
“你去告诉你家公子,说我想见他,有事想当面问清楚。”
“你问我就可以了。”
“我只问他。”
“这……”
“我知道你家公子要干什么,他想还给我的东西,想让我忘记的东西,很抱歉,我都知道了。可是,有些事情我还没有弄明白,那对我很重要,所以我一定要见他。”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二章
待到夜深,外面渐渐安静下来,守卫虽有但也所剩无几,想是教中出了什么事情,所以都被抽调走了。舒墨不知,和橙云两人乘着夜色溜出了无神宫。
“带我去见你家公子。”舒墨道,看着身后的天绝顶上奕奕发光的宫殿,那种黑暗中如血的灯色让她莫名的心悸。
“不行,”橙云道,拉着她往山下走,突然脚步一停,猛地一个侧身抽出腰间的刀来,看着不远处的树后,警惕道:“是谁!”
“是我。”树后的人走出来,朝橙云打了个手势,“是我,绿璧。”
“你怎么在这里?”舒墨见她一个人前来,朝四周看了看,道,“不是让你送东霖回去么?”
“他哪里用得着我?”绿璧恼道,“你走了后他就自己走了,不知道是怎么解开穴道的。”
“坏了!”舒墨回头朝无神宫看去,“他要是去展空堂找我去就麻烦了。”
“放心,不会的。”绿璧拦下她来,“他应该下山了,我去展空堂那边找过,他不在。”
“走了?”橙云笑起来,侧眼朝舒墨看去,“这个人真是的,你好心救了人家,人家也不会等等人再走。”
“走了就好。”舒墨舒了口气,往山下去。
“这是要去哪儿?”橙云跟在她身后道。
“先去高梧城里找找看,没准他在哪儿。”舒墨道,突然身子颤了一颤,胸口炸裂开了一般,眼前一黑,直直地朝前倒去。
橙云被吓到,冲过去伸手接住她,急的抱着她拉上马车,皱眉回头看着绿璧:“真是个不省心的家伙,怎么办,去哪儿,长音阁,还是群龙谷?”
“去群龙谷,莞蓉在哪儿等着呢。”绿璧道,跳上马车,一拉缰绳朝墨色的黑夜中奔去。
“傅东霖真是回去了?”橙云坐在马车上问她。
“谁知道那家伙哪儿去了。”绿璧道,“你把事情都告诉她了吧,”回眼瞅了瞅车里熟睡的舒墨。
“是她自己看的,我没插手。”橙云笑道,“不过是把那本卷宗摆在她顺手的位置,不信她不看。”
“怎么样,她看了什么反应?”
“没什么反应,想是明白了。我又不好多解释,说多了就露馅了。”
“不过,看着样子应该是明白了。刚才就想问,她在展空没受什么伤吧,再弄出什么伤来,我就真不知道莞蓉能不能救活她了。”绿璧道,扬鞭抽了抽马。
“这倒没有,不过教主那边……”橙云十分不安心地朝绿璧看去。
“没事,教主不会管的,现在他有其他事要忙。”
“公子猜得准么,不会教主……”
“放心。”
绿璧和橙云赶到群龙谷的时候,莞蓉和红烛已经在谷口等得焦急,一瞅到马车就冲了过来,将舒墨抬下车,急搬到屋中,她的伤已经溃烂到不行,毒也越发深了。
先前靠着浣纱池的药剂勉强压住的毒现在正肆意地在她身上蔓延着,四肢百骸都渐渐泛出青黑,她的神智已经不清楚,若是再多担待个一两天,怕是要直接入黄泉了。
莞蓉拿着解毒水给她全身反复的擦,直到她微微出汗,脸色却是还苍白得不像人样。红烛等人守在侧旁,帮忙递着药剂和帕子,整整两夜没有合过眼。
“她怎么样了?”绿璧倒了碗水进来给莞蓉喝,看着床上被折腾了两天的舒墨,有些担心。
“命还在,活不活得过来就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