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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晶心把刚刚查过的账本儿,丢在了袁亦墨的面前。
袁亦墨翻开最后一页,瞥了一眼后,脸色骤变,“七十万两?”
这个时代女子出嫁,以慧娴和将军府的身份地位,有万把两银子的嫁妆,就很可观了,这还是指,所有物品,包括田产、铺子在内的总和。
当初晶心出嫁,太后和圣上给了三万两银子的银票,是按照公主的标准给的,而且是除了银子,别的什么都来不及预备,才会有那么多,所以,晶心刚才会对袁亦墨那么说,“想怎么添就怎么添。”
短暂的惊异过后,晶心没等来袁亦墨的夸赞,却等来了他的怒目而视,“依依,你是不是,把你的嫁妆……”
晶心连忙摆手,“没有,没有,我的嫁妆是单立的账本……”
这个时代,没有夫妻共同财产这一说,出嫁女子的嫁妆,是名正言顺的女方私人财产,为夫的如果动用,可谓奇耻大辱,人前人后都抬不起头来,象袁亦墨这种自尊心超强的男人,定然无法接受。
“不信你看看。”晶心又推过一本账本,“我的嫁妆在这里,比这些多很多。”接着撇清道,“而且这多年来,我一直吃你的喝你的。”这是实话。
第二本账本,袁亦墨不感兴趣,连动都没动,继续问他所关心的,“你怎么弄到这么多银子?”
晶心小胸脯一挺,“赚啊,这是现在,再过半年,还能翻倍。”她在老宅那边整合了六间铺子,到了京城重新又开了四间,京城是大埠头,银子比老宅那边好赚多了,下个月,还有两间铺子开张,说是“日进斗金”,一点也不为过。
袁亦墨细看账本,“你怎么开了这么多的铺子?”
“我早就告诉你了,铺子比田产、田庄的收益大得多,”晶心循循善诱,尤其是她开的铺子,先期考察完善,后期管理先进,经销产品独特,利润自然高,“不然,我为何要执意卖你原来的那些田产?”
晶心早就算计明白了,田产靠天吃饭,除了稳固,没任何好处,她又不是袁隆平,再管理,能好到哪里去?还是流通领域产生现金的速度快。
此外还有房子,府邸啊,别院啊,又是要用人,又是要修葺,最是费钱,一个郡主府建下来,花了那么多银子,才住了几天呀?现在倒好,闲在那里,又不能出租,就是个无底洞。好在,有感情因素加在其中,晶心经济又宽裕,才能习以为常。
偏偏这里的人,还有种极为保守的观点:除非家破人亡、走投无路,断然不会卖房卖地。当初,晶心卖袁亦墨的铺子,袁亦墨不置一词,说到卖田产,就强烈反对,晶心好不容易才把那些有亏空,又不是祖产的部分处理掉。
第六二章 嫁 妆(2)
进京后,晶心再也不肯建府了,开玩笑,她要不是顾着人言可畏,都想把她的两个安北王府,(西北一个,京城一个)卖掉一个了。至于买房子置地,坚决免谈
好在她年纪幼小,真要立府,侯府和太后那边都不放心,侯府这边她成亲时原本就有院子,也重新修了,宫里她有如意的意华宫,另外还有安北王府,也没人觉得委屈了她。
袁亦墨看了半晌儿账本,抬头问了句,“依依,我还真没见过哪家小姐,象你这么爱赚银子的,为什么?”语气里没有鄙视,只有关心。
“呃?”晶心愣住。
这个话,以前黎远航也问过,“依依,你怎么这么贪财?”当时,乔若依也没答上来,后来,黎远航自己找到了答案,“可怜的孩子,你太缺乏安全感了。”
是的,乔若依如同很多,自幼没有父亲可依赖的孩子一样,非常没有安全感,她做为独生女,必须承担起一部分父亲的责任:养家糊口,以备不时之需,保护母亲。
在没有找到依靠时,钱,就成了她最好的助力,这就是,乔若依为什么连生母的钱,都肯接受的原因。而黎远航更是在分手时,给了她一千多万的分手费,为她买断了某世界知名食品的全国代理权,让她的事业,步入了一个崭新的阶段。
“我闲的,”晶心另找了个理由,她不想对袁亦墨说,那个答案,尽管,这一世,她的身世比上一世更惨,可她有了袁亦墨,“学我不愿上,女红更别想,又不能吃饱了整天睡觉,就这么点能拿得出手的长项,你还不让我过过瘾?”
“再说,”晶心又想到一事,“你当那些‘策论’都是凭空编出来的?法子不用用,怎知道行不行?难道要胡言乱语?”
袁亦墨点点头,“依依大才”诚心诚意。
晶心咧嘴儿笑了,找到了骄傲的感觉,“那你说说,送什么?”
袁亦墨思考了一下儿,“直接送银子,少还行,多了,二伯父和二伯母定然不肯受的,首饰物件……”
“金贵的她们用不上,普通的又不顶什么用……”晶心接口道,她就早就看那些御赐的物件来气,明明值钱,可送人不行,卖了不敢,用又用不过来,就是看着好看,还得见天儿供着。
晶心不仅不购置首饰和任何奢侈品,还把父母留下的那些东西,除了有纪念价值和罕见的精品外,单立了本账,对小周妈妈说,“想法子都卖了”
二位妈妈吓坏了,“公主要这么多银子做什么?”
