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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婚嫁告急-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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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为首的几匹马局促烦躁,林草之间劈天盖地压下一片浓雾,骤然间盖住人影,马儿惊慌失措,嘶鸣中狂奔不止。
我那一向以淡定为生存之道的小白龙蹦地三尺高,四处乱窜只剩下我尖叫的份,雾色里飞来一支钢钉,正让它驻步扬蹄,嘶鸣起来,有一人飞身而来,拽住脱手缰绳,毫无悬念,是邵爵。
我一把捞回飞出马背的小豆子,汗如雨下,“我和马已经很恐慌了,你不要再神出鬼没。”
邵爵擦着溅到满脸的泥点,抬头,“以恶制恶。”
出师未捷身先死,长使英雄泪满襟,这句做了今日主旋律非常之恰当,如今偌大的林子只剩下我三人,雾气总是散不去,几近浓烟状。我表示遇到这等异事必然要以狂奔为上策,但邵爵的行为表示,他是见过大风浪的人,不淡然很可耻。
不久他生了篝火,我们围坐着烤着潮湿的领口,小豆子已经贴在我腿上睡着了。邵爵在薄雾那边,有不深不浅的身形,微微沾湿的额发,他将一排银色钢钉摆在地上,一一擦拭。
其实我一直不明白擦洗兵器的意图,到底是要沾上血肉的,擦的干净也是徒劳,或者大侠们是好面子,讲究一点总显得自己严谨高尚有原则。
这不禁让我想起穆怀春,他总把剑擦的亮如明镜,然后衬托自己的不修边幅,可他不修边幅的衣衫在记忆里也再没那么不堪,因他站的地方总是有红瓦绿苔,在回忆中能牵出一串画面,即使柳暗也到花明。
大家正沉默在不同程度的沮丧中,白雾深处忽然传来轻快的马蹄声,我以为是自己人,却见邵爵机警的扑灭篝火,随后白雾里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我就是想来烤烤火,你偏偏灭了。”
那是个姹紫嫣红光芒万丈的姑娘,若说细了,姹紫嫣红是她的衣物,光芒万丈的是她的颈环与头饰,难能可贵的是,长的貌美,俗气非常的衣服更像是被人所逼而穿上的。
她栓上小白驹,随后掏出一包粉末往篝火中倒,星星火火突然重燃,我愣了片刻摸了一把眉毛睫毛,还在。
她坐在邵爵身边,开朗笑道:“真是造孽,本来想用雾气害人,没想到害的自己浑身湿透还走不出去了。”
“姑娘要害谁?”
她散开满是银饰的发髻,笑的分外好看,“你们。”
作者有话要说:是这次写的没味还是我很久没回晋江已不知道晋江的现状了?总共留言的才几个人?


、二

我相信但凡哪个杀手都不能在任务失败之后,淡定的坐在猎物中间,端着自带的热茶,如这姹紫嫣红的姑娘一样乐观地说:“我本来打算取你们的脑袋。”很显然杀手的心理素质远不及她。
我看见邵爵的手紧了紧,心里害怕他随时爆发,匆忙八面玲珑的嬉笑,“大家无冤无仇,为什么呢?”
她哼了一声,挑了挑火,“谁叫你们马蹄声那么大,吓跑了我的白驹,害的我跑了小半里才追回来。”
这是个任性的姑娘,有一匹胆小易惊的马驹,但她磨破的鞋底很能说明问题。
我点头哈腰,连忙解下水囊,献宝般双手奉上,“给姑娘道歉,能不能把雾气散了?”
“苗家的雾蛊,没那么容易散。”她不自在的摸了摸耳根,“其实我也走不出去了。”
看着她红霞密布的脸,还有邵爵绿油油的表情,我陡然想起一个故事:有一个杀手暗杀大户人家的儿子,深夜人静,黑屋内连番拼剑,突然杀手见血。
那败家公子笑,“可见我剑术有所长进。”
杀手怒,“长个屁,我是被自己划伤的。”
恩,我纯粹是觉得这杀手与这姑娘有异曲同工之妙,当我偷偷在邵爵耳边讲完后,看到他嘴角勾了勾,但脸色很快波澜不惊,明显暗自咬住牙根。
聊过几句,我们便得知这姑娘是苗寨的人,邵爵问:“既是苗寨的人,不知道能不能向你打听打听伏羲教?姑娘可听闻过?”
那姑娘踌躇了小片刻,警惕的看着我们,“那歪门邪道的,你们还是别想着沾上一点关联,听说教众都是活死人,明白?”
可见姑娘明事理,邵爵点头,道:“我们不入教,只是家中老父死了,母亲伤心而重病,想借教中神力让父亲复活。”
她想了想,又点点头,“用死魂救回的人其实有许多不能,不过那是你们的事,如果你们执意要去,我也不多说,我知道最近的分教在哪里,想必可以帮你们,只是……”
到了最近的分教,定然可以与其他人汇合,我们不住点头,“只是什么,姑娘有苦衷尽管说。”
“我想去洛阳城找一个人,现在也同样在迷途,如果你们先带我去洛阳,我一定带你们去伏羲教分教,这比买卖如何?”
