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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嘉草草-第1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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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赢的那方,也将是诛心终世。
  谢兰仪心里的算盘不宜与外人闻,只能拣着能说的劝慰道:“娘娘,市间俚语道:‘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我们如今舍的,不过是慷别人之慨,又有什么舍不得呢?”
  潘纫佩眨巴眨巴眼睛:“可是刘濬……”
  谢兰仪安慰道:“这场仗打下来,二皇子虽然无功,但绝不会有过。而且,太子和诸王都出镇在外,京里一切事务打从二皇子手中经过。娘娘难道想不出这里头的好处?”
  刘濬一人在京里独当一面,少不得混得风生水起。潘纫佩念及,不由高兴起来,点头道:“怪不得!‘女诸葛’果然算得远!那刘濬是不是有太子之相?”
  谢兰仪心里冷笑,嘴上道:“那倒还急不得,不过,事谐不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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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意气风发的拓跋焘倒也没有想到,柔弱的南朝人,打起仗来也有拼死的劲头。他派出手下良将和十万大军攻打悬瓠,竟然铩羽而归。好在素来刚猛的柔然反倒是不堪,很快停战请和,两国本是姻亲,至此抢了点牛马财帛回去,北魏也不算虚行一遭。
  但是拓跋焘生气啊!回到平城之后,寻几个小过打了身边的宦官宫女出气;说到南朝人,必称“龟鳖”;还三天不肯驾临飞灵宫。
  三天后,谢兰修终于在飞灵宫门口迎接到了板着脸的拓跋焘。拓跋焘见她上身着素白绢纱襦衫,腰里系着鹅黄色的绸裙,素钗银珰,不施脂粉,不由皱了眉问:“你怎么回事?”
  “妾有罪。”应对得平平静静。
  拓跋焘冷哼道:“惹朕不高兴,确实有罪!穿件红的去!”
  阿萝小心翼翼取来大红色的披帛,披在谢兰修的肩头。谢兰修见拓跋焘的眉宇舒展了一些,示意阿萝等人均退下。她自顾一下道:“这把年纪了,穿红的不好吧?”
  拓跋焘偏着头看她,她仿佛是洛阳新出的“芙蓉白”牡丹绽放到盛时,极淡偏又极艳,雍容偏又清绝。此刻肩头那一抹猩红色,衬得脖子上的肌肤宝光流转如上好的珍珠一般。心里的气顿时消下去三分,只是还得撑着门面,他故意瞥过眼,径自走在前面,嘴里嘀咕着:“奸柔伪诈!”
  他不高兴的缘由,谢兰修是懂的,因而不宜多话,只适合默默地跟随着,在他一杯饮尽的时候,恰到好处地添满。杜康解忧,拓跋焘面上酡红时,终于解脱了先前的伪装,捏着谢兰修的脸道:“你说,怎么对付刘义隆这个龟鳖小竖才能解我的气?”
  谢兰修给他捏得脸痛,伸手把他的手指掰开,才说:“这种事,又轮到我开口了么?”
  “刘义隆是你的杀父仇人,你只要开口,想怎么折磨他,我一定都为你做到!”拓跋焘举起酒杯,口齿有些含糊,但也不乏他素来的任性妄为和豪迈壮阔。
  谢兰修低了头,半天才说:“他想打过黄河,估计没有那个本事;坚守汝南,还是想着河南的土地。陛下如果要打,也不是不可以,只是小了自己的身份。攻城略地,并不是骑兵的长项,倒不如看看他的动静再做打算。”
  “不解气!”
  “那就写封国书骂他一顿好了。”谢兰修突发奇想。拓跋焘饶有兴趣地放下酒杯,眯着眼睛问:“写什么?”
  谢兰修揣摩着拓跋焘的脾气,慢慢地说:“从晋室南渡开始,他们就一心想要北伐,只是战绩不佳,胜少败多。虽然北联蠕蠕,西联沮渠、赫连,东联北燕、高句丽,可惜人家需要之时又龟缩从不出手,只是偷偷摸摸资助盖吴之流,本非大丈夫行径!而且,现在北凉、北燕、胡夏,早已被陛下所灭,蠕蠕、高句丽、吐谷浑不敢与我交手。区区刘宋,偏安一隅,只不过仗着江淮天堑,又有何能?我虽不说投鞭断流,但若想饮马长江,也不是难事。”
  拓跋焘听得痛快,拿筷子敲击着碗边,兴奋地笑道:“极是!刘义隆哪里是我的对手!想跟我打,当我是苻坚?——你待会儿这么帮我写:‘两国交好日久,贵国却如此贪得无厌。若你能打到中山或桑干河,我不妨退避三舍请你来平城住上两天,我么,就去建康玩一玩。不过听说你身子骨不好,力气尚不如三岁孩童,而我马背上征战连年,实在不好意思与你相比!你来北方,我没有什么东西好送,特奉好马十二匹,药品若干,若是贵地马匹脚力不佳,可以乘坐我国的骏马;若是你刘义隆水土不服,可以吃吃我送的药’……”(1)
  他嬉笑怒骂,任性如孩童一般。谢兰修眨着眼睛,看着他酒醉和兴奋的赤红脸膛,以及一杯又一杯往嘴里送着美酒的样子,竟有些哭笑不得。拓跋焘反而瞪着她道:“赶紧寻纸笔写下来,过了时候就忘记了!”
  “真这么写?”
  “真这么写!”拓跋焘洋洋得意,“先气他刘义隆一番再说!若是能将他这孱弱身子的病患活活气死了,倒省我好多事儿!”
