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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正讨论着,就听外头报说土郎中来了。
先前荣老汉已跟她们大致说过这位土郎中,这土郎中是位五十来岁的荀姓老妇,医术是祖传的,平时也跟寻常乡民一般种地收成,行医看诊那都是捎带手的,虽然上不得台面,可这方圆几十里的村民们病了,都是寻的她,这位荀郎中收的诊金极廉,乡里乡亲的,有时困难了,白贴药材也是有的,好在守着大山,药材也是自家采的不用本钱。
这荀郎中一进门,三道目光便刷刷刷地落在她身上。
着酱菜色粗布短衫,身材低矮瘦小,一张风干桔皮圆盘大脸上两只黑豆小眼,怎么看都有点猥琐啊?(未完待续)
☆、78。 烦恼孕事
瞧着这荀郎中的尊容,三人都觉得不靠谱,愣了半晌,没一人开口让荀郎中来看卫璧的。
这若是那有些名气的大夫,受到这般冷待,就算不拂袖而走,也会心中不快,可这荀郎中倒好,一点也不介意没人搭理似的,反而那一双黑豆小眼在屋子里前后上下的打量,看到姚露等几位贵女的身上带着的佩饰,更是眼放贼光,冲着几位贵女谄笑,这一笑,又露出了满嘴的大黄牙。
姚露眉头一皱,正要开口让人把这不靠谱的乡下老妇给赶走,就听塌上的卫璧痛苦地哼哼了两声,一手却是抚上了额头。
“三小姐,可是头痛?”
梅蕊伸出手去探卫璧的额头,看自家小姐的脸色这般吓人,心里急得没法,慌乱中朝三人求救道,“三位小姐,还是赶紧让这位郎中来给我家小姐看看吧?”
虽然说这婆子看着着实不咋地,可人不可貌相,万一人家有两下能治得了小姐呢?
再说这荒凉山沟里,也没有旁的大夫不是?
梅蕊对那位林县县城的大夫也没抱多大希望,那林县唯一的客栈那般破败,想来唯一的医馆也好不到哪去了。
姚露抿了抿唇,想了想这才发话,瞪向荀婆,“行,你过去看看,若是能医好这位小姐,赏银少不了你的……”
荀婆子老脸笑成了朵干花,哈腰道,“小姐放心,老妇一定尽心尽力!”
她话音未落,就听一个声音冷冷道,“医得好有赏。若是有了差错,哼!”
荀婆子脚下一颤,小眼睛斜斜瞅过去,见是一位娇艳小姐也正瞪着自己,人物生得虽好,可那目光却跟刀子似的。
这发话的人可不正是孙柳。她比姚露她们年长,知道的也多些。晓得有些庸医明明治不好病家。却还要胡乱开药什么的,结果导致病家越来越重,她们却在其中谋利。是以先放出狠话来威慑一番。
卫璧闭着眼儿。人虽然躺着,可只觉得身子似乎在半空飘啊飘的,晕晕乎乎地好不难受,房间里小伙伴们的声音她都听得一清二楚。只是嘴上张不开口。
心里大叫,哎呀。不管怎样,先来给姐看看再说啊,姐都难受死了好吧?
那荀婆得了准许,走上前去。梅蕊和小侍阿楠给她闪开地方,这老婆子倒还忙里偷闲地瞄了阿楠两眼,把阿楠看得低下头去。耳垂绯红。
梅蕊瞧着荀婆把手指头搭在自家小姐的手腕上,那手指头粗得跟萝卜似的。上头满是黑乎乎的干纹和老茧,跟自家小姐细皮嫩肉的手腕恰成了鲜明的对比,梅蕊不由得把视线扭到了一边去。
哎,这真是,若是在府里,就是三等仆妇的手也不至于这样啊,幸好此时小姐没有睁眼,不然说不得还得吐……
三人都狐疑地看着荀婆子把了一只手,又换另一只。
忽然眉头上扬,两只眼睛眯成了缝儿。
这老婆子行不行啊?
姚露正要开口问,就见荀婆子放下手,笑容还是那么猥琐。
“这位小姐想是已经成了亲的夫人吧?不知道上次的月事是何事来的?”
阿楠听到问这种女子私密之事,更是发窘地躲到了床榻的另一侧,打算变成个隐型人似的。
梅蕊却是一愣,心跳快了几分,嘴上已然答了出来。
“是上个月的初九……”
这回已经是二十了啊。
那荀婆子站起身子,双手一抱向屋内众人作着揖,笑呵呵道,“恭喜恭喜,这位小姐已是身怀有孕啦,这会儿想是害喜,待老婆子我给小姐揉按一番就能好!”
啊?
这话一出,在场众人都惊呆了。
居然是怀上了?
虽然四个小伙伴身为女子,都知道自己也少不了有这一天,而且已经有两个是成了亲的,可在自己潜意识里,还觉得仍是那个无忧无虑轻松自在的小姑娘,怀孕生产这种不愉快的事,应该是很久很久以后才会有的嘛……
三个人都不约而同地把视线投向床榻上的某人,卫石头这是要当娘了?
话说,某人不是为了逃避生娃才离家出走的么?
这揣着球离家,算是怎么个节奏?
