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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是谁?”
那日跟他亲近厮磨的,分明不是眼前这个猪头女!
五皇子这辈子识人甚多,去过的地方也比大多数的贵公子要多上好几倍,生性敏感多疑,质问出声的同时,已经想到从方才自己说过要来探望姚二小姐到现下,已是过去了半个多时辰,足够姚家人弄个假货来糊弄自己,或是在姚露面上做什么手脚了。
哼,不就是怕自己看上了姚二么?
本殿下还偏偏就不让你们如意!
榻上的姚露此时正是满脸的灼痛难当,只觉得脸上厚厚的一层,好似带了个闷热不已的面具一般,只要略微动上一动,便更觉得疼痛奇痒,让人恨不得自己伸手用力地挠上一挠……
当然了,姚露身边自有伺候的积年老妈妈,虽不通药理,却也知道此时若是挠破了皮,说不得脸上就会破相留疤,早就以防万一,将姚露的两只手都拿纱皮厚厚地包了起来,另一边还不时地让人取冰水来,给姚露敷面,好减轻难受。
姚露有气无力地在榻上拱拱手,哑声道,“见过五皇子殿下,在下正是姚露。”
五皇子非要闯进自己院中,自己这个丑模样倒是可以吓退这煞星,可这代价也太大了好吧,如果不是自己的两只手都被包成了个猪蹄,只怕会一时不停地往脸上抓挠,这般火辣辣的难受,好似一张脸皮都要烧了起来似的,方才她只让人拿了镜子照得一照,便忍不住地将那镜子给扔到了一边,再也鼓不起勇气来看上第二眼……
五皇子的视线,游移不定,从姚露那惨不忍睹的猪头脸落到两只包了纱布的猪蹄手上,眉毛登时竖起,艳丽的面庞上透出几分凌厉来,沉声问道。
“姚二小姐怎么会突然变成了这般!”
这榻上猪头的声音,的确是那日他记得的,如果人没有换,那么就是为了自己而特意变成这般的么?
哼,难不成以为本皇子暂时在母皇面前失了宠,就敢来糊弄本皇子不成?
姚露一扯嘴角,只觉得脸上那团灼热更盛了几分,方才那一句话说得都有些费力,此时还要应付这位骄横的皇子殿下,更觉心塞,便朝自己身侧的红叶看去。
养兵千日,用兵一时,红叶你来吧!
被主子那眯缝小眼看着,红叶心里一个哆嗦,她也怕煞星哇!
哎,为了主子,死就死吧!
红叶一咬牙,便大声道,“二小姐此时说话不便,便由奴婢替答,二小姐今日本来身子就不大舒坦,后来跟姬家小姐一道在鸿飞阁吃酒,大约是鸿飞阁地势过高,风大了些,又吃了酒,这才突然犯了急症……一同犯急症的还有姬家二小姐,此时就正在隔壁……”
红叶边说,还边用手比划着指向隔壁,这回两位小姐突然发作,可算是把人急死了。回头还不知道老爷要如何罚自己这些人呢,一个看护不力的罪过是逃不了的哇。
五皇子目光阴沉,榻上那张脸,他看了第一眼就不想再看第二眼。
可他趁兴而来,若铩羽而归,究竟觉得心有不甘。
便又凑上前去,伸出一只食指,打算亲手鉴定一下。
眼看着就要碰到姚露脸上的肌肤。
五皇子的手指却是停在半空,倏地缩了回去。
目光快递无伦地一烁。
此时离的这般近,这张脸的确是看不出来有什么破绽。
如果是真的突发恶疾的话,而且是两个人同时发作,说不定真的会过人呢!
他千里迢迢地从南原城回到京城,图的便是后半辈子恣意快活,随心所欲,如果染了什么莫名其妙的病症的话……
想到这里五皇子,不仅收回了手而且又后退了一两步。
姚璐虽然深受折磨,可眼角余光里看到五皇子这样的嫌弃动作,心中倒是不由得一喜。
他爷爷的,这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吧!
却是故意不顾形象的在榻上不顾形象地滚了两下。本来她被下人们从鸿飞阁急急忙忙地抬回自己的院子时,就已经衣饰散乱,模样狼狈,再做这样的动作就更显难看。
五皇子再也忍耐不得,不由得将脸扭到了一边。
一甩衣袖,冷声道,“既是如此,姚二小姐便好生将养着,待痊愈了本殿下再来探视。”
言罢,却是绝然转身,大步而出,仿佛再多停片刻,那形容全毁的猪头女郎就会追出来抱住他一般。
柳无尘一直默然地站在屏风的边上,如同屏风上走下来的人物,此时见五皇子这般前后不一的表现,眉头舒缓开来,仿佛是被春风吹散了乌云。
抬起眼眸向姚露投来关切的一暼,仓促地吩咐众下人好生照看,便追了出去,虽然五皇子不讲礼数,规矩全无,可姚家却不能如此。
这两位男子退出了姚露的寝居,他们身边跟着的小厮自然跟着散了个干净。偌大的寝居一瞬间里倒变得寂静起来,处于急症折腾中的姚二小姐也不由得愣了下神。
我了个去,要不要这般现实,生前没见着的时候叫人家露儿,一看见本小姐这模样了立时改口作姚二小姐了!这什么人啊!
