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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露从前看上过的小郎君,哪个不是貌美如花,颜色绝佳的,这种靠身形气质取胜的小郎君一向不是姚露欣赏的嘛,何必要跳出来跟自己争?
姚露果然撑得打了个饱嗝,却也是靠在椅背上,不甘示弱地回瞪着姬满,“哼,你先前不是最讨厌男子么?偶然看上一回眼的,还是我家花房的那个小厮,你眼下莫要跟我争,等我回了京,就是把京城地皮翻过来,也给你寻到那个安三郎就是。”
虽然说在年轻郎君面前,自己一向比姬满要有各种优势,可是少一个人竞争总是好的,再说咱不也是为了姐妹情,伙伴爱嘛……
姬满哼了一声,“少来这套,反正姐就认定了这人就是姐的安三郎,大不了,京城的那个姐不要了,就用这个赔我好了。”
姚露撇嘴奇道,“嘿,姐凭甚要赔你?姐又没收你的买人银子?”
姬满一拍桌子,“不就是银子么,你开个价,姐出得起!”
她也不知道为何,平时在她眼前来来去去那么多男子都无甚兴趣,偏偏见了这个安三郎就觉得热血沸腾,目炫神迷?
姚露也一拍桌子,“有银子了不起啊,姐缺银子嘛?”
二人大眼瞪小眼,瞧着就要对上,便听一边的孙柳咳了声,“嗨,我说你们,还有没有点姐妹情谊啦?为了一个男人,至于么?”
姚露和姬满两个同时扭头瞪她,“至于!”
孙柳挑了挑眉,“既然是这样,那就来个君子之争,咱们各凭本事,看谁能赢取那小郎君的欢心,这人就是谁的,如何?”
姬满姚露这才要点头,忽觉不对,警觉地抬头叫道,“咱们?”
孙柳在两个小伙伴如针刺般的目光下,轻声咳了一咳,脸不红心不跳,道,“啊,对呀,是咱们!”
姚露姬满都对她怒目而视。
一个怪叫道,“柳柳你不地道!明明已有夫郎,还来跟我们抢人!”
另一个则嘘声道,“柳柳你就坏吧,我们这儿还不够争呢,你还嫌不够乱啊!”
孙柳挥着衣袖扇着凉风,坏坏地笑道,“有夫郎怎么了,咱还不能纳个小侍啦?”
见这二人义愤填膺状,便反问道,“你们不也就是想纳个小侍吗?难不成还想娶个乡下少年当正夫不成?”(未完待续)
ps:嗯,忽然觉得这几个都是渣渣。。。。这其实是古代女尊版的高干文。。。@@
☆、87。 凭我本事
孙柳这一句话一问,另外两个义愤填膺的都哑了火。
孙柳以手支着头,斜眼瞅着这两只,似笑非笑,“你们这些没成过亲的毛头丫头啊,见了那模样好的小郎君就头脑发热,顾头不顾尾,似你们这般,都没成亲娶回正夫来的,就是招惹了人家,难道立时就能弄回府里去不曾?这正夫未进门,小侍先有,瞧世姨世叔们不打断你们狗腿!”
姬满且先不说她,就说姚露吧,就她那个花名在外,若再有了心爱小侍,哪家肯让儿郎嫁过去受这个气?
姚露和姬满,“……”
孙柳洋洋自得道,“而本小姐就不同了,正夫已娶,再纳几个解语知心的小侍也是锦上添花,势在必然哈哈……”
看看那铁公鸡见了自己有了旁的男人,还敢不敢再薄待自己?把着钱箱子不松手?
姚露初时一愕,随即反应过来,撇嘴挖苦道,“可算了吧你,你那位万夫郎手里把着你的零花,你现下还是能穿得上旧中衣,食些寻常菜,我看若是你带回个小侍去,惹得万夫郎恼怒,把你零用尽数扣光,怕是连像样的衣食都未必有哩?”
到时候自己都没少喝了,那让小侍跟着喝西北风去?
孙柳长眉一竖,冷笑道,“哼,那是我从前好性子,看在我爹的面子上让他一让,若真教本小姐动起真格的来。一封离书送他回娘家去,大不了陪嫁万贯老子不要了又如何?”
姬满冲着孙柳不满地皱着鼻子,撅嘴道。“反正说一千道一万,你就是也非要跟我争了不是?”
孙柳勾唇邪邪一笑,“哎,瞧你这点出息,不过就是个男人,还值当损了咱的姐妹情谊不成……大不了咱们各显神通,公平竞争。看谁最后能抱得美人归呗?”
姚露眼珠一转,拿手在椅子扶手上一拍。叫道,“行,咱都不必多说了,就如孙柳所说。各凭本事……”
说着也是勾唇而笑,略觉得意,“只你们若是输了,莫恼便是!”
嘿,说到追小郎君的手段,她姚二在京城排了第二,就没人敢做第一!
姬满眨眨眼睛,闷声道,“哼。各凭本事就各凭本事!”
不过心里总觉得自己似乎吃了亏……
姚露扶着椅背起身,“哎,吃多了。我可得回去躺着消消食去……”
其实是回去琢磨着怎么才能先行一步,独占鳌头。
却听孙柳在后嘿然一笑,“诶,等等,先说好,咱们姐几个都住在你家的庄子。庄子里的下人又都是你家的,你可不能利用地利人和之便占便宜啊!”