  谢兰修起身拿来纸笔,握了半天还是下了笔。如今两国兵戎相见,只怕不免,想着宫里诸位异国公主的命运,在故土故国与这位冷血夫君之间的血泪挣扎,只有她们自己知道其间苦痛。她恨刘义隆,可是,她毕竟是刘宋的女郎,是谢晦的女儿,烽火狼烟,能晚一些,就晚一些吧!
  拓跋焘第二日在朝堂上传示了这份国书。大臣们面面相觑,古弼第一个蹦出来厉声道:“陛下三思!刘宋无道无义,不守诺言。既然如此,我们打将过去,放到哪里我们都占理儿!军情转瞬即逝,何必跟他废话拖延?”他顿了顿,见拓跋焘还是一脸无所谓的淡笑,更是忍不住要劝谏:“何况,这份国书出自深宫妇人之手,且这妇人,乃是刘宋所赠。臣期期以为不可!”
  拓跋焘笑道:“是后宫妇人手书,可是也是朕的口述。这一层,你不用担心,朕何时让后宫之人干扰国事的?笔头,你不用担心,朕也是深思熟虑的,现在正值盛夏,天气燥热,战马不肥。我们又刚和蠕蠕一场大仗,军心疲惫,亟需休整,不宜贸然出击。刘宋擅长守城,惯于劫营,我们躲一躲他们的锋芒,何必非要自曝短处?别说我看他们没有那个能耐,就算他们能追袭到底,我们也不过就是撤兵到阴山以北暂时避一避暑罢了。等秋天一来,他们冻得出不了门,到时候,就让他们看看我的手段罢!”
  他坐在明堂正中的坐席上,踌躇满志,笑意中带着睥睨天下的自负。
作者有话要说:  (1)这封国书绝壁不是我捏造的。原文如下:
  “彼若欲存刘氏血食者,当割江以北输之,摄守南渡。如此,当释江南使彼居之。不然,可善敕方镇、剌史、守宰严供帐之具,来秋当往取扬州。大势已至,终不相纵。彼往日北通蠕蠕,西结赫连、沮渠、吐谷浑,东连冯私、高丽。凡此数国,我皆灭之。以此而观,彼岂能独立!”
  “彼常欲与我一交战,我亦不痴,复非苻坚,何时与彼交战?昼则遣骑围绕,夜则离彼百里外宿;吴人正有斫营伎,彼募人以来,不过行五十里,天已明矣。彼募人之首,岂得不为我有哉!彼公时旧臣虽老,犹有智策,知今已杀尽,岂非天资我邪!取彼亦不须我兵刃,此有善咒婆罗门,当使鬼缚以来耳。”
  “彼此和好日久,而彼志无厌,诱我边民。今春南巡,聊省我民,驱之使还。今闻彼欲自来,设能至中山及桑干川,随意而行,来亦不迎,去亦不送。若厌其区宇者,可来平城居,我亦往扬州,相与易。彼年已五十,未尝出户,虽自力而来,如三岁婴儿,与我鲜卑生长马上者果如何哉!更无馀物可以相与,今送猎马十二匹并毡、药等物。彼来道远,马力不足,可乘;或不服水土,药可自疗也。”
  狐狸任性得近乎天真,虽然雄才大略,但是时常做出让人哭笑不得的事。比如大肆杀人,杀完后又后悔。比如写这样的信气刘义隆,像个无赖。但是,好真实好可爱有木有?刘义隆就显得寡淡多了,一本正经最惹厌。

☆、沧浪自取

  北魏的国书送到刘宋,朝堂上一片大哗,纷纷谩骂拓跋焘不是个东西,竟然儿戏一般辱及刘宋和国君。要说兴兵打仗,刘宋或许不如北魏一些,但是论到下笔千言、倚马可待的文人才子,那可是信手拈来的。群臣都议论着让谁也写一封国书回骂一下才好。
  但是刘义隆脸色虽然黑沉,但只是轻蔑一笑,道:“他无赖,我们也无赖?没得小了自己个儿身份。让他占点口舌便宜又如何?如今王师已经进击础x,魏虏的济州刺史王买德弃城而走,正是印证了朕之前所料的‘泛舟北下,础x必走’。 础x侧翼的乐安被我军猛攻,魏虏的青州刺史张淮之也不战而走。我们的下一个要地就是滑台,朕已经派遣王玄谟进攻滑台城,想来也是探囊取物了。”
  明堂里一片颂声,个个喜气洋洋,滑台乃是重镇,一旦到手,驻兵防守是刘宋的长项,那时,魏国再想重夺河南,就是难事了。
  刘义隆北伐之功,近在咫尺,心里相当熨帖。回到后宫,转觉花更艳丽而鸟啼更加动听悦耳,心里更是大为快意。
  但他的笑容没有在嘴角停留太久,便见身边的侍宦罗安战战兢兢过来,低声道:“陛下,有一件事……”
  “何事?”刘义隆有些诧异。罗安咽了口唾沫,声音更低了:“还请陛下先移步显阳殿。”
  显阳殿是潘淑妃所居的宫殿,刘义隆到时,只见潘淑妃跪坐在地上哭泣,发乱钗横,满脸惊惧和伤心。而二儿子刘濬呆呆地站立在一边,见到父亲,才匆匆跪下,埋着头一言不发。
  “出什么事了?”
  “陛下!”潘纫佩膝行过去,且哭且求情,“虎头无知,实在是那个贱婢无耻勾引!请陛下饶恕!”
  刘义隆精明的凤目瞥过地上两人。宫里的皇子,有时喜好美色,见到相貌齐楚的小宫女,有私自苟合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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