都是求人,这码子事明明要低声下气,她却能趾高气昂,很是有点本事。她说她叫晚芙,可她的骨子里有股江南女的柔美,像南方水浇灌的北花。
因洛阳与此地并不远,不出五日我们便到了洛阳北门外,城门内街道一望简直无际,热闹非凡,车马水龙川流不息,明明这样的画面,晚芙却不兴奋,出神的望着远天:“可惜已经九月,木芍药谢尽了。”
落脚一顿饭下来,我们商议目的地已到,是否可以指出去伏羲教分教的路途,谁知她有耍赖的意思,小齿叼着酒杯道:“再等等再等等,等我找到我要找的人,一定带你们去。”入了饭庄后,她每日早出晚归,朝九晚五的不知在忙什么,找没找到要寻的人,我们也不得而知,直到三日之后。
那夜灯影如星,晨雾如梦,洛阳的夜照旧繁华,我和小豆子此行本来也无信念,完全抱着游山踏水之乐,邵爵表示担忧我们得意忘形在扒手眼下丢了财物,这便跟了一起来。
那夜或许真是洛阳的福日,婚嫁的人特别多,街口上来来往往,唢呐宣告着新嫁娘的旖旎动人,我在屋檐下看的有些出神,不住想起自己。
小豆子安慰:“你虽然不是最美的新娘子,却是最美的娘。”
我悲从心头涌,“谢谢你提醒。”
忽听隔街有人喊:“好新鲜,抢婚了!”
我喜的拽起邵爵与小豆子,却听他二人在后议论,说我完全是抱着坏心肠,看人如何悲剧,我不得不说其实我内心还是渴望从他人身上看到圆满,以慰己心,不过偶尔看看支离破碎的故事,心里也挺爽。
隔街中十里红妆映照人面。一如正常的婚嫁,红花高马之上是新郎官,后面八人抬的流云金花轿里是待嫁娘,不同的是,那男子的马前还有另一个新娘,一样凤冠霞帔,只是一尾红娟摊在脚边,孤身一人,神情悲壮。
这一望惊了两下,一惊晚芙会来抢这门婚,二惊卫小川的脸皮居然如斯之厚,他竟违背江湖道义,半路杀来成亲。
与晚芙相处了几日,觉得她天性活泼,不料此时像变了人,眼泪积在眼角,十二分可怜。
“我只是想来见见你,没想到……”
我能想出这是一个多么悲壮的故事:一个苗寨单纯女子被一个在江湖打滚摸爬多年的贼君子给负了。这远比穆怀春还狠,念起他若有朝要再娶,那娘子必然得是我,若是别人,我一定带人血洗婚队,得不到的就毁掉好了。此时晚芙凄凄楚楚,我看不下去了,邵爵却在后抱住我,不让我上去拳打脚踢。
卫小川今日看上去意气风发,他盯着晚芙半响,俯身道:“这位姑娘若是冲我来的,那恕我不记得你,如果是冲这场婚来的,你要找的必然是我大哥。”
晚芙闻声也是一愣,转而红霞飞腮,“对不起……是你们太像了。”
夫君都认不出,这姑娘傻乎乎。
接下来的事,就是卫小川请晚芙上马一起前去府上,而小豆子在后大喊了一声卫叔叔,于是风卷残云的婚队把我们一起卷进去,留下笑声满满的人群。
这一去,却到了洛阳卫王府,我原本并未听说,卫小川与皇亲国戚有些关联,若真要称呼便被人叫做小洛阳王,大洛阳王自然是他哥哥,对此,他说自己十岁就出了皇门跟了女剑圣,对此身份他倒不以为然,觉得无可躲避无可多提。
问起伏羲教的事,他也伶牙俐齿说的行云流水:那夜雾林走散后,他再没找到任何一人,直到天明才到了附近城中,谁想遇卫王在城内,说近期娶亲,却无法如期赶回,请他走一趟洛阳,替他将对方接来,完成交拜便可止住。
看着他扬扬洒洒拍着衣袖,不知痛心疾首,我和邵爵对视一眼,肩并肩出门去,决定彻夜不理他。
夜深几许,山河云外。小豆子因贪嘴喝多酒水,夜里出恭又迫于害怕,生拉硬拽把我带出去,我正坐在花坛子上等他,一个抬头,看见屋檐上坐着一人,嫁衣飘飘却满载落寞,是晚芙。
她看了我良久,双眼弯弯如弦月,有心思说,“我去偷看了那个新娘子,很漂亮,是那样漂亮的女子才配得上他。”
我点点头,她跳下来,笑道:“你说我夫君什么时候会回家?”
“他大概不是你夫君了。”
她静静看着我,笑了,“恩,他没有爱过我。”
他没有爱过我。这一句话残忍的过一切对白,明明在意,才知他不爱我,明明知道,还要千里而来披上嫁衣,等他来娶,只是这时候,希望比绝望还要窒息。
“既然不爱你,你又何必来?天下是一片丛林,你何必要求这一棵歪脖子树?”
“选择在一棵树上吊死的姑娘都是忠贞不二的。”她笑了一声:“其实我本来不是来嫁他的,只是在城里听说他要娶亲,所以就偷了一身红妆,谁知,并非所有人穿着都是新娘。”
“别这样,你要是真难过就哭吧。”
“不用了,我哭不出来。”
那个晚上我与晚芙一同坐在石阶上,清风徐徐小半生,能把一个女子与另一个陌生女子联系起来的唯有爱情,她把我当成听书人说着自己的小半生,一个女子的半生不长却也不短,只是经了自己的口便灼灼其华。
其实晚芙本不是晚芙,她本名叫宝笛,宝剑的宝,芦笛的笛,她用宝笛这名字用了十四年,在南疆苗寨里和所有女子一样,学会挑花,学会刺绣,学会织锦,苗寨的生活很纯粹,女子只是一生忙忙碌碌就能碌碌一生,以至于没有空闲去想外面的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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