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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十一告诉过袁亦墨,慈安堂和西北的安北王府中,王爷夫妇住的院子一模一样,里面的东西都是安北王夫人当初做为嫁妆,从西北运到京城,然后又被圣上从京城运到这里的。
慈安堂修好后,晶心派专人看管打扫,她也会时时来看。
内室里,夫人用过的钗环首饰,在妆台上闪闪发亮,仿佛刚刚摘下,或是马上就要被戴在头上;床下,王爷簇新的靴子一尘不染,随时可以穿到脚上;箱笼里,各色衣服收拾得整整齐齐,每到换季时就要重新整理一遍;香炉里,夫人喜欢的熏香,静静吐着芬芳,从不曾间断过。
袁亦墨脚步轻轻地一走进正堂,就看到了晶心。
正堂的墙上,挂着两幅画像,画的正是安北王夫妇,画像下,有两个供人跪拜的,厚厚软软的蒲团,此时晶心正抱了双膝,坐在其中的一个蒲团上,定定地看着那画像。
听到声音,晶心转头来看,见是袁亦墨,就没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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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七章 遗 梦(1)
更新时间2011121 20:18:24 字数:2017
淡淡的冬日午后阳光下,晶心小小的身影显得有些凄迷,袁亦墨知道,就算他再心疼晶心,晶心也是他不可碰触的禁忌,这种阻隔和身份地位有关,更和晶心的选择有关。
袁亦墨的心里充满了“为什么”,但他不能问,也不敢问,他怕一旦问出了口,有些事就再无回转的余地,现在这样,他至少还能象风十一那样,在她身边做个“傻瓜”。
这种无力感,是袁亦墨重未品尝过的,也让他终生难忘。
袁亦墨先给安北王夫妇上了香,行了礼,才挨着晶心,在另外一个蒲团上坐了下来。
厅里很安静,有好一会儿两个人都没说话,自从那个“月亮惹祸的夜晚”后,他们之间经常处于这种状态,隔着一层看不见的纱,各守一端,暗含心事,沉默相对。
想是坐得久了,晶心起身时,有点摇晃,袁亦墨及时拥了她,轻轻揉捏着她发麻的腿。晶心对这种亲密举动毫不拒绝,这让袁亦墨更为心寒,他在她的心里,是惊不起一丝涟漪的。
“前面都好吧。”晶心率先打破沉默。
袁亦墨轻轻点头,“嗯。”
“想来爹娘也会满意的。”晶心又看了眼那两幅画像说,然后轻叹一声道,“只是委屈墨哥哥了”。
袁亦墨的喉咙一下子哽住了,他忽然很希望晶心不懂得他的心,那样他还可以骗自己,还有守候的希望,总好过这样血淋淋的拒绝。
“吃饭吧。”袁亦墨放下晶心,站起身来,叫进了丫鬟。
二十日后,晶心郡主和侯府众人启程进京,晶心盛装打扮,仪仗开路,在城里招摇而过,为她整整两年的避祸生涯划上了完美的句号,为袁家铺开了一条看似光明的路。
出城不久,晶心就开始在她的马车里忙活,芳兰忍不住埋怨道,“郡主就不能等等么,这才刚出了城了啊,宫里来的公公和麼麼们都看着呢!”
“看着就看着,他们爱说什么说什么去,统共就这么两日的路,然后就上船了,下船离京城就不远了,我现在闹腾,总好过到太后和圣上的眼皮子底下折腾不是?!”晶心边说着,边迫不及待地解头发。
芳兰见劝不住,忙上前侍候。
换了男装后,晶心下了马车,骑上马急急地往前奔,出了城后,她就收了仪仗,和袁府小姐们乘的马车,一起夹在队伍中间,袁亦礼、袁亦墨、袁亦诚三兄弟和老侯爷在前面,袁如文带着袁亦杰、袁亦智兄弟押后。
见晶心打马过来,袁亦墨没说什么,倒是袁亦诚开口道,“你还想扮六少,一路扮到京城去?”
