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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七章
当春水汩汩地流过城外的清河,鸟儿在枝头叽叽喳喳乱叫的时候,潘府的深宅大院里也渐次抹上了一缕绿色,红花绿草乱哄哄地烘托出些许春意。
这几个月,潘金莲脸上竟悄悄地添了红晕,眉目散开了些,秋波婉转,粉面含春,窈窕婀娜,竟把春天都比下去了。
一来,太太这里有四个丫鬟,金莲只负责起居,比起月桂轩那会儿,是闲适了;另一方面,开了怀的少女,有爱情滋润着,所以越发出落出一份动人。
这份动人和少女时不同,少女时的动人恰似一朵白莲花,清纯而无邪;这时的动人则更似一朵粉红的睡莲,娇艳而慵懒。前者可远观,后者简直是种诱惑了。
这天,潘老爷在太太房里过夜。
不知道有什么高兴事儿,叫在房里摆了酒菜,说要和太太对饮。
金莲和胭脂、四喜、金钏同在旁服侍。
酒喝到浓兴处,潘老爷乜斜着眼,直往金莲身上瞟。
金莲只做不知,在旁斟酒。
胭脂、四喜、金钏都是老爷下过功夫的人,知道老爷的老毛病又犯了,纷纷道乏。
潘老爷一挥手让三人下去,只留金莲在房里服侍。
别看潘老爷平时满口仁义道德,其实不过是唬唬人,虽已年过五旬,而色心不死。过去金莲在月桂轩,不得其便,再加上要在儿子面前假装正神,所以倒没招惹金莲。现在金莲到了太太身边,而且越发出落得标致,一股色心又给勾了出来。
几杯酒下肚,见到金莲在灯光里窈窕的身段,骨子里都要酥了。
太太因为不胜酒力,已经醉眼朦胧,语无伦次。
潘老爷还兀自喊斟酒。
最后太太终于沉醉,金莲把她扶到床上睡去。
潘老爷却似乎余兴未尽,依然叫金莲斟酒。
金莲把酒壶伸过去,潘老爷却一下捉住她莲藕般雪白细滑的手,就势轻轻一拉,把金莲拉到刚才太太坐的位置上:“来,陪老爷喝两杯。”
金莲抚开老爷的手,欲起:“老爷,您醉了!”
潘老爷反而搂住了金莲的腰,诞着脸说:“醉里看西施,才越看越美嘛。”
一张老嘴就要往金莲脸上杵。
金莲一下子站起来,潘老爷差点没摔倒。
金莲扶着他:“老爷,您不能再喝了,我扶您休息吧。”
潘老爷正要发怒,听得这话,站起来扶住金莲的肩:“那就休息吧。”
金莲扶住老爷,往床上走。
潘老爷趁便在金莲身上搂搂摸摸,一张脸靠在金莲身上,贪婪地嗅着金莲身上散发出的好闻的体香。
到了床边,潘老爷就势一转,把金莲压在身下,就要霸王硬上弓。
金莲死命的挣扎。
到底因为不胜酒力,潘老爷没能拗过金莲。
金莲起身,欲夺门而出。
顿了顿,还是服侍潘老爷宽衣就寝。
潘老爷虽然气恼,却想男女之事,强来也没甚趣味,以后多在金莲身上下点功夫,不怕她不就范。
这样一想,气也就顺了些,不一会儿也沉沉睡去。
回到房里,胭脂她们已经睡熟了。
今日老爷这样,金莲心里不觉有些羞愧气恼。
翻来覆去睡不着,拥着被发起呆来。
这几个月虽然与哲少爷两情相悦,偶尔云雨,毕竟一颗心只是寄托于一个登徒浪子,就象一朵没根的莲花,不知会飘向何方。
就算哲少爷最终爱上了自己,这世界又容得了一个少爷对卖身丫鬟的爱吗?
抬头看看窗外,可恨竟是一片漆黑,连一丝儿月亮光都没有。
五奶奶不愧是个人精,老爷对金莲的垂涎很快就让她觉察了。
作为小妾,她不仅不着恼,反而有几分窃喜。
这天晚上,打听得老爷又在太太房里喝酒,她有事没事地来到荷风轩。
哲少爷满面春风地在书房里就着酒吟诗——刚才他偷空和金莲在大妈园子里耳鬓厮磨了一番,虽未曾云雨,心下也十分满足。
五奶奶进来,看到他的得意,心里先有了几分醋意,面子上却不动声色。
“哟,哲少爷,好兴致呀!”
哲少爷看到五妈进来,招呼她坐,回头仍吟自己的诗。
五奶奶坐下,看着哲少爷摇头晃脑,满面春风,不觉陷入了过往的恍惚中,这举手投足,一言一笑,仿佛那人竟近在咫尺了。
哲少爷吟完,五奶奶也从幻境中回过神来。
两人坐着说了会儿话,五奶奶就起身说要回去了。
哲少爷正奇怪五妈今儿怎么没了开玩笑的兴致,五妈突然捂着头说头疼。
哲少爷慌了手脚,忙扶她又坐下。
五奶奶勉强笑了一笑:“不碍事,我吃点药就好了。”摸摸袖子,没有,“糟糕,昨儿个就吃完了。你陪我到你大妈那儿拿点儿吧。这番邦药就你大妈那儿还有点儿。”
哲少爷只好陪着五奶奶往大妈那儿走。
好容易挨到窗前,五奶奶又是一阵头痛,哲少爷只好陪她站住了。
正要说话,突然听到房里的声音。
“金莲,你今儿就依了我吧。”
“老爷。。。。。。”
哲少爷先听到金莲二字,忙从半掩的窗户看进去——
爹正把金莲逼在椅子上,一只手搂着金莲的腰,一只手在金莲乳房上揉搓,嘴巴在金莲脸上乱拱。
而金莲则发出气喘吁吁的声音,三寸金莲在桌子角上乱蹬。
哲少爷脑子轰的一下:金莲在自己面前装得这样纯情,原来——!!!到底不过是个下贱的丫鬟!