姚露心里暗咒一声。孙柳这个刁钻的,怎么姐心里想的全被她给猜中了?
转回头来,面上却是笑嘻嘻地,“那哪儿能啊,庄子上的下人们你们随便用,我是不会让他们给我通风报信开便利之门的,不过要是你们自己办事不利,那可就怨不得我了啊?”
三个小伙伴做了约法三章,约好庄子上的下人们,原先是哪个院子伺候的,便归谁用,至于旁的人,就不能用来做讨好那少年之事,尤其是姚露这个主人……
姚露一脸肉痛为难地应了,小伙伴们这才各回各房,各作盘算。
次日,天方蒙蒙亮。
山间小村里东头沿着进山道路最头里一户小院里,便有了动静,院门吱呀一声开了,从里头踱出一个老汉来,肩头背着把锄头,腰间系着个葫芦,动作有些慢吞吞地回身把院门带上,这才踏着露水朝山道上走去。
老汉沿着山道曲折向上攀行,走了约摸一刻钟的路,眼瞧着就能看到半山腰小道旁一块平整的山地,大小约有半亩多,上头种的谷子苗已到小腿高,此时青青的苗叶上,还带着晨露,看着很是喜人。老汉弯了腰细看,见长势不错,便露出个满意的笑容,放下肩头的锄头,准备锄一锄苗间生出来的杂草。
正一锄下去,就瞧见一个矫健的身影轻松地跑了上来,脚步轻盈,上坡的山路也如履平地,
老汉抬头去看,但见那少年寻常灰衣短打,俊朗面容迎着晨风和晨曦的微光,饱满的额角映着一点闪亮,更显得人物朝气蓬勃,精神焕发。
老汉心里暗自喝了声彩,心想,咱这朝圩材,好几十年里头也就出了这么一个出采的少年,要人才有人才,要能耐有能耐,就是身世可怜了些,不过这样的儿郎,就算没嫁妆,娶回家也是太划算不过了,可惜自家里只生了两个儿子,没有女儿,不然娶了这么个女婿回来,这早起做晨活儿,可不就有个伴了?
唉,可惜啊!想自家那两个不成材的小子,一个嫁去外村,一个嫁在本村,外村的倒罢了,那个本村的,偶然遇上了,帮着他亲爹娘做点活计还要偷偷摸摸做贼似的生怕被妻家人知道……真是养儿无用,都是赔钱货啊!
老汉在心里胡思乱想的时候,那上山来的人也瞧见了老汉,冲着他一笑,露出两排齐整雪白的牙,笑容格外地璀璨,遥遥地就打招呼道,“老忠叔,早啊,锄地呢?”
忠老汉笑着点点头,“诶,诶,三郎你这是要去后山打猎去?”
安三郎笑道,“不是,我去镇上买些东西,老忠叔你可要捎些啥不?”
“哦,哦,去镇上啊,那可得操心走路,千万要小心些……”
忠老汉可是知道,离他们村最近的镇子,名叫平山镇,虽说是号称离村子最近,抄小道一个时辰便可走到,可那山路也太难走了些,一路上都是悬崖峭壁,还有好几处,号称一丝天,鬼涧愁的,只有村里那些身手好的壮年小伙子结伴才敢走的,似老忠叔,年轻时还走过一两回,等到年纪大了,便是宁愿走平坦些的路去林县县城,也不敢去听起来更近的平山镇了。
“不用捎啥,家里也没啥要……”
老忠叔忽然想起,家里那个老婆子这两天精神短了,前儿睡前才嘀咕了句嘴里头没味儿,便笑道,“要不,你帮着称一斤红糖回来?”
那个婆子,虽是一家之主,却是抠门得很,舍不得吃舍不得穿的,家里攒下点东西都贴补了俩儿子和小外孙,唯一破费些的爱好也就是喝个红糖水了,自己每回出村都给她带包红糖回来,这两个多月前带的那小包,早就喝完了呐。
少年点点头,眉间的笑意未减,“好……”见忠老汉去袖口里掏摸铜钱,便阻道,“等买回来再给也是一样。”
忠老汉其实不过是做做样子,早起出来锄地哪里还用带铜钱啊?
听了这话老脸笑成了朵干花。
“行啊,回来让你姨做揪片汤喝哦……”
少年笑咪咪地,“那敢情好,忠叔忙着吧,我先走了。”
少年告辞老汉之后,脚步加快,没几眨巴眼的工夫,就消失在山林之间,忠老汉瞧着他的背影,后知后觉地想起,似乎今日这后生格外地精神,笑容也比平日里深些。
咦?这是甚么缘故?
要知道这孩子,自从他亲娘过世,后来又从树上跌下来差点就送了命之后,看着没到十岁的少年就似有点话少,更不用说跟人说笑了,也就是搬出安大秀家住到庙里以后,村里人有时也接济他些热乎吃食,这才变得开朗了些,但跟那同村同年纪的小伙比起来,还是闷了些,何曾有过今儿这般仿佛满身都是艳阳晴天的时候?
老忠叔摸着胡子想了半晌,好容易想起,昨儿傍晚时分,那山下庄子来了个俊姑娘,穿着打扮自然是气派得很,跑去庙里寻安三郎,似乎还给他送了点东西啥的,这小村小屯的,也不过那么几十户人家,自然没一顿饭的工夫,就传得全村都知道了,纷纷猜测着那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