晶心没理他,打了个招呼,上了老侯爷夫妇的马车,随后说了自己的请求,虽然不愿意,可此时的晶心,袁鹤松和太夫人已没多大权力约束了,只好殷殷地嘱咐了一番。
吃了午饭后,晶心在自己宽敞的马车里,睡了个昏天黑地,满心雀跃地等着晚上的行动。
在上船的码头附近,有座小山,山上有座尼姑庵。晶心因为在宫中被人下了毒,来时在船上一直处于半死不活的状态,今日来更是奄奄一息,四个陪嫁下人十分忧心。
芳兰偶尔听船家说起,那山上的尼姑庵里有位得道老尼,解签特别灵验,就撺掇着两位妈妈带着这位,那时还不知身份的小姐去求一签。
正是前途未卜,满心迷茫的时候,两位妈妈就答应了,她们三人谁都未曾想到,正是这无心之举,救了她们这位小姐一命。
穿越前的那天,是剩女乔若依三十周岁的生日,母亲瞒着她在家里安排了场相亲,媒人是邻居张阿姨。
和黎远航分手已经两年多了,乔若依生意做得顺风顺水,和母亲二人生活得其乐融融,以往的惨痛经让她抱定了独身的念头。
可惜母亲不是这么想的,乔若依当然也不敢把自己不堪的情史,对母亲讲,只能虚以蛇尾地躲一天算一天。
对于这次相亲,乔若依打定了主意,不就是见个面吃顿饭嘛,就算来的是“灰太狼”,她也有把握变成“喜羊羊”,在一周之内把他处理掉。
乔若依心不在焉地听着张阿姨对那人的介绍,在心里简单地勾勒出了这样的形象:长得不赖,有两糟钱儿。至于为什么拖到三十多岁了还没结婚,就只有鬼知道了,最好是有什么“难言之隐”,让自己能顺利脱身。
就在乔若依暗自腹诽着,把对方用各种方法PS成妖魔鬼怪之时,尴尬的场面发生了,那厮很不讲究地迟到了,放了她和两位长辈的鸽子。
乔若依挺生气,又带些庆幸,你不愿来,我更不想伺候,索性一拍两散,于是乔若依趁母亲不注意,端起桌上备下的,待客用的红酒,结结实实地灌了一大口。
乔若依酒精过敏,这一口只有十几度的酒,能让她至少昏睡一小时,脸肿成猪头一天,估计相亲是彻底不成了,吃了脱敏药,爬上床之前,乔若依的心情很惬意,还幻想了一下那位迟到者被拒之门外时的精彩表情。
乔若依用她高智商的脑袋,想了很多次也没想明白,她明明好端端地睡在自家床上,怎么就会莫名其妙地到了这个古代的世界,还变成了一个要死不活的小女孩儿?
醒过来几天后,已被迫接受现实的乔若依,可以不再去想自己到底是怎么来的,却不能不想,她怎么才能回去。
乔若依舍不得现代化的便利生活,舍不得辛苦积攒的几千万身家,舍不得蒸蒸日上的公司,最舍不得的,是刚刚团聚没多久的母亲。
这十多年来,她已亏欠母亲太多,现在她刚刚想明白其中的道理把母亲接到身边,让她怎么忍心再撇下母亲孤伶伶的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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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八章 遗 梦(2)
更新时间2011122 20:22:56 字数:2003
不行,必须回去!做了决定的乔若依,开始想方设法地寻死,她觉得,如果她死了,那么她可能就回去了。
可悲的是,做为一只没有任何行动能力,又被人时刻不离贴身照顾着的幼小生物,大动作的寻死觅活,简直是不可能的,她唯一能做的就是拒食拒药,不小心被喂进去的,尽量再吐出来。
就在乔若依快要得逞的时候,船靠岸了,两位妈妈和芳兰,带着她去庵里求签。
乔若依清楚地记得,那天她们来得特别早,求的是最为灵验的第一签,不过这些都不是重点。
求签时小尼姑没引她们去正堂,而是带她们进了中堂的东厢。和这小庵比起来,东厢显得特别宽敞,正中也供了尊小小的金身,只是不认得是哪位尊者。
房内蒲团上端坐一位老尼,银盘般白皙丰腴的一张脸,满含欢喜笑意,眉眼都眯成了缝隙,叫人看了不由得就生了亲近之心,见三人进来便念着佛号起身施礼,三人避过后又浅浅还了礼。
芳兰拿出五十两一锭的大银给尊者进香,那老尼也不推辞,笑容舒爽地看着她们,“几位施主,哪位求签?”
厢房内烧了地龙,三人进门后,就在两个小尼的服侍下除了斗篷,露出一直裹在小周妈妈怀里的乔若依,芳兰答道,“是我家小姐。”
混混沌沌昏睡着的乔若依,乍闻老尼这熟悉的声音,一个机灵清醒过来,抬手就自己掀开了半掩在头上的斗篷帽子,把正给她解斗篷的大周妈妈唬了一跳。
看到小姐唇瓣翕动,从欣喜中缓过神儿来的大周妈妈,痛惜地劝慰道,“郎中说,小姐伤了喉咙,要过些日子才能说话。”
乔若依听了这话,气得差点儿没背过气去,她眼前这位尼姑打扮的人,分明就是她的邻居张阿姨,她有多少话要问啊,怎么就偏偏开不了口?!
张阿姨家境不错,老公、子女她都见过,是很不错的一家人,张阿姨本人还信佛,长得那叫一个慈眉善目,初次见乔若依就说她有佛缘,但也没说过什么类似推销般让人反感的话。
母亲被乔若依接来北京不久,就和张阿姨交上了朋友,让人生地不熟的母亲很快就找到了生活的乐趣,融入了小区的老年人圈子,从这个角度来说,乔若依是十分感谢张阿姨的。
现在又在这种情况下再次见到张阿姨,乔若依立即断定,这都是她在捣鬼!!
好像根本就没看见乔若依那恨不得杀人的目光,老尼和蔼地递过签筒,“既然醒来了,就请小姐亲手抽支签吧!”
“抽尼玛抽,我想抽你,你到底使了什么妖法,把我弄到这鬼地方来,你让我母亲一个人可怎么活?我们母女俩到底哪儿得罪了你,你要这么折磨我们?!”暴走的乔若依边在心里腹诽着,边伸出手去抓签筒,想直接砸在那老尼姑头上,最好能打她个满脸桃花开!
惊怒之下的乔若依早忘了她此时只是小小孩童,本来就人小力微不说,还大病未愈,哪里抓得住那装满厚竹签的沉重签筒?
见乔若依来抓签筒老尼很配合地松了手,于是那签筒就“咣当”一声掉