本小姐诅咒你再也嫁不出去!
“唉哟,唉,……药好了么?快端药来啊!”
平时的二小姐那是最怕苦药的,往往要人哄着劝着才肯吃,今天却是自己主动催起来了,由此可见,这脸上那得多难受啊!
煎好的药没一刻就送到了姚露的手上。
☆、45.原是中毒
姚露苦着脸喝了药,也不知是否心理作用,倒好似脸上稍好一些。
前头去打听的丫头们也来回报说,那位五皇子也被柳正夫恭恭敬敬地送出了定国公府的大门。
姚露此时方长出一口大气。
这才有心思来琢磨,自己和姬满这是怎么回事。
姚露让人抬了自己到隔壁屋内去看姬满。
姬满也才喝罢了药,总算能消停上一些,正恹恹地靠在那儿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闻得姚露进来,这才抬眼朝屏风处瞧,果然见四个丫头合力抬着软榻走了进来。
榻上姚露虽是已经梳过头,换了宽松的新衣,可那脸上却是带了幕篱。
“小姬,你怎么样?我天,你这脸,简直是绝了!”
虽然是透过了两层纱帘,姚露还是能看清自己这个难姐难妹的模样。不由得叫出声来。
姬满的脸上,也是肿得可怖,两只眼睛都快肿得看不见了,而且因为姬满的脸盘比姚露大上一些,肤色深些,便更显得那张脸惨绝人寰。
姬满瞪着眯缝眼看向姚露,哇哇直叫,“露子你家的酒里放了些什么东西?你不会是为了躲煞星,故意在酒里下药吧?可下药就下药,你一个人毁容也就罢了,怎么要拖姐姐我下水啊!你瞧我这脸成了什么模样啦?方才痒痒得我恨不得扒下一层皮来!”
话说这姚露也够奸诈,自己还替她着急着呢,她可倒好,不动声色地就把五皇子给吓跑了,还下手这么狠,可你下手就下手,干嘛要连累自己这个无辜咧?
话说,先前姐们几个站在鸿飞阁前,看花园风景的时候,还身体倍棒,神清气爽的,就是喝了那几杯酒,才突然发作的!
姬满这么一说,姚露便不由愣了神。
“这回的酒,还是我家北边庄子上自家酿的桂花稠,酒劲不高不低,从前你也是饮过的,这回还是从后院那棵梅树下特意起出来的,哪里会有什么不妥?”
姬满撇了撇嘴,目光横移,明显是完全不信。
“难道不是露子你专门叫人下的手?”
其实下手也算有情可缘,可不用牵连无辜路人好伐?
咱不就是在你家躲躲么?
“当然不是了,本小姐要是下手的话,意思意思就行了,哪里用得着这般狠,半条命都快去好吧!”
长这么大,还没受过这份罪呢啊!
姚露话虽这么说,可眉头不由得微皱,叫姬满一问,心里也起了疑惑。
便抬了抬手,招了红叶来问。
红叶自从两位小姐突发急症之后,便让人将酒菜封存,凡是过手的都教拘了不许走动,虽然她人在姚露身边服侍,但那头也是有人查验问诘着的。
“二小姐,姬小姐,王婆子方才还来回过,这酒和菜,经手的都是积年的老人,而且都是好几双眼睛同时盯着,就算是有人想动什么心思,也没那个时机不是。”
话说,定国公府里,可算得是京城中少有的家宅清静明白的了,这么多年了,也从来没有出过什么乱七八糟的事儿。
总不会就在这个节骨眼儿上,突然有人给小姐下毒吧?那以后主子们还敢放心吃饭喝水嘛?
“那桌上剩下的酒菜呢?去找人验验!”
姚露此时面上又开始了新一波的痛痒,好似被无数蚂蚁啃咬一般,却又无法抓挠,恼得咬牙切齿。
“王婆子那头已是专门抱了猫狗去验那些剩下的酒菜了,想必这回也知道有结果,小的这便使人问去。”
红叶得了令才要奔出房去,就听见院子里头脚步杂沓,已是有数十人匆匆而来。
“露儿呢?露儿!”
来的可不正是定国公府的男主人周澜?
这位一向稳重沉着的周正夫此时满面焦急之色,目光如电,四处搜寻着自家女儿。
红叶赶紧上前行礼,“老爷,二小姐在这边呢。”
周正夫进得房中,正好看到两张并排的猪头脸,一时之间,都没分清哪个是自家小女儿。
而且那猪头脸太过惊悚,周正夫瞧着便是眼前微花,热血上涌,身子轻轻地就晃了晃,旁边的小厮赶紧扶住了老爷的胳膊。
“这,这,怎么会这样?”
周正夫定了定神,睁大了双眼,这才有余力根据身形的高壮程度,辨认出右边的那个是自家小女儿,这才伸出手,拉住姚露的手臂颤声问道。
先前五皇子不请自来,他自然早就得了消息,虽然也是心中惊惧,可想到这五皇子上门来,所图的只怕就是小女儿的婚事,如果自己避而不见,还能装聋作哑,对五皇子和姚露的事儿装作不知,过了今天,便火速给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