在一边伺候的梅蕊惊的差点连水碗都没拿稳。
天啊!这要是真的,这一路上坐马车那般颠簸,吃住都是勉强将就,自家小姐打小都没受过这罪啊……
“啊?大夫那我家小姐的身子可有大碍?这一路可是坐马车来的!”
想到今天下午居然还步行到湖边钓鱼,差点就跟那三位小姐下水玩什么的,梅蕊只觉得自己也快昏倒了。
这要是有个闪失,教府里那些个盼孙辈盼得眼都绿了的老主子们知道了,自己这条小命还能保住否?
那荀婆子笑道,“这位姑娘放心,小姐虽有点累着了,也有些反应,却没啥大碍,只要往后的这三四个月里好生调养,定保平安生个大胖丫头。”
梅蕊又接着问,“那,那我家小姐还能坐马车么?”
小姐肚子里这个可是全府人盼着的金宝贝,得尽快地通知府里,府里的夫人和老爷若是知道了,那得有多欢喜啊,可有一样……
小姐总不可能在这庄子上生孩子吧?总要回京里才成啊!
可一想到那崎岖的山路,小丫环深深地犯了难。
荀婆子两手连摆,夸张地摇头道,“坐马车?不成不成,这怀了娃啊,头几个月最要紧,稍重些的举动都不能做的,更不用说,咱们这儿的路不好,人走路还颠得慌哩,坐马车上那不是受罪嘛?”
三个小伙伴傻傻地听着丫环和荀婆子的对话。一时还没找到自己的语言。
就听榻上传来一声嘶吼,“胡说!老娘才没怀!你这老婆子满口胡说八道!你们,你们,还不快把她叉出去!”
可不正是原本精神恹恹瘫在榻上好似沉疴难愈的卫璧,一听自己居然揣上了,就好似一道炸雷响在脑海,登时一个激灵就清醒了过来。登时也不头晕了也不恶心了。双目圆睁,两眉一竖,抬了手指着门口就要赶人。
这老婆子。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老娘处心积虑,费劲巴拉地逃家,为的是什嘛?
还不就是不想跟头猪似的怀着个球,经历那些诸如身材变形。胃口奇怪,走路难看。不得自由,胡吃硬塞等各种人生大恐怖么?
梅蕊动了动脚,却没去赶人,而是扶住了就要坐起身来的卫璧。
“小姐息怒。有话慢慢说,身子要紧……”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卫璧更是激动地定要把荀婆子给赶出去。
那荀婆子原本满脸堆笑。还当这些小姐得了这个好消息,定会惊喜交加呢。却没想到这位小姐惊喜没,倒似受了惊吓。
荀婆子满肚皮的惊疑不定,再不敢开口,缩了缩脖子,两手一团,脚下悄悄地向后移了几步。
姚露瞧着卫璧,原本小脸煞白,现下可倒好,有了几丝激动的红晕了。
“嗯,好,石头你先别急,这就让她走。”
姚露一使眼色,在一边也看傻了的红叶赶紧上来,领着荀婆子往出走,出了房门外,红叶便拿了一两银子塞给荀婆子,“这是诊金,若是你诊得没错,过两日再让人给送赏银,若是诊得错了……”
红叶看着荀婆子紧攥着银锭子,生恐再被抢回去的模样,不由得嘿然一笑,“说错了,就当是赏你跑这一趟的。”
荀婆子登时点头哈腰,“谢姑娘的赏。”
说着眼珠一转,小声道,“老婆子给人瞧了几十年的病,旁的不敢夸口,这怀没怀身子,那是一看一个准,过上几月,老婆子还能看出是女是男来哩!”
这几位贵女看着都不是普通人,只不过把个脉就有一两银子,如此来钱的好事儿,自然要多来上几趟才好。
不过这小姐也太奇怪了,怎么一听怀了就跟炸了毛的猫似的?
总不会是因为这孩子的亲爹有什么毛病,惹得这位贵女不悦了?
还是说那男人根本不是明媒正娶的夫侍,反是那做了坏事的狂徒?
毕竟,在浣花王朝里,对于妻主来说,根本不用担心自己会替旁人养孩子。
因为不管爹是谁,娃总是从自己肚子里生下来的,不管是哪个都疼。
会有这种不想生孩子的反常情况的,多半是那男子胆大包天,行了不顾廉耻之事,违背了女子愿意,这样得来的孩子,才有可能不受欢迎啊。
见多识广的荀婆子,瞬间就脑补出了不少内容,
红叶笑道,“成,若是到时我们还在,定请你再来看看是小少爷还是小小姐。”
心里却想到了跟梅蕊一样的问题,这卫家的金孙若是真揣上了,可要怎么回京城里去啊?难不成就在这儿生?
红叶送了荀婆子到院门口,自有庄子上的下人打着灯笼接着送她出庄子。
红叶转回去的时候,卧房里却是热闹上了。
卫璧正黑着脸发脾气,抓了榻上的东西,一件件地朝地上摔。
小伙伴们表情各一,在旁边说着劝慰的话,只是都不怎么有效果。
听说有些女子,怀了身孕之后就和变了个人似的喜怒无常,若照这般看来,说这卫石头怀上了,好似也挺对照的嘛。
姚露心里琢磨着,却是劝道,“呃,内个,石头啊,先莫急,这个婆子说的也未必就对,不是还有个大夫没来么,咱等她来了瞧瞧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