哲少爷一顿足,转身就走。
五奶奶这会儿头疼也好了,跟在哲少爷后面。
走到荷风轩门口,五奶奶还跟在哲少爷后面。
哲少爷回过头来,恶狠狠地道:“你还跟着我干什么?”
五奶奶关切地道:“你没事儿吧?”
哲少爷一动不动地看着她,似乎要看到她心里去,又似乎是看着遥远的不知处,看得五奶奶心里有点发毛。
半晌,哲少爷眼里渐渐露出野兽的凶光,一言不发,一把把五奶奶放倒在地,粗暴地撕开她的衣裙,露出私处。然后褪下自己的裤子,俯冲过去。
五奶奶发出痛苦的一声呻吟。
哲少爷不顾一切沉默着猛烈地抽送,脸上的表情扭曲着,仿佛要摧毁什么。
身下的花草尽皆败落。
事毕,哲少爷丢下一句:“你满足了吧?!”忍不住泪流满面,夺路回到荷风轩。
草地上,五奶奶也早已泣不成声。
为什么呢?
这是为什么呢?!
这不是我要的啊!!
满天的星星只是漫不经心地眨着慵懒的眼。
而在太太房里,潘金莲再一次逃脱了潘老爷的蹂躏,正惊魂未定。
只是她不知道,自己逃得过一次蹂躏,却始终逃不过悲剧的命运。
正文 第十八章
第二天,是这个春天少有的好天气,一早,灿烂的春光斜斜地照射进潘府的深宅大院,把它所能照耀的地方,都抹上了一层金黄。
金莲服侍太太早起,却看见司旎在屋外探头探脑。
太太眼尖,看见了:“金莲,你去看看司旎这小妮子有何事来。”
金莲其实早就看到了司旎,得到太太这句话,赶紧过去。
司旎吐吐舌头,小声道:“太太看见了?”
金莲点点头。
司旎道:“我过来看看哲少爷在你这儿没有。”
“咋了?”
“哲少爷从没有这么早就起来过。他昨儿个跟我说今天有生意上的朋友要会见,叫我给他烫一烫那件天蓝衫子。按理今早要见客,应该是在家里等的,可是今天一早,我就没见着他——昨晚他从外面回来,神情就不太对。不会有什么事吧?”
金莲想了想,哲少爷昨天情绪挺好的:“你再等会吧。他那人你不是不知道,做什么都由着性子,也许见今天天气好出去溜达去了。”
司旎点点头,回去了。
回到屋里,太太问,金莲只说司旎过来借一个绣花样儿,太太也就没有言语。
再说五奶奶,经过昨天的一场变故,今天早起竟象没事儿人一样。
一早起来,丫鬟金霞要服侍她,她倒突然起了兴致,要自己穿衣画妆,说今天天儿好,想打扮漂亮些。
她叫金霞从柜子里拿出那件从娘家带来的绣着梅花的水色裙衫,自己默默地穿在身上,在窗前转了转,问金霞:“好看吗?”
这件裙衫五奶奶从没有穿过,闲时拿出来看看,总是满脸凄楚。然而,今天穿上身,竟露出了难得的笑容。
灿烂的春光透过园子里的红花绿草,把满园的春色都映在这件裙衫上,映衬出一个绝色美女。
连金霞都看得呆了,觉得五奶奶是从未有过的美丽。
五奶奶还是笑着,抹胭脂、画眉、描唇,从容而仔细,仿佛生怕不小心会画歪了,破坏了这一刹那的美好。
画完,五奶奶却并不出门,而是贤淑安静地坐在镜子前,脸上挂着浅浅的笑,兀自端详着,似乎看的并不是自己,而是这世上最美的一幅画。
这一整天,五奶奶就这样坐在镜子前,偶尔换个角度看着,自己偷偷地笑。
金霞在旁边看着,觉得五奶奶美是美,却怪怪的——哪有人象这样一整天不转眼看着自己的!
到吃饭时,五奶奶也不吃,只喝点水,似乎怕把妆给弄脏了。
起初,金霞觉得好笑,到晚上,还是这样,心里就着慌了。问五奶奶什么,她都象没听见似的,不做答,只是认真而执着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金霞这才赶紧到老爷房里向潘老爷报告。
潘老爷正为得不到金莲着恼,听到这事,挥挥手,叫金霞先回去。想了想,还是去看看吧。
正出门,听得外面高声喊:“起火了!梅韵轩起火了!!”
心下一着慌,三步并做两步,向五奶奶住的梅韵轩跑去。
到那儿,火势已经蔓延了,巨大的火舌舔着窗棂、屋檐,贪婪地吞噬着它能接触的一切。
园子里,小厮们正忙着救火,然而却是杯水车薪,眼看火势越燃越大。
突然,众人“啊”的一声,一个火人在窗口出现,不象是在挣扎,倒象是在舞蹈,一个绝望凄怆的声音在喊着什么。
一个耳朵尖的小厮道:“好象在喊刘生。”看到潘老爷,赶紧住口。
“哗啦”一声,一根梁柱倒下来,欲前去救人的小厮赶紧退让。
火势终于不可阻挡地在整个梅韵轩烧起来。
红红的火焰在夜空飞舞,仿佛枝头最后一朵梅花开放着的灿烂!
经过一晚的忙乱,又将火灾报官。
潘老爷稍微歇下来,才想起整晚都没见着哲少爷,心里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