“没用,不过是银票比物件好收拾。”晶心道,这里几乎没有通货膨胀,人工成本又那么高,这些东西留得实在没意义。
大周妈妈想了想,“可是传了出去,会不好听,惊动了什么人,就不好了。”
晶心自然明白,大周妈妈说的惊动是指谁,有些懊恼,“那不想要了,要怎么办?”
“送人吧”小周妈妈建议道。
晶心只得应了,可到了送人的时候,问题又出现了,“这个不和例制,他(她)用不得,公主换换吧……”大周妈妈第N次说这个话后,晶心头就大了,将选择礼物的权力,全权交给了两位妈妈和芳兰,后来发现,貌似大管事都比她强些。
可惜晶心高兴了没多久,又发现了新的问题,她的这种物件,不见减少,反而增多。于是晶心出手渐渐大方得不像话,尤其是对侯府内众人,和若安这样的“弱势群体”,逮着机会,猛送
若安现在的“慎思斋”和后来的王府,摆的用的大部分都是晶心送的东西,以至于让这些人,有太多想起她的理由。
“我听说,二伯母在为两位妹妹购置田产、铺子……”袁亦墨沉吟道。
“太好了”晶心笑道,“老宅的那些都不顶用……”隔着远,他们又没有晶心的先进管理方法,自然成本增加,收入减少,估计盈利得损失半数以上,这也是侯府捉襟见肘的原因。
“我这里有合适的庄子……”晶心拿过她的嫁妆账本,安北王府名下的一些田产就在京城附近,正好她不想要了,“倒时你补给我银子就好,买谁的都是买。”
袁亦墨接受,只是有些好奇,“我们那铺子,你怎不舍得拿出来?”
“她们管不好,没得坏了名号。”晶心很坦诚,生意就象孩子,是有感情的,品牌也是有价值的。
袁亦墨一来说这个事儿,两位妈妈就被叫来候着了,现在一手地契,一手银票,交易很是便易,另外晶心还当着袁亦墨和两位妈**面儿,狠狠地添补了些头面首饰、日常物件和衣裳料子什么的,只要是晶心属于嫁妆部分的,就照例从“家庭账目”上出银子买。
这种“左手倒右手的生意”,晶心做得很开心,“死物变活钱”了嘛,避免了损耗和中间成本,就是巨大的利润啊
东西订下来后,袁亦墨嘱咐了晶心一句话,“下个月,那两家铺子开张后,我们名下的铺子,就不要再开了。”
“为什么?”晶心不解。
袁亦墨很用心地选择着措辞,“入朝为官,需处处谨慎。”圣上虽然还没说,具体让他负责什么,可他明白,以后在朝政上,他少不了和银钱打交道,有些事还是避讳着些好。
晶心追问,“做官了,就不能开铺子?”她没听说过这样的规矩啊
“官与官,不同。”袁亦墨只能说这些,好在晶心没再继续问,不忍见晶心失望,袁亦墨又补充道,“你的嫁妆,无妨。”
“哦。”晶心听了,虽然迷惑,却照做,她在不知不觉间,已习惯了,在大事上,听从袁亦墨的安排。袁亦墨的“教妻计划”,历经数年,成果喜人。
直到袁亦墨走了以后,晶心才轻轻击了下掌,说,“糟糕,大事儿忘了”又一想,这事袁亦墨一人做不了主,于是召开了个家庭会议。
听了晶心的话,袁家的几位男人,都没做声儿,实话实说,这是个挺大的难题。
“将军府的二位公子,的确是人中龙凤,我看可行……”袁亦杰的率先开口,让晶心有些意外,没想到这个不显山不露水的大哥,关键时刻,还挺顶用。
继而恍然,要嫁的,是二房的小姐,三房是文官,她的四房更没有将来能上战场的男人,这份陪嫁的提议,利益损失最大的,非大房莫属,袁亦杰又是侯府世子,将来的预备家长,这时抢先表明态度,再恰当不过。
“连枝同气,到了此时,侯府和将军府已上了一条船。”袁如文说,是支持,也是提醒,同时,满含担忧地看了眼晶心。
晶心绞了绞手中的帕子,“贤亲王,是值得仰仗之人,我也会尽心维护于他。”她早在病于贤亲王府上之时,就做了决定,事后,又得知了当年“遇袭”的真相,和若贤为了两位姐姐的婚事,所做的种种努力,更加坚定了决心。
“传家之物,还要看今后几代啊……”袁鹤松看着面前的儿孙们说,意味深长,“再说,芷娴还未说亲,也不知是门怎样的亲事。”做为家长必须全盘考虑,不可完全感情用事。
袁亦墨提了个很好的建议,“依依只说是‘故事’,那不如另行一册,话本样的,只此一册,单给大妹。将来,也只传给正房嫡孙。”
这样,就稳固了慧娴的地位,实在是最好地,起到了“嫁妆”的作用,慧娴又是侯府惟一的嫡女,以后可不涉及到芷娴的问题。
袁鹤松沉吟半晌儿,道,“那便如此吧,此事就由你们二人斟酌着去办。”他指了指袁亦墨和晶心。
一直未曾开口的二房